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夜泣血永巷的寒气像淬了毒的针，一点点钻进沈微婉破败的囚衣，刺得她骨头生疼。窗外飘着细碎的雪，映着廊下那盏昏黄的宫灯，将她蜷缩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娘娘，该喝药了。”小宫女春桃端着黑褐色的药碗进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哭腔。那药碗边缘还缺了个口，是前几日被掌事太监摔的。

沈微婉缓缓抬眼，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死寂的灰。她本是丞相府庶女，三年前凭着几分才情和嫡姐沈清瑶“让”出来的机缘，入宫成了低阶才人。

原以为只要谨小慎微，总能在深宫寻一处安身之地，却不料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就落入了嫡姐和皇后联手布下的陷阱。她们利用她的字迹伪造通敌信件，借她的手给贵妃下毒，最后在皇帝面前，嫡姐哭着指证她“蛇蝎心肠”，皇后再适时递上“证据”。一夜之间，她从备受宠爱的才人沦为阶下囚，打入永巷，连带着远在宫外的生母，也被嫡母诬陷偷盗，杖毙在柴房。 “春桃，”沈微婉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春桃一愣，随即红了眼眶：“回娘娘，是……是您的生辰。”生辰……沈微婉嘴角勾起一抹凄厉的笑。

去年今日，皇帝还在承乾宫为她设宴，亲手将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插在她发间，说她“婉婉如水，最是动人”。可如今，那步摇早被嫡姐夺走，戴在了她这个新封的淑妃头上，而她这个“如水”的人，却要在这永巷里冻成冰块。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嫡姐沈清瑶娇柔的嗓音：“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沈微婉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春桃想拦，却被沈清瑶带来的太监推开。

沈清瑶穿着华贵的宫装，头上戴的正是那支赤金点翠步摇，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微婉，眼中满是得意：“妹妹，你看这步摇，戴在我的头上是不是比你好看？还有你母亲，听说临死前还在喊你的名字，真是可怜。”“沈清瑶！”沈微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铁链拽得重重摔倒在地，“我待你一向恭敬有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为何要杀我母亲？

”“为何？”沈清瑶嗤笑一声，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就因为你是庶女，却偏偏比我有才华，比我得陛下喜欢！母亲说了，庶女就该一辈子低人一等，你和你那卑贱的娘，根本不配活着！”她松开手，沈微婉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呕了出来。沈清瑶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又道：“对了，陛下已经下旨，明日午时，赐你白绫一条。妹妹，安心去吧，你的位置，我会替你坐稳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裙摆扫过地上的药碗，黑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冒着微弱的热气，但很快就被寒气冻住了。沈微婉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屋顶的破洞，雪花从洞里飘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冰凉刺骨。她想起母亲临死前的模样，想起自己在深宫中的步步惊心，想起皇帝的薄情，想起嫡姐和嫡母的狠毒。恨意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庶女，她要让那些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她要护住母亲，要活出自己的尊严！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母亲温柔的笑脸，听到母亲轻声唤她“婉婉”。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底呐喊：“若有来生，我沈微婉，定要逆天改命！”第二章 重回及笄前“婉婉，婉婉，快醒醒，今日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微婉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永巷的破败屋顶，而是绣着缠枝莲纹样的锦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熏香，是她未出阁时在丞相府的闺房才有的味道。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床边站着一位穿着青绿色比甲的妇人，眉眼温柔，正是她早已过世的生母柳姨娘。

“娘……”沈微婉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伸出手，轻轻触碰柳姨娘的衣袖，温热的触感传来，不是幻觉！柳姨娘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婉婉，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脸色这么差，还说胡话。

”沈微婉看着柳姨娘真切的面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扑进柳姨娘怀里，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娘，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柳姨娘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傻孩子，娘一直在呢，怎么会见不到？快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等会儿去给老夫人请安，仔细惹老夫人不快。”沈微婉渐渐平复了情绪，从柳姨娘怀里抬起头，环顾四周。梳妆台上摆着她常用的螺钿镜，镜旁放着一支银钗，桌上还摊着她未绣完的手帕……一切都和她十五岁那年一模一样。她颤抖着拿起桌上的铜镜，镜中的少女面色有些苍白，但眉眼清秀，眼神中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正是及笄前的自己！

“娘，今日是……”“今日是三月十二啊。”柳姨娘一边帮她整理衣襟，一边说道，“再过三日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时候府里会请些客人，你可得好好准备着。”三月十二！

及笄礼前三日！沈微婉的心狠狠一跳。她记得，前世就是在及笄礼上，嫡姐沈清瑶故意将茶水泼在她身上，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还诬陷她偷盗了嫡母的珍珠钗，害得她被老夫人罚跪祠堂，错过了与镇北侯世子的初见——那本是父亲为她谋得的一段好姻缘，最后却被嫡姐抢了去。

而她的生母柳姨娘，也是因为在及笄礼后，为了替她辩解，被嫡母找借口杖责，伤了根本，身体日渐衰弱。原来，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了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沈微婉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嫡姐的算计，嫡母的狠毒，父亲的偏心，她都要一一讨回来！她要护住母亲，要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婉婉？

”柳姨娘看着她眼中的变化，有些疑惑。沈微婉回过神，对着柳姨娘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娘，我没事了，只是做了个噩梦。

我们现在就去给老夫人请安吧。”柳姨娘见她恢复常态，便放下心来，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门。穿过抄手游廊时，沈微婉看到不远处的海棠树下，嫡姐沈清瑶正和几个丫鬟说笑。沈清瑶穿着粉色的罗裙，容貌娇艳，此刻正用手帕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看起来天真无邪。若是前世，沈微婉定会觉得嫡姐温婉可人，可如今，她只看到了那笑容背后的虚伪和恶毒。沈清瑶也看到了她们，笑着走上前，亲热地拉住沈微婉的手：“妹妹，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我还想着去叫你呢。

”她的手温热柔软，可沈微婉却像触碰到了毒蛇一般，猛地抽回了手。

沈清瑶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沈微婉淡淡开口：“多谢姐姐关心，我与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就不与姐姐多聊了。”说完，她不等沈清瑶反应，便扶着柳姨娘的手臂，径直往前走。沈清瑶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今日的沈微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她，面对自己总是带着几分怯懦和讨好，可刚才，她的眼神里却没有了那份怯懦，反而多了几分疏离和冷淡。是自己的错觉吗？

沈清瑶摇了摇头，或许是她昨晚没睡好，心情不佳吧。不管怎样，一个庶女而已，翻不出什么浪花。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转身朝着嫡母的院子走去。沈微婉牵着柳姨娘的手，一步步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知道，这一世的路，不会好走。嫡母的打压，嫡姐的算计，父亲的偏心，还有深宫中的尔虞我诈若是再入宫的话，都在等着她。

但她不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的沈微婉了。她经历过生死，看透了人心，也明白了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能不被别人践踏尊严。“娘，”沈微婉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柳姨娘，“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不要轻易被别人欺负，好吗？”柳姨娘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娘知道了。

婉婉长大了，懂得保护娘了。”沈微婉看着柳姨娘眼中的信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娘在，有这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能改写命运！第三章 及笄礼反击三日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沈微婉的及笄礼。丞相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柳姨娘一早便起来，亲自为沈微婉梳妆。她拿出一支早就准备好的白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在沈微婉的发髻上，眼眶微红：“婉婉，从今日起，你就是大人了。娘只希望你以后能平安顺遂，嫁个好人家。

”沈微婉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淡紫色的及笄礼服，衬得她肌肤白皙，眉眼清秀。

她握住柳姨娘的手，轻声道：“娘，我会的。而且，我会让你也平安顺遂，不再受委屈。

”柳姨娘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帮她整理好裙摆，送她走出了闺房。

及笄礼的仪式设在前厅，宾客们早已落座。沈微婉走进前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好奇，有审视，也有不屑——毕竟，她只是个庶女。

嫡母王氏坐在主位旁的椅子上，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锦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嫡姐沈清瑶站在她身边，穿着水红色的罗裙，头上戴着一支赤金嵌红宝石的发钗，明艳动人，正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沈微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沈微婉深吸一口气，按照礼仪，先向父亲沈丞相和老夫人行礼。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头发花白，眼神浑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言。沈丞相则是一副威严的模样，点了点头，道：“今日是你的及笄礼，要谨守礼仪，莫要失了丞相府的体面。

”沈微婉恭敬地应了声“是”，心中却冷笑。前世，父亲也是这样叮嘱她，可当她被嫡姐诬陷时，他却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只想着维护丞相府的“体面”。

这一世，她不会再对这位父亲抱有任何期待。及笄礼的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行到“加笄”环节时，沈清瑶走上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支精美的金钗——按照规矩，这是嫡姐为庶妹加笄的环节。沈微婉心中一凛，知道重头戏要来了。前世，就是在这个时候，沈清瑶故意手滑，将托盘旁的茶水泼在了她身上，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果然，就在沈清瑶走到她面前，准备为她加笄时，她的手“不小心”一抖，托盘旁的茶杯顺势朝着沈微婉的方向倒去。

宾客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柳姨娘更是紧张地站了起来。王氏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容，等着看沈微婉狼狈的模样。就在茶水即将泼到沈微婉身上的那一刻，沈微婉猛地侧身，同时伸出手，轻轻一扶，将茶杯稳稳地扶住。动作行云流水，恰到好处。

沈清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没想到沈微婉竟然会反应这么快。她还想再做些什么，却见沈微婉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姐姐，小心些，莫要烫到自己。”说着，她轻轻接过沈清瑶手中的托盘，将那支金钗取了下来，然后微微低下头，道：“劳烦姐姐为我加笄。”沈清瑶没办法，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甘，拿起金钗，有些僵硬地为沈微婉插在发髻上。宾客们见没有发生意外，都松了口气，纷纷称赞沈微婉举止得体，反应敏捷。柳姨娘也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王氏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中的寒意更甚。及笄礼继续进行，很快就到了宴席环节。沈微婉陪着柳姨娘坐在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吃着东西。这时，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对着沈微婉拱手行礼：“沈姑娘，在下镇北侯世子萧煜，久闻姑娘才情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沈微婉抬起头，看到男子剑眉星目，气质不凡，正是前世她错过的镇北侯世子萧煜。前世，因为她被嫡姐诬陷，罚跪祠堂，没能参加宴席，萧煜便以为她真的如传言中那般粗鄙无礼，最后在王氏和沈清瑶的设计下，与沈清瑶定了亲。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沈清瑶抢走属于她的姻缘！沈微婉起身，对着萧煜福了一礼，声音温婉却不失坚定：“世子谬赞，微婉不过是略通文墨罢了。

”萧煜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他本是被母亲逼着来参加丞相府庶女的及笄礼，心中还有些不情愿，可如今见到沈微婉，却觉得眼前一亮。她不像其他闺阁女子那般矫揉造作，也没有庶女的怯懦自卑，反而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姑娘太过谦虚了。”萧煜笑着说道，“听闻姑娘擅长书法，不知日后是否有机会，能向姑娘讨教一二？”“世子客气了，若有机会，微婉愿与世子切磋。”沈微婉微笑着回应。就在这时，沈清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萧煜的手臂，娇声道：“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半天呢。

”萧煜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臂，对着沈清瑶点了点头：“淑姑娘。

”沈清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没想到萧煜会对自己如此冷淡，反而对沈微婉这般热情。

她看向沈微婉，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毒，随即又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对着萧煜道：“萧大哥，我听说你喜欢书法，正好我最近也在练习，不如你指点我一下？

”不等萧煜回答，沈微婉便开口道：“姐姐，世子刚与我谈及书法，不如我们一同讨教世子？

也好让世子点评一下，我们姐妹二人谁的字更好。”沈清瑶心中一慌。她哪里擅长书法？

平日里不过是临摹几笔，糊弄一下旁人罢了。若是真的拿出来让萧煜点评，定会露馅。

她强装镇定地说道：“妹妹说笑了，我的字哪里比得上你？还是妹妹与世子讨教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她便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开了。萧煜看着沈清瑶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又看向沈微婉，笑道：“沈姑娘果然聪慧。”沈微婉笑了笑，没有多说。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沈清瑶和王氏绝不会善罢甘休。宴席过半时，王氏忽然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是微婉的及笄礼，本是大喜的日子，可府中却出了件不快之事。我的一支珍珠钗不见了，那是先太后赏赐的，极为贵重。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最后见到那支钗的人，是微婉身边的丫鬟。”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微婉身上，议论纷纷。柳姨娘脸色苍白，急忙站起身辩解：“夫人，这不可能！婉婉的丫鬟一向老实本分，绝不会偷东西！”“是不是她偷的，搜一搜便知。

”王氏冷冷地说道，然后对着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去，把微婉院子里的丫鬟带过来，再去她的院子里搜一搜！”“是！”嬷嬷应了声，就要去带人。沈微婉猛地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王氏：“母亲，无凭无据，你怎能随意搜查我的院子，冤枉我的丫鬟？

这不仅是对我和我丫鬟的污蔑？”沈微婉直视着王氏的眼睛，毫无惧意。

王氏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中一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冷声道：“证据确凿，还容不得你狡辩！

等搜出那支钗，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沈微婉冷笑一声：“好，既然母亲非要搜，那便搜吧。

不过，若是搜不出那支钗，母亲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又该如何还我和丫鬟一个清白？

”王氏没想到她会如此强硬，一时语塞。这时，老夫人开口了：“若是搜不出，自然会还你们清白。但若是真的搜出了，微婉，你可别怪祖母心狠了。

”沈微婉福了一礼：“多谢老夫人。”很快，沈微婉院子里的丫鬟被带了过来。

那丫鬟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老夫人，奴婢没有偷东西，奴婢真的没有偷！”王氏根本不听她的辩解，一挥手：“搜！”几个婆子上前，开始搜丫鬟的身。片刻后一个婆子叫道：“夫人，没有搜到。

”王氏皱了皱眉：“去她院子里搜！”沈微婉看着王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母亲如此大费周章，若是在我院子里也搜不到，该当如何？

”王氏咬咬牙：“若是搜不到，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过了一会儿，去沈微婉院子里搜查的婆子回来了，两手空空：“夫人，院子里也没有找到那支珍珠钗。

”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王氏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不甘心地说道：“说不定是你藏到了别处，又或者是你的丫鬟提前将钗转移了！

”沈微婉冷笑一声：“母亲这话就可笑了。若是我真的偷了钗，为何不藏得隐蔽些，反而让丫鬟带在身上，等着被你们搜？还有，母亲说最后见到那支钗的是我的丫鬟，可有证人？”王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确实没有证人，只是买通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做伪证。

这时，萧煜站了出来，对着沈丞相和老夫人拱手道：“沈丞相，老夫人，此事疑点重重，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轻易污蔑一位姑娘和她的丫鬟，恐怕不妥。”其他宾客也纷纷附和，觉得王氏此举太过草率。沈丞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狠狠地瞪了王氏一眼，然后对着众人道：“今日是微婉的及笄礼，本是喜事，却出了这等事，是我管教无方。

此事就此作罢，大家继续用膳吧。”王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闹下去，只能恨恨地坐下。沈微婉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只是个开始，她会让王氏和沈清瑶为她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及笄礼结束后，宾客们陆续散去。

沈微婉回到自己的院子，柳姨娘担心地问道：“婉婉，你没事吧？今日多亏你反应快，不然……”沈微婉握住柳姨娘的手：“娘，我没事。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她们欺负我们了。”柳姨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欣慰。

她的婉婉，真的长大了。第四章 初显锋芒及笄礼后，沈微婉在丞相府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而是凭借着及笄礼上的出色表现，赢得了一些下人的尊重和敬畏。

沈清瑶和王氏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她们开始暗中谋划，想要再次给沈微婉一个下马威。这日，沈微婉接到消息，说是老夫人想听戏，让府中的几个姑娘准备节目。沈微婉知道，这又是沈清瑶和王氏的阴谋。沈清瑶擅长歌舞，而她这个庶女，向来不被允许学习这些，她们就是想让她在老夫人和众人面前出丑。但沈微婉并不慌张，她前世在宫中，为了讨好皇帝，跟着乐师学过不少技艺，其中就包括戏曲。虽然许久未练，但基本功还在。

她找到柳姨娘，商量着准备一个戏曲节目。柳姨娘有些担心：“婉婉，你真的可以吗？

这戏曲可不是容易学的。”沈微婉笑着安慰她：“娘，您放心吧。我以前偷偷学过一些，这次正好派上用场。”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沈微婉开始日夜苦练。

她的丫鬟青禾也在一旁帮忙，为她准备茶水，记录唱词。到了表演那天，沈清瑶第一个上台。

她穿着华丽的舞衣，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舞姿轻盈，如仙子下凡，赢得了台下一片喝彩。

王氏得意地看着沈微婉，眼中满是嘲讽。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沈微婉在台上出丑的模样。

沈微婉深吸一口气，稳步走上台。她穿着一身淡雅的戏服，脸上略施粉黛。随着音乐响起，她开口唱了起来。她的声音婉转悠扬，如黄莺出谷，又带着几分空灵。

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每一句唱词都饱含深情。台下的人都被她的歌声吸引，渐渐沉浸其中，连老夫人也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色。一曲唱罢，台下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沈微婉对着台下福了一礼，缓缓走下台。

沈清瑶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没想到沈微婉竟然会唱得这么好。王氏也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庶女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本事。老夫人笑着说道：“微婉，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才艺，真是让祖母刮目相看。”沈微婉恭敬地说道：“多谢老夫人夸奖，微婉不过是闲来无事，胡乱学了几句，让老夫人见笑了。”老夫人摆了摆手：“不，不，唱得很好。以后若是有这样的活动，你可要多参与。”沈微婉应了声“是”，心中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