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死的那天是个雨天。顾北辰在病房外和林诗雅拥抱，而我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四年婚姻，他从未这样抱过我。死前我想，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没想到老天爷真的给了我机会。睁开眼，我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正在化妆。

今天是我和顾北辰的婚礼。"晚晚，快点啊！"闺蜜小雅在催促，"马上要出门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二十三岁，皮肤白皙，眼神清澈。重生了。

真的重生到四年前的结婚当天。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新婚第一年，顾北辰还算体贴，会记得我的生日，会在我生病时买药。可从第二年开始，他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

第三年，我发现他和秘书林诗雅的暧昧短信。第四年，我查出了癌症，他却在我生命最后的日子里，选择和林诗雅在一起。"江晚。"我对着镜子说，"这一次，不要再犯蠢了。""晚晚？你在说什么？"小雅走过来，"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紧张？

"我笑了笑，"有点。""没事的，顾北辰那么爱你，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爱我？

我差点笑出声。也许刚开始他是爱过我的，但婚后的冷漠和背叛，让我明白什么叫现实。

"小雅。"我站起身，"我想取消婚礼。""什么？！"小雅睁大眼睛，"你疯了吗？

今天是你的婚礼啊！宾客都来了，你现在说取消？""我认真的。"我很冷静，"我不想嫁给他。"小雅急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顾北辰做了什么？还是你们吵架了？

"我摇头，"没有吵架，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什么事能让你在婚礼当天反悔？江晚，你别任性了好不好？"任性？上辈子我确实很任性，任性地以为他会一直爱我，任性地以为婚姻就是爱情的终点，任性地忽略了他的改变。这一次，我要理性一点。"小雅，你相信我吗？"我握住她的手，"这个婚，我真的不能结。"门外传来敲门声。"新娘子，准备好了吗？"顾北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四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上辈子临死前，他甚至没有来送我最后一程。"晚晚，你别胡思乱想了。"小雅走向门口，"北辰来了，你们聊聊。"门打开，顾北辰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西装，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还是记忆中英俊的模样。只是此刻看着他，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怎么了？

小雅说你不舒服？"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摸我的额头。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顾北辰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没事。"我看着他，"只是想和你谈谈。

""好，你说。""我们取消婚礼吧。"话音刚落，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顾北辰盯着我，仿佛没听清我在说什么。"江晚，你在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

"我很平静，"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他的声音有些急躁，"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感情一直很好，怎么会不合适？"感情很好？我苦笑，"顾北辰，你觉得我们真的合适吗？""当然合适。"他走近一步，"江晚，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是不是婚前恐惧症？没关系，很多人都会有，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是婚前恐惧症。

"我摇头，"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我们性格不合，三观不同，勉强结婚只会让彼此痛苦。

""你在说什么胡话？"顾北辰皱眉，"我们什么时候性格不合了？什么时候三观不同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上辈子我也是这样，试图和他沟通，试图让他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可他总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算了。"我叹了口气，"总之，这个婚我不结了。""江晚！"顾北辰声音提高了，"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吗？

两家的亲戚朋友都来了，你说不结就不结？""那就对外说我生病了，婚礼延期。""延期？

"顾北辰冷笑，"江晚，你别任性了。今天必须结婚。"必须？

这两个字让我想起了上辈子他对我说的那些话。"你必须理解我的工作。

""你必须相信我和林诗雅只是工作关系。""你必须坚强一点，不要总是疑神疑鬼。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习惯了命令我。"顾北辰。"我看着他，"如果我坚持不结婚呢？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江晚，你别逼我。"逼你？我笑了，"我逼你什么了？

""你知道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吗？你知道取消婚礼会对我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吗？

"原来如此。他在意的不是我，而是他的面子。"那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不愿意，也必须和你结婚？""江晚，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会不愿意？"他试图拉住我的手，"你就是紧张过度了，等婚礼结束就好了。"我甩开他的手，"顾北辰，我最后问你一次，如果我真的不想结婚，你会尊重我的选择吗？"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江晚，别闹了。"别闹了。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清晰地提醒我，他从来不把我的感受当回事。"好。

"我点头，"我明白了。"我走向衣柜，开始换衣服。"你干什么？"顾北辰问。

"换衣服啊。"我脱下婚纱，"既然你这么在意面子，那我就成全你。""什么意思？

"我换上一条简单的连衣裙，拿起包包，"我先走了，你自己去和宾客解释吧。""江晚！

"顾北辰拦在门口，"你要去哪里？""离你远一点的地方。"我推开他，走向门口。

"江晚，你冷静一点！"他抓住我的胳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但今天你必须和我结婚。"又是必须。我转身看着他，"顾北辰，你放手。""我不放。

"他的力气很大，"江晚，你别任性了，我们回去好好聊聊。""我没有任性。

"我挣脱他的手，"我只是想要我的自由。"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身后传来顾北辰的声音："江晚，你会后悔的！"后悔？我已经后悔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自己后悔。2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咖啡厅。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小雅。

"江晚，你疯了吗？"小雅的声音很急，"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宾客们都在等着，顾北辰脸都绿了！""让他们等着吧。"我很平静，"我不会回去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刚才聊了什么？"我端起咖啡，"没聊什么，只是他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道理？""一个不尊重我选择的人，不值得我托付终身。"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江晚，你认真的？"小雅的声音软了下来，"是不是顾北辰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也没做什么让我感动的事。

"我看着窗外，"小雅，你知道刚才他说什么吗？他说今天我必须和他结婚。

""这...""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即使那个决定会让他痛苦。

"我放下咖啡杯，"但他在意的只是他的面子。"小雅叹了口气，"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冷静几天，然后和他好好谈谈。""谈什么？""分手。""江晚！"我挂了电话，手机立刻又响了。这次是顾北辰。我没接。连续响了十几声，我才接起来。"江晚，你够了！

"顾北辰的声音很愤怒，"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丢脸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和你没关系？你是我女朋友！""前女朋友。"我纠正，"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手了。"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江晚，你别胡闹了。"顾北辰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知道你在气我，但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我没有在闹，我很认真。

""认真什么？认真要和我分手？"他冷笑，"江晚，你想清楚了，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我笑了，"是吗？那我还真想试试看。""江晚..."我挂了电话，关了机。外面开始下雨，我坐在咖啡厅里，看着雨滴打在玻璃上。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正在婚礼现场，笑得像个傻子。我以为嫁给顾北辰就是幸福的开始，却不知道那是痛苦的起点。"小姐，请问可以坐这里吗？"我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有着清秀的五官，看起来很温和。"可以。"他坐下后，对我笑了笑，"我叫沈景行，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还好。"我不想和陌生人多聊。

"今天好像有很多人结婚。"沈景行说，"我路过一个酒店，看到很多穿礼服的人。

"我没说话。"不过我觉得结婚挺有意思的，两个人决定要共度一生，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他继续说，"但如果两个人不合适，勉强在一起反而是对彼此的伤害。"我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猜的。"沈景行笑了，"你身上有种...怎么说呢，解脱的感觉。"解脱？"是吗？""嗯，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重担...或许真的是吧。

重生后，我好像确实放下了很多东西。我们聊了一会儿，沈景行给我留了名片。

"如果你需要朋友，可以联系我。"他说。我看着名片，沈景行，律师。律师？

忽然想到什么，我问："你擅长处理什么案子？""什么都做，不过最近主要处理离婚案件。

"离婚案件..."如果有个女人想和她未婚夫分手，但男方不同意，该怎么办？

"沈景行想了想，"如果只是恋爱关系，任何一方都有权提出分手，不需要对方同意。

但如果涉及到财产或者其他纠纷，就比较复杂了。""如果男方威胁女方呢？

""那就涉嫌违法了。"沈景行看着我，"你朋友遇到麻烦了？"我点头，"算是吧。

""如果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离开咖啡厅时，雨已经停了。我走在街上，忽然觉得心情很轻松。手机开机后，有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部分是顾北辰的，还有一些是双方父母的。我给妈妈回了个电话。"晚晚，你在哪里？"妈妈的声音很着急，"北辰说你生病了？""妈，我没事。""那婚礼...""取消了。""什么？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和顾北辰分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晚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妈，你相信我的判断吗？""当然相信。

""那就相信我这次的决定是对的。"妈妈叹了口气，"好吧，只要你觉得对就行。

但你现在去哪里？要不要回家？""我想一个人静静，过几天再回去。"挂了电话，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哪里？"司机问。我想了想，"去机场。

"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几天，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在飞机上，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的画面。四年的婚姻，我像个陀螺一样围着顾北辰转。

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以为这就是爱情，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换来他的珍惜。结果呢？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别的女人。

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飞机降落时，我感觉自己真的重生了。不只是身体，更是心灵。重生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3我去了海南，在海边住了一个星期。每天早上在沙滩上跑步，白天看书，晚上听海浪声。

没有顾北辰的日子，我反而觉得很轻松。第七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顾北辰。

"江晚，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这和你有关系吗？""当然有关系，你是我女朋友。""前女朋友。"我再次纠正。"江晚，我们需要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有。"顾北辰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认真，"江晚，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什么事？

""关于我们的事。"他停顿了一下，"我承认，我之前做得不够好。"我愣了一下。

上辈子他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聊聊。""不用了。"我拒绝，"顾北辰，我们已经结束了。""江晚，你听我说..."我挂了电话。

但他的话让我有些疑惑。顾北辰什么时候会主动承认错误了？晚上，小雅给我发了条微信：晚晚，你知道吗？顾北辰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他好像真的很着急。

我回复：那又怎样？小雅：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意识到错误了。你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

机会？上辈子我给了他无数次机会，结果呢？我：算了吧，我们不合适。

小雅：但是晚晚，你们在一起三年了，感情基础还是有的。感情基础...我苦笑，如果真的有感情基础，他怎么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背叛我？第二天，我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不是为了顾北辰，而是我已经想清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下飞机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北辰。他站在出口处，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来接我。"江晚。"他走过来，"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我每天都来机场等你。"每天都来？

我看着他，确实瘦了不少，眼下还有黑眼圈。"江晚，我们谈谈好吗？"他把花递给我，"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没接花，"顾北辰，我说过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他坚持，"江晚，我爱你。"爱我？我差点笑出声，"顾北辰，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算了。

"我绕过他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江晚，等等！"他追上来，"我送你回家。

""不用。""江晚，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求求你？顾北辰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顾北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想挽回我们的感情。"挽回？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奇怪。"为什么？

"我问，"你不是觉得我任性吗？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我..."他低下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顾北辰居然会说是我错了？我仔细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的眼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他的眼神总是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但现在...现在居然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顾北辰，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有遇到什么事，我只是...只是意识到我差点失去你。

"他看着我，"江晚，这一个星期我想了很多，我发现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违和。上辈子的顾北辰绝对不会说这种话，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低声下气。"江晚，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好，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的。"会改？我盯着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顾北辰，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结婚后，我生了重病，你会怎么办？

"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如果我生了重病，可能会死，你会怎么办？

"顾北辰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江晚，你别胡说，你不会生病的。""我只是假设。

""没有假设！"他的反应很激烈，"江晚，你不会生病，你会健健康康的，我们会一起白头到老。"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里的猜测越来越强烈。"顾北辰，你是不是...也重生了？"他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说什么？""我说，你是不是也重生了？"我一字一句地问。顾北辰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江晚，你...你怎么会...""果然。"我点头，"你也重生了。"我们就这样站在机场出口，彼此看着对方，都被这个发现震惊了。原来，不只是我重生了。顾北辰也重生了。那么，他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吗？他知道他背叛了我吗？他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江晚..."他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你都记得吗？""你说呢？"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江晚，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我等了两辈子。

4我们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顾北辰坐在我对面，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但他一直没有喝。"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重生的？"我问。"婚礼那天早上。"他看着我，"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做梦，直到看到日期...江晚，你呢？""和你一样。

"我们陷入沉默。两个重生的人坐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复杂。"江晚，你为什么要取消婚礼？"顾北辰忽然问。"你觉得呢？"我反问，"如果你知道接下来四年会发生什么，你还会想要结婚吗？"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林诗雅吗？"我继续问。"记得。""你还记得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吗？

""记得。"他的声音很小。"那你还问我为什么取消婚礼？"顾北辰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痛苦，"江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相信，我真的爱你。

""爱我？"我冷笑，"顾北辰，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你以为爱就是说几句甜言蜜语？你以为爱就是偶尔买个礼物？

你以为爱就是在床上...？"我停顿了一下，"真正的爱是陪伴，是理解，是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不离不弃。""江晚...""可你呢？"我看着他，"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和林诗雅约会。我在医院化疗的时候，你在和她看电影。

我快死的时候，你在和她计划未来。这就是你的爱？"顾北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晚，我知道我错了，我...""你错了？"我打断他，"顾北辰，你错的不是背叛，你错的是从一开始就不爱我。""不是的！"他急切地说，"江晚，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那为什么你会背叛我？""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挣扎的样子，忽然觉得很累。"算了，顾北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站起身，"我们重生了，就是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这个重新开始，不是重新在一起，而是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江晚，你不能这样...""我可以。

"我看着他，"顾北辰，我们分手吧。这次是真的分手。""不，我不同意。"他也站起来，"江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不会让我？"我笑了，"顾北辰，你凭什么不让我？

""凭我爱你！""爱我？"我摇头，"顾北辰，你爱的只是拥有我的感觉，你爱的是我对你的依赖和崇拜，你爱的是作为你女朋友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

""不是的...""是的。"我很肯定，"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希望我快乐，而不是非要我和你在一起。"顾北辰看着我，眼中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江晚，你变了。"他说。"是的，我变了。"我点头，"我变得更爱自己了，变得更理智了，变得不再盲目了。这样的改变，难道不好吗？""可是我...""顾北辰，我们都重生了，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

"我看着他，"你应该用这个机会去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而不是继续纠缠我。

""适合我的人就是你！""不是的。"我摇头，"顾北辰，我们试过了，结果你也看到了。

既然第一次没有好结果，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因为我们可以改变！""改变？

"我看着他，"好，那我问你，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你会怎么对我？""我会对你很好，我会...""具体一点。"我打断他，"比如，如果我不喜欢林诗雅，你会不会让她离开公司？"顾北辰愣了一下，"林诗雅是公司的骨干，她...""看吧。

"我笑了，"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改变？""江晚，你不能因为一个下属就...""一个下属？"我看着他，"顾北辰，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林诗雅吗？""因为...因为她是女的？""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对你有意思。"我说，"而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顾北辰沉默了。"顾北辰，如果你真的想要挽回我，那就先证明你的诚意。"我看着他，"让林诗雅离开公司。

""我...""做不到？""不是做不到，是...""是什么？是舍不得？"我站起身，"顾北辰，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就别跟我谈什么爱了。"我拿起包准备离开，顾北辰急忙拉住我。"江晚，等等，我可以让她离开。""真的？""真的。"他很认真，"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动摇。

也许...也许他真的变了？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顾北辰，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做，是因为你知道了后果。"我说，"但如果你不知道后果呢？如果没有重生这件事呢？

你还会这样吗？"他没有回答。"算了。"我挣脱他的手，"顾北辰，我们真的不合适。

"这次，他没有再拉住我。我走出咖啡厅，感觉心情很复杂。

重生的顾北辰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会承认错误，会主动道歉，会说要改变。但这些改变，都是建立在他知道后果的基础上。如果他不知道背叛我会失去我，他还会这样吗？

如果他不知道我会生病，他还会这样珍惜我吗？这样的爱，还能叫爱吗？5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