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手撕渣夫庶妹(谢云轩赵奎)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重生后我手撕渣夫庶妹(谢云轩赵奎)
我死在新婚夜,毒酒是夫君递的。 他掐着我脖子说:“青瓷,你占着嫡女位置太久了。
” 而我的庶妹依偎在他怀里,笑看我咽气。 再睁眼回到五年前,父亲战死沙场的前夕。
前世害死父亲的叛徒正跪在厅中请战。 我当众掀开他衣襟:“这敌国刺青,父亲可认得?
” 满堂哗然时,屏风后转出位闲散王爷。 他轻抚我救父的伤口:“沈姑娘这伤,本王得负责一辈子。”烛泪滚烫,一滴接一滴,沿着描金红烛蜿蜒而下,在银烛台上凝成刺目的猩红,如同凝固的血。龙凤喜烛高燃,跳跃的火光将满室映照得亮如白昼,给每一寸描金绘彩的锦缎、每一件精巧绝伦的玉器都蒙上了一层令人眩晕的、不真实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合欢香,甜腻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死死缠绕着呼吸。红绸铺天盖地,从房梁垂落,在窗棂缠绕,像是某种巨大而华丽的囚笼,将我温柔地困在中央。
我端坐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边,繁复沉重的凤冠压得脖颈生疼,眼前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每一次细微的呼吸轻轻晃动,视野被切割成一片片模糊的光影。
指尖冰凉,死死攥着大红色织金锦缎的嫁衣下摆,那光滑冰凉的触感也驱不散心底深处一丝莫名的、挥之不去的寒意。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谢云轩走了进来。
他身上同样是大红的吉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如芝兰玉树。
烛光柔和了他惯常略显冷峻的轮廓,唇角噙着温润的笑意,一步步向我走来。
脚步声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几近无声,却像踩在我骤然绷紧的心弦上。他停在我面前,带来一阵淡淡的、清冽的酒气,混合着合欢香,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恍惚的气息。
他微微俯身,带着笑意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情人最缱绻的耳语:“青瓷,合卺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白玉雕琢的合卺杯,递到我面前。
杯中琼浆在烛光下流转着琥珀色的光泽,清澈诱人。我的目光,却死死定在他递杯的右手上。
那拇指根部,戴着一枚羊脂玉扳指。玉质温润如凝脂,在摇曳烛火下流转着一层极其柔和内敛的光泽。扳指内侧,靠近指根的地方,一道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浅痕,像一道凝固的、陈旧的伤疤。
视线触及那枚扳指、那道浅痕的刹那——轰!仿佛惊雷在灵魂深处炸开!
无数破碎而尖锐的画面,裹挟着滔天的恨意和濒死的绝望,毫无征兆地、狂暴地撕裂了眼前的锦绣繁华,蛮横地挤入脑海!依旧是这间新房,红烛高烧!
依旧是这杯合卺酒!同样的玉扳指!同样的浅痕!我饮下那杯酒,剧痛瞬间撕裂了五脏六腑!
我蜷缩在地毯上,金钗委地,珠玉散落,如同濒死的鱼徒劳地挣扎喘息。喉咙被灼烧,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温热的血顺着嘴角不断溢出,染红了身下华丽的地毯。然后,门开了。我的庶妹,沈月柔,穿着我最喜爱的那件水粉色云锦长裙,像一只轻盈的蝶,飘了进来。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惊惶,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满足。
她径直走到痛苦翻滚的我面前,蹲下身,用她那惯常的、娇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说:“姐姐,这杯酒,滋味如何?”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凉意,轻轻抚过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颊,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
“你知道吗?”她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却淬着剧毒,“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她站起身,姿态优美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走向那个我一直深爱、此刻却如同恶鬼般的男人——谢云轩。
她依偎进他怀里,仰起头,脸上绽放出全然的依赖和倾慕,那眼神纯净得如同初春的雪,却只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谢云轩搂着她,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曾对我诉说无数情话的深邃眼眸里,只剩下冰封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为什么……”我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破碎的音节,血沫不断涌出,“谢云轩……为什么……”他抱着沈月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只肮脏的蝼蚁。
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如刀,剐在我的心上:“青瓷,你占着嫡女的位置,占着原本该属于月柔的一切,太久了。”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那只戴着羊脂玉扳指的手,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扼住了我的脖颈!冰冷的玉石紧贴着皮肤,那熟悉的触感此刻成了最恐怖的梦魇!窒息感瞬间攫取了所有意识,眼前发黑,烛火的光晕急剧扭曲、扩散……“嗬——”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抽气猛地从我喉咙里挤出,如同溺水之人终于破开水面。眼前刺目的红光褪去,疯狂涌入脑海的濒死记忆如潮水般骤然退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冰冷的战栗。我依旧坐在拔步床边,沉重的凤冠压着,珍珠流苏在眼前晃动。龙凤喜烛燃烧着,烛泪无声滚落。
空气里是甜腻的合欢香。谢云轩,就站在我面前。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新郎官的温柔笑意,执着那只白玉合卺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轻轻晃动。“青瓷?”他温声唤我,似乎对我瞬间的失神和惊悸有些疑惑,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只戴着羊脂玉扳指的手,稳稳地将酒杯又往前递了半分。玉扳指内侧,那道细微的浅痕清晰可见。就是这只手!
就是这枚扳指!就是这杯酒!前世那穿肠烂肚的剧痛,那被生生扼断呼吸的绝望,那蚀骨焚心的背叛……所有的一切,并非噩梦!它们是真的!冰冷的杀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冻结血液。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不能喝!绝不能喝!
目光扫过他那张温润如玉、此刻却让我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的脸,最后落在他身后的屏风处。
屏风边缘,似乎有一角极其淡雅的、不属于这满室喜庆的月白衣料,一闪而过。沈月柔!
她果然在这里!像一条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蛇,等着欣赏我最后的挣扎!
前世临死前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和绝望,此刻化作了熊熊燃烧的业火,几乎要将我的灵魂都焚烧殆尽。但我知道,此刻撕破脸,等待我的只有更快、更彻底的毁灭!
谢云轩能亲手扼死我一次,就能毫不犹豫地再扼死第二次!沈月柔更会在一旁推波助澜!逃!
必须立刻逃离这间催命的洞房!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被那浓烈的合欢香气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顺势向前一倾,左手慌乱地抬起,宽大的嫁衣袖子“不小心”拂过谢云轩执杯的手腕。“咳咳…咳咳咳……”我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借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他执杯的手!“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响彻新房!白玉杯脱手飞出,狠狠砸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琥珀色的酒液泼溅开来,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的、不祥的污迹。“啊!
”我惊呼一声,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猛地向后缩去,身体因为“惊吓”和剧烈的咳嗽而微微颤抖,脸色煞白如纸。
谢云轩脸上的温润笑意瞬间僵住,如同精美的面具骤然龟裂。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玉杯和泼洒的酒液,又看向我,眼神深处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和……冰冷的怒意。那怒意被他极力压制着,但扼过我喉咙的手,曾带给我的那种冷酷感觉,再次清晰地浮现出来。“青瓷,你……”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咳咳…对、对不起,云轩哥哥…”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虚弱又带着无限懊悔和恐惧,断断续续地说,太紧张了…这合欢香…熏得我有些头晕…心口也闷得慌…喘…喘不过气…”我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抚着额头,身体软软地靠在床柱上,一副随时要晕厥过去的羸弱模样。
谢云轩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的怒意被一丝疑虑和审视取代。他上前一步,似乎想扶我,又或者想探查我的虚实。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带着无尽担忧和心疼的柔婉呼唤:“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紧接着,那抹水粉色的身影如弱柳扶风般急急转了出来。沈月柔快步走到我身边,脸上写满了真切的焦虑,伸出微凉的手就要来探我的额头:“姐姐可是旧疾又犯了?
这大喜的日子…可怎么好…”她转向谢云轩,眼波盈盈,带着恳求,“云轩哥哥,姐姐身子骨向来弱些,今日又劳碌了一天,怕是累着了,不如…不如让姐姐先歇息片刻?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每一个字都像是裹了蜜糖,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体贴。然而,只有离得最近的我,能清晰地捕捉到她低头“关切”地看向我时,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毒蛇般的阴冷和算计。
谢云轩的目光在我苍白虚弱的脸和沈月柔写满恳切的娇颜之间逡巡片刻,最终,那丝冰冷的怒意被强行按捺下去。他重新挂上温和的面具,语气带着一丝“纵容”的无奈:“也罢。青瓷,你且安心歇着,莫要再劳神。”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意有所指地补充,“这酒…待你缓过劲来,再饮不迟。”再饮不迟?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越发显得柔弱不堪,几乎整个人都倚在了沈月柔身上,哥哥体谅…月柔妹妹…劳烦你…扶我去窗边…透透气…这里…闷得很…”沈月柔温顺地应着,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我,走向不远处的雕花长窗。她的手臂看似柔弱,搀扶我的力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控制。窗子被推开一条缝隙,深秋夜里的寒气裹挟着庭院中草木的微涩气息猛地灌了进来,瞬间冲淡了室内甜腻得令人作呕的合欢香。冷风拂过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我贪婪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混沌的头脑似乎被这寒意刺得清醒了一瞬。不对!
这风…这夜的气息…还有沈月柔身上那股淡淡的、独特的兰芷冷香…一切的一切,都无比清晰地告诉我——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我十六岁,刚刚嫁入谢府的这个地狱般的新婚夜!巨大的荒谬感和随之而来的狂喜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我淹没!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鼓噪,几乎要破膛而出!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用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狂喜的时候!危机远未解除!谢云轩就站在几步之外,目光如跗骨之蛆,带着审视和疑虑。沈月柔看似搀扶,实则控制的手像冰冷的铁钳。
地上那摊泼洒的毒酒,散发着无声的死亡威胁。最重要的是…父亲!前世,就在我嫁入谢府后不久,前线传来噩耗!父亲沈巍,威震北境的镇北大将军,在苍狼原一役中,因先锋营偏将赵奎的临阵叛变,陷入敌国重围,力战殉国!
沈家擎天之柱轰然倒塌!而那个叛徒赵奎,此刻…此刻应该就在将军府!
一股比新婚夜毒酒更甚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前世,父亲战死的时间点…就在我大婚后的第七日!那个叫赵奎的叛徒,是在父亲出征前几日,主动请缨担任先锋营偏将的!他当时在厅中慷慨陈词,言辞恳切,忠心可表日月,骗过了所有人,包括父亲!而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了父亲出征前的关键时刻!
必须立刻回府!必须阻止赵奎!必须救下父亲!
这是比逃离眼前毒酒更重要百倍、千倍的事情!沈家不能倒!父亲绝不能死!“姐姐?
你怎么抖得这样厉害?可是冷着了?”沈月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适时响起。
她微微侧过身,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窗缝里透进来的寒风,另一只手却暗暗加重了力道,将我“虚弱”的身体更紧地控制在她臂弯里。
谢云轩也走了过来,停在几步开外,语气恢复了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和审视:“更深露重,青瓷还是莫要吹风了,早些安置为好。
”他的目光扫过我煞白的脸,又落回地上那摊酒渍,“这合卺之礼虽未完,但你我已是夫妻。
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来日方长?好一个来日方长!前世那杯毒酒,就是你们的“来日方长”!我心底恨意翻涌,面上却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艰难地转过头,对着谢云轩露出一个虚弱到极点的、带着歉意的笑容,声音细若蚊呐:“云轩哥哥…说的是…只是…只是我…”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眉头痛苦地蹙紧,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不适,然后才断断续续地,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羞窘开口,至了…身上…很是不适…恐…恐污秽了这新婚吉地…也…也怠慢了云轩哥哥…”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含在喉咙里,脸颊适时地飞起两抹病态的、窘迫的红晕,头也深深地垂了下去,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沈月柔搀扶着我的手臂明显一僵。谢云轩脸上的温和也彻底凝固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错愕,有嫌恶,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被打断了某种计划的阴沉。他盯着我低垂的发顶,沉默了好几息,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女子之事,原也寻常。”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平淡和疏远,“既然如此,你好生歇着便是。月柔,好生照顾你姐姐。”他不再看我,目光转向沈月柔,语气缓和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意味。“云轩哥哥放心。”沈月柔立刻柔声应道,扶着我的手臂却下意识地松了松力道,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之物。“嗯。
”谢云轩淡淡应了一声,拂袖转身,径直走向房门,背影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淡和一丝烦躁。
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地上的狼藉。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
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着他的离开而稍减,但沈月柔还在。她搀扶着我,慢慢走回床边,动作依旧轻柔体贴,仿佛我是易碎的琉璃。“姐姐,快躺下歇着。”她将我安置在床边,细心地为我褪去沉重的凤冠,又拉过锦被盖在我身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方才真是吓坏妹妹了。姐姐身子不适,怎么也不早说?幸好云轩哥哥体谅……”我闭着眼,任由她动作,身体依旧微微颤抖,扮演着惊魂未定又羞窘难当的虚弱模样,心里却在急速盘算。
谢云轩暂时被这“意外”膈应走了,但沈月柔这双眼睛,必然还死死盯着我。要离开谢府,必须甩开她!“月柔…”我睁开眼,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依赖,抓住她的手,指尖冰凉,“我…我渴得厉害…喉咙里干得冒烟…方才那惊吓…实在是…你…你去小厨房,羹来…要…要慢火熬出胶质…旁人熬的…我不放心…”沈月柔脸上的关切表情有瞬间的凝滞。
她看着我,似乎在分辨我话语里的真伪。小厨房在院落的另一头,一去一回,至少需要小半个时辰。在这个“特殊”的新婚夜,离开这么久……“姐姐……”她犹豫着开口。“月柔…”我打断她,声音更添了几分虚弱和恳求,眼中甚至逼出了点点水光,“我现在…只信得过你…旁人…我害怕…”我紧紧抓着她的手,仿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月柔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耐和算计,但最终还是被一种“掌控局面”的自信压了下去。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露出一个安抚的甜美笑容:“好,姐姐安心躺着,月柔这就去。
定给姐姐熬一碗最安神滋补的羹来。”她起身,细心地掖好我的被角,又环视了一下寂静的新房,这才转身,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