1 失效的时停咖啡杯里的冰块保持着完美的立方体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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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改造的逃生路线。"苏夏钻进去前回头看我，"对了，你母亲消失前..."通风管里传来金属摩擦声。某个瞬间，我确信看见八岁模样的女孩抱着破玩偶蹲在管口。她张嘴说了什么，但声音像被掐断的广播。

直升机探照灯扫过通风管外壁时，我注意到玩偶的眼睛是两个微型显示屏，正滚动播放着某种象形文字。U盘在口袋里发烫。屏幕最后闪过的画面里，有个大脑标本的标签清晰可见：林雅芳，1999.7.23——我母亲的名字。

便利店玻璃全部炸裂的瞬间，时停自动触发。这次所有人都没静止，包括那个正在坠落的店员。他对我比口型："规则三是谎言。"探照灯穿过我的身体，在地上投出117这个数字。3 废弃医院我钻出通风管时，发现自己站在废弃医院的天台上。这里是我八岁时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地方。

病房楼外墙的玻璃窗大多破碎，在月光下像残缺的眼眶。苏夏从另一个出口爬出来，右手明显苍老了很多。"预知副作用。"她看我盯着她的手，"每次看到未来碎片都会加速衰老。""你看到什么了？""Dr陈在地下三层等我们。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还有...你会见到小夜。""小夜是谁？""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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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病号服的女孩坐在挂号窗口后面，怀里抱着只破旧的兔子玩偶。她看起来只有八岁，但眼神老得像活了几十年。"你...能看见我？"女孩站起身，"大部分人都看不见小夜的。"我的左手腕突然剧痛，疤痕裂开了一道新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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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举起手里的玩偶："兔兔说，妈妈在CT室等着。"玩偶的左眼是个微型显示屏，正播放着某个手术室的实时画面。画面中，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往一个大脑标本上贴标签。标签上写着：林雅芳-117号原型体。

"我母亲..."我的声音颤抖。"不是母亲。"小夜摇摇头，"是妈妈的脑子。Dr陈说，时停者的大脑很特别，可以做很多实验。"苏夏拉住我的手："我们必须到CT室。老白说，那里有关闭时间锚点的方法。"女孩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病号服的下摆随着步伐飘动。

每经过一个病房，她都会停下来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为什么要数到七？"我问。"兔兔说，七是安全数字。"她抱紧玩偶，"超过七就会被发现。"CT室的门锁已经生锈，但女孩从玩偶肚子里掏出一把钥匙，齿痕组成117的形状。"妈妈在这里消失的。"她踮脚把钥匙插进锁孔，"他们用很大的机器..."CT室里堆满发霉的档案袋。正中央摆着个沙盘模型，精确复刻了整座医院。沙盘边缘刻着一行小字：第117次观测场。我碰了下主楼模型，手指沾满银色粉末。"时之沙。"苏夏认出这种物质，"高纯度的时间结晶。

"小夜把玩偶放在沙盘上："他们用这个做沙漏。"玩偶突然开始播放录音，是我母亲的声音："抗性实验第117天，林雅芳突破临界值..."沙盘突然震动起来。

模型CT室的屋顶翻开，露出个微型投影仪。画面里十几个白大褂围着手术台，台上躺着个女人。她手腕上有和我一样的疤。"现在看天花板。"小夜说。

投影仪把画面投到真实CT室的天花板上。母亲在手术台上突然转头，直视镜头："默仔，别碰沙盘背面！"太迟了。我翻过沙盘，底部贴着张我的幼儿园合照。

时58分2. 不要相信戴白色耳机的人3. 被血迹盖住小夜扯我衣角："闰秒来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每步都精确间隔1.3秒。我发动第14次时停，但脚步声只停顿了半拍。"他抗性比你强。"小夜把玩偶塞给我，"吃跳跳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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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预知少女楼下传来苏夏的喊声："琥珀！看三点钟方向！

"那个保险推销员正在翻垃圾桶，领带上的芥末酱和我袖口同款。他每翻三下就抬头看表，动作机械得像发条玩具。"模仿者病毒。"苏夏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右眼的齿轮纹路在抽搐，"Dr陈用你母亲的时停抗性基因造的。"沙盘从我怀里掉出来，模型医院摔得粉碎。银色粉末在空中组成箭头，指向远处的研究所大楼。玩偶突然尖叫起来。

倒计时疯狂闪烁：30/60。小夜出现在研究所楼顶，抱着新的沙盘模型。

这次模型里有个微型电话亭，亭子里站着个穿蓝条纹衬衫的人偶。

"妈妈说的沙盘下面..."她翻过模型，底部刻着我母亲的工号：T-117。

研究所窗户突然全部爆裂。无数纸飞机涌出来，每架都写着"规则三是陷阱"。

保险推销员出现在楼梯口，领带变成了荧光色。他张嘴时传出Dr陈的声音："林先生，令堂的脑标本还在等你认领。"苏夏猛推我一把："时区在楼顶！"直升机的声音。

灰雀悬停在空中，翅膀定格在下压姿势。玩偶的显示屏开始倒放数字，小夜突然哭了："妈妈没说会这么快..."沙盘模型里的电话亭人偶动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微型U盘。现实中的我摸向口袋，发现U盘变成了沙漏。

倒计时显示：15/60。"跳跳糖效果还剩三十秒。"苏夏拽着我往水箱后面躲，"Dr陈修改了第三条规则。"保险推销员开始同手同脚走路，像被篡改数据的NPC。

他掏出把裁纸刀——和我从电话亭拿到的那把一模一样。玩偶突然安静下来："看沙盘。

"模型研究所的屋顶正在融化，露出里面的机械结构。齿轮间卡着个女人形状的银色影子。

"妈妈！"小夜伸手去够，病号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和我一模一样的疤。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世界陷入绝对静止。除了我、小夜，和那个正在融化的沙盘。

玩偶最后说了句话："117不是编号，是次数。"研究所方向传来爆炸声。

在时停的寂静中，我清晰听见母亲的声音从沙盘里传来："默仔，时停最长时间不是71小时58分——是永远。

"5 时间牢笼CT室的灰尘在探照灯下像被冻住的雪。我盯着操作台上那本翻开的病历，纸页边缘有咖啡渍和半个指纹。"你迟到了37秒。"苏夏的齿轮眼在阴影里转了一圈，"老白说你会先去看沙盘。"我踢开脚边的注射器："那老头还活着？""活着。

"她举起手机，屏幕里是我站在凝固的十字路口，"但不在这个时间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