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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1:02:09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我在那个四面透风的出租屋里接到电话,被告知煮了三个月泡面才等来的女三号角色,换了人。新演员的名字叫林星野。

电话那头制片人的声音混着电流,模糊又清晰:“小向啊,不是你不优秀,是投资方那边……唉,林星野带资进组,点名要这个角色,我也没办法。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窗外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像在嘲笑。

我攥着那个破旧的诺基亚,指尖冰得发麻,喉咙里堵着团湿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后只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知道了,谢谢王导。”挂了电话,屋里只剩下雨声。

桌上还摊着剧本,那个我反复描摹、写了密密麻麻笔记的女三号“阿阮”,忽然变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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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微末的希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得透心凉。后来我才知道,林星野不只是带资进组。她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娱乐圈横着走的资源咖。那个女三号,不过是她随手捡的小玩意。从那以后,我的路,就像踩进了泥潭。试镜总在最后一轮被刷,谈好的代言临签约飞了,连在剧组跑龙套,都能撞上她。她对我视而不见,像看一粒碍眼的尘埃。她的团队通稿却满天飞,明里暗里踩我是“碰瓷专业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憋着一口气,在十八线沉浮挣扎。演过尸体,扮过背景板,配音、替身什么都干过。直到去年,一个低成本网剧意外小爆,我才算勉强爬进了公众视野,有了点名字。代价是,我成了林星野公开的“对家”。她的粉丝骂我“吸血上位”,骂我“处心积虑”。

我的微博底下,常年盘踞着她的“星光”,用各种污言秽语问候我全家。

这次接下《宝贝向前冲》这档亲子观察综艺,经纪人宋姐差点给我跪下:“晚舟,算姐求你了!这节目国民度高,曝光好!你都二十八了,不能再挑了!

不就是装装样子带几天孩子吗?忍一忍,就当渡劫!”我看着她熬红的眼,想起账户里可怜的余额,签了字。节目采用直播+录播形式。

我抽签分到的“实习妈妈”搭档,是个叫小树的五岁男孩。

第一次见面是在节目组租的别墅里。小树长得虎头虎脑,眼睛挺大,看人却带着一股子骄横。

他妈妈没露面,只派了个保姆送他过来,保姆临走前对着镜头点头哈腰:“我们小树少爷在家是宝贝,脾气大点,麻烦各位老师多担待,多担待啊!”节目开播第一天,直播镜头怼着。

任务是让孩子们在院子里种小花苗。其他几个小朋友,大的带小的,笨拙又认真地用小铲子挖坑、埋种子、浇水。只有小树。他拿着分发的小塑料桶,不种花,专往其他小朋友刚浇了水的小花圃里倒沙子。一个小女孩辛苦堆好的小城堡,被他“哗啦”一脚踹倒。小女孩当场就哭了。带小女孩的嘉宾是个刚出道的小花,叫苏淼,脾气软,急得脸通红,只会小声说:“小树,不能这样,那是妹妹的……”小树叉着腰,仰着脖子:“我的!我想玩沙子!这里都是我的!”声音又尖又利。

直播弹幕开始刷:这孩子有点熊啊。家教呢?啧,熊孩子真讨厌。我皱了下眉,走过去,尽量放柔声音:“小树,沙子倒在这里,花苗就长不出来了。你想玩沙子,那边有沙坑,我陪你去堆个更大的城堡,好不好?”“不好!”小树猛地推了我一把,力气不小,我没防备,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浇水壶掉地上,水溅湿了裤脚。他指着我的鼻子,小脸涨红:“你走开!丑八怪!我不要你管!我就要在这里玩!”说着,又舀起一桶沙子,眼看就要往旁边一个小男孩刚种下的花苗上泼。小男孩吓得往后缩。那一瞬间,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这小屁孩骄纵蛮横的脸,在网络上用最恶毒语言攻击我、只因我是“林星野对家”的人;是那些轻飘飘一句“担待”,就把责任全推给别人的人。五年积压的委屈、愤怒、憋屈,像火山岩浆,猛地冲到了天灵盖。

身体比脑子快。我一步上前,劈手就夺下了小树手里的沙桶。桶里的沙子泼了我一手臂。

“林小树!”我声音不大,但足够冷,足够穿透嘈杂的现场和直播的收音麦。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所有镜头,包括直播的,齐刷刷对准了我。小树大概从没被人这么凶过,愣住了,小嘴张着。我蹲下来,视线和他齐平,盯着他那双盛满惊愕和不服气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第一,这里是公共区域,不是你一个人的游乐场。你想玩,去沙坑!

没人欠你的!”“第二,别人辛苦做好的东西,你没资格破坏!这不是勇敢,是没教养!

”“第三,我是你的临时监护人,对你有管教的义务!你再敢推人、骂人、搞破坏,我就罚你站墙角!说到做到!”我的语速不快,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也砸在直播屏幕前无数观众的耳朵里。小树大概是被我的眼神吓住了,两秒钟后,“哇——”一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短腿乱蹬:“坏女人!

丑八怪!我要妈妈!我要告诉妈妈打死你!呜呜呜……”我蹲着没动,冷眼看着他撒泼。

弹幕炸了。卧槽!向晚舟牛逼!骂得好!虽然但是……直接骂孩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什么过!这种熊孩子就是欠收拾!支持向姐!天啊她好勇!

直播骂熊家长孩子!只有我觉得她有点过分吗?孩子还小……前面的圣母滚粗!

熊孩子背后必有熊家长!骂得好!等等,这孩子叫林小树???姓林???

现场一片混乱。导演组疯了,导播在耳机里对我狂吼:“向晚舟!你疯了?!快哄孩子!

直播!直播啊!”苏淼和其他几个嘉宾也慌了,想过来拉我劝我。我谁也没理,站起身,拍了拍手臂上的沙子。小屁孩哭声震天,吵得人脑仁疼。我掏出手机,不是看时间,是习惯性地点开热搜。果然。#向晚舟直播骂哭孩子# 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点进去,时上升最快:#向晚舟 没素质##熊孩子该不该骂##林小树是谁家的少爷#手指往下滑,各种评论飞速刷新。有叫好的,有骂我的,有分析孩子背景的。其中一条被顶得很高的评论,像根冰锥,猛地扎进我眼里:科普一下:林小树,男,五岁。母亲:林星野。没错,就是那个顶流林星野!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向晚舟这回踢到钛合金钢板了!坐等被封杀!

林星野。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神经。

小树……林小树……林星野的儿子?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僵在原地,耳边小树的哭嚎、现场的喧哗、耳机里导演的咆哮,全都模糊成了背景音。

怎么会是他?那个在圈内横着走、抢我角色、粉丝恨不得生啖我肉的林星野,她的儿子,此刻正被我骂得在地上打滚撒泼?完了。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无限放大。不是怕。

是觉得荒谬,一种命运兜头砸下的冰冷讽刺。我下意识抬眼,看向别墅二楼那个巨大的落地窗。之前一直拉着窗帘,此刻,厚重的窗帘似乎被人从里面掀开了一条细缝。缝隙后面,好像站着一个人影。光线太暗,看不清脸。只能感觉到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隔着玻璃和喧闹的人群,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像被毒蛇盯住的后颈,汗毛瞬间倒竖。林星野。她果然在。

亲眼看着我把她宝贝儿子骂得狗血淋头。那条热搜下面的预言,像丧钟在我脑子里撞响——坐等被封杀。直播在一片混乱中中断了。黑屏前最后几秒,是小树被保姆抱走的哭喊,和我站在原地、脸色煞白的定格画面。

节目组紧急召开了内部会议。我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坐在会议室角落。导演气得来回踱步,指着我:“向晚舟!向老师!我叫你祖宗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那是林星野!林星野的儿子!你当着几百万直播观众的面骂他儿子是熊孩子!

还说什么没教养!你脑子呢?!”副导在旁边打圆场:“张导消消气,晚舟她也是……一时情急,孩子确实闹得不像话……”“不像话那也是林星野的儿子!

”导演咆哮,“现在怎么办?热搜爆了!全是负面!林星野那边电话直接打到我这儿了!

她经纪人语气冷得能冻死人!节目还要不要做了?!”会议室气压低得能拧出水。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经纪人宋姐。她大概已经急疯了。“张导,”我开口,声音有点哑,但还算稳,“责任在我。该怎么处理,我都认。需要我退出节目,或者公开道歉,都可以。”“退出?道歉?”导演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你以为这么简单?

林星野那边要的是你的态度!彻底服软的态度!还有,她要求节目组接下来的安排,必须保证小树少爷的身心健康!不能有任何委屈!”“她儿子当众搞破坏、推人、骂人,就身心健康了?”我扯了下嘴角,有点讽刺。“向晚舟!”导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现在不是你讲道理的时候!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整个节目组!包括你!

”我闭上嘴。他说的是事实。在这个圈子里,资本就是道理。“那……林星野本人怎么说?

”副导小心翼翼地问。导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她经纪人只说,林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要求我们立刻拿出解决方案。至于她本人……”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瞥了我一眼,“她要求下一站录制,她要亲自来。”会议室里死寂一片。亲自来?

林星野,顶流中的顶流,从不参加综艺,尤其讨厌亲子类节目。这次居然为了儿子,要亲自下场?“她要来……做什么?”副导声音都变了调。“还能做什么?”导演苦笑,“看着儿子呗!顺便……”他没说完,但那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刀子,“顺便看看,谁那么大胆子敢骂她的心肝宝贝。”接下来的两天,我是在狂风暴雨中度过的。

微博瘫痪了两次。热搜前十,有五个跟我有关。

歉##林星野为子发声##抵制向晚舟##熊孩子与熊家长#我的道歉声明是宋姐逼着发的,措辞卑微,承认自己“情绪失控,言语不当,对林星野女士及其家人造成困扰,深表歉意”。

没用。“星光”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占领了我的评论区,屠版式谩骂。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嘴贱活该!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滚出娱乐圈!

心疼星星,心疼小树宝贝!向贱人biss!她肯定是故意的!

知道小树是星星儿子才骂那么狠!心机婊!林星野那边,只通过工作室发了个简短声明,语气冷硬:“作为母亲,看到孩子受到伤害和不当指责,深感痛心。已与节目组沟通,将采取必要措施保护孩子权益。感谢大家关心。”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成功把我钉死在“伤害孩子”的耻辱柱上。我的代言黄了。刚谈的一个网剧女主,制片方连夜打电话说“再考虑考虑”。连之前那个小爆网剧的剧粉群,都有人开始嚷嚷着要“避雷”。宋姐一夜之间嘴上都起了燎泡,看我像看一个行走的瘟神:“晚舟啊晚舟!我说什么来着?忍一忍!忍一忍!

林星野那是我们能惹的吗?!现在好了,全完了!你几年的努力全泡汤了!”我没说话。

泡汤就泡汤吧。从五年前那个雨夜开始,我好像就一直在泡汤。只是这次,汤里加了砒霜。

唯一“好”的消息是,节目没停播。导演组大概动用了所有关系,加上林星野要亲自来这个“爆点”,平台舍不得这泼天的流量。

下一站录制地点在一个南方古镇。出发前一晚,我失眠了。看着镜子里眼下浓重的乌青,我扯了扯嘴角。也好,省了化妆。飞机转大巴,折腾了大半天才到古镇。

节目组包下了一个临河的民宿小院。环境是真好,小桥流水,白墙黛瓦。可气压也是真低。

其他几个嘉宾看到我,眼神躲闪,招呼打得客套又疏离。苏淼想过来跟我说点什么,被她的助理一把拉走了。我的房间被安排在一楼最角落,窗户对着后巷的垃圾桶。无所谓了。

下午,其他嘉宾带着孩子去体验古镇扎染,我的任务是在民宿“整理内务”——节目组委婉地告诉我,暂时别带孩子,也别出现在直播镜头里。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洗一堆节目组准备的“道具”衣服。水很凉,搓得手指通红。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香风先飘了进来。不是香水,是某种昂贵又清冷的沙龙香。我下意识抬头。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没带墨镜,也没戴帽子,就那样明晃晃地站在那里。栗色长发微卷,随意披散,衬得一张脸只有巴掌大。皮肤冷白,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尤其那双眼睛,像浸在寒潭里的琉璃,剔透却没什么温度。

穿着简单的白色羊绒衫,米色阔腿裤,身形纤细挺拔,像棵孤傲的雪松。林星野。

她真人比荧幕上更冷,更有压迫感。就那样淡淡扫过来,空气都凝滞了。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西装、表情一丝不苟的女助理,手里推着个小小的行李箱。再后面,是探头探脑、眼睛还红着、明显有点怵的林小树。保姆没来。“林小姐!您到了!

路上辛苦了!”导演组一群人呼啦啦围上去,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声音都谄媚得变了调。

林星野没理他们,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双琉璃似的眼睛,平静无波,却像带着实质的冰棱,一寸寸刮过我的脸,最后定格在我泡在冷水里、冻得通红的手指上。

她没说话。整个院子静得可怕,只有水流声和我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导演额头冒汗,赶紧打圆场:“林小姐,您和小树的房间在二楼最好的观景房,已经收拾好了!

您先上去休息?小树少爷,来,叔叔带你去吃点心……”“不用。”林星野终于开口了,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冽,没什么起伏。她往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踩在人的神经上。她走到我面前,停住。距离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气,看到她睫毛长而密的弧度。她垂着眼,视线落在我面前那盆脏水上,又缓缓移到我脸上。“向晚舟?”她叫了我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确认。“是我。”我直起身,没擦手上的水,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

要杀要剐,来吧。她看了我几秒,忽然很浅地弯了下唇角。不是笑,更像一种冰冷的嘲讽。

“原来是你。”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那天直播,骂我儿子‘没教养’的,就是你。

”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了。导演组的人脸都白了。林小树缩在助理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助理的裤腿,偷偷看我,眼神又怕又恨。我喉咙发紧,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站直:“是我。林小姐想怎么处理?”林星野没回答。她只是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不见底,然后转身,对助理说:“Anna,行李拿上去。”又对导演,语气不容置疑:“我和小树住二楼。另外,给我准备一间安静的会议室,我要和向晚舟单独谈谈。”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径直朝楼梯走去。背影挺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导演如蒙大赦,赶紧指挥人去收拾会议室。其他人噤若寒蝉。

助理Anna拉着不情不愿的林小树跟上。走过我身边时,林小树突然挣脱Anna的手,冲到我面前,小脸憋得通红,大声喊:“坏女人!我妈妈来了!她最厉害了!你死定了!

”我低头看着他,没说话。“小树少爷!别乱说话!”Anna赶紧捂住他的嘴,强行把他拖走了。导演擦着汗过来,压低声音:“向老师,算我求你!

待会儿无论林小姐说什么,忍着!千万别再硬顶了!想想节目组几十号人的饭碗!

”我扯了扯嘴角,没应声。会议室在一楼,临时收拾出来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窗外是潺潺的河水。林星野坐在我对面,姿态优雅,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她没让助理进来,就我们两个人。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压得人喘不过气。“向晚舟,”她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声音没什么温度,“五年前,耀世影业那个女三号,‘阿阮’。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果然记得。“角色是我拿走的。”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因为我喜欢那个剧本。需要个踏板进组玩玩。”玩玩。

我煮了三个月泡面、视为救命稻草的角色,在她嘴里,轻飘飘两个字。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

“这几年,你的资源,”她顿了顿,琉璃般的眼睛看着我,“是我打过招呼。

”尽管早有猜测,亲耳听到,心脏还是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原来不是错觉,不是运气差。

是有人,一直在高处,冷漠地掐断我每一根往上爬的藤蔓。“为什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为什么?”她重复了一遍,唇角又勾起那抹冰冷的弧度,“需要理由吗?看你不顺眼而已。一个毫无背景、只靠点可怜演技就想往上爬的人,挡了我的路,碍了我的眼,处理掉,不是很正常?”她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我看着她那张完美无瑕却冰冷刻薄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上来。

愤怒烧灼着五脏六腑,几乎要冲破喉咙。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石板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林星野!”我声音发颤,死死盯着她,“你凭什么?!”她微微仰头看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丝淡淡的讥诮:“凭我是林星野。凭我能。”简简单单八个字,像淬了毒的匕首,把血淋淋的现实剖开在我面前。是啊,凭她是林星野。凭她有钱有势。

凭她动动嘴皮子,就能决定我这种小人物的生死。那股灼热的愤怒,被这盆现实的冰水浇得“滋啦”作响,冒起绝望的白烟。我站着,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灭顶而来。“坐下。”她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质问的。”我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颓然地坐了回去。

脊梁骨像是被抽走了。“直播的事,”她切入正题,语气恢复平淡,“你骂了小树,让他受了惊吓,丢了面子。这笔账,我会记着。”我心头一紧。“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锐利起来,“我不会让你退出节目。”我愕然地看着她。“退出?太便宜你了。

”她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也显得我林星野太小气。你既然那么‘会’管教孩子,接下来在节目里,小树就交给你带。二十四小时,全程跟着。

”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听不懂?”她挑眉,“我要你,做小树的全职保姆。

负责他的一切。吃饭,睡觉,玩游戏,安全。满足他所有合理要求。最重要的是,让他开心。在镜头前,必须母慈子孝。”“不可能!”我脱口而出,“林星野,你休想!

”“你可以拒绝。”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却冰冷的眼睛逼近我,一字一句,清晰缓慢,“那么,我保证,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你在这个圈子里的所有痕迹,都会被抹得一干二净。

包括你那对在老家开小杂货店的父母,恐怕也会因为‘意外’,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小店。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她调查我。连我爸妈开杂货店都知道。她在用我最在意的东西威胁我。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卑鄙!”“谢谢夸奖。”她靠回椅背,姿态重新变得优雅从容,“选择权在你。要么,好好‘照顾’小树,直到节目结束。要么,带着你和你全家滚出这个圈子,彻底消失。自己选。”窗外河水流淌的声音,此刻听来像呜咽。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渗出血丝也感觉不到疼。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过了许久,久到空气都凝滞成块。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挤出沙哑破碎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带。

”林星野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很美,却像冰雕的花,没有一丝暖意。“很好。”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看一件达成交易的物品,“记住你的承诺。小树掉一根头发,或者他有一点点不开心,我都会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她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又停住,没回头,声音清晰地传来:“对了,忘了告诉你。小树有挑食的毛病,不吃葱姜蒜,不吃胡萝卜,不吃鱼,虾要剥好壳。他午睡要听特定的童话故事录音,晚上睡觉要抱着那只旧的泰迪熊,否则会闹。他肠胃弱,生冷油腻不能碰。还有,他讨厌穿颜色深的衣服。”“这些,你最好都记住。从今晚开始,你就搬到一楼楼梯间旁边那个小储物室去。方便随叫随到。”说完,她拉开门,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会议室里,被无边的屈辱和绝望吞噬。那个所谓的“小储物室”,真的就是个杂物间。

刚够放下一张行军床和一个破旧的小桌子。没有窗户,一股霉味混合着灰尘的味道。

我把行李箱拖进去,看着那张硬邦邦的行军床,连坐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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