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闻停最相爱那年，他为我结扎，把所有财产转移给我，甚至在皮下植入呼叫器方便我随叫随到。

也是这一年，他母亲癌症病危，我却叫停所有急救。

任由陆闻停如何哀求，都不让任何人为他母亲输入一滴血。

人死后，他替我挡下镜头，平静签了谅解书。

对我说。

“哪怕你要的是我的命，我也不恨你。”

“澜澜，这一生，我都会无条件爱你。”

此后，全京市都知陆闻停爱我如疯魔，神佛难挡。

可婚后第七年，他爱上了一个整天把天神挂在嘴边的少女。

他为她拆了植入的呼叫器，做了结扎复通手术。

陪着少女流连于教堂。

直到我爸车祸大出血，我主动联系陆闻停想募集稀有血源。

那少女却用手挡在门前，轻蔑一笑。

“神说了，你爸和你，都该死。”

我打通陆闻停的电话，他知道后声音淡漠。

“你爸比我妈多活了几年，也该死了，这一次我听天神的旨意。”

我轻笑，掐着少女的脖子把她带上天台。

一根根踩断她的手指。

平静地，与陆闻停视频通话。

“天神说，一个小时内，你如果救不活我爸，就一命换一命！”……数月不曾见到的陆闻停，在视频通话挂断后，十分钟就出现在了天台。

他看到叶熙蕊蜷缩在地上，十根手指已经扭曲变形了五根。

瞳孔微缩，深深蹙眉。

“澜澜，你过分了。

小蕊因为你，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

“你没必要因为我迁怒她，她还小。”

他话音刚落，我又在他眼皮底子下踩断叶熙蕊第六根手指。

叶熙蕊早已因为尖叫过多而嗓音嘶哑。

她痉挛着，呜呜咽咽地哭。

“闻停哥哥，救救我，神不会允许他的信徒失去双手的。”

这个哭声顿时令陆闻停焦急。

“聂澜，我让你放了她！你不想救你爸了吗？！”我一下怔住，松开手。

忍不住讥笑。

“那你还在这儿废话？现在去募集血液，如果五十分钟后我收不到消息，就让你的宝贝陪葬。”

陆闻停担忧的眼神落在叶熙蕊身上。

温柔安慰一句‘等我’，就离开了天台。

看着陆闻停的背影，叶熙蕊颤抖着，却笑了。

“我就算双手残废，闻停哥哥也喜欢我，不像你，是个脑子有病的疯子！”“你知道吗，闻停哥哥夺走我初夜的那晚，他哭着说恨你，恨你害死他母亲，你就是个肮脏下贱的杀仁犯！”我脑子空白一瞬，剧痛里，我想起七年前那天，我阻拦所有医生抢救陆闻停母亲。

那天他求我，求到手术灯灭，求到白布盖在他母亲脸上。

我问他，“你恨我吗？”只要他说一句恨我，我可以解释原因给他听，然后心甘情愿坐牢。

但他摇头了。

我真的信了，信他不恨我。

见我神色动摇，叶熙蕊的目光愈发得意。

她用仅存完好的几根手指对我比中指。

“聂澜，你现在真的比不上养鸡场的母鸡，其实你应该去学习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