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人类莫慌,我就偷个太阳镜心李山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人类莫慌,我就偷个太阳(镜心李山)

时间: 2025-09-16 01:34:07 
第1章我妈送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是一款她找专人定制的APP。

——“亲情关怀”。

我所有的生活费,都由这个APP每日发放。

前提是我必须像坐牢一样完成她制定的所有“孝心打卡”任务。

1每天早上七点,我必须准时起床,对着手机摄像头进行人脸识别。

然后朗读屏幕上自动生成的问候语。

“亲爱的妈妈,早上好,又是爱你的一天。”

识别成功,200元才会打入我的账户。

每一笔超过5元的消费,都需要上传小票,备注理由。

超过50元的消费,则需要提前一天提交申请,等待她后台审核通过。

有一次,我提交了购买一件新外套的申请,理由是换季。

她驳回了。

“我看了天气预报,下周才降温,你现在就买,不是浪费是什么?”“你衣柜里那件三年前买的大衣不能穿了?我看你就是虚荣心作祟!”“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理财,我自然会放手。”

这个APP的权限高得吓人。

它能读取我所有应用的通知信息,监控我的社交聊天。

它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通过前置摄像头,进行随机的亲情抽查。

我的活动范围被精准地限定在以家为圆心的十公里内。

一旦超出,APP就会发出刺耳的警报。

然后,我妈的电话会立刻追过来。

大学同学小雅约我周末聚餐,地点在市中心一家新开的餐厅。

我看着手机地图上那个鲜红的、代表超距的警告圈,只能撒谎。

“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点社恐,不太想出门。”

电话那头,小雅沉默了几秒。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晚音,你妈不会还在管你零花钱吧?”“你都毕业这么久了,找个工作独立出来啊。”

是啊,我为什么不工作。

我毕业于国内顶尖的美术学院,成绩优异,拿过好几个奖。

毕业展上,好几家知名的广告公司和游戏工作室都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我拿着几份意向合同回家,准备开启职业生涯。

我妈,张慧兰女士,却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

“晚音啊,外面工作多辛苦,人心险恶,你这么单纯,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容易被骗。”

“你看那些公司,天天加班,把人当牲口使,妈心疼你。”

“就在家待着,妈养你,你想画画,就在家画,妈给你创造最好的环境。”

我当然没有同意。

但她每天转发“过劳猝死”、“职场霸凌”的新闻给我,每一次我试图争辩,都会换来她受伤的指责:“我都是为你好!妈妈难道会害你吗?”最终,在她那句“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妈妈吗”的含泪质问下,我彻底溃败了。

我放弃了所有工作机会,选择了妥协。

然后,在我成为一个全职女儿后。

她好心地,为我定制了这款名为“亲情关怀”的APP。

她说,这是为了帮我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和理财观念。

她说,这是母爱在新时代的体现。

我也曾试图反抗。

我和她沟通,说她的消费审核让我连正常的社交都无法维持。

她义正词严:“那些都是无效社交!是狐朋狗友!只会带坏你!”“我帮你把关,是为你好!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成熟了,再谈社交!”我要求她关闭亲情抽查功能,因为这严重侵犯了我的隐私。

她一脸受伤地看着我。

“我是你妈,我看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母女之间,哪有什么隐私?”最后,我妥协了,只求她能把每日额度提高一点。

她冷笑一声,甩给我一个任务。

“可以,写一份三千字的财务规划保证书来申请,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我熬了一整夜,字斟句酌地写了。

第二天,她以“规划不合理,消费欲念过强”为由,驳回了。

上个月,我重感冒,半夜咳得撕心裂肺,浑身发烫。

我想在网上药店买点急用药。

可当我选好药品,准备支付时,APP弹出了支付失败的提示。

“当前时间为夜间22:34,已超出晚十点后非必要消费限制时段。”

我冲到母亲的房门前,用力敲门。

“妈,我发烧了,APP不让我买药,你帮我付一下钱。”

门里,传来她睡意惺忪却依旧严厉的训斥。

“白天干什么去了?非要等到半夜来折腾?”“我看你就是天天熬夜,作息不规律才生病的!”“今天不准买!让你长个记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门,再也没有打开。

那个晚上,我裹着被子,在床上烧得浑身发抖。

我甚至想过去找个兼职,哪怕是去便利店收银。

可我刚在求职APP上和一家店主约好面试时间。

第二天,我妈就精准地出现在了那家便利店门口。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店主大闹,说他们是骗子,要拐卖她女儿。

她说我精神有点问题,需要她时刻看管。

店主被吓得连连摆手,当场取消了面试。

我被她像抓贼一样,拽回了家。

那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没有出门。

我看着那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监控,感受着那道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视线。

想要砸碎她为我打造的天衣无缝的牢笼,我必须用最隐秘的方式。

我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了那套已经落满灰尘的数位板。

连接上那台淘汰给我的旧电脑。

我重新拾起了画笔。

在网络的一角,注册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插画师账号。

我给它取名为,烬。

2我的画风阴郁又热烈,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挣扎。

没想到,这种强烈的个人风格,吸引了一小批粉丝。

她们在我的评论区留言,说我的画里有故事,有灵魂。

终于,一条私信跳了出来。

太太您好,非常喜欢您的画,请问可以约一张稿吗?是个人头像,500元。

500元。

我接下了这第一单生意。

我熬了两个通宵,用尽心力,完成了这幅画。

对方满意收稿,500元到账。

我立刻去银行办了张新储蓄卡,没绑定任何常用平台。

我将那500元提现,然后存了进去。

我用这笔自由之钱,进行了一次小小的“奢侈”行为。

路过商场时,我走进专柜,买了一支我眼馋了很久的口红。

价格,99元。

付款的时候,我没有用APP,而是刷了我的秘密银行卡。

没有消费记录,没有理由审核。

走出商场,我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口红。

我对着反光的玻璃橱窗,笨拙地把它涂在嘴唇上。

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终于有了一丝鲜活的血色。

那张99元的购物小票,被我随手夹在了一本画册里,自己都忘了。

直到我妈以关心为名,帮我打扫书桌时,轻飘飘地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只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厉声质问我。

“是谁送你的?”“男的?对不对?”“我早就说过,刚出社会的女孩子最单纯,最容易被男人这些小恩小惠欺骗!”“你是不是背着我谈恋爱了?”我解释:“不是谁送的,是我自己买的。”

她立刻追问:“你自己买的?钱哪来的?”我沉默了。

我不想暴露烬的存在,那是我最后的堡垒。

我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默认的挑衅。

她冷笑着,在我钱包里翻出了那张新的储蓄卡。

“钱在这里面,对不对?”她拿着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银行。

很快,我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风险提示短信,说我的账户因疑似持卡人精神异常被临时冻结。

我妈回到家,把那张卡扔在我面前。

“银行说了,需要监护人陪同,证明你精神正常,才能解冻。”

“现在,跟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交给我。”

“不然,这笔钱,你就永远别想拿到。”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银行柜台,当着柜员同情的目光,我被迫输入密码,将那401元取了出来,亲手交到了她手上。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打赢了一场仗,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她把我的手机夺过去,强制安装了一个新的插件。

“从今天起,APP功能升级。”

“新增手机屏幕实时共享功能。”

“而且,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把手机上交,由我检查。”

“否则,我就断掉你全部的生活费!”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因掌控一切而心满意足的脸。

“你以为你毁掉的是一支口红,一张银行卡?”“不,你毁掉的是你最后一点当妈的资格。”

“我告诉你,张慧兰,你今天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分钱,将来我都会用这支你最看不起的画笔,十倍、百倍地赚回来!”“而你,你和你那套可笑的控制哲学,只会成为我笔下最畅销、最讽刺的作品!”“你就等着,看全世界怎么花钱来围观你的丑陋!”我妈惊愕了一瞬,似乎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敢说出这样的话。

随即,她轻蔑地笑了。

“就凭你?林晚音,你最好给我记住。”

“只要你还活在我的屋檐下一天,你就永远是我手里的风筝。”

“线,永远在我手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转身回房。

“砰”地一声,我锁上了门。

3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是每周一次去公共图书馆的机会。

这也是我妈唯一允许的,有益身心的活动。

每次,我都会用图书馆的公共电脑,登上一个法律求助论坛。

我不敢用自己的账号,只能以游客的身份,匿名将我的经历发了上去。

我问,这种以爱为名的全面控制,是否合法。

帖子很快有了回复,大多是同情和震惊,但都束手无策。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楼主。

报警也没用,警察最多也就调解一下,毕竟是亲妈。

赶紧跑吧!经济独立是第一步!就在我心灰意冷,准备关掉页面时。

一条新的回复,跳了出来。

它来自一个ID叫“顾言”的用户,认证信息是执业律师。

楼主,你描述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传统家庭矛盾的范畴,可能涉嫌对成年公民人身自由、隐私权、财产权的严重侵犯。

这不是调解能解决的问题,需要从法律层面寻求根本性的解决方案。

详情我们私信聊。

我鼓起全部的勇气,给律师顾言发了私信。

我语无伦次地,向他描述了我的困境。

他回复得很快,依旧是那种冷静克制的风格。

你的情况很特殊,线上咨询能给的建议有限。

如果你下定决心寻求法律帮助,可以来我的律所面谈。

首次咨询免费

就在我准备下线时,一个熟悉的头像闪动起来。

是“烬”的后台私信。

我点开,发现是我的第一个粉丝,那个一直默默支持我的女孩。

烬太太,你已经快一个月没更新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你的画里有光,我每次看,都觉得充满了力量。

请不要让那束光熄灭。

这是一点小小的催更基金,不成敬意,只希望你能继续画下去。

私信下面,附着一个匿名的收款码,转账金额是2000元。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人记得我,还在关心我,还在等待我。

我回复了她,告诉她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但很快会解决。

我请求她帮我一个忙,将这笔钱代为保管。

如果我以后还能接到稿子,稿费也暂时存在她那里。

女孩爽快地答应了。

我关掉电脑,走出图书馆,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了一丝暖意。

4“烬”的账号,不仅恢复了更新,名气也越来越大。

我的画被更多人看到,稿费也从几百块,涨到了几千块。

那些钱,都安安静静地躺在粉丝女孩的账户里。

终于,一个巨大的机会砸向了我。

国内一个知名的公益组织,通过平台找到我。

他们正在筹备一个大型的线上画展,主题是“挣脱束缚,奔向自由”。

他们看到了我的作品,觉得我的风格与主题完美契合,正式向我发出了邀请。

报酬丰厚,而且一旦入选,我的作品将在全网推广。

挣脱束缚,奔向自由。

这不就是在画我自己的人生吗?我接下了这个邀请,将我全部的心血和灵魂,都倾注到了这幅画的创作中。

为了不被我妈发现,我每天只敢在深夜,她睡熟之后,偷偷画一小会儿。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确认我妈房间的灯已经熄灭。

然后,我拿出数位板,打开电脑,开始做最后的润色。

房门,被猛地推开了。

我妈站在门口,脸上没有我预想中的暴怒。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电脑屏幕,盯着那幅即将完成的画。

“画的很好啊,林晚音。”

“挣脱束缚?奔向自由?”她一步步走进来,指着画上那个被无数透明丝线缠绕的女孩。

“这个女孩,是我吗?这些线,就是我对你的爱,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画一幅画,在网上,向所有人控诉我,背叛我?”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

她根本不会听。

她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

她只是冷静地,走到了我的电脑前。

她当着我的面,握住了鼠标。

然后,她选中了那个存放着我所有作品、所有备份、所有和客户粉丝联系记录的硬盘分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扑过去想要阻止她。

“不!不要!”她轻易地就推开了我。

然后,在我的视线里,她缓缓地,点下了那个选项。

格式化确认弹窗跳出。

她甚至扭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悲悯又残忍的微笑。

“既然你觉得妈妈是枷锁,是束缚你的丝线。”

“那妈妈就帮你解脱。”

“这些让你产生不该有的幻想,让你分心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我是为你好,帮你斩断这些杂念,让你能干干净净地,回来做我的好女儿。”

她说完,按下了确认键。

进度条飞快地滚动。

百分之十。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百。

格式化完成我看着那个变成一片空白的硬盘。

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当着她的面,我拨通了顾言的电话。

5付费卡点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顾言冷静而专业的声音。

“您好,顾言律师。”

我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律师,是我。”

“我决定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那头的顾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沉默了几秒。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糟糕,发生了什么?”“她......她......”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把一切都毁了。”

“我的画,我的账号,我的希望......全都没了。”

顾言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在家。”

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和一丝慌乱的母亲。

她大概没想到,我真的敢当着她的面,向外界求助。

“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顾言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迅速挂断电话,将地址用短信发了过去。

我妈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林晚音!你疯了!你找律师干什么?你想告我吗?”“我可是你妈!你这个不孝女!”我侧身躲开,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恐惧,只剩下死寂般的平静。

“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手里的风筝吗?”“现在,我要亲手剪断这根线。”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妈试图去拦门,但我比她更快。

我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顾言。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严肃,手上提着一个公文包。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他眉头紧锁。

“林女士,”他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母亲,语气冷淡而疏离,“我是林晚音小姐委托的代理律师,顾言。

我需要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话。”

我妈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跟着顾言,走进了我的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我的伤口。

我向他倾诉了硬盘被格式化的经历,以及这几年来,我母亲所有令人窒息的控制行为。

我说到最后,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顾律师,我什么都不要了。”

“房子,存款,我都可以放弃。”

“我只想离开她,彻底地,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只要能摆脱她。”

我以为,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顾言却冷静地制止了我的冲动。

“林晚音,你冷静一点。”

他递给我一杯水,眼神里带着安抚的力量。

“你母亲之所以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控制你,核心在于一个法律身份。”

“她是你的法定监护人和第一顺位继承人。”

“要从根源上斩断这种控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通过合法的婚姻关系,改变你的第一顺位亲属。”

他的话,像一道光,刺入了我混乱的脑海。

“你的意思是......结婚?”我绝望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认识任何人......”我的话音未落。

顾言却看着我,非常认真地,甚至带着一丝深思熟虑后的郑重,开口了。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6“合作?”我愣住了。

我看着顾言,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的情况也有些复杂。”

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坦诚地解释道。

“我的家族信托有一项条款,要求受益人必须与一位......具备独立社会声望和良好公众形象的伴侣结合。”

“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但是,”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插画师烬,你的作品,你的风格,那种挣脱束缚、向往自由的精神内核,正是我需要的。”

“林晚音,你不是我的救援对象,你是我的盟友。”

“我们需要彼此。”

顾言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他将一份文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推到我面前。

“这是合作协议的草案,你可以先看看。”

“所有条款,我们都可以商议。”

我低下头,看向那份协议。

标题是:《合作互助及婚前协议》。

协议里清楚地写明了我们各自的目的和义务。

他需要我以烬的身份,在必要时配合他,以妻子的名义,满足他家族信托的要求。

作为回报,他承诺:一,立刻为我提供安全的住所,并承担所有费用。

二,作为我的代理律师,全权处理我与母亲张慧兰之间的所有法律纠纷,帮我夺回我的合法权益。

三,婚姻存续期间,双方财务独立,互不干涉。

四,协议期限为两年,期满后,双方可无条件和平解除关系。

协议的条款,详尽、清晰,充满了对我的保护。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在我阅读协议的时候,顾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我手边。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憋了半天,才有些结结巴巴,但异常温柔地说。

“别......别怕。”

“法律......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很笨拙,也很纯粹。

我的眼眶一热。

我抬起头,看着他真诚又带着一丝笨拙关切的眼睛。

我做出了决定。

“我同意。”

我拿起笔,在那份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林晚音。

顾言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收起协议,雷厉风行地开始安排下一步。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完成法律登记。”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拥有对抗你母亲的绝对优势。”

他看了一眼时间。

“我立刻预约明天最早的民政局登记时间。”

我被他强大的行动力所感染,心中的恐惧被期待所取代。

我点点头,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充满了决心。

“好,都听你的。”

我们商定了明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7第二天一早,我按照约定,来到了民政局门口。

顾言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装,但整个人看起来比昨天还要紧张。

他看到我,迎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份早餐。

“吃早饭了吗?”我摇摇头。

他把手里的豆浆和包子递给我,眼神有些闪躲。

“排队可能要一会儿,先垫垫肚子。”

我接过那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心里暖暖的。

我们并排站在队伍里,等待着开门。

周围都是喜气洋洋的情侣,只有我们两个,沉默又拘谨。

我能感觉到,顾言的手指,在身侧不自觉地蜷缩又松开,泄露了他的紧张。

终于,轮到我们了。

我们坐在了窗口前,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提交了户口本和身份证。

工作人员是一位和蔼的大姐,她看了看我们,笑着说:“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顾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我低下头,也有些不好意思。

工作人员核对着我们的信息,拿起红色的印章,正准备盖下去。

就在印章即将落下的那一刻。

“等一下!”我母亲那噩梦般的声音,撕裂了整个大厅的寂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