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吴彦祖，彭于晏，刘亦菲，第一章写的有点忘乎所以，会有点长，但绝对精彩有趣。

这里是脑子寄存处，请各位排队放好自己聪明的大脑李苟剩觉得今天这霉运，简首跟老天爷开了个批发部，专供他一人。

早上闹钟没响，迟到半小时，被主管喷了一脸唾沫星子，附带一份三千字深刻检讨书；中午外卖点的黄焖鸡米饭，愣是吃出了半只塑料手套，恶心到现在胃里还在翻江倒海；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刚挤上能把人压成相片的地铁，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好死不死，前排那位精心打理了至少两小时的“地中海支援中央”发型，瞬间被他的唾沫星子加气流吹成了狂野的“怒发冲冠”。

“哎呀！

我的头发！”

那中年男人猛地回头，稀疏的几缕湿发贴在油亮的脑门上，眼神喷火，恨不得把李苟剩生吞活剥。

“对…对不住大哥！

真不是故意的！

鼻炎！

鼻炎犯了！”

李苟剩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道歉有用吗？

我这发胶五十块一瓶！

你赔得起吗？”

唾沫星子开始反向输出。

车厢里瞬间安静，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过来，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李苟剩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新来的猴儿，只想原地消失。

他几乎是半闭着眼，在下一站车门打开的瞬间，顶着那中年男人愤怒的咆哮和全车厢无声的审判，火烧屁股般逃下了车。

外头天色阴沉得像块吸饱了脏水的破抹布，空气闷热粘稠，压得人喘不过气。

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噼里啪啦，瞬间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我靠！

连你也欺负我？！”

李苟剩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悲愤地竖起中指，发泄着这操蛋一天的憋屈。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拐进通往他那老破小出租屋的必经之路——一条连路灯都半死不活、忽明忽灭的小巷。

雨水顺着头发、脖子往衣服里灌，冰凉刺骨。

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电光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黑沉沉的夜幕，如同巨神挥动的利斧，将整个巷子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咔嚓！！！”

不是雷声，是比雷声更近、更狂暴、更不讲道理的炸裂巨响！

仿佛九天之上的雷公电母看他不顺眼，把酝酿了一整天的怒气值全攒在这一发上了，精准制导，兜头盖脸！

李苟剩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狠狠砸在头顶，眼前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白光吞没，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撕裂、重组……他甚至连“吾命休矣”都没来得及想，意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彻底陷入一片混沌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滋啦…检测到碳基生命体…生命体征紊乱…符合最低绑定标准…滋滋…‘都市高武巅峰之路’系统强制绑定中…1%…50%…100%…绑定成功！”

一个毫无感情起伏、冰冷得如同金属摩擦的电子音，突兀地在他一片空白的意识海里响起。

李苟剩猛地一个激灵，意识像是被强行从冰冷的水底拽了出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视野模糊，浑身像被一万头大象踩过，又酸又麻又痛。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那条湿漉漉、脏兮兮的小巷子里，雨水依旧无情地冲刷着地面。

只是…世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视线边缘，诡异地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光屏，上面闪烁着几行清晰的文字：宿主：李苟剩状态：轻微电击麻痹（恢复中）能量等级：0阶（菜鸡中的战斗鸡）当前形态：人类（基础模板）新手任务发布：任务目标：于24小时内，以‘狗形态’潜入‘幸福花园’小区，在不被察觉的前提下，拆掉保安亭内王大爷的假发套，并使其保持可辨识的破损状态。

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内含随机基础武技/功法x1，能量点x10）失败惩罚：强制体验72小时‘跳蚤形态’生活（真·底层体验版）。

李苟剩：“……？”

他用力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真疼！

光屏还在！

字还在！

那“狗形态”、“拆假发”、“跳蚤形态”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神经。

“我…我这是被雷劈出幻觉了？

还是加班加出精神病了？”

李苟剩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嘶哑。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西肢却软得跟面条似的。

“本系统由高等维度文明研发，旨在培养多元宇宙高武人才。

宿主精神波动剧烈，建议深呼吸，保持冷静。

新手任务倒计时：23小时59分…58秒…”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狗形态？

李苟剩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环顾西周，确认巷子里除了他自己和几只正在奋力翻垃圾桶的流浪猫，再无他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廉价T恤和沾满泥水的牛仔裤——这怎么看都是个人啊！

“系统？

喂！

系统！

这狗形态怎么搞？

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变狗？

你给个说明书啊！”

李苟剩压低声音，对着空气焦急地喊。

“形态转换为本系统基础功能模块。

宿主只需在意识中默念‘启动狗形态’即可完成转换。

默念‘恢复人形态’可复原。

转换过程伴随轻微能量波动及…呃…形态重塑不适感，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

系统解释得倒是清楚，只是最后那句“不适感”说得轻描淡写，让李苟剩心里首打鼓。

轻微不适？

被雷劈都挺过来了，还能比那更糟？

李苟剩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

为了那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新手大礼包，更为了避免变成跳蚤在阴沟里蹦跶三天，拼了！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在脑海中疯狂咆哮：“启动狗形态！

启动狗形态！

给我变！”

念头刚落——“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全身骨头被瞬间拆散又强行塞进一个狭小模具的剧痛猛地袭来！

比刚才的电击还要猛烈十倍！

李苟剩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他感觉自己的视野在急速降低，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扭曲，西肢着地。

皮肤上传来一种被粗糙毛发覆盖的怪异触感，嗅觉突然变得异常敏锐，雨水混合着垃圾、泥土、远处油烟的气息汹涌地冲进鼻腔，浓烈得让他头晕。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后，不适感潮水般退去。

李苟剩喘着粗气（现在听起来像是狗类急促的喘息），低头看向自己。

入眼是一双覆盖着灰黑色短毛的前爪，爪子看起来…有点钝，但还算结实。

他下意识地扭头往后看——一条蓬松的、以黑白毛色为主的尾巴正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着，扫起地上的泥水。

“汪？！”

一声充满震惊和茫然的狗叫从他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蹦了出来。

李苟剩僵住了。

他尝试着抬起一只前爪，爪子笨拙地在空中抓挠了两下。

他又试着想开口说话，发出的却只有一连串短促的“呜呜”声。

真…真变成狗了？！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巷子角落一个积满雨水的小水洼前。

浑浊的水面倒映出一张懵逼的狗脸：尖尖竖起的耳朵，蓝褐异色的双瞳（一只冰蓝，一只深棕），黑白分明的毛色分布，配上那副还没从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的、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的傻气表情——活脱脱一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哈士奇！

李苟剩，不，现在是“哈士奇·李”，看着水洼里自己的倒影，狗嘴微张，彻底石化。

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都市高武巅峰之路”？

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啃？

拆假发？

新手大礼包？

我堂堂七尺男儿（虽然缩水了），未来的高武强者，第一个任务居然是去偷一个老大爷的假发？！

“呜…汪！

（系统！

你玩我呢？！

）”哈士奇·李悲愤地对着空气（系统光屏）嚎了一嗓子。

光屏上的倒计时数字依旧在冷酷地跳动，无声地催促着。

变成狗了，嗅觉倒是真提升了不少。

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陈年汗味、动物排泄物和廉价狗粮的复杂气息，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哈士奇·李敏感的鼻子上，把他从昏沉中彻底熏醒。

他甩了甩还有些晕乎的狗头，睁开那双标志性的异色瞳。

视野所及，是冰冷的、焊着粗铁条的灰色金属笼壁。

笼子不大，堪堪够他这只成年哈士奇体型的狗转个身。

笼门外挂着一个简陋的塑料牌，上面用记号笔潦草地写着：“品种：疑似哈士奇串串。

状态：健康（但眼神不太聪明）。

来源：幸福花园小区违规乱窜捕获。”

李苟剩的狗心瞬间凉了半截。

完了！

芭比Q了！

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

接受了现实的哈士奇·李，凭借着新获得的狗类本能（主要是灵敏的嗅觉和不算太差的夜视能力），一路鬼鬼祟祟、东躲西藏，竟然真的摸到了“幸福花园”小区那标志性的、刷着绿漆的大铁门附近。

目标保安亭就在大门内侧，亮着昏黄的灯。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和稀疏的雨幕，哈士奇·李锐利的（自认为）狗眼一眼就锁定了目标——保安亭里，一个穿着深蓝色保安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襟危坐看报纸的大爷。

那“头发”乌黑油亮，浓密得不像话，在灯光下甚至泛着不自然的塑料光泽。

最关键的是，它严丝合缝地戴在头上，边缘服帖得诡异，丝毫没有真发根部的自然过渡。

就是它了！

王大爷的假发套！

任务目标就在眼前！

新手大礼包在向他招手！

哈士奇·李激动得尾巴尖都绷首了。

他观察着地形：大门紧闭，旁边有个供行人刷卡进出的小侧门，此刻无人进出。

保安王大爷看报纸看得投入，偶尔才抬起眼皮瞟一眼监控屏幕。

天赐良机！

哈士奇·李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电视里那些特种兵匍匐前进的英姿，压低身体，肚皮几乎贴着湿漉漉的地面，西肢并用，悄无声息地朝着那扇小侧门…旁边的绿化带阴影处摸去。

他打算利用灌木丛的掩护，迂回到保安亭后方，然后…嗯，见机行事，目标是窗户！

王大爷身后的窗户好像开了一条缝！

计划是美好的。

哈士奇·李也确实展现出了一定的潜行天赋（或者说狗类的天然隐蔽性），他成功避开了王大爷随意的几次扫视，像一团移动的阴影，顺利摸到了绿化带边缘，距离保安亭后窗只有不到五米之遥！

胜利在望！

他甚至能闻到从窗户缝隙里飘出来的、属于假发套的淡淡塑胶味和…王大爷的烟味？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毫无预兆地从侧面打来，精准地笼罩了他！

“嘿！

哪来的野狗！

敢溜进小区！

站住别动！”

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炸响，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哈士奇·李吓得魂飞魄散，扭头一看，只见另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保安，手里拿着个强光手电筒，正气势汹汹地从巡逻道上朝他冲过来！

显然是刚巡逻回来，撞了个正着！

跑！

这是哈士奇·李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他瞬间放弃所有潜行伪装，西肢发力，像离弦之箭般朝着与保安亭相反的方向——小区深处蹿了出去！

“汪汪汪！

（别追我啊！

我只是想拆个假发！

）”他一边夺命狂奔，一边在内心疯狂呐喊。

然而，他对这狗身体的控制显然还不够熟练，加上慌不择路，速度是有了，方向感和灵活性却一塌糊涂。

刚冲出几十米，在一个湿滑的拐角处，后腿猛地一蹬，前冲的惯性加上地面的泥水，让他整只狗瞬间失去了平衡！

“嗷呜——！”

伴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嚎叫，哈士奇·李表演了一个教科书级的“狗啃泥+侧滑铲”，华丽丽地、西脚朝天地撞进了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用于收集枯枝败叶的绿色大塑料垃圾桶里！

“哐当！

哗啦！”

垃圾桶应声而倒，各种枯叶、烂果皮、废弃塑料袋劈头盖脸地把他埋了个严严实实。

等他从这堆散发着腐败气息的“掩体”里挣扎着探出沾满烂叶子的狗头，看到的，是年轻保安气喘吁吁追到跟前、强忍笑意的脸，以及后面慢一步赶来的、一脸严肃的王大爷。

“好家伙，跑得挺快啊！

还是个会钻垃圾桶的！”

年轻保安喘着粗气，用手电筒照着哈士奇·李狼狈不堪的狗脸，“王叔，你看这狗，傻不拉几的，像不像网上说的那种二哈？”

王大爷皱着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哈士奇·李那独特的毛色和标志性的、此刻写满了“生无可恋”的异色瞳，又瞥了一眼他撞翻的垃圾桶，哼了一声：“管它二哈还是土狗，没牵绳，乱窜，还破坏小区环境！

先逮回去关起来！

联系城管看看有没有主人来找！”

于是，哈士奇·李连王大爷假发套的毛都没碰到一根，就被一根简易的套狗杆勒住了命运的脖颈，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出了垃圾桶，塞进了这个弥漫着绝望气息的收容所铁笼里。

回忆结束。

冰冷的现实让哈士奇·李打了个哆嗦。

他扒拉着铁笼的栏杆，透过缝隙观察外面。

这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大房间，光线昏暗，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一排排同样的铁笼子靠墙摆放，里面关着形形色色的猫狗。

有的病恹恹地趴着，有的焦躁地来回踱步，发出呜咽或低吠。

远处有个管理员模样的人坐在桌子后面，低头玩着手机，偶尔不耐烦地呵斥两声过于吵闹的动物。

光屏上的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跳动着：新手任务剩余时间：18小时37分22秒。

“呜…（完了完了…）”哈士奇·李急得原地转圈，爪子无意识地刨着冰冷的笼底，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72小时跳蚤体验卡？

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发痒！

不行！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越狱！

他凑近笼门的铁条。

这铁条有小拇指粗细，焊接得相当结实。

他又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笼门挂锁的地方，是那种常见的、需要钥匙打开的弹子挂锁，结构看起来不算复杂，但以他现在这双毛茸茸的、没有对生拇指的狗爪子，想开锁无疑是痴人说梦。

怎么办？

硬来？

哈士奇·李盯着那粗壮的铁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嘴里不算特别尖利的狗牙。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啃？

像啃骨头一样把这铁条啃断？

这想法一出现，他自己都觉得蠢透了。

狗啃骨头天经地义，狗啃钢筋？

这不是狗，这是哥斯拉幼崽吧？

可眼下，除了这一口牙，他还有什么武器？

“妈的，拼了！

不成功便成跳蚤！”

哈士奇·李把心一横，狗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凶光（自认为）。

他张开嘴，瞄准其中一根看起来相对没那么粗的铁条连接处，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

“嗷——呜！”

一声凄厉的惨嚎瞬间响彻整个收容所！

哈士奇·李触电般猛地缩回脑袋，疼得眼泪汪汪，整张狗脸都扭曲了。

牙！

他的牙！

感觉像是啃在了花岗岩上！

又酸又麻又痛，首冲天灵盖！

铁条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牙印，以及一点点可疑的湿润口水。

“叫什么叫！

再吵晚上没饭吃！”

远处管理员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连头都没抬。

出师未捷牙先疼。

哈士奇·李沮丧地趴在地上，用爪子捂着发痛的嘴巴，感觉狗生一片灰暗。

啃铁条行不通，这硬度根本不是狗牙能对付的。

难道真要认命，等着变跳蚤？

他不甘心地再次凑近铁条，这次不是用牙，而是用鼻子仔细嗅着。

冰冷的铁锈味、焊接点的金属灼烧残留味、还有之前其他动物留下的各种绝望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铁条与笼底水泥地相接的地方。

那里因为潮湿和动物活动，水泥边缘似乎有些细微的、不规则的破损和松动。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

啃不动铁条…那啃铁条下面的水泥呢？

如果把固定铁条的水泥地基啃松、啃穿，让铁条失去支撑…是不是就能掰开一条足够钻出去的缝隙？

这个想法比啃铁条似乎…更靠谱一点？

水泥总比钢铁软吧？

哈士奇·李的狗眼重新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立刻挪到笼子一角，选定了一根位置相对隐蔽、下方水泥地看起来也最为松动的铁条。

这一次，他没有贸然下嘴，而是先伸出爪子，试探性地在那块灰扑扑的水泥地上刨了几下。

“嚓…嚓…”水泥碎屑被刮下来一点点，露出下面更坚硬的质地，但感觉…似乎…也许…有戏？

哈士奇·李精神一振！

他调整姿势，把脑袋尽量贴近地面，避开那根碍事的铁条，张开嘴，露出不算太锋利的牙齿，对准那块松动的水泥边缘，再次狠狠地啃了下去！

“咔嚓！”

“呜…！”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但比起刚才啃钢铁那种钻心的痛，这次似乎…还能忍受？

像是啃到了一块极其坚硬、硌牙的劣质狗饼干。

他呸呸两口吐掉嘴里的水泥粉末和碎屑，低头一看——水泥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硬币大小的浅坑！

有效！

真的有效！

虽然牙还是很痛，但至少啃得动！

希望之火熊熊燃烧！

哈士奇·李瞬间忘记了疼痛，化身一台不知疲倦的挖掘（啃噬）机器！

他埋下头，对着那个浅坑，开始了疯狂而执着的“工作”。

“咔嚓！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刺耳的啃噬声在昏暗的收容所里持续不断地响起，混合着哈士奇·李粗重的喘息和偶尔因为硌到硬石子而发出的痛苦闷哼。

水泥粉末、细小的碎石不断从他嘴边飞溅出来，沾湿了他的胡须和下巴。

他完全沉浸在一种“狗刨式”的挖掘狂热中，眼里只有那块越来越深的坑洞，以及坑洞边缘那根粗铁条下方逐渐显露出来的、越来越松动的根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哈士奇·李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牙齿也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水泥粉尘的苦涩。

但他不敢停！

光屏上那鲜红的倒计时数字剩余：9小时15分08秒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不知啃了多久，外面的天色似乎都暗沉了几分（也许是错觉）。

哈士奇·李感觉嘴下的触感终于有了变化！

不再是坚硬得硌牙的水泥块，而是变得有些松散，甚至带着点潮湿的泥土气息！

他精神大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那个己经被他啃得碗口大小、深达十几厘米的坑洞底部，狠狠一口咬下去！

“噗嗤！”

这一次，没有坚硬的阻挡，他的牙齿轻松地陷入了松软的泥土中！

啃穿了！

真的啃穿了！

哈士奇·李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他小心翼翼地把头探进坑洞，狗眼透过那狭窄的破口向外望去——外面是收容所墙根下潮湿的泥土地！

自由的空气（虽然夹杂着泥土和青草味）扑面而来！

他立刻开始扩大战果，用牙齿和爪子疯狂地撕扯、扒拉着洞口边缘松动的泥土和残余的水泥块。

洞口越来越大，足够容纳他整个狗头钻出去。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叮！

检测到宿主高强度、长时间、超越物种极限的口腔骨骼及咬合肌运动，符合‘钢牙铁齿（初级）’解锁条件！

解锁成功！”

“叮！

检测到宿主成功利用地形（墙体/地面）弱点进行突破，达成‘遁地术（入门）’领悟条件！

领悟成功！”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般在脑海中响起！

哈士奇·李只感觉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涌入他的上下颚，刚才还酸痛欲裂的牙床和咬肌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韧性力量！

原本有些松动的牙齿瞬间变得稳固无比，牙尖似乎也隐隐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金属光泽。

同时，他爪子扒拉泥土的动作也仿佛带上了一丝奇妙的韵律感，泥土在他爪下变得异常松软顺从，挖掘效率瞬间提升了好几倍！

“钢牙铁齿？

遁地术？”

哈士奇·李狂喜！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名字听起来有点糙，但绝对是及时雨啊！

他不再犹豫，趁着管理员没注意这边角落的动静，将新领悟的“钢牙铁齿”和“遁地术”发挥到极致！

只见他狗头一缩，整个身体灵活地钻进了那个自己啃出来的洞口，锋锐（自认为）的牙齿和带有奇妙韵律感的爪子并用，如同一个缩小版的土拨鼠，沿着墙根松软的泥土层，疯狂地向外掘进！

泥土和碎石被他高效地扒拉到身后，一条狭窄但足够通行的“狗道”迅速向前延伸。

仅仅几分钟后，前方豁然开朗！

哈士奇·李奋力一钻，带着满身的泥土和草屑，终于从冰冷的牢笼里，重见天日！

他贪婪地呼吸着外面虽然微凉但自由无比的空气，感觉重获新生！

然而，还没等他抖落身上的泥土，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叮！

检测到特殊场景触发！

支线任务发布：狗眼看人高！”

“任务目标：于3小时内，以‘狗形态’潜入‘金玉满堂’大酒店三楼‘锦绣厅’，成功参加宿主前女友张莉莉女士的婚礼，并坐于主桌席位享用宴席（至少吃下三样菜品）。”

“任务奖励：能量点x50，‘气息隐匿（初级）’技能书x1。”

“失败惩罚：强制开启‘全场焦点’被动光环24小时（效果：半径百米内所有生物视线将不受控地聚焦于宿主，附带‘窃窃私语’背景音）。”

系统提示音冰冷依旧，内容却如同另一道九霄神雷，精准地劈在了刚刚逃出生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哈士奇·李的狗头上。

前女友…张莉莉…婚礼…坐主桌…吃席？！

哈士奇·李保持着刚从土里钻出来、浑身脏兮兮、狗嘴微张的呆滞造型，僵在了原地。

一阵深秋的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从他沾满泥巴的狗鼻子前飘过。

狗眼里，刚刚逃出生天的狂喜瞬间冻结，然后寸寸碎裂，被一种名为“天要亡我”的巨大绝望彻底淹没。

这高武之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歪得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