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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宫吃瓜,全后宫都成了我粉丝苏爽萧景琰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在冷宫吃瓜,全后宫都成了我粉丝(苏爽萧景琰)

时间: 2025-09-16 02:00:06 

1 红酒风波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空气里甜腻的蛋糕香气混合着昂贵的香水味,几乎要凝成实质,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我端着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站在人群边缘,目光却像生了根,牢牢钉在不远处的沈听蓝身上。她今天真美。象牙白的抹胸小礼服,衬得她脖颈修长,肌肤胜雪。那是我跑遍了半个城市才找到的款式,她试穿时眼里的惊喜,曾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此刻,她正微微侧着头,听王亦深说话,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王亦深,那个永远穿着熨帖西装,头发丝都透着精心打理的男人,正站在她身边,姿态熟稔又亲昵,像一幅刺眼的画。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缓慢地、钝钝地碾过。三个月前,也是在这里,我的生日宴。我满心欢喜地拆开她送的礼物,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上面用银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海浪图案。我宝贝得不行,只在最重要的场合才舍得戴。那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的海。“听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穿过嘈杂的人声,“过来切蛋糕了。”她闻声转过头,看到我,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点了点头。王亦深也跟着看过来,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嘴角却弯着,冲我举了举杯。人群簇拥着沈听蓝走向大厅中央那座巨大的三层蛋糕。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不适,也跟了过去。无论如何,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不想扫兴。

就在沈听蓝拿起蛋糕刀,准备切下第一刀时,意外发生了。王亦深不知怎么,脚下似乎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手里那杯几乎满溢的红酒,毫无预兆地向前泼去!

“啊!”沈听蓝短促地惊叫一声。深红色的酒液,如同泼墨,瞬间在她那身昂贵的象牙白礼服上晕染开一大片刺目的污迹,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腰际。

精心打理的裙摆也未能幸免,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酒渍。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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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听蓝狼狈的礼服上,然后又齐刷刷地转向我——因为我站的位置,恰好就在王亦深斜后方一步之遥。死寂。下一秒,沈听蓝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盛着温柔或狡黠的眼睛,此刻却像燃着两簇冰冷的火焰,直直地刺向我。

她的眼圈迅速泛红,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愤怒。“陆野!”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的颤抖,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你故意的吧?

”嗡——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凉。我看着她,看着那片刺眼的红酒渍,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指控,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听蓝,我……”我艰难地开口,试图解释。“够了!”她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尖锐,“我知道你不喜欢亦深哥,觉得他抢走了我的注意力。可你至于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吗?

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难堪?陆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我小心眼?我下作?我看着站在她身侧,正一脸“担忧”地扶着她的王亦深。他微微蹙着眉,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居高临下的怜悯,还有一丝……得逞的快意?

“沈小姐,别生气,别生气,”王亦深适时地开口,声音温和,带着安抚的意味,“陆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人多,难免磕碰。怪我,没站稳。”他转向我,语气带着一种虚伪的歉意,“陆野,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吧?也怪我,离听蓝太近了。

”他这话,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坐实了我的“不小心”,更强调了是他离沈听蓝“太近”,才导致了这场意外。字字句句,都在火上浇油。沈听蓝听了他的话,眼中的怒火更盛,看我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让她厌恶、让她失望透顶的陌生人。“亦深哥,你不用替他说话!”她咬着唇,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就是故意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扭曲。周围宾客的目光,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像无数根芒刺扎在背上。我看到沈听蓝的母亲皱着眉,低声对丈夫说了句什么,沈父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赞同。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中心是那个用陌生眼神看着我的沈听蓝。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委屈猛地冲上鼻腔,眼眶发热。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提醒自己保持最后一丝体面。“听蓝,”我的声音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陆野!

”沈听蓝厉声打断我,失望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做错了事不敢认吗?

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太让我失望了!”她不再看我,转而抓住王亦深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亦深哥,带我去处理一下,这衣服……”“好,好,别急,我陪你去。

”王亦深立刻应道,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拨开人群,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自始至终,沈听蓝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含义不明的目光。香槟杯在我手里微微颤抖,冰凉的液体几乎要晃出来。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冷风呼啸着穿过。

那身被我视若珍宝的象牙白礼服,连同她曾经看我的眼神,都被那杯红酒,被王亦深,被她沈听蓝亲手泼上的怀疑,彻底染脏了。2 项链真相宴会还在继续,音乐换成了更欢快的舞曲,人们重新举杯谈笑,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只有我,像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幽灵,周身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意。我默默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后背挺得笔直,却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休息室的方向,门紧闭着,隔绝了里面的一切。王亦深会怎么安慰她?会怎么……诋毁我?不知过了多久,休息室的门开了。沈听蓝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一件备用的黑色小礼服,虽然不如之前那件惊艳,但也衬得她肤白如雪。王亦深跟在她身后,体贴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裙摆褶皱。她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眼圈还有些红,但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她径直走向大厅中央,似乎想重新融入这场为她举办的盛宴。

王亦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朝她走去。

我不能让误会就这样横亘在我们之间,尤其是在今天。“听蓝,”我在她面前站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们能谈谈吗?刚才……”她停下脚步,抬眼看我。

那眼神,冰冷,疏离,带着一种被打扰的不耐烦。“谈什么?”她反问,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谈你是怎么‘不小心’毁了我的心血?

还是谈你接下来要怎么道歉?”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没有推他。王亦深是自己绊倒的,或者……他故意的。”我艰难地说出这个猜测,尽管我知道在她听来,这更像是恶意的污蔑。

果然,沈听蓝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的厌恶更深了。“陆野,你够了!

”她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清晰,“亦深哥处处为你说话,你倒好,反咬一口?

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要害你?都要跟你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试图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打断我,目光锐利地扫过我胸前,“就像这条项链?”她突然抬手,指尖触碰到她颈间那条细细的铂金链子。那是我用毕业后的第一笔设计奖金买的,不是什么大牌,链坠是我亲手设计打磨的一颗小小的、不规则的海蓝宝,像一滴凝固的海水。

我曾告诉她,这代表我心中那片只属于她的宁静海域。“亦深哥刚才告诉我,”沈听蓝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这种成色的海蓝宝,市面上仿品多得是。

几百块就能买到一条一模一样的。陆野,你当初送我的时候,说是独一无二的心意,花了你大半积蓄?”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欣赏我瞬间苍白的脸色:“我现在想想,也是。你一个刚毕业的设计助理,能有多少钱?买条高仿来哄我开心,倒也不是不可能。”轰——脑子里一片空白。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看着那张曾让我魂牵梦萦的脸。王亦深?

又是王亦深!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彻底否定了我当初倾注的所有心意和努力?而她,沈听蓝,竟然信了?还当着我的面,用这种轻蔑的语气说出来?“听蓝,那不是假的!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那是我……”“够了!”她再次打断我,眼神里充满了厌倦和不耐烦,“真的假的,重要吗?陆野,重要的是心意!

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你的心意,从头到尾都掺着水分,廉价又可笑!”她说着,手指猛地用力,扯下了颈间的项链。那条细细的链子在她指尖晃动,那颗小小的、曾被我视若珍宝的海蓝宝坠子,在璀璨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然后,在周围几道若有若无的注视下,她毫不犹豫地、决绝地,扬手将那项链扔进了旁边一个装饰用的、半人高的金属垃圾桶里。“哐当”一声轻响。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砸碎了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辩解,所有残存的、关于过去的温暖幻想。那条项链,连同我捧给她的一片真心,被她像丢弃垃圾一样,彻底抛弃了。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世界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那声“哐当”在脑海里反复回荡,震耳欲聋。

沈听蓝没有再给我一个眼神,她挽起旁边王亦深的手臂,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亦深哥,我们去跳舞吧。别让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王亦深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带着胜利者的从容,朝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近乎怜悯的眼神,然后温柔地应道:“好。”他们相携走向舞池,背影和谐得刺眼。我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垃圾桶就在脚边,金属表面反射着吊灯冰冷的光。那里面,躺着我的“心意”,我的“廉价”,我的……爱情残骸。心口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空洞的麻木,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来,心死的感觉,是这样的。3 雨夜心碎那天之后,我和沈听蓝陷入了彻底的冷战。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单方面将我彻底屏蔽在了她的世界之外。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偶尔在公司遇见,她也视若无睹,仿佛我只是空气。她身边的位置,永远被王亦深占据着。他们一起午餐,一起下班,甚至在项目讨论会上,她的目光也总是下意识地追随王亦深,带着我从未见过的信任和依赖。王亦深的手段层出不穷。我辛苦熬夜赶出来的设计初稿,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成了他“灵光乍现”的成果;我负责对接的客户,会突然接到匿名邮件,暗示我专业能力不足、态度敷衍;就连我放在办公桌上的水杯,也曾“意外”被打翻,毁掉了我刚整理好的资料。每一次,沈听蓝都会“恰好”在场,或者“恰好”听到风声。

然后,她看向我的眼神,就会多一分失望,多一分冰冷。她不再质问我,连指责都省了,只剩下彻底的漠视。仿佛我这个人,连同我的一切,都已经被她打上了“卑劣”的标签,不值得她再浪费任何情绪。我试图解释过,在茶水间堵住她,声音干涩:“听蓝,设计稿不是我泄露的,邮件也不是我发的,是王亦深……”她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冰锥,刺得人生疼。“陆野,”她打断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与其花时间在这里编故事诋毁别人,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亦深哥的能力有目共睹,不需要用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衬托。”她端着咖啡,绕过我,径直离开,连一丝停顿都没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冷漠,一声声,敲打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只觉得一股浓重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解释?辩解?在她心里,王亦深是光风霁月的君子,而我,早已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说什么都是狡辩。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我真的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真的像王亦深暗示的那样,配不上她?

这种自我怀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几乎让我窒息。直到那个暴雨夜。那天加班到很晚,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我走出公司大楼,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头发和肩膀。

我站在屋檐下,正准备叫车,目光却无意间扫向马路对面。沈听蓝的车停在路边。

车窗没有完全关严,昏黄的路灯光线混合着车内仪表盘的微光,勾勒出两个熟悉的身影。

驾驶座上,是王亦深。副驾驶,是沈听蓝。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王亦深侧着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然后,我看到沈听蓝解开了安全带,身体微微前倾。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隔着厚重的雨幕,隔着冰冷的车窗玻璃,我看到她伸出手,轻轻捧住了王亦深的脸颊。然后,她闭上眼,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动作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投入。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雨水疯狂地冲刷着地面,溅起冰冷的水花。我站在屋檐下,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裂开来。

所有的血液,所有的温度,都在那一刻被抽空,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麻木。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不是不懂爱,不是不会依赖,不是不会主动。她只是……不爱我。

她所有的信任,所有的温柔,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另一个人。那个叫王亦深的人。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幕。看着我心心念念、视若珍宝的女孩,主动亲吻着那个处心积虑、将我踩进泥里的男人。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但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王亦深在短暂的惊讶后,伸手回拥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看着沈听蓝脸上流露出的、我从未见过的迷醉和依赖。“陆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她曾经说过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在此刻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边。是啊,我不懂。

我不懂为什么我的真心可以被随意践踏,不懂为什么我的付出可以被轻易抹杀,不懂为什么她宁愿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人,也不愿给我半分信任。我懂了。我懂的不是爱,而是绝望。4 撕碎的心意雨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车里那对拥吻的身影。我转过身,没有再叫车,而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进了瓢泼大雨之中。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很重,很痛。但比起心口那片早已被碾碎成齑粉的荒芜,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回到那个曾经被我视为“家”的公寓,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喜欢的香氛气息。我浑身湿透,水珠不断滴落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我没有开灯,径直走向书房。书桌正中央,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素描本。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铅笔勾勒的线条。戒指的轮廓,戒臂的弧度,主石镶嵌的构想,戒圈内侧隐秘的刻字设计……每一笔,都倾注了我无数个日夜的心血和期待。那是为她设计的婚戒。从我们第一次去海边旅行,她赤脚踩在沙滩上,迎着海风笑得像个孩子那一刻起,这个念头就在我心里生了根。

我给她画过无数张草图,她总说太复杂,太华丽。她说:“陆野,我要简单的,像海水一样干净,像星星一样永恒的。”于是,有了“海洋之心”的雏形。

一颗纯净无瑕的顶级水滴形蓝钻,如同从深海中打捞出的泪滴,被简洁流畅的铂金戒托温柔托起,戒圈内侧,我设计了一个小小的、海浪形状的凹槽,计划用隐秘镶嵌的方式,镶满细小的白钻,象征永恒守护的星辰。我用了整整三年。

从构思到选材,从无数次推翻重来到最终定稿。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力求完美。

我甚至偷偷联系了瑞士顶级的珠宝工坊,预约了大师的手工制作档期。

我想象着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单膝跪地,将它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告诉她,这是我此生唯一想守护的星辰大海。而现在,这本承载了我所有爱意和未来的素描本,在窗外惨白闪电的映照下,显得如此可笑,如此讽刺。她踮起脚亲吻王亦深的画面,像烙铁一样烫在脑海里。“陆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是啊,我不懂。我不懂自己这三年,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一股巨大的、毁灭性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光滑的纸页,上面还有铅笔的颗粒感。然后,我猛地抓住其中一页,用力一撕!“嗤啦——”刺耳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那精心描绘的线条,那承载了无数日夜的构想,瞬间被粗暴地一分为二。我没有停。一页,又一页。我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抓住那些图纸,用尽全身力气撕扯着。

纸张碎裂的声音连绵不绝,像一首绝望的哀歌。铅笔的碎屑簌簌落下,沾湿了我的手指,混合着冰冷的雨水。那些流畅的曲线,那些精密的计算,那些关于“永恒”和“守护”的幼稚幻想,在我手中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惨白的碎片。

我撕碎了它。撕碎了我三年的心血。撕碎了我对爱情最后一丝可笑的期待。撕碎了我自己。

当最后一页图纸也在我手中化为碎片,我颓然地松开手。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铺满了书桌和地板。我站在那里,浑身湿冷,胸口剧烈起伏,却感觉不到一丝疲惫,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窗外,暴雨依旧倾盆,冲刷着这座城市,也冲刷着我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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