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玄门(林夏柳玉梅)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重生玄门)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这已经是我第七次相亲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正是屋外站着的那三头猪。
那三头渣男前夫变成的猪。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我不过是在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爬上了传说中祈福最灵的扶桑山,然后大喊了三声:“渣男都给我滚远点!再嫁你们我就变成猪!”第二天,就来了三头眉清目秀,立180+的精瘦猪……他们分别用蹄子在土地上刨出了三个与我关系匪浅的大名:裴富贵,贾大方,沈多宝……许是,那日山头风大,将我的话吹散,神明只听到:“渣男都给我变成猪!”感谢神明,感谢那山,那风,那雷电……作为相府独女,容貌,才华,金钱,宠爱,我无一不缺。若说真有什么缺憾,便是这三头猪了。每一头都是伤心的往事……上苍为我打开了所有的门,只关上了姻缘的那扇窗。我一向豁达,但那三头确实伤我最深……裴富贵本名裴衍,是我青梅竹马的一号前夫。父亲说,阿衍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小子虽有些冒失,但胜在体格强健是个做夫君的好料子……裴衍亦是赌咒发誓,此生只会对我好,否则天打五雷轰……我想着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便嫁了吧,左右我在家里被母亲念叨的烦了。裴富贵,是裴大将军之子,大将军镇守边关吃苦,他在京城享受富贵。我有时真怀疑父亲的眼光,他口中的那个好料子,在新婚之夜便宿在柳巷,白日里斗鸡溜狗,夜里狎妓醉酒,竟是婚后数月也不曾与我见上一面……虽说,在裴府的日子与在家中无甚区别,要什么便有什么,喜什么便来什么。但,满府的下人无一不对我表示同情。
“那柳娇娇当初仗着柳相的权势,死乞白赖的,非要嫁爷,如今可闹了笑话了……”“就是,长得好看又如何,爷们都不回府了……”“昨日,还让我去打听打听爷在哪……”“哟,这是想男人了……你咋个回话的?”“我哪有那闲工夫打听,自然回的爷在百花楼呗……”“真有你的,那她听了什么表情?”“那谁知道,许是闭门不出,以泪洗面了……”“你这话说的不对,”我自拐角走出,三个长舌妇吓得面如土色,扑通跪下,“当初死乞白赖求我嫁人的是裴富贵,而且昨日我闭门后,吃了两大盘娘差人送来的水晶猪皮冻,甚是美味。”我据实以告,她们却将头埋的更低,只顾喊饶命。我觉得无趣,裴富贵无趣,裴府的下人也无趣。
我便带着汤包和虾饺,一道出了门,此行目的地—扶风苑。据说,此处君子扶风弱柳,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我满脸期待,愈走愈快……汤包却是误会,以为我是怒了。
“小姐,怎就这般轻易饶过了那三个长舌妇,”她瞪起圆溜溜的眼睛,鼓起腮帮子。
她这模样,更像一只塞满汤汁的包子了,真想咬一口。“我去,把,她们,弄死。
”虾饺一向人狠话不多。这就是当娘的智慧了,给了我这样两个宝贝丫头。不过,我对她们的愤怒有些不明所以。“她们说的不对吗?”我眨了眨眼睛,满是疑惑。
我爹权势滔天是真,我长得好看也是真……“没事,让她们说去吧……”我很是大度,若是她们能把方才说错的地方改正回来,便是大好了。汤包和虾饺显然不够我有气度,打我说完后便沉默了一路。路边的野狗也平白的挨了汤包一脚。唉,没办法。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这宰相千金,自然也比两丫头豁达些。豁达的我,在前脚刚迈入扶风苑的那一刻,后脖颈便遭到了偷袭!眼前一黑,只觉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皂角味道……这个味道,我每晚都会闻到。
深夜飘忽而来,拥我入眠,清晨飘忽而去,仿若梦一场。是裴富贵。我安心的陷入沉睡。呵,小样,还想躲我。本姑娘不过略施小计,就仓皇现身了。夫人,要去逛青楼,呵,急死你……我这一觉睡得可长,醒来已是夜深。掌心紧紧攥着一截断袖。我以为,我紧紧抓住了裴富贵,原来只是我以为……他为了不与我见面,舍下了这衣袖,也是难为他了。我起身,将那截断袖甩入院中。我恍惚忆起,父亲当日夸赞完裴富贵的后半句:“只可惜,生在了将军府,与你并非良配……”当断则断!
“娇娇,等我……”我将新婚那晚恍惚听见的呢喃抛之脑后。本姑娘年芳十六,正值青春年华,已在这裴府蹉跎了一年的光景,却连个只言片语也未得到!
占着裴府主母的坑,挡了外头莺莺燕燕的路,这一年明枪暗毒的,累得汤包与虾饺日防夜防!
姑娘再大度也要怒了!我将几张宣纸拼叠而成的超大休书,贴于将军府外,昭告天下:裴富贵,本姑娘不要了!将带回的嫁妆悉数放入自家库房,躺在娘的身边,我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娘说:“苦了我的娇儿。”我捏捏这一年胖了一圈的腰身,老实说,裴府的饭菜比自家的合口味。娘说:“我的娇儿吃大亏了。”我盘着手指,算了算,我带去的嫁妆分文未取,裴府的账房倒是被我掏了许多。娘说:“不怕,这世上好儿郎多的是,娘,明儿再给你寻个好的……”对,让姓裴的死渣男,后悔去吧。
爹很快就让我的那封休书,在皇伯伯那里过了明路,自此我与裴富贵婚嫁自由,两不相干。
皇伯伯是个很慈祥的君主,他将天下打理的很好,他唯一不好的就是老想让我嫁他的儿子。
但自打我从裴府归来之后,他便不再提及此事,想来是我如今已非头婚,再也配不上他尊贵的儿子了吧。但是他就这么未经我同意,便将我许给了新科状元贾思谦,我还是颇有微词的。贾思谦便是那第二头前夫猪,贾大方。同裴富贵不同,贾大方虽是被皇命逼得成了亲,但好歹也算是拜过堂,掀过盖头了,不像裴富贵,连盖头都未掀,便宿在了柳巷。“我知你心悦我。”贾大方屏退了所有下人。我:“嗯?
”就因为皇老头问我,新科状元是否风光霁月,可堪良配时,我点了点头,便被冠上了芳心暗许的头衔!苍天可鉴!我原以为皇老头是想让他尚公主!“等会儿,这是个误……”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你先别说话,”他背过身去,不看我:“我娶你实是圣命难违…… ”哦~我一喜,那咱是同道中人啊,这年头谁还不是被逼个婚啥的。“那咱……”夫妻不成,当闺蜜也蛮好的。“你先别说话,我对你们这些长得好看,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无甚好感……”喔,了解,看来是有个长得丑,又无甚财帛权势的心上人。“那你……”可以把那心上人接到府里来,咱们也能打打叶子牌啥的。我话未说完,他便摆摆手,让我别吵。“况且,你已非黄花闺女,母亲对此事也颇有微词……”“既进了我贾家的门,便是我贾家的人,你往日那些富家小姐的做派便不要有了……”“母亲说今日新妇进门,若是能帮她洗足,便是个知孝顺的,日后我也会待你好些……”!!!我一脚将他踹出了房门!
本以为是同病相怜,现在看来有病的是他!“汤包,虾饺进来伺候我就寝,其余人将院子围住,乱闯者死!”想来是我这脾气太好说话了,什么杂碎都敢来我面前搔首弄姿了。屋顶掀开的瓦片被悄悄放回,有人悄然而来,翩然而去。
贾大方是寒门里出的状元,家中仅有的钱帛也都被拿去打点仕途,遇上同窗小聚,他也是有钱必出,在外有着仗义疏财的美名。只可怜,那将他含辛茹苦养大的老母亲与日夜操劳的妹妹,日日清粥白菜。好在如今,家里娶了个有权有势的新妇。贾母起了个大早,等着喝新妇的早茶。
贾若楠也被拉着起了个大早,盛装打扮。我是不知,新嫁妇还有早起请安这一说。
头一回母亲似有提过,但裴府并无高堂在坐,自是免了。这二婚,母亲也不似之前般事事操心,只嘱咐我多带些人明里暗里的守着,有事他们会处理。于是乎,我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贾母在我院门口晃悠了三回,愣是被我那两精挑细选的门神护院,吓得不敢进门。贾家做好了我做儿媳的准备,我却丝毫没有当人媳妇的觉悟。在贾母看来,这便是要骑到她头上拉屎!当然此等污言秽语出自她自己之口。婚后第三日,当我与贾大方从宫里谢恩回来,才下马车,便瞧见她在门口张望。随后便一屁股蹲躺在地上,扑腾着嚎叫:“我那不孝儿啊……”贾母刚嚎出声,门口霎时聚集了一批好热闹的。
贾母便被贾若楠捂了嘴,耳语了几句,拖进了府里。门房急急忙忙将府门关好,不让只言片语露出去。当朝律法有定:不孝入“十恶”,轻者徒二年,重者斩于西市。
我很庆幸,小姑子略通律法,不然我这新嫁娘,还未满月便要落得个寡妇的称呼,委实不吉利。毕竟方才在宫里,还同贾大方上演了一番琴瑟和谐。彼时他红着一张俊脸,用一句“娇娇甚好”使得龙心大悦。而我翻白眼时,瞥见了一旁极力隐藏,假作忙碌的“太监”。于是如实禀报:“自然是极好的,我日日都睡至三竿。
”皇伯伯大笑:“善宇,年轻人还是该节制些。”皇伯母是我母亲的闺中挚友,她只是担忧的看着我。她见过我开心的模样,自然知道我不开心的模样。
我瞥了一眼远方那个拳头握出青筋的假太监,冲着皇伯母露出真心的笑容。裴富贵,我好像总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你。回忆被冲至眼前的妇人打散,我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她身上的劣质香粉味,我这矜贵的鼻子闻不得。汤包及时掏出一块香帕,救了我一命。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个不侍公婆的新妇……”贾母屁股一蹲,便往地上躺。
“贾大方”我唤道。显然贾思谦还不习惯他的新名字,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唤的是他。
就这脑子,也不知是如何考上状元的,莫不是换了别人的卷子。
我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贾氏这是在……”他一向不让我把话讲完,兀自接过话头:“自你入府来,日日睡至三竿,晨昏无定省,家务不操持,怨不得我娘数落你。”贾母有儿子撑腰更是叫嚣:“死丫头片子,连母亲都不叫……这是要骑我头上拉屎啊!想当初,连……”“母亲!
”一旁的贾若楠及时呼出声,断了她的话头。我长这么大,还不曾有人敢指着鼻子骂我。
虾饺的刀,已经架在了贾母的脖子上,只等我吩咐。站的有些累了,拍拍手,手下们赶忙端来椅子扶我坐下,汤包在一旁为我打扇。“我知你气我冷落你,但也不该如此对待我母亲!这是忤逆不孝!”贾大方护着母亲,厉声数落我。“哦?
”我摆摆手,示意虾饺退下。多大点儿事儿,也值得她动刀动枪的。我双手叠于膝前,坐的笔直:“我,御笔亲封性资敏慧,训彰礼则。而你我此桩婚事,更是圣上亲许的天造地设。”贾大方想起母亲方才所说,黑了大半张脸。
贾母显然不懂我话里的意思,还准备接着闹,被贾大方瞪了一眼,熄了脾气。
贾若楠朝我微微俯身,行了一礼,便拉着贾母回去了。看着贾母对她又打又踹的背影,我唏嘘万分。这世上有的人是母亲,有的人却只是母的。贾大方空顶着状元的名头,却一直未分配官职,他在外打点了数日,掏空了腰包,才被人指点最大的权势助力不就是我这个千娇百媚的柳相千金。贾大方如梦初醒,先前他只道自己被逼着娶了个二手的,处处看我不顺心,却忽略了这才是真正的皇恩浩荡。
他一寒门子弟,若非娶了柳相千金,怕是平日里请人喝酒,也排不上号。于是乎,在我逛金阁买头面时,他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本就是翩翩少年郎,今日更是打扮了一番,施了点簿粉,看着更是赏心悦目。“夫人,若是看中什么,尽管买回家。”他双眸含情,同那厉声喝我的贾大方,判若两人。“哟,状元爷来啦。尊夫人方才看中的正是这副头面,这可是店里的新款式,整个京阳城找不出第二副来……”掌柜的口若悬河。“夫人,我看这头面很是一般,我知晓有家店金饰的款式独特,用料十足,不若去那家瞧瞧。
”贾大方一番言语让掌柜的彻底黑了脸。“还有比芝兰阁还要好的金饰店?”我从小到大,逛金店无数,从不曾听闻。“自然是那沁娇坊,连名字都与夫人甚配。”贾大方一脸笃定。
此话一出,店里的人连同掌柜的都在捂嘴偷笑,我若不是知晓贾大方有多好面子,定然会认为他在骂我。沁娇坊,京阳城里头号卖假金的。用料确实是足的,卖的也便宜。
城里受众不少,虽是假的,但胜在款式新,成色好,多是普通人家买来胡乱带着玩的……“掌柜的,就要这副了。”我没有义务同他解释这些,也不愿意随他去买那假金。“好嘞,您是直接带走,还是我送您府上去?”“贾大方,你觉着呢?”我将问题甩给他。“啊?送府上吧。”“行吧,那你先结账,我再去成衣铺瞧瞧。
送上门来的冤大头,不坑白不坑。我带着汤包虾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铺子,出门时还被一妇人撞到,踩脏了绣花鞋面。奇怪的是:她一边跪着同我说着抱歉,一边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泪如雨下。左右不过是双鞋,踩脏了洗洗便好,有什么打紧的。
哭成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责她了。我将脚收回,躲过那要来帮我擦鞋的袖子。
“不打紧。”我有些怕她讹上我,不欲纠缠,抬脚便走。一声“娇娇”留下了我。
是裴富贵的声音。身后,贾大方跑了上来,手中正拿着方才我看中的那副头面。汤包上前,将那头面护入怀中。我去寻方才那声音,却只看见了他隐匿的衣角。碍事的贾大方,我白了他一眼,他有些莫名其妙。越靠近我,他的神情越变得难以置信,仿若见鬼了。
方才那妇人更是转身就走。我想我有些明白了。话本里的情节终将在我身上上演,我莫不是那夺人夫君,逼人自戕,上不侍公婆,下不敬姑嫂,最后被原配打垮的恶毒千金!
害怕!姐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给了虾饺一个眼神,让她亲自去跟,务必把人带到我的面前。万万没想到。人没带来,虾饺也身陷囹圄。那妇人一身刀伤,顺护城河漂流而下。而虾饺持刀倒在上游抛尸点,是最大嫌疑人。与此同时,我的恶名在京阳城传开。白日于金铺门口发生的那一幕,被夸大,被渲染,被虚构。
我成了小肚鸡肠,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代名词。我百口莫辩,虽未入狱,却也不在人间。
“娇娇,莫怕,我知你是清白的。我定帮你找出真相。”贾大方一改当初不屑嘴脸,一副天下之大,唯我信你的神情。我没功夫和他瞎掰扯,上演伉俪情深的戏码。我的丫头,我得救。我在京兆府前转悠了两日,但这新任京兆府尹是个死脑筋,以疑犯不得探视为由,将我拒了一次又一次。汤包急得团团转,她俩打小便在我身边一起长大,还从未分开这么久。
“沈少爷,真是不懂变通!老爷都出面了竟然也不行!”汤包气呼呼的在我身边打转。是的,沈慎我那第三头前夫猪,沈多宝。彼时还是个刚正不阿,秉公无私的人。他家世代为官,根基之深,足够他在朝堂横着走,库里多的是祖上封荫留下的宝贝。
我认识他其实比裴富贵还早些,只是我打小便不爱同他玩。
毕竟没有人会带着小女娘去看他新剖出的青蛙内脏!我这边还在想尽办法见虾饺一面,她居然被担架抬着回来了。浑身是伤,昏迷不醒。我一怒之下,跑去狂拍沈府大门。京兆府,我不敢拍,怕挨板子。沈多宝已经下值在家,套了一件月白长袍,往日束起的长发也半放了下来,颇有些风骨。我岂是那等为美色所惑之人!
当前一拳就冲着他面门去了……沈多宝,人缘确实不好,连个帮他挡拳头的下人都没有。
高挺的鼻子下挂了两行鲜红……“可消气了?”怎么说呢……沈多宝这一拳,挨得老值!
我气确实消了大半。推开他,径直往他书房走去。“今日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走的!我好好的丫头,还未审定,就带了一身伤回来!你们京兆府便是这么办案的!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草菅人命!”我将他的案牍拍的啪啪作响。
他替我斟了杯茶:“虾饺入狱时便受了那身伤。这两日,我一直请太医为她医治,今日高热已退,算是性命无虞了。”“那你是怕我见了伤心,才不让我探视?”“不是。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但不好发作。
于公于私人家都占着理,而我一上门便给了一记老拳……“沁阳发的话,说那晚虾饺救过她一命,不可能是凶手,此乃贼人做局,央圣上下旨放她。”“沁阳?
她不在府里好好养着,夜里出来做什么?”说实话,比起沁阳夜里出府,我更愿意相信沈多宝徇私枉法。沁阳,是皇伯伯最宠爱的小公主。她出生时自带祥瑞,有术士称,沁阳公主将会庇佑我国运繁盛绵延。稚子都不信的事,天子当了真。
无生母庇佑又体弱多病的小公主在那深宫中无人敢欺,捧若明珠。
我与那小公主并无多大交情,幼时还为争皇伯母的宠爱大打出手。只是她实在体弱,我也不敢下重手,因此挂彩的都是我,每每都被裴富贵嘲笑弱鸡。此时此刻。公主府。
我皱着眉与她大眼瞪大眼。眼前的小公主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往日迎风就倒,喘口气都嫌费劲的她,此刻居然坐在被头绣花!我一来,她便屏退左右。
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大秘密!虽然匪夷所思,但我信。她说:“柳娘子,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我点头,虽然听着起鸡皮疙瘩,但也比以前只喊“那谁”好的多了。她说:“那日,我们在金店门口见过……”我回忆。难道是跟着裴富贵出来的?左右我是未看到人的。
她说:“我本名连方,是贾思谦在老家的妻……”我惊恐!
这张可爱的小嘴巴究竟在说些什么!她说:“你那丫头可有大碍?我中刀落水之时,好似看见她也挨了不少刀……”她说:“我亦昏睡了两日,一醒来就围了一群不认识的人,我甚至都无法确认我是不是还在京阳城……好在,府里丫头同我提及了你……”她说:“这两日你受苦了,那日我本打算再瞧一眼他便走的……”我乱了。如果她是连方,那沁阳呢?“等等”,我打断了她的讲述。“如何证明你是贾大方的妻子连方?”她显然比贾大方聪慧许多,只一瞬便知我说的是谁。“他后腰有一处疤痕,是少时为护我被恶犬所伤。
”……我哪里知晓他有没有疤痕,只胡乱的点着头,便当他有吧。“那你在沁阳身体里的话,沁阳呢?”她摇了摇头,“丫头们说,是在护城桥那发现的我,我醒来时,身边便跪了一地的太医,也许……”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往下说了。她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