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灵网:天道裂隙林野野修真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剑破灵网:天道裂隙林野野修真
被竹马夫君冷落三年后,我决定给他下和离书。可就在我递出书信那夜,他竟破天荒踏进我院子。“听说你今日见了镇北王世子?”他一把将我抵在门边,呼吸灼烫。
我轻笑:“夫君若不愿和离,我们也可以各玩各的。”他眼神一暗,低头咬开我衣带:“教你玩个新鲜的——”---三年了。窗外那棵老梨花又开了,纷纷扬扬,落雪似的。我倚在窗边,指尖捻着一片花瓣,冰凉细腻。
就像我嫁进这镇北侯府的三年,锦衣玉食,冰冰冷冷的,捂不热。谢沉,我的夫君,我的青梅竹马。
曾经会爬树给我摘最甜果子、会因为我一句“冷”就偷偷把我手揣进他怀里暖着的少年郎,如今是权倾朝野、深沉寡言的镇北侯。三年,他踏进我这“沉心院”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外人只道侯夫人深居简出,恬静温婉,谁又知道,我只是他摆在正妻位置上的一个摆设,一个……或许连他自己都厌烦的、甩不脱的旧日影子。
指尖用力,那片柔软的花瓣被碾出一点汁液,染上淡淡的香。够了。
胸腔里那颗曾经为他炽热跳动过、又慢慢冷透的心,终于连最后一点余温也耗尽了。
我从抽屉最深处取出那封信。信纸是上好的洒金笺,带着清冽的梅香——他曾经最喜欢的味道。上面只有简简单单几句话,末尾,是早已写好的“苏婉”,旁边,空着一块,是留给他的地方。和离书。我把它对折,再对折,塞进一个最普通的素白信封里。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就像斩断一段关系,原本也不需要任何累赘的言语。“夫人,”贴身侍女云雀端着一盏热茶进来,看见我手里的信封,脸色微微一白,声音都颤了,“您……您真的……”我“嗯”了一声,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找个稳妥的小厮,等侯爷回府,递到外书房去。”“夫人!
”云雀“噗通”一声跪下来,眼圈瞬间红了,“您再想想,侯爷他……他或许只是公务繁忙……”我弯腰扶她起来,笑了笑:“云雀,你看这院子里的花,开了又败,三年了。我等得够久了。”不是没等过,不是没期盼过。
刚嫁过来那会儿,我还会精心准备他爱吃的点心,泡他喜欢的茶,一遍遍热在炉子上,等到夜深,等到烛火燃尽,等到心口那点热乎气,跟着一起凉透。后来,就不等了。心死了,反而轻松。云雀看着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终究没再说什么,接过那封信,脚步踉跄地出去了。我看着她消失在月亮门外的背影,长长吁出一口气。
心口某个地方空落落的,扯着疼,但又奇异地感到一种解脱。夜色慢慢淹没了庭院。
我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卸下发簪耳珰。铜镜里映出一张脸,苍白,但眉眼间依稀还有三年前那个苏家小女儿的影子。只是眼里的光,早就黯了。突然,外间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云雀惊慌失措的压低了的劝阻:“侯爷!
侯爷您不能进去!夫人已经歇下了!”我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玉簪差点滑落。谢沉?
他怎么会来?三年间,他从未在入夜后踏足过这里。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沉重,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急躁。下一瞬,房门被人从外面“哐”地一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夜间的寒气和一股浓烈的酒气一起席卷进来。我回过头。谢沉就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他没穿官袍,只着一身玄色常服,墨发微乱,眼底带着宿夜的猩红,周身都透着一股逼人的戾气。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剥皮拆骨,生吞入腹。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即便是三年前新婚夜,他被迫接下圣旨娶我时,也只是冷得像一块冰。云雀吓得脸色惨白,想拦又不敢拦。我定了定神,冲她微微颔首。云雀担忧地看我一眼,终究还是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屋内顿时只剩下我们两人。烛火被门带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不定,明明灭灭地照在他脸上,更显得那轮廓锋利,情绪难辨。我攥紧了手心,指尖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甚至弯起一个得体的、疏离的笑:“侯爷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他不说话,只是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心尖上,压迫感十足。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原本的清冽气息,变得极具侵略性。我下意识地后退,脊背却猛地抵上了冰凉的梳妆台,再无退路。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灼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听说你今日,见了镇北王世子?”我腕骨生疼,心里却先是一懵,随即猛地醒悟过来。是了,白日里我去万佛寺替母亲祈福,回来的路上马车坏了,恰好遇上镇北王世子的车驾经过。世子与我也算旧识,便停下问候了一句,见我的马车一时半会修不好,提出捎我一程。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不过短短一程路,说了不到三句话。他竟知道了?还为此……深夜闯来?
心底那点残余的痛楚和这几年积压的委屈,忽然就被他这兴师问罪的姿态点燃,转化成一种尖锐的讽刺。我抬眼迎上他骇人的目光,不但没惧,反而轻笑出声,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慢,带着钩子:“是啊,见了。世子爷风姿俊雅,谈吐有趣,比这府里某些冷冰冰的木头柱子,可是知冷知热多了。”他的瞳孔骤然缩紧,眼底的猩红瞬间暴涨,几乎是骇人。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我轻轻“嘶”了一声。“苏婉!”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我忍着痛和心底翻涌的酸楚,笑得更艳,也更冷,“侯爷三年不肯踏进我这院子一步,难不成还指望我为你守活寡?
既然夫君不愿和离……”我顿了顿,感受到他身体的骤然紧绷,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我从未见过的剧烈情绪,然后慢条斯理地,吐出剩下的话:“我们也可以,各玩各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烛火噼啪一声轻响。他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过了足足有三息,他眼底的暴怒忽然潮水般褪去,转而覆上一层更深、更暗、更令人心悸的东西。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幽暗。他忽然笑了,极浅,极冷,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意味。“各玩各的?”他重复着这四个字,俯身逼近我,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如同梦呓,“婉婉,你玩得明白么?
”我被他语气里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暗流慑住,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偏头想躲。
他却不容我退缩。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冰凉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直面他。“既然夫人有这等雅兴,”他低头,滚烫的唇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却不是落在我的唇上,而是狠狠咬上我颈间细嫩的皮肤,带着一丝惩罚性的刺痛,激起我一阵剧烈的战栗,“……为夫便教你,玩个新鲜的——”最后的尾音消失在他骤然压下的唇齿之间。那不是吻,是掠夺,是吞噬,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决堤的洪流,带着酒气的灼热和一种我完全陌生的疯狂。
我的呼吸瞬间被夺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刻意伪装出来的尖刺和挑衅,在这一刻被他粗暴地、彻底地碾碎。他啃咬着我的唇瓣,撬开我的齿关,纠缠着我的舌尖,逼着我吞咽下所有属于他的气息,那浓烈的酒味几乎让我也要醉去,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梳妆台上的簪环钗佩被扫落一地,发出叮铃哐啷的脆响。衣带被他用牙咬开,冰凉的手指探入,所过之处却点燃一簇簇战栗的火苗。窗外月色被薄云遮掩,朦朦胧胧,只能透过窗纸,隐约窥见屋内烛光摇曳,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起伏不定,呼吸交错,急促得让人脸红心跳。意乱情迷间,我听见他埋在我颈窝里,咬着我的耳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混着沉重滚烫的呼吸,一字一句地砸进我混沌的意识里:“和离?
你想都别想……”“苏婉,这辈子,你生是我谢沉的人,死……”最后的字句,消失在他再次覆上来的、更深更重的吻里。夜还很长。那封素白的和离书,安静地躺在梳妆台的角落,被一件滑落的衣衫,遮得严严实实。身上像是被碾过一样,无处不酸疼,却又残留着一种陌生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战栗。天光透过窗棂,落在眼皮上,我艰难地睁开眼。身侧是空的。锦被冰凉,只有一点点凹陷的痕迹,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属于谢沉的那股冷冽又灼烫的气息,证明昨夜并非一场荒唐梦境。
他竟然……真的在这里留宿了。三年来的第一次。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丝被滑落,露出脖颈、锁骨乃至更下方肌肤上斑驳的痕迹,青红交错,触目惊心。
每一处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昨夜他的失控和……占有。云雀端着热水进来,看见我身上的痕迹,脸一红,迅速低下头,声音却带着掩不住的欣喜:“夫人,您醒了?
侯爷、侯爷天刚亮才走的,吩咐了不让吵醒您。”我“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昨夜的谢沉,太反常了。那股几乎要将我拆吃入腹的狠劲,那眼底翻涌的、我完全看不懂的黑暗潮汐,还有那句砸在我心口的“这辈子,你想都别想”……是因为我说了各玩各的,激怒了他?还是因为……镇北王世子?
可即便是因为世子,这反应也太过激烈。三年形同陌路,他会在意我与谁接触?“夫人,”云雀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手臂,低声道,“侯爷走时,心情似乎很好。”好?
我指尖微微一蜷。他那哪里是心情好,那分明是……餍足。
像一头终于确认了所有物归属的凶兽。用过早膳,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书房门口。
不是他的外书房,而是内院这处,他几乎从不使用的书房。三年里,这里更像是一个闲置的摆设,我偶尔会进来找两本书打发时日。推开门,里面依旧冷清,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埃。心不在焉地抽了几本书,指尖划过书架深处,不知碰到何处,忽然听到极轻微的一声“咔哒”。我顿住,循声望去,只见书架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弹了开来。里面只放着一封薄薄的文书。心脏莫名一跳。直觉告诉我,不该看。可一种强烈的不安驱使着我。指尖微微发颤,我取出了那封信。
信纸的质地异常硬挺,边缘甚至有些割手。展开的瞬间,一股极淡的、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混着墨味,扑面而来。上面的字迹凌厉潦草,是某种密报的格式。我的目光飞快扫过,最终凝固在最下面一行小字上——世子已除,侯夫人与外界联络皆断。短短一行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猛地捅进我的心口,瞬间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世子……已除?那个昨日还言笑晏晏、风度翩翩的镇北王世子?
死了?什么时候?怎么死的?“与外界联络皆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指尖冰凉得失去所有知觉,信纸飘然滑落在地。我扶着书架,才勉强站稳,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什么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什么久旱逢甘霖般的缠绵……全都是假的!是他布下的局,是他更深的牢笼!
他除掉了我偶然接触过的外男,然后用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在我身上打下他的烙印,宣告所有权,彻底斩断我任何可能与外界的联系。
昨夜所有的迷乱、悸动、甚至那一丝丝死灰复燃的妄念,此刻都成了最大的讽刺,狠狠地嘲笑着我的天真和愚蠢。胸腔里堵得发慌,几乎要喘不过气。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不紧不慢,沉稳得令人心寒。我没有回头,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僵直的脊背上。“看到了?”他的声音响起,平静无波,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我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抬起头,看向他。
他站在书房门口,一身朝服还未换下,玄色衣袍衬得他面容冷峻,眉眼深邃。
晨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为什么?”他目光扫过地上的密报,又落回我脸上,淡淡开口:“镇北王世子勾结外敌,证据确凿,昨夜已伏诛。”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公务。“那我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带着一种尖锐的嘲弄,“侯爷昨夜那般卖力,是怕我也勾结了外敌?
还是仅仅……需要一场表演,来确保你的棋子彻底听话?”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朝我走近一步。我猛地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书架,眼中积攒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却死死忍着不肯落下。“谢沉,”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几年,却从未真正看透过的人,“这三年,你冷着我,晾着我,把我当个摆设,我认了。
可你现在……又把我当什么?你豢养的雀鸟?一件必须牢牢锁在笼子里的所有物?
”他停在我面前,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脸。我狠狠打开他的手,“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