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宫，这皇帝的脖子比想象的细我叫卿瑶，是个太监。假的。混进这皇宫大内，只有一个目的——杀了那个狗皇帝，萧觉。今天是头一回见他。我揣着手，缩着脖子，跟在一群新入宫的小太监屁股后面，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大气不敢喘。“都抬起头来。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有点哑，像是砂纸磨过，听着不怎么舒服。我悄悄抬了抬眼皮，就那么一溜。嚯，人长得还挺带劲。一身黑色的龙袍，领口绣着金线，衬得那张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睛细长，看人的时候没什么情绪，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跟狼看猎物一个德行。这就是萧觉。踩着他爹和他亲哥的尸骨爬上龙椅的疯子。我寻思着，他这脖子瞅着也不粗啊，到时候我的匕首下去，应该不怎么费劲。“你，叫什么名字？

”我正走神呢，那冰凉的视线就落我身上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回，回陛下，奴才……奴才叫小瑶子。”“小瑶子？”他好像笑了声，那声音跟淬了冰似的，“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我没法子，只能慢慢抬头。心里把长乐坊主骂了八百遍，干嘛给我弄这么张脸，白净得跟个姑娘似的。这下好了，被疯批皇帝给盯上了。

萧觉就那么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我感觉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在我脸上刮来刮去。

“手伸出来。”他又说。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进宫前，我这双手可是摸过刀的，指腹上还有层薄茧。为了不露馅，坊主用药水给我泡了三天三夜，又拿细砂纸磨了又磨，现在这手啊，比豆腐还嫩。他竟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

一股龙涎香的味道钻进我鼻子，有点冲。然后，一根冰凉的手指，就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就立起来了。完了，他要探我脉搏。我练过功夫，心跳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下死定了。我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是现在就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跟他拼了，还是……“手这么凉？”他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身子这么弱，怎么当差？”我一愣，啥玩意儿？他没再探究，手指顺着我的手腕滑到我的手掌，捏了捏。那动作，怎么说呢？就跟……跟检查猪肉似的。

“倒还算干净。”他松开手，拿旁边的太监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指，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从今天起，你，到乾清宫来伺候。”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回了龙椅。我跪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搞半天，这疯子就是觉得我长得干净，手摸着还行，就要调到身边去？周围那些小太监，一个个都朝我投来又嫉妒又恐惧的眼神。

谁不知道，在乾清宫伺候的，活过三个月的都没几个。我倒是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

离得近了，他那脖子，我看得才更清楚嘛。第二章：陛下，奴才的腿不是这么玩的在乾清宫当差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不是人干的。萧觉这疯子，是真的有病。他批折子的时候，我就得在旁边磨墨。磨得快了不行，他说我心浮气躁；磨得慢了不行，他说我想偷懒。墨汁的稠度，都得用我的指甲尖试。

他看书的时候，我就得跪在他脚边，给他当脚踏子。他那脚就搁我背上，有时候一搁就是一两个时辰。我一个练家子，跪得膝盖都快碎了。最要命的是，他不喜欢宫女近身，什么端茶倒水，全是我来。这天晚上，他看书看得久了，把书一扔，伸了个懒腰。“小瑶子。”他懒洋洋地喊我。“奴才在。”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垂手站好。

“过来。”我低着头走过去。他坐在榻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我心里一哆嗦。

这是干啥？“坐。”我哪敢啊，赶紧跪下了，“陛下，奴才不敢。”“朕让你坐。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只好磨磨蹭蹭地挪过去，半个屁股沾着榻边，浑身僵硬得跟块石头似的。“腿伸直。”他又下命令。我更懵了，但还是听话地把腿伸直。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疯子到底要搞什么花样？然后，萧觉就把他自己的腿，搁在了我的腿上。我：“……”不是，哥们，你有事儿吗？他好像还挺舒服，脚踝在我小腿上蹭了蹭，“力道还行，以后就你了。”我这才明白，他这是拿我的腿当人肉垫子了。我嘴角抽了抽，心里骂道：你他妈的，皇宫里没枕头吗？

但他可是皇帝，我只能忍着。“陛下，您……您这样，奴才怕伺候不好。”我小声说。

“怎么？”他眼睛都没睁开，“嫌朕的腿重？”“不不不，不重，一点都不重。

”我赶紧摇头，“就是……奴才的腿，它……它不听使唤。”我故意把腿抖了一下。

萧觉“嗯？”了一声，睁开眼，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不听使唤？”他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脚踝。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我生疼。“朕的脚，你也敢躲？”他凑过来，脸几乎要贴到我脸上，那股子龙涎香又来了，熏得我头晕。

“没……没有……”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距离太近了，近到我能看清他睫毛上有几根毛。这要是袖子里有刀，一下就能送他归西。可惜，没有。

进他这寝殿，搜身比什么都严。“是吗？”他勾了勾嘴角，那笑看得我心里发毛，“朕倒觉得，你这腿，挺有意思的。”说着，他的手，顺着我的小腿，慢慢往上滑。

滑过我的膝盖，停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浑身的血都冲到头顶了。我靠！“陛下！

”我声音都变了，“陛下，奴才的腿不是这么玩的！”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寝殿里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烛火“噼啪”一声。我以为他要发火，要砍了我的脑袋。结果，他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大腿，跟逗小狗似的，然后慢悠悠地收回了手。“行了，滚下去吧。

”他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记住，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敢躲，朕就打断你的腿。”我连滚带爬地从榻上下来，跪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这疯子，喜怒无常，太他妈吓人了。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件事。他好像……特别喜欢这种掌控一切，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快感。也许，我可以利用这一点。第三章：他居然，要我试毒？

想利用萧觉那变态的掌控欲，就得先让他觉得，我这个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开始学着“听话”。他让我磨墨，我就磨得不快不慢，稠度刚刚好。

他让我当脚踏，我就跪得稳稳当当，一动不动。他拿我的腿当垫子，我就乖乖伸直，任他施为。有时候我都在想，要不是为了杀他，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孙子过。

萧觉似乎很满意我的“乖巧”。他赏了我好些东西，虽然我一点也用不上。他对我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纯粹使唤，多了点……怎么说呢，像是对一个顺手的玩意儿的兴趣。这天，御膳房送来了晚膳。四菜一汤，摆在桌上。照例，旁边的小太监要用银针试毒。

银针一道道菜试过去，都没变色。“陛下，请用膳。”那小太监躬身道。萧觉没动，他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睛却看着我。“小瑶子。”“奴才在。”“你饿了吗？

”他问。我心里一突，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只能老实回答：“回陛下，奴才不饿。”“哦？

”他挑了挑眉，“朕觉得你饿了。”他指着桌上那盘色泽鲜亮的琉璃肉，“去，把那盘吃了。

”我愣住了。旁边的几个太监也都变了脸色。让一个奴才，吃皇帝的菜？这不合规矩。

更重要的是……我瞬间明白了。他这是要我试毒。银针，只能试出砒霜一类的剧毒。

但天下毒药千千万，很多毒，是银针试不出来的。最稳妥的法子，就是用人来试。以前，这个角色都是由专门的试菜太监来做的。但今天，他让我来。他还是不信我。或者说，他谁都不信。他在用这种方式，一遍遍地确认，我这条命，是不是捏在他手里。

我看着那盘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肉里，八成有鬼。不是说一定有毒，而是萧觉一定认为它可能有毒。吃了，可能会死。不吃，现在就得死。我没得选。

我磕了个头，“谢陛下赏赐。”然后，我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琉璃肉，放进了嘴里。肉很香，肥而不腻。我慢慢地嚼，慢慢地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尤其是萧觉，他那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五脏六腑。我咽下去了。然后，我冲他笑了笑，“陛下，这肉，真好吃。”萧觉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一息，两息，三息……我感觉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坊主给我的药丸里，有能解百毒的成分，但不是万能的。

万一这毒，它解不了呢？就在我感觉喉咙开始发干，小腹隐隐作痛的时候，萧觉忽然笑了。

“赏你的。”他说，“都吃了吧。”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我赌对了。这菜里，根本没毒。这从头到尾，就是他的一场试探。试探我的忠心，试探我怕不怕死。我跪下来，又磕了个头，“谢陛下。”然后，我就当着他的面，把一整盘琉璃肉，吃得干干净净。

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不是因为毒，而是因为撑的，也因为恶心。我一边吃，一边想，萧觉，你等着。今天你让我吃的肉，总有一天，我要从你身上，连本带利地割回来。

第四章：疯批的试探，在刀尖上起舞打从我“试毒”之后，萧觉这疯子对我的态度，就更不一样了。他看我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玩味。就好像，一个猫，终于逮到了一只不会乱跑，随便它怎么折腾都行的耗子。他的试探，也变得越来越离谱。

比如，他会让我站在靶子前面，他来射箭。那箭矢“嗖”地一下，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钉在我身后的柱子上，箭羽还在嗡嗡作响。我不能躲，还得面带微笑，说：“陛下箭术超群。

”心里想的却是：你他妈最好准一点，一箭射死我，也算给我个痛快。再比如，他会深夜里突然把我叫醒，递给我一把匕首，让我去殿外守着。说但凡有任何异动，不管是人是鬼，格杀勿论。我就得握着那把冰冷的匕首，在寒风里站一夜。我知道，暗地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只要我敢把刀尖对准他的寝殿，下一秒，我就会变成一只刺猬。

这些试探，对我来说，确实是在刀尖上跳舞。但我卿瑶是谁？长乐坊里，比这更狠的训练，我见的多了。我不仅要跳，我还要跳得好看，跳得让他满意。这天，他把我叫到书房。

“小瑶子，会下棋吗？”他指着桌上的一盘棋局。“回陛下，奴才会一点点。”我谦虚道。

“过来，陪朕下一局。”我走到他对面坐下。棋盘上，黑白两子厮杀正酣。他执黑子，已经把白子围得水泄不通。“你执白。”他说。我心里冷笑一声。这棋局，白子已经是个死局，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这是想看我怎么垂死挣扎。我拿起一枚白子，想了想，没有落在棋盘上，而是放在了棋盘外面。萧觉的眉毛挑了一下，“什么意思？

”“陛下，”我低着头，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他听清，“棋盘之内，白子已无生路。

但棋盘之外，天地广阔。”“哦？”他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让朕放你一条生路？

”“不。”我摇摇头，“奴才的意思是，既然棋局已定，再挣扎也无用。

不如……掀了这棋盘。”说着，我的手轻轻一挥。“哗啦”一声，满盘的棋子，黑的白的，全都散落一地。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旁边伺候的太监脸都吓白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毁了皇帝的棋局，这是死罪。我没跪，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萧觉。我在赌。赌他这种疯子，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庸人。萧觉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下令把我拖出去砍了。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掀了这棋盘！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小瑶子，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嘴上说着赞赏的话，眼神却跟要吃人似的。“都是陛下教得好。

”我扯出一个笑。“是吗？”他凑近了些，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那你记住了，这天下的棋盘，只有朕能掀。而你……”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你就是朕的棋子。朕让你生，你就生。朕让你死，你就得死。明白吗？

”“奴才……明白。”我感觉自己的后心，凉飕飕的。他满意地松开我，坐回椅子上，看着一地的狼藉，心情似乎很好。“去，把棋子一颗一颗，给朕捡起来。”“是。

”我跪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捡着那些冰凉的棋子。我的手在抖。不是怕的。是兴奋的。萧觉，你以为我是你的棋子？你错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掀棋盘的人。

第五章：深夜侍寝？陛下你别搞我啊我以为，萧觉的变态程度，最多也就是射射箭，下下棋，搞点心理战术。我错了。我严重低估了这疯子的下限。这天晚上，我伺候他洗漱完，准备退下。“站住。”他叫住我。“陛下还有何吩咐？”他斜躺在龙床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领口松松垮垮地开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说实话，这疯子长得是真不赖。要不是知道他骨子里是个什么货色，光看这张脸，还真挺唬人的。

“今晚，你留下。”他说。我脑子“嗡”的一下。留下？留这儿干嘛？给你守夜吗？“陛下，这……这不合规矩。”我硬着头皮说，“奴才……奴才是……”我是个太监啊哥们！

“朕知道你是个太监。”他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打断了我，“朕就是让你留下。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跟看一件物品没什么两样。“床太大了，有点冷。

”他给出了一个极其离谱的理由。我：“……”我日。你他妈皇宫烧不起地龙吗？

你那被子是冰做的吗？我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骂，但脸上只能挤出惶恐的表情，“陛下，奴才……奴才蒲柳之姿，怕……怕污了龙床。”“噗。”他竟然笑了出来，“你还知道蒲柳之姿？行了，别废话。到床尾躺着去。”他指了指床脚的位置。

我彻底没话说了。这他妈的是把我当暖脚的了？我磨磨蹭蹭地脱了鞋，爬上那张大得能睡七八个人的龙床，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床很软，被子也很暖和，但我浑身冰凉。一个随时想杀我的人，就躺在我旁边。这感觉，太刺激了。

我闭着眼睛装死，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他那边的动静。他好像翻了个身，面朝我这边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地洒在我的后颈上。我一动都不敢动。“小瑶子。”他突然开口。

我吓得一哆嗦，“奴……奴才在。”“你很怕朕？”废话。我不怕你我怕鬼吗？

“奴才……奴才对陛下是敬畏。”我捡了个好听的词。“呵。”他冷笑一声，“白天不是还挺有胆子，敢掀朕的棋盘吗？

”“奴才……奴才那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过来点。”他又下命令。我没动。

“嗯？”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我只好认命地，往他那边挪了挪。刚挪过去，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直接把我捞进了他怀里。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能清楚地听到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强壮，有力。也很好。这要是捅一刀，肯定很好捅。

“别动。”他在我耳边说，声音有点哑，“再动，朕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我立刻就不动了。我靠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像个被捏住后颈的猫。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滚烫滚烫的。我这才发现，我这身太监服，料子薄得很。他手掌的温度，几乎是直接烙在我的皮肤上。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啊？我一个女扮男装的刺客，大半夜的，在一个疯批皇帝的床上，被他抱在怀里当抱枕？这情节，长乐坊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卿瑶，冷静。这是个机会。他对我越是没有防备，我动手的机会就越大。这么想着，我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甚至，我还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我清楚地感觉到，抱着我的那具身体，猛地僵了一下。

第六章：他说，小瑶子，你只能是我的自从那晚“陪睡”之后，萧觉这疯子就跟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他越来越黏我。对，就是黏。吃饭要我布菜，看书要我念，连上朝都要我跟在龙椅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养的什么宠物。

宫里的风言风语，也传得越来越难听。说新帝不近女色，原来是好男风。

说我这个叫小瑶子的小太监，狐媚惑主，爬上了龙床。我听了，就当个屁放了。

他们骂得越难听，说明萧觉越“宠”我。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这天，他处理完政务，把我叫到跟前。“小瑶子，你进宫多久了？”“回陛下，**个月了。

”“三个月了啊……”他拖长了语调，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他的指腹有点粗糙，刮得我脸颊痒痒的。“你倒是比那些前辈，活得都长。”他说。我心里一凛，脸上还得陪着笑：“都是托了陛下的洪福。”“是吗？”他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朕看，是你够聪明，也够识趣。”他收回手，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宫外头那些话，你听说了吗？”我心里咯C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奴才……略有耳闻。”“哦？

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能怎么说？说他们骂你是个好男风的变态吗？

我只好跪下，“陛下，都是些腌H话，奴才不敢污了您的耳朵。”“呵，不敢？

”他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来，“朕让你说，你就说。”我没办法，只能挑拣着，把那些流言蜚语学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形容得更“狐媚”了些。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脸上没什么变化，但眼神，越来越冷。等我说完，他没说话，寝殿里安静得可怕。我跪在地上，心里有点打鼓。这疯子，不会是觉得我丢了他的脸，要杀我灭口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传朕旨意。”外面的太监立刻应声：“奴才在。

”“把宫里所有碎嘴的奴才，都给朕拖下去，割了舌头。”我心里一惊。就因为几句流言，就要割了几十上百人的舌头？这疯子，果然是疯子。“还有。”萧觉的声音顿了顿，眼神落在我身上，“告诉他们，小瑶子，是朕的人。谁敢再议论一个字，杀无赦。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充满了偏执和强烈的占有欲。我忽然明白，他不是在意外界怎么看他。他在意的是，我，这个被他看中的“玩意儿”，竟然被别人非议。

在他的世界里，他看上的东西，就是他的。别人，连说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小-瑶-子。

”他一字一顿地念着我的名字，然后朝我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他用力一拉，我就跌进了他怀里。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听见了吗？”他问。“……听见了。”“记住。”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只能是我的。你的命，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背叛朕的下场，你知道的。”我知道。

我知道他亲手杀了他那个背叛他的亲哥哥。我靠在他怀里，闻着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心里却一片冰冷。萧觉，你以为你掌控了我？你错了。你越是这样，我杀你的决心，就越重。

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第七章：糟了，同伙好像要卖我萧觉那道“杀无赦”的旨意下去，整个皇宫都安静了。

再也没人敢在我背后嚼舌根。见了我，一个个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绕道走。

我成了乾清宫的红人，皇帝跟前说一不二的存在。这本该是好事。但我的心，却一天比一天沉。因为，长乐坊那边，已经很久没跟我联系了。按照约定，每个月初五，我都会去宫里指定的那个废弃水井边，取坊主留下的信。可这个月初五，我去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我等了一整夜，井边空空如也。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是出事了？还是……他们放弃我了？又过了几天，宫里忽然来了一个新的舞姬。

那舞姬叫涟漪，长得极美，舞跳得更好。第一次献舞，就把萧觉的魂都快勾走了。

萧觉那疯子，虽然对我“与众不同”，但骨子里还是个男人。他当晚就留了涟漪侍寝。

我站在寝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笑声，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还有点轻松。

他有了新欢，就不会天天盯着我了。我的行动，也许会更方便一些。可第二天，我就笑不出来了。那个叫涟漪的舞姬，一大早就来了乾清宫，说是给陛下送燕窝粥。

她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冲我盈盈一笑。“这位，就是小瑶子公公吧？”她声音娇滴滴的，“早就听闻公公是陛下眼前的第一红人，今日一见，果然……清秀得很呢。”她说话的时候，右手的小拇指，不经意地在自己的眉梢上，点了一下。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暗号！

是长乐坊的人，而且是高层，才知道的暗号！她……是我的同伙？可坊主从没跟我说过，还有第二个人被安插进了宫。我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我装作没看懂，面无表情地说：“涟漪姑娘说笑了，奴才只是个伺候人的。陛下还在休息，姑娘请回吧。

”她也不恼，把手里的食盒递给我，“那就劳烦公公了。”在我接食盒的一瞬间，她的手指，飞快地在我手心，划了两个字。“动手。”我心里“咯噔”一下。动手？现在？不行。

时机不对。萧觉现在对我虽然宠信，但防备心一点没少。我现在动手，成功率不到三成。

最重要的是，这个涟漪，出现的太蹊跷了。我感觉，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我的局。

接下来的几天，涟漪频频出入乾清宫。她很聪明，从不跟我有过多的接触，但总会用各种方式，向我传递“催促动手”的信号。我全都装作看不见。我开始怀疑，长乐坊是不是出了内鬼。或者，坊主觉得我被萧觉“策反”了，派了涟A来，名为协助，实为监视，甚至……是来取代我的。如果我再不动手，她可能就会先对我动手。这天晚上，萧觉又留了涟漪侍寝。我照例守在殿外。后半夜的时候，涟漪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小瑶子公公！救命！陛下他……他要杀了我！”我心里一沉。糟了。

这女人，要卖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萧觉就披着外衣，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剑，从殿里走了出来。他看见涟漪扑向我，眼神瞬间冷得像冰。“好啊。”他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朕还以为，你这只小野猫，被朕养熟了。”“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说，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第八章：动情？不，那是我的催命符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一百种念头。涟漪这个贱人，她这是演的一出苦肉计。

她故意激怒萧觉，再跑出来向我“求救”，就是为了坐实我和她“有染”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