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峰，晨钟初响。韩立盘膝坐在灵泉之上，青衫半敞，露出锁骨处一道旧疤。他指尖掐诀，丹田内元婴小人双手托剑，剑尖滴落一缕紫液——那是昨夜第三十六次冲击元婴中期的残渣。

"再失败一次，便换功法。"他睁眼，瞳孔深处有青雷游走。洞府外，银月抱着尾巴来回踱步，狐耳竖得笔直："主子，您再不出关，外面就要翻天了。

"韩立挑眉："嗯？"银月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慕沛灵那丫头......昨夜在宗门大比上，当众宣布她已是你韩长老的侍妾。"咔嚓！韩立足下灵泉瞬间结冰，冰纹爬满整座石壁。

他缓缓起身，骨骼发出爆豆般的声响："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替我官宣？"落云宗·演武场。

朝阳如血，数千弟子围成半月。擂台中央，慕沛灵白衣染霜，单膝跪地，唇角却扬着笑："冯师兄，我已是韩长老的人，你确定还要娶我？

"对面冯子敬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谣言！韩长老闭关十年，连你衣角都没碰过！

"慕沛灵抬手，指尖划过自己唇珠，声音轻得像羽毛："衣角没碰，不代表别的地方没碰。

冯师兄要验身吗？"四下哗然。女弟子们红了脸，男弟子们倒抽凉气——这哪里是冰清玉洁的慕师姐，分明是勾魂夺魄的狐狸精！

冯子敬剑尖颤抖："无耻！""骂谁无耻？"一道冷淡嗓音自天穹垂落，如寒刃贴颈。

众人抬头，只见青虹裂空，韩立负手立于飞剑，衣袍猎猎，眸光扫过之处，温度骤降三度。

冯子敬面色瞬间惨白："韩......韩长老......"韩立落地，靴底踩碎一块灵砖。他看向慕沛灵，语调听不出喜怒："本座何时睡过你？"慕沛灵抬眸，眼底水光潋滟，却笑得肆意："长老睡没睡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宗门都信了。""理由？

""弟子不想嫁给废物。"她伸手指向冯子敬，"而他，连我十招都接不住。

"冯子敬怒吼："慕沛灵，你找死！"剑光骤起，直取少女咽喉。慕沛灵不躲不闪，反而踏前一步——她在赌，赌那个男人不会袖手旁观。果然，下一瞬，冯子敬连人带剑被一只无形大手掐住脖子，悬在半空。韩立五指微收，咔嚓一声，冯子敬右臂软软垂下，竟被直接卸了关节。"本座讨厌血。"韩立甩袖，像扔垃圾一样把人丢出十丈外，"但更不讨厌——被利用。"他回头，目光落在慕沛灵脸上："给你三息，编个能让本座不杀你的理由。"慕沛灵深吸一口气，忽然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声音清脆："弟子愿以魂血为契，做长老炉鼎，只求斩断家族联姻，求一线仙途！"砰！砰！砰！连续三记响头，血顺着她鼻梁滴落，在朝阳下像一串朱砂。韩立垂眸看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跪在黄枫谷外，求一枚筑基丹。"炉鼎？"他俯身，两指捏住少女下巴，强迫她抬头，"本座不缺炉鼎，缺的是——能扛住《颠凤培元功》的疯子。"慕沛灵眼底火光迸溅："弟子愿做疯子。

"韩立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久违的兴味："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座侍妾。"他抬手，一缕青丝自少女鬓角割落，又割下自己一寸发，两缕发缠成死结，弹指间化作灰烬。

"魂契已成，敢背叛——"他指尖掠过少女耳垂，声音轻得像情人呢喃，"本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夜，落云峰后山。洞府石门紧闭，烛火只点一盏。

韩立斜倚寒玉榻，衣襟半敞，露出锁骨下那道旧疤。慕沛灵跪坐在他脚边，指尖颤抖着去解自己腰封。"怕了？"韩立抿了一口冷茶，嗓音被茶水润得微哑，"现在后悔，本尊可以改收你做记名弟子。"慕沛灵抬眼，眸子里映着烛火，像两簇不肯熄灭的野火："弟子只后悔——不能更强。"韩立挑眉，忽然伸手扣住她后颈，把人狠狠按向自己。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他声音低得近乎耳语："记住，侍妾第一条规矩——""没有本尊允许，不准抖。"慕沛灵浑身一僵，下一秒，却真的止住颤抖。她缓缓闭眼，唇瓣贴上男人颈侧动脉，像献祭，又像挑衅："长老，弟子准备好了。"韩立喉结滚动，眼底暗潮汹涌。良久，他低笑一声，拦腰把人抱起，大步走向寒玉榻——"很好，那便——开始验货。"…子时，落云峰顶乌云压顶，闷雷滚作千鼓。韩立负手立于崖畔，青袍被狂风掀起，露出腕骨一道旧疤。

那是当年筑基失败，被黄枫谷执事弟子踩在手背留下的。他俯瞰山脚。石阶千级，慕沛灵脱去外衫，只余素白中衣，双膝跪在第一千零一块青石上。雨鞭抽在她背脊，血线顺着脊椎蜿蜒成一只扭曲的凤影。"想清楚了？"韩立声音混在雨里，冷得像刀背，"做弟子，可免皮肉苦；做侍妾，跪到死。"少女抬头，雨水冲得她唇色惨淡，却弯出笑："弟子若跪到死，长老可会心软？"韩立嗤笑，指尖弹出一缕青雷，劈在她足前三寸，石屑飞溅："本尊的心，早在筑基那天，就被狗吃了。

"银月抱着伞蹲在檐下，狐耳抖成拨浪鼓："主子，再跪下去，真出人命。""她死不了。

"韩立转身回洞府，石门阖上前，丢下一句，"至少今夜死不了。"石门合拢，山道灯灭。

慕沛灵垂眸，指甲抠进石缝，抠得指节泛白。她低声背《净心诀》，背到第三遍，喉头腥甜，一口血喷在雨里，瞬间被冲散。"慕家......冯家......"她喃喃，"你们要我嫁，我偏要——把天捅个窟窿。"寅时，雨势更狂。韩立盘坐在寒玉榻，膝横青竹蜂云剑，指尖摩挲剑脊"唰"一声轻鸣。心魔来了。他看见墨彩环披嫁衣，站在黄枫谷外，对他伸手："韩师兄，你说过筑基便娶我。"画面一转，南宫婉血染白衣，倒在乱星海："韩立，你若来迟一步，我便嫁别人。"最后，是山道那道倔强背影，在雷光里一寸寸跪弯。韩立猛地睁眼，瞳孔深处青雷炸裂。"该死！"石门再次开启，山风裹雨灌入。韩立立于门槛，玄色大氅被风扬起，像一面黑旗。他垂眸，目光掠过少女已被雨水泡得发白的唇，落在她膝下。青石被血染出两只小小掌印，是她以手撑地，不肯彻底倒下。"几息了？"慕沛灵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铜镜。

"一万零七十三息。"韩立弯腰，指尖挑起她下巴，"距离天亮，还剩两千。"少女颤了颤，却笑："那便......再跪两千。"韩立眼底暗潮涌动，忽然俯身，把人打横抱起。

慕沛灵惊呼一声，冰冷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衣襟，指节青白。"本尊改变主意了。

"他嗓音低哑，"跪到死太便宜你——""我要你活着，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洞府内，温泉蒸腾。韩立把人扔进泉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他袍角。慕沛灵挣扎欲起，却被他单掌按住肩，"嘶啦"一声，素白中衣被撕成两半，露出背脊——肌肤被雨抽得通红，血痕纵横。"疼么？

"他指腹蘸了泉中药膏，抹在她伤口，力道重得像施刑。慕沛灵咬唇，把呻吟咽回喉，反而笑："长老亲自动手，弟子......受宠若惊。"韩立低笑，指尖顺着脊椎往下，停在腰窝，忽然掐住她后颈，把人翻过来，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记住，侍妾第二条规矩——""不许在本尊面前，笑比哭还难看。"少女睫毛颤了颤，终于卸下伪装，泪水混着泉珠滚落，却倔强地弯唇："那弟子哭给长老看，可会心疼？

"韩立眸色骤暗，俯身贴在她耳侧，嗓音哑得危险："再哭大声点，本尊——""最爱听。

"天光微亮。慕沛灵裹着韩立的外袍，蜷缩在寒玉榻角，背脊伤口已敷好药，却疼得睡不着。

韩立坐于灯下，正用匕首削一截青竹，竹屑飞落，像一场无声的雪。"为什么不肯做弟子？

"他忽然开口，没抬头。少女沉默片刻，声音轻得像呼吸："弟子要自由，不要庇护。

""侍妾更不自由。""但至少......"她指尖揪紧衣角，"能离你近一点。

"匕首一顿，韩立抬眸，目光落在她脸上，像刀锋划过玉石，带起一串火星。良久，他伸手，把削好的青竹抛给她。"拿着。"慕沛灵接住，怔然——那是一截竹簪，簪头雕了一只小小的、展翼的凤。"明日开始，练《颠凤培元功》第一转。"韩立起身，背对她，声音冷得像淬冰，"扛不住，就滚下山。"少女握紧竹簪，指尖被毛刺扎出血，却笑得眉眼弯弯："弟子——""遵命。"石门再次阖上，晨光透缝，落在竹簪那只小凤上，像给它点了睛。…卯时，落云峰后山禁地。韩立赤足立于岩浆边缘，玄袍被热浪掀起，露出小腿一道旧疤——那是结婴时，被地肺之火灼出的。他指尖掐诀，背后青竹蜂云剑化作百道剑影，悬于岩浆上方，织成一只倒扣的剑笼。“跳。”他侧头，嗓音被热浪烘得低哑。慕沛灵站在剑笼边缘，只着素白单衣，脚踝处还缠着昨夜的药纱。

她俯瞰赤红岩浆，喉头滚动，却笑得轻快：“长老若舍得，弟子便跳。”韩立挑眉，指尖一点，剑影骤收——少女脚下一空，整个人直坠岩浆！“啊——”尖叫声未落，岩浆表面忽然浮起一只火红巨凤，羽翅托住她足底。炽热透过鞋底，瞬间烫起水泡。

慕沛灵咬破舌尖，血腥味逼退泪意，双手结印，按凤首而立。“第一转，凤栖。

”韩立声音遥遥传来，“扛住三息，算你过关。”一息，凤羽化作火针，钻入她四肢百骸。

二息，丹田内灵液沸腾，蒸得她眼前发黑。三息——慕沛灵双膝一软，跪在凤背，却硬是没倒下。她抬手，以竹簪为笔，在自己手臂刻下一道血痕：“弟子……还站得住。

”韩立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飞身而下，足尖点在她肩，把人踩得重新站直：“那便——第二转，凤吟。”剑笼再变，百剑化百凤，齐声戾啸。

音浪如实质，震得少女耳膜穿孔，血线沿耳廓滴落。她死死攥住竹簪，簪头小凤被血染得通红。“叫出来。”韩立指腹抹过她耳垂，声音低得近乎蛊惑，“本尊想听。”慕沛灵张嘴，却发不出声——她早在跳岩浆前，就给自己下了哑诀。“呵。

”韩立低笑，指尖探入她口中，强行撬开牙关，一缕青雷顺着舌根钻入，“不叫，就用电帮你叫。”青雷炸开，少女终于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却转瞬化作笑：“长老的电……也不过如此。”韩立眸色骤暗，扣住她后颈，把人按向自己，嗓音哑得危险：“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忽然俯身，咬住她下唇，血腥味瞬间弥漫。

慕沛灵瞪大眼，却听见男人含糊低语：“第三转，凤交——”“自己把衣服脱了，或本尊帮你撕。”慕沛灵指尖颤了颤，竟真的去解衣带。素衣落地，露出背脊——昨夜雨跪的伤还未好，被火针一激，血珠渗出，像一朵朵绽在雪地的红梅。

韩立目光掠过，喉结微滚，却冷声：“转身。”少女背对他，肩胛骨瘦得几乎透明。

韩立并指如剑，自她后颈一路划下，所过之处，火凤纹理浮现，像被烙铁烫出的封印。

“颠凤培元功，以身为炉，以血为引。”他嗓音低冷，“接下来，会疼到想死。

”“弟子……不怕。”“很好。”韩立忽然伸手，握住她腰，把人整个人按向岩浆表面——火凤俯冲，羽翅合拢，将两人裹在其中！炽热瞬间隔绝，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滚烫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丹田。“运转心法，引导火灵。”他贴在她耳侧，呼吸灼人，“若错一息，你我一起炸成灰。”慕沛灵闭眼，灵力顺着男人掌心涌入，像千万根烧红的针，强行拓宽她经脉。她浑身颤栗，却死死握住竹簪，簪头小凤深深嵌入掌心，血顺腕滴落，被火凤吸收，羽色愈发妖艳。时间被拉长，每一息都像被岩浆煮过。不知过了多久，火凤忽然长戾一声，化作流光钻入少女丹田。

慕沛灵猛地睁眼，瞳孔深处，一只小小火凤振翅而翔。韩立收手，掌心被烫起一串水泡，他却低笑：“成了。”岩浆边缘，少女瘫软在男人臂弯，浑身像从水里捞出，却笑得眉眼弯弯：“长老……弟子没哭。”韩立指腹擦过她唇角，沾到一点血迹，放入自己口中舔去，嗓音哑得性感：“不，你哭了。”“那……长老可会心疼？”“会。

”他忽然俯身，把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寒玉榻，“本尊心疼——”“心疼自己掌心，被你烫坏了。”慕沛灵窝在他怀里，指尖悄悄描摹他锁骨那道旧疤，声音轻得像羽毛：“弟子给长老……吹吹？”韩立脚步一顿，低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