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全球病气,我逆天改命。佚名佚名在线免费小说_最新推荐小说吞噬全球病气,我逆天改命。(佚名佚名)
01“李先生,很遗憾,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肺癌晚期,已经全身扩散,剩下的时间……大概还有三个月。”医生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
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手里那张薄薄的诊断书,却重得像块墓碑。三个月。
我才25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被画上句号了?我麻木地走出诊室,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医院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脸上挂着焦急、悲伤、或是麻木,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鼻子发酸。就在我绝望地看着窗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走廊上,那些医生、护士、病人,他们身上都缠绕着一些奇怪的东西。那是一种……灰绿色的,像是烟雾又像是丝线的气体。
有的人身上浓郁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几乎看不清身形,他们大多步履蹒跚,咳嗽不止。
有的人身上则只是飘着几缕淡淡的丝线,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我使劲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可那景象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
我甚至能看到那灰绿色的“病气”在缓缓流动,像有生命一样。一个护士推着药车匆匆走来,她眉头紧锁,脸色有些苍白,一边走一边揉着太阳穴。在她身上,就缠着一小团灰绿色的雾气。我下意识地想躲开,脚下却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她倒去。我的手掌,正好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就在接触的瞬间,一股冰凉刺骨的气流,猛地从她手背涌入我的掌心!那气流顺着我的手臂飞速上窜,直冲进我的胸口。护士“啊”地一声停下脚步,惊愕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团灰绿色雾气,顺着我的手臂被我吸了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咦?奇怪,刚才还头痛得要死,怎么一下就不痛了?”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以为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她,说了句“你没事吧”,便推着车匆匆离去。我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股冰凉的气流在我体内炸开,带来一阵细密的刺痛。可紧接着,一种久违的、难以言喻的“活”的感觉,从我枯败的身体深处涌了出来。就像干涸的河床,终于迎来了一丝雨露。更诡异的是,我的脑子里突兀地出现一个信息——生命倒计时:91天我怔住了。
刚才医生明明说我只剩三个月,也就是90天。多出来的这一天……难道是?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冰凉的触感。
吸收了那个护士身上的“病气”,我的寿命延长了一天?这个荒唐的念头刚冒出来,我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沉闷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难受。我猛地咳嗽起来,感觉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我扶着墙,咳得撕心裂肺。
原来如此。延长寿命的代价,是加重我本身的绝症。用痛苦,换取生命。我靠在墙上,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狂喜。我能活下去了!
这个念头一旦燃起,就再也无法熄灭。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医院里游荡,双眼死死盯着那些身上缠绕着“病气”的人。他们在我眼中,不再是病人,而是一颗颗能延续我生命的“药”。最终,我停在了儿童病房的门口。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
他身上缠绕的灰绿色病气,比之前那个护士浓郁得多。
一个年轻的母亲正焦急地用湿毛巾给他擦拭额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宝宝快点好起来,烧退了就好了……”我的心脏砰砰狂跳。理智告诉我,这是在作恶,我在窃取别人的东西。
可求生的本能却在疯狂叫嚣:去!去碰他!活下去!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年轻母亲警惕地看着我:“你找谁?”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了指地上:“我……我的东西好像掉在这里了。”我弯下腰,假装在地上寻找,慢慢靠近病床。趁着那个母亲扭头去看桌上温度计的瞬间,我飞快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小男孩滚烫的手臂。轰!一股比之前强大数倍的冰凉气流,疯狂地涌入我的身体!小男孩身上的灰绿色雾气,像被一个无形的漩涡吸引,瞬间被我吸食得一干二净!我清晰地看到,那雾气从他身上剥离,汇聚成一团,钻进我的指尖。与此同时,我的手背上,皮肤之下,隐约浮现出无数蜘蛛网般的黑色纹路,一闪即逝。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从胸口炸开,我差点当场跪倒在地。但我死死咬住牙,撑着墙壁站稳。“呀!退烧了!真的退烧了!”身后传来年轻母亲惊喜的叫声。我回头看去,病床上的小男孩呼吸平稳了许多,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不少。而我的脑中,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生命倒计时:92天我踉跄着走出病房,躲进无人的楼梯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不停地颤抖。这股力量带来了新生,却也像毒药般侵蚀着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02我躲在楼梯间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黏腻的汗水浸透了我的T恤。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扎我的肺。但那股新生的力量,却又像野草一样,在我腐朽的身体里疯狂滋长。生命倒计时:92天我看着这个数字,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从那天起,我成了城市里的清道夫,一个见不得光的幽灵。我不再去医院,那里太显眼。我开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游荡,像一头嗅着血腥味的鬣狗,搜寻着我的“药”。
公交车上,一个中年男人因为宿醉头痛欲裂,他身上缠绕着一小团灰绿色的雾气。
我假装站不稳,手扶着他的椅背,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脖颈。雾气被吸入的瞬间,他长舒了一口气,而我胸口的刺痛又加重一分。生命倒计时:92天3小时地铁里,一个年轻女孩痛经,脸色惨白地蜷缩在座位上。我把背包放在她旁边的空位,弯腰去捡“不小心”掉落的耳机时,手掌看似无意地拂过了她的膝盖。
她身上的病气比那个男人浓郁一些,被我吸收后,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我立刻低下头,拉了拉帽檐,在下一站仓皇下车。生命倒-计时:92天11小时我变得越来越小心,每一次“捕猎”都像是在走钢丝。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利用拥挤的人群,学会了在对方察觉之前就迅速脱身。我像个影子,在城市的缝隙中穿行,用别人的痛苦,换取自己苟延残喘的时间。代价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除了肺部的剧痛,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心脏也时常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更可怕的是,我手背上那些蜘蛛网般的黑色纹路,在吸收了各种各样的病气后,变得越来越清晰。
它们像是活物,顺着我的血管,开始向手臂蔓延。有时候深夜醒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纹路在皮肤下微微蠕动,仿佛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我体内躁动不安,似乎在渴望着什么。生命倒计时:105天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回到了医院。
外面的病气太零散,只能以小时为单位延长我的生命。而医院,才是我真正的“粮仓”。
我刻意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压低帽檐,只露出一双眼睛。我不敢再去儿童病房,那里的罪恶感几乎将我压垮。我选择在住院部大楼里游荡,寻找那些看起来病情严重,又没有家属看护的病人。我的诡异步伐,很快引起了一个保安的注意。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太阳穴鼓鼓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他盯了我好几天,终于在我准备对一个落单的病人下手时,拦住了我。“站住!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一把铁钳,“我看你好几天了,你小子哪个科室的?
探病的?你的探视卡呢?”我心里一咯噔,挣扎着说:“我……我来找人。”“找人?
我看你是来偷东西的吧!”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专挑没家属的病房钻。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周围几个路过的护士和家属都朝我们投来怀疑的目光。我急得满头大汗,支吾着说不出话。
“滚!”他猛地一推,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以后别让我在医院里再看到你!
否则我直接报警,把你送进去!”我狼狈地逃出医院,心脏狂跳。最大的“粮仓”被封死了。
正当我绝望地站在医院门口,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时,身后两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女人,她们的对话飘进了我的耳朵。“听说了吗?7楼那个病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不行了,身上都长黑斑了。”“就是那个煤老板?我也听说了,医生都查不出病因,说是像……像以前那种黑死病,怪吓人的!”黑死病?我脚步一顿,心脏猛地一缩。我成了城市里的幽灵,在痛苦中苟活,而那所谓的“黑死病”,似乎正向我走来。03黑死病?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脑子里。
我僵在原地,直到那两个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猛地回过神。我没有回家,而是绕到了医院的后巷,像个真正的幽灵一样,在垃圾桶和医疗废弃物的臭味中等待着。
我等了整整一夜,直到凌晨时分,那个眼神锐利的保安下班,换上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保安。
机会来了。我混在一群前来探病的家属中,低着头,用帽檐遮住大半张脸,顺利溜进了住院部大楼。电梯里,我直接按下了7楼的按钮。走出电梯的瞬间,一股浓重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都无法掩盖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走廊里空荡荡的,护士们行色匆匆,脸上都戴着N95口罩和护目镜,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顺着门牌号,找到了那间传说中的病房。房门紧闭,门上挂着一个鲜红的“隔离”标识。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我看到里面躺着一个臃肿的男人,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而他身上,缠绕着我从未见过的病气。那不是灰绿色,也不是任何我见过的颜色,而是一种近乎纯黑的、带着诡异紫色光晕的浓雾。那雾气粘稠、厚重,像有生命一样在他身体上方缓慢地盘旋、涌动。它不再是单纯的病气,更像是一种……诅咒。
我只是看着,肺部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仿佛在渴望,又仿佛在恐惧。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假装等人,靠在病房斜对面的墙壁上。我集中全部精神,试图牵引一丝那黑色的病气。
就在我的意念触碰到那团黑雾的瞬间,一股远超之前任何一次的恐怖吸力从我手背上的纹路爆发出来!“嘶——!
”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整条胳膊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股灼热而狂暴的力量顺着我的血管瞬间冲进我的身体。那不是治愈,而是毁灭。
我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扔进了绞肉机,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厥。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才勉强没有叫出声。我扶着墙,狼狈地冲向楼梯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生命倒计时:112天躲在无人角落里,我看着手环上暴涨的数字,脸上却笑不出来。仅仅是逸散出来的一丝,就为我换来了整整七天的生命。但那代价,是我的身体几乎被撕裂。我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我低头看向我的手背,那些蜘蛛网般的黑色纹路,此刻竟像活过来一般,在皮肤下微微凸起,散发着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幽光。它们不再是被动接收,而是变成了一个贪婪的漩涡,对我周围微弱的病气产生了一种蛮横的吸引力。
走廊里一个护士因为感冒而逸散出的稀薄病气,甚至不等我靠近,就自动被我的手臂吸了过来。我的身体,正在变成一个病气的黑洞。“黑死病”的出现,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短短几天,新闻上开始出现“不明原因肺炎”的报道,城市里弥漫起一股恐慌的气氛。而我,则成了这场风暴中最隐秘的受益者。
急诊室成了我的新食堂。这里每天都会送来几个类似的病人,他们身上的黑紫色病气,是我续命的唯一希望。那天,急诊室里一片混乱。一个年轻的病人被推了进来,呼吸急促,嘴唇发紫,监护仪上的心率和血氧饱和度正在疯狂下跌。“准备除颤!肾上腺素一支!
”一个清亮又急促的女声响起。我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正指挥着抢救,她很年轻,扎着利落的马尾,但眼神却异常沉稳锐利。就是现在!我挤在围观的人群中,趁着混乱,假装被推搡了一下,身体“不小心”撞在了病床的金属栏杆上。手掌接触的瞬间,那股熟悉的灼痛感再次袭来。我强忍着剧痛,吸收了一小股黑紫色的病气,然后迅速抽身。
病床上的青年猛地咳嗽了几声,监-护仪上那刺耳的警报声奇迹般地平缓下来,血氧饱和度开始缓慢回升。“咦?”那个女医生愣住了,她看着监护仪上趋于平稳的数字,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她抬头,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扫视,像一台精准的雷达。然后,她的视线,牢牢地锁死在了我的身上。我心里一咯噔,立刻拉低帽檐,转身就想走。“站住!”她几步追了上来,拦在我面前。
消毒水和她身上淡淡的洗手液味道混在一起,钻进我的鼻子。“先生,我好像见过你。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敲在我的心上,“这几天,我们收治了好几个重症病人,都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好转。而每一次,你好像都在附近。
”我心脏狂跳,脸上却故作茫然:“医生,你认错人了吧?我只是……路过。”“是吗?
”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他们的病情不是自然好转,更像是……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被抽走了。而你,”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你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特殊的病毒源?”她怀疑我是病毒携带者!
这个念头让我头皮发麻。我再也顾不上伪装,猛地推开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发疯似的冲出了医院。回到我那间不见天日的出租屋,我靠在门上,浑身都在发抖。
那个女医生,我记住她了,她的胸牌上写着——林希。我脱力地滑坐在地,闭上眼睛。
那股黑紫色的病气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带来的痛苦让我浑身痉挛。可是在这无边的痛苦中,我却感知到了一丝异样。这股病气,和我之前吸收的所有病气都不同。它虽然狂暴,但在它的核心深处,却蕴含着一种冰冷的、不自然的“秩序感”。它不像是一种天然的病毒,更像是一段被精心编写过的程序,每一个步骤,每一次爆发,都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背后精准地引导着。这根本不是天灾!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弹出一条全市推送的紧急通知:本市出现新型烈性传染病,为防止疫情扩散,城西三个区域即刻起实行封锁管制……我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出的恐慌信息,缓缓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那些黑色的纹路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正不安地蠕动着。
我不再只是一个靠偷窃别人生机来苟活的清道夫。这场被精心策划的瘟疫,已经将我卷入了它的中心。04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窗外凄厉的警报声和手机上不断弹出的封锁通知,像一把把重锤,砸碎了城市的平静,也砸碎了我苟且偷生的幻想。恐慌像病毒一样在空气中蔓延,人们四散奔逃,拼命想逃离被划为疫区的牢笼。我却站了起来,拉开门,看向那片被恐慌笼罩的城西。
别人往外逃,我要往里冲。那里,是地狱,但也是我唯一的生路。封锁线拉得很快,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警察和社区人员用路障隔开了一个又一个街区。我像个真正的幽灵,利用他们布防的间隙,在小巷和楼顶之间穿梭,逆着人流,一头扎进了被彻底封锁的疫区。
一踏入这片死地,空气中的一切都变了。浓郁到化不开的黑紫色病气,像一场无声的沙尘暴,笼罩着每一寸空间。它们从紧闭的门窗缝隙里渗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盘旋、汇聚,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溪流。我张开双臂,任由这些病气朝我汹涌而来。
手背上的黑色纹路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被激活。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狂暴的吸力爆发,我甚至不需要主动牵引,那些病气就疯了一样钻进我的身体。“呃啊——!”我痛苦地跪倒在地,身体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五脏六腑都在哀嚎,每一条血管都像要爆开。
但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生命力也在疯狂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
生命倒计时:135天生命倒计时:158天……手环上的数字疯狂飙升,痛苦与旺盛的生命力,在我体内达到了一种诡异而惊人的平衡。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偷取一丝病气就濒临崩溃的弱者。在这片病气的海洋里,我的身体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被改造、被强化。我踉跄着站起来,目光投向疫区中心——市立第三医院,那里是风暴的中心,也是病气最浓郁的地方。
就在我准备动身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猛地从背后袭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扑,躲进一个废弃的报刊亭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三道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他们手里拿着一种奇怪的仪器,仪器的探头正对着我藏身的地方,发出轻微的“滴滴”声。“目标能量反应在此处消失。
A组,封锁左侧巷口。B组,检查楼顶。”一个沙哑的电子合成音通过面具传出,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防疫人员。他们是来抓我的!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我的能力能感知病气,但这些人,似乎也能通过某种技术追踪到我吸收病气时产生的“能量反应”。
其中一个人慢慢朝报刊亭走来,手里的仪器滴滴声越来越急促。我死死攥住拳头,就在他准备拉开亭门的瞬间,我猛地将旁边一个半满的垃圾桶踹了出去!“哐当!
”垃圾桶翻滚着砸向他,他敏捷地侧身躲开,但这一瞬间的耽搁,给了我宝贵的机会。
我像猎豹一样从报刊亭的另一侧冲出,一头扎进了旁边错综复杂的老旧居民楼。“目标移动!
在三点钟方向!追!”身后传来急促的命令声。我不敢回头,在这片我无比熟悉的区域里疯狂穿行。我对病气的感知成了我最好的雷达,哪里病气浓郁,就说明哪里住着病人,也意味着那里更危险,更可能被废弃。他们虽然训练有素,但终究是血肉之躯,不敢像我一样肆无忌惮地闯入这些高浓度污染区。我利用一座楼的天台,跳到了另一座楼的消防梯上,正准备顺着梯子滑下去,眼角余光瞥见下方巷子里,一个黑衣人已经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心里一沉,转身想从另一边逃离,却发现另一个黑衣人也已经出现在了天台的入口。他们把我堵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到堵在巷口那个黑衣人在快速奔跑中,腰间的一个战术包似乎被旁边的空调外机剐蹭了一下,一个黑色的、U盘大小的加密数据盘从包里掉了出来,落在了楼下的一个杂物堆里。
他丝毫没有察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不再逃跑,而是转身,朝着天台入口的那个黑衣人直冲过去!他似乎没料到我敢反抗,愣了一下。我借着这个空隙,猛地一跃,双手抓住了天台边缘的晾衣绳,身体像钟摆一样荡了出去。“疯子!
”他怒吼一声,举起了手里的某种武器。我人在半空,身体猛地一荡,避开了他射出的麻醉针,然后松开手,重重地砸在那个杂物堆上。剧痛传来,但我顾不上,一把抓起那个数据盘,塞进口袋,然后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另一条黑暗的小巷。摆脱追捕后,我躲在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里,浑身都在发抖,分不清是疼的还是后怕的。
我拿出那个数据盘,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刻着一个奇怪的标志——一条衔尾蛇,蛇的中央是一棵生命之树。“生命之源”。这四个字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但直觉告诉我,这东西极度危险,也极度重要。
我不能留着它。我需要一个能解开它,又能对抗这背后势力的人。
一个名字浮现在我心头——林希。那个眼神锐利、怀疑我,却又执着于真相的女医生。
赌一把!我再次潜回市立医院附近。这一次,我没有进去,而是找到了医院的员工通道。
我等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看到林希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我从阴影里闪身而出,拦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后,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和冰冷:“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时间解释,直接把那个数据盘塞进她手里,压低声音道:“别问我是谁。
城里的瘟疫不是天灾,是人祸。这东西里有证据,但它也被追踪着。你自己小心。”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敢有片刻停留。林希愣在原地,低头看着手里的数据盘,好看的眉头紧紧锁起。我躲在街角的阴影里,看到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握紧了数据盘,快步走回了医院。而就在她进去后不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医院对面的马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戴着防毒面具的脸,正冷冷地注视着医院大门。他们跟来了。林希被盯上了。
我心里一沉,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回到安全的藏身处,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逃跑时瞥到的、数据盘上闪过的一丝信息碎片。
除了那个“生命之源”的标志,还有两个关键词。一个代号——“教授”。
一个坐标——指向城市边缘的一座废弃生物实验室。我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些微微凸起、散发着幽光的黑色纹路。我成了他们的猎物,但他们不知道,我才是最危险的病毒。05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甲虫,安静得令人心悸。
我没有回藏身处,而是绕了一个大圈,用一部新买的匿名手机拨通了林希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戒备:“谁?”“是我。”我压着嗓子,“别出医院,他们就在外面。你被盯上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她显然也意识到了危险。“你给我的东西……我正在想办法解密。”“来不及了。
”我看着远处城市边缘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工业区,那里就是坐标指向的位置。“‘教授’,‘废弃生物实验室’。这是我仅有的线索。我要去那里,你留在外面,帮我报警,联系你信得过的人,但不要暴露你自己。”“你一个人去?那里面是什么地方你根本不知道!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正因为不知道,我才必须去。”我挂断了电话,捏碎了手机卡。
林希是我的棋子,也是我的希望。我把她推向危险,也只能寄望于她能撬动一丝扳倒这个庞然大物的可能。而我,要去风暴的中心。
废弃生物实验室坐落在城市最偏僻的角落,四周是荒废的工厂和高耸的围墙,上面挂着“高危禁区”的牌子,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这里的病气浓度,比疫区中心还要恐怖。它们不是逸散的,而是被某种力量约束着,像一头被囚禁的巨兽,在实验室周围发出无声的咆哮。我手背上的黑色纹路已经开始发烫。我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墙,凭借着被病气强化过的力量,几下攀爬就翻过了三米多高的围墙。落地无声,眼前的一幕让我血液倒流。这根本不是什么“废弃”实验室。它灯火通明,无数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员行色匆匆,像一个精密运转的蚁巢。而在建筑的中央,透过巨大的钢化玻璃,我看到了地狱。那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大厅,里面不是仪器,而是一个个透明的隔离舱。每一个舱里,都躺着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