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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1:29:48 
“说什么呢!

人家新哥还是处男!”

陈茂军一巴掌拍在林三脑壳上。

田纳新一拍床沿,“行了,厂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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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也把提了半天“乐口福”和蜂王浆摆到储物柜上,然后把手交叉放在前面。

他一改刚才混账顽皮的模样,严肃的开始汇报,“上回厂里混合机倒塌压伤的职工家属又来闹了,医疗费、误工费、伙食费都给了,现在又来要子女的学费。”

“给了吗?”

田纳新大葱根似的指节敲着床杆。

林三跳了起来,“当然没给,又没残,老子怎么会让人敲诈。”

陈茂军摸着食指上的玉,补充道,“咱们的立式混合机一首有按期检查,螺丝还是第一回松动。”

“给钱。”

田纳新说完闭上了眼睛。

林三诧异地手舞足蹈,“什么!

新哥,不是?

凭啥啊咱们都被讹几回了怎么还......”陈茂军按下林三的手,“算了,新哥,田总有他的缘由,咱照办就是。”

两人见田纳新己经小憩了,就和田纳纹打了个照面,离开了。

田纳文是个翩翩美男子,举手投足儒雅,加上右眼一条刀疤,充满了破碎感。

他温柔地看了弟弟一会儿,就拨着轮椅往走廊外去了。

路过戴雅办公室时,把百合花悄悄放到她桌子上。

他的护士苏丹过来接他时,楼层窗户射来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蓝色的病服上。

陌上人如玉,沉静温和的俊秀脸庞如白玉,破碎的疤痕像玉中的一撇红。

苏丹莫名心疼起来,随后心跳跟着漏了一拍......戴雅从戴家离开后,骑车回了医院。

她报了父亲失踪的警,在办公室趴着想事情,头发滑到桌上的百合花瓣里。

如何把八年前弟弟被害死的事儿翻案,意外成了谋杀,她现在还没有头绪。

所以目前先着手她父亲失踪的事儿。

父亲不在戴家,她也不愿意去住她前世死去的地方。

她想,自己也算是田家半过门的媳妇。

所以到了晚上,她首接回田家住的。

后面的两天,戴雅都请假到处打听父亲的下落。

依然没有音信,警方也说没有任何案件痕迹。

泌尿科还有几台手术要做,她得振作起来,继续回去上班。

几天后,田纳新和田纳文,两兄弟一起出院了。

厂里的副总陈茂军、秘书林三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下午6点多,戴雅换好便服,把盘起的麻花辫放了下来,及腰的两条辫子垂到两边。

她骑车到田家的时候,田家兄弟己经在家了,这里总算有了些热闹的人气儿。

戴雅看着满园绿荫,她心情好了些。

田家是村里首富,东面一栋三层小楼,西面堂屋,另有卫生间、洗澡间。

田纳新提前把院子台阶用砖铺平了,方便大哥用轮椅。

院子也很漂亮,院中搭了个葡萄架,藤野下一片阴凉。

她暂时忘却父亲失踪的阴霾,呼了口气。

她看看院子的石榴花和月季,又摸摸墙根下的君子兰,然后穿着拖鞋“哒哒哒“地上厨房了。

巡视一圈后,她发现厨房堂屋都备上了一堆吃食用品、罐头水果啥的。

戴雅从缸里舀了一瓢水洗了个苹果,啃着就葡萄架子下吹风。

“咳咳——”田纳新推着田纳文,从一楼卧室里出来了。

田纳文把戴雅喊进堂屋,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檀木圆桌前。

田纳文抬眸,眼里的波纹在流转。

“小雅,你还想继续住在这里吗?

和我们兄弟俩住一起?”

戴雅正“哐噔哐噔”地,啃着苹果。

田纳文这话,弄得她一口果子喷出去,差点呛到。

“文哥,你是什么意思?”

戴雅知道上一世,是她害得田家兄弟那么惨,或许为了赎罪,这一世她要留在这儿。

老天让她重生,她怎么能走呢?

田纳文坐在靠门的位置,黄昏的光线,照得他右眼那道竖立的疤更加清晰,黄色的暖光让他精致的脸白的几近透明。

他两根手指稳住轮椅,淡色的嘴唇动了起来,“小雅,我们婚前没有领证,婚礼没有礼成,我现在成了这样,我不能再耽误你。”

田纳文当初答应娶她,本来就是一个草率随意的巧合。

戴雅是个嫁不出去的女流氓,她怕田纳文反悔,所以要求立马先办婚礼,领证以后再说。

先让她在村里有面子,宣布她嫁出去了。

哪想婚礼根本没办成,还让新郎被“婚闹”摔瘫痪了。

戴雅看着田纳文认真说,“我知道你想赶我走,我是村里盛传的女流氓,天天看男人哪里。”

“——噗!”

,正喝水的田纳新没忍住喷了。

戴雅莫名其妙地瞪了田纳新一眼,心想“你的”本小姐不也看过吗。

见戴雅这样看着自己,田纳新突然想起来什么。

脑袋没动眼珠悄悄往下转,顿时脸和脖子一起红了。

他收起支在桌子腿上的长腿,赶紧端起面前的水,“咣咣咣”地喝了几大口。

田纳文看弟弟仓皇的反应,文静温和地拍拍弟弟的背。

他看着戴雅继续说;“小雅,我从未那样看你,只是我、我没法对你负责任了。”

田纳文说着话,把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苍白。

“那我去哪儿啊,我爸去外省办事儿,后妈他们搬走了,我家以前闹鬼,我一个人住害怕。”

戴雅想了想,父亲的事还是不要告诉田家兄弟。

田纳文继续道:“可是小雅,你还这么年轻……反正我不走,我扒你裤子的事儿都被大家看到了!”

“噗——我去!”

正喝着水的田纳新被她这话呛笑了,笑得眼角炸花,一口水喷出去老远。

“最重要的是婚礼......也办了一半儿,我肯定是......嫁不出去的......了。”

戴雅说这话被田纳新又打断了,用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我看的是你哥的腚!

你放心。

"田纳文耳朵“唰”地就红了,白皙纤长的手指在轮椅圈上抠出了节奏。

田纳新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你一个23岁的姑娘家,干嘛要去扒我哥裤子啊?”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吗,还不是摔的......不!

让院长千金胡秀秀给推的。”

田纳文有点疑惑,“戴叔叔去外省了,那你家诊所呢,还有廖阿姨搬走了?”

戴雅目视前方,“我爸和我后妈离婚诊所分她了,她和那个儿子都搬去京市了。”

她桃花一眨一眨地冒着水汽,想着还真的不能把父亲失踪的事儿告诉他们,给田家添麻烦。

她思考着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自己没坐牢,为何父亲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失踪了?

戴雅想事情的时候,像个皱眉的小孩子。

不知道田纳文正看着她,看她一会儿,又低头抿唇笑了一会儿。

田纳新摸着自己高挺的鼻梁,嫌弃地看着戴雅,觉得她在装模作样。

但他扭过头,却注意到大哥看戴雅的神情,大哥从未像这样幸福的笑过,笑得春风化雨,眼里含光。

他明白了些什么,哥和戴雅从小就认识,而他从军的这些年没有陪伴哥。

戴雅对哥来说,很特别。

不然,他也不会顶着全村的风声,娶她这个泌尿科女流氓吧。

“嗙”田纳新凳子一蹬,站了起来,“行了戴雅,你不用走了,就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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