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划破皮肤的瞬间，我听到医生叹气。"恶性肿瘤，已经扩散了。

"床边的老公江明轩握着我的手，眼中含泪："老婆，别怕，咱有钱治病。"可三天后，我看到他的手机屏幕：您向主播’甜心宝贝’打赏火箭×99，花费9900元那是我们仅有的救命钱。1"江太太，您这次化疗的费用是八万三千元。

"收费窗口前，我捏着银行卡的手在颤抖。卡里只剩下十二万，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

江明轩站在我身后，声音有些飘："刷吧，老婆，钱的事你别管。"我回头看他，他正在低头玩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粉红色的直播间界面。"明轩，你在看什么？

"他慌张地关掉手机："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护士催促："江太太，后面还有人排队。

"我咬着牙刷了卡。走出收费大厅，江明轩的手机响起甜腻的女声："谢谢明轩哥哥的火箭，么么哒～"我的脚步停住："明轩，这是什么声音？""手机广告，现在的广告都这样。

"他解释得很快，"老婆，你累了吧，我们先回病房休息。"回到病房，我躺在床上输液，江明轩坐在陪护椅上继续玩手机。我假装睡着，偷偷观察他。

只见他点开一个叫"夜色直播"的软件，进入了一个名为"甜心宝贝"的直播间。屏幕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正在扭腰摆臀，嗲声嗲气地说："明轩哥哥还在吗？

人家想你了～"江明轩立刻在评论区打字：宝贝，哥哥在呢，永远陪着你女主播看到后娇笑连连："明轩哥哥最疼人家了，再送个火箭好不好？

"江明轩毫不犹豫地点击打赏。您向主播’甜心宝贝’打赏火箭×1，花费99元我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不是因为癌症，是因为背叛。"老公。

"我故意出声。江明轩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慌忙关掉界面："老婆，你醒了？

""刚才那个声音又是什么？""护士站的广播，可能是在播放什么节目。"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说谎的样子。这个男人，我爱了十年，结婚五年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把我们的救命钱给别的女人。夜里，江明轩以为我睡着了，又偷偷拿出手机。

我透过眼缝看到，他这次打赏了五个火箭。495元，够我买一周的营养品。"宝贝真棒，哥哥明天再来看你。"江明轩在评论区留言。女主播回复："明轩哥哥，人家明天要买新衣服，可是钱不够呢～""哥哥帮你买，要多少？""三千块就够了，嘻嘻～"我看到江明轩毫不犹豫地转账。三千块，是我一个月的药费。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枕头。第二天早上，江明轩一如往常地给我买早餐。"老婆，医生说你要多吃蛋白质，我买了鸡蛋羹。""谢谢。

"我的声音很淡。"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关切地摸我的额头。

我躲开他的手："我想看看咱们的银行余额。"江明轩的脸色瞬间变了："看那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还能治疗多久。""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什么办法？

"江明轩支支吾吾："我...我准备找朋友借一些。""哪个朋友？

""就是...老同学，你不认识。"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银行APP。

余额：31,240元。昨天晚上还有34,240元，一夜之间少了三千。

江明轩看到我的表情，知道事情败露了。他跪在我的病床前："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在哪里？"我的声音很平静。"我...我不该瞒着你。""还有呢？

"江明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替他说："你不该拿我们的救命钱去打赏别的女人。

"2"老婆，你听我解释..."江明轩想要拉我的手。

我把手缩回被子里："我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程雨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这些天照顾你多辛苦，你知道吗？"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如此陌生。"辛苦？

所以你需要找个女主播来安慰？""不是的，我就是...就是压力太大了，想放松一下。

""用我们仅有的三万块钱放松？"江明轩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是那个甜心宝贝发来的微信：明轩哥哥，谢谢你昨晚的礼物，爱你哦～还附带了一张自拍照。江明轩慌忙想要关掉手机，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得一清二楚。"江明轩，你和她聊微信多长时间了？""就...就最近。

"我伸出手："把手机给我。""老婆，这样不好吧...""给我。

"江明轩无奈地递过手机。我打开他和甜心宝贝的聊天记录，从上往下滑。最早的聊天记录，竟然是两个月前。就在我确诊癌症的第三天。甜心宝贝：哥哥今天怎么不开心呀？

江明轩：家里出了点事，老婆生病了甜心宝贝：哥哥真辛苦，让我来安慰你吧～从那天开始，江明轩每天都和她聊天。从最初的几十块打赏，到后来的几百、几千。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更让我心寒的内容：甜心宝贝：哥哥，如果你老婆真的不行了，你会娶我吗？江明轩：别说这种话，她会好起来的甜心宝贝：可是哥哥明明说过，她的病很严重呢，万一...江明轩：真到了那一天，我会考虑的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江明轩赶紧捡起来："老婆，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说说的。""随便说说？

"我的声音在颤抖，"你随便说说要娶别的女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江明轩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我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程女士，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我想问一下，像我这种情况，如果不治疗的话...""雨晴！"江明轩打断我，"你说什么胡话呢？"医生看了我们一眼："如果不治疗，大概还有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如果积极治疗呢？""有希望延长到一到两年，甚至更长。

但是费用...""需要多少钱？""保守估计，至少五十万。"江明轩的脸色瞬间苍白。

我们的全部积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医生走后，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很久，江明轩才开口："老婆，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怎么想？继续找你的甜心宝贝要钱吗？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江明轩有些恼羞成怒。"你能想什么办法？你一个月工资八千块，房贷车贷都还不完，你拿什么想办法？""我可以找我妈借。""你妈有钱吗？还是说，你准备把房子卖了？"江明轩沉默了。我们的房子还在还贷，就算卖了也不值五十万。

他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退休金加起来不到四千。我们根本没有五十万。"老婆，要不然...我们先治一阵子看看？""用什么治？我们现在卡里只有三万块，连一次化疗都不够。"江明轩咬了咬牙："我去借高利贷。""借高利贷？你疯了吗？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冷笑一声："真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把救命钱给别的女人？"江明轩又说不出话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妈妈打来的。"雨晴，你现在怎么样？妈妈准备来看你。""妈，不用了，我很好。

""什么很好？你都住院了还说很好？""真的，我很快就能出院了。""那就好，对了，你爸的腰又犯了，这几天正在医院检查..."挂了电话，我觉得更加绝望。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为了供我上大学已经花光了积蓄。现在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不能再拖累他们。"老婆，明天我去找朋友借钱。"江明轩说。"不用了。""什么？

""我说不用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我不想治了。"3"雨晴，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明轩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来面对他。"我没有说胡话，我很清醒。

""你不能放弃治疗！""为什么不能？反正我在你心里也不重要，你都准备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江明轩的脸涨得通红："我没有要和别人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些话？""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能糊涂两个月？"江明轩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重复："老婆，我们不能放弃，一定有办法的。""什么办法？你告诉我什么办法？

""我...我去找我同学借钱，我大学同学王磊，他现在开公司，应该有钱。

""你确定他会借给你五十万？""我去试试。""好，那你现在就打电话。

"江明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王磊的号码。"喂，磊子，是我，明轩。

""明轩？好久没联系了，怎么了？""是这样的，我老婆生病了，需要一笔钱，你能不能...""等等，你说多少钱？""五...五十万。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明轩，你开玩笑吧？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老婆得了癌症...""这样吧，我可以借给你五万，不能再多了。

""磊子，求你了，我真的...""明轩，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个数目太大了。五万，我可以不要利息，但是五十万，真的不行。"电话被挂断了。江明轩愣愣地看着手机，然后又开始翻通讯录。他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从大学同学到高中同学，从同事到朋友。

每个人都说会帮忙，但最多也就是几千块钱。打了十几个电话，加起来还不到两万。

江明轩绝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老婆，对不起，我真的没用。"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确实很无能，但他也在努力。可是，努力有什么用呢？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明轩，你累了吧，回家休息吧。""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我想一个人静静。""老婆...""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江明轩看了我很久，最终还是站起来："那我去楼下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江明轩走后，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staringattheceiling。窗外是春天的阳光，很温暖，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我想起和江明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他坐在我对面，一整个下午都在偷偷看我。最后鼓起勇气过来搭讪："同学，你掉了一支笔。

"我看了看自己的笔袋，笔一支都没少。他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那...那就是我掉的，能认识一下吗？"多么青涩的回忆。后来他每天都来图书馆，就为了能看我一眼。再后来，我们开始约会、恋爱、毕业、工作、结婚。五年的婚姻生活，我以为我们很幸福。

他每天早上给我做早餐，晚上陪我看电视。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逛街，一起规划未来。

我们计划着要孩子，计划着换大房子，计划着旅行。可是现在，这些计划都成了泡影。

更让我心碎的是，我生病的这两个月，他居然在和别的女人暧昧。我拿起手机，打开那个叫"夜色直播"的APP。找到了甜心宝贝的直播间。此刻她正在直播，穿着暴露的衣服，对着镜头搔首弄姿。评论区里全是男人的赞美和打赏。

明轩这个用户名赫然在列。明轩：宝贝今天真美甜心宝贝看到他的评论，立刻笑得花枝乱颤："谢谢明轩哥哥，人家今天特意打扮了呢～"明轩：哥哥想你了甜心宝贝：人家也想哥哥，晚上能私聊吗？明轩：好，等我回家我关掉手机，心如死灰。

就在我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想的却是怎么和别的女人私聊。这时，江明轩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水果。"老婆，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我看都不看："放那儿吧。

""你不是最爱吃草莓吗？""以前爱吃，现在不爱了。"江明轩坐在床边："老婆，我刚才想了想，我们不能放弃。""然后呢？""我把房子抵押了，应该能贷出二十万。

""还差三十万。""我再想办法。""什么办法？继续问你的甜心宝贝要钱吗？

"江明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这时，我做了一个决定。"江明轩，我们离婚吧。

"4江明轩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平静。"雨晴，你发烧了吗？怎么说胡话？

"江明轩伸手要摸我的额头。我躲开他的手："我很清醒，我要和你离婚。""为什么？

就因为直播的事？我可以改，我以后再也不看直播了。""不是因为直播。""那是为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不想拖累你。""什么拖累？你是我老婆，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说，如果我死了就娶她？

"江明轩脸色煞白："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江明轩，你知道吗？

在我最需要希望的时候，你的话比癌症还要可怕。""老婆，我真的没有要抛弃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提前为我的死亡做准备？""不是的！

"江明轩激动地站起来，"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死？""那你为什么要和她讨论我死后的事？

"江明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我说得对。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接受了我会死去的现实，甚至开始为我死后的生活做打算。"老婆，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要抛弃你。""江明轩，你听着。"我坐起来，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想让你为了治疗我而背上巨额债务，更不想让你因为我而毁掉自己的人生。

""我不怕背债务，我不怕毁掉人生！""可是我怕。"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怕我花光了所有的钱，最后还是死了，让你背负一身债务过一辈子。

""老婆...""更怕的是，我怕你在照顾我的过程中，越来越觉得我是个负担，越来越盼着我早点死。""我没有！""你有。"我拿出他的手机，"你和她的聊天记录里，不止一次抱怨照顾我很累，不止一次说希望我能解脱。"江明轩的脸更加苍白了。

因为我说得都是真的。在和甜心宝贝的聊天中，他确实抱怨过照顾我的辛苦，也确实说过如果我能"解脱"，对大家都好。"老婆，那只是我一时的情绪，每个人都会有压力太大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语气很平静，"所以我不怪你，我只是不想继续让你承受这种压力。""那怎么能行？你是我老婆！""江明轩，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做了决定。""什么决定？""我决定放弃治疗。

"江明轩猛地站起来："不行！我不同意！""这是我的命，不需要你同意。""雨晴，你不能这样！""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靠在病床上，"与其花费巨额的医药费，最后还是死去，不如现在就放弃，至少还能给你留点钱。""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活着！

""活着又怎样？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像个活死人一样？""至少你还在我身边！

"我摇摇头："江明轩，你根本不明白。""我不明白什么？""你不明白，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看到自己拖累了最爱的人。

"江明轩愣住了。我继续说："这两个月来，我每天看着你为了医药费发愁，看着你为了照顾我而憔悴，看着你承受巨大的压力...我比任何时候都痛苦。

""可是老婆...""所以我决定，与其让我们两个人都痛苦，不如让我一个人痛苦。

""什么意思？""我要和你离婚，然后放弃治疗，回老家去。

"江明轩的眼圈红了："老婆，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我不要最好的选择，我只要你！""江明轩，你听我说完。"我拉住他的手，"离婚后，房子车子都给你，我不要一分钱。这样你就没有经济负担了，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要新的生活！""你会要的。"我笑了笑，"等我死了，你就会明白，这是最好的安排。""程雨晴！"江明轩突然吼了起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没关系。

"我很平静，"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时间会让你明白的。"江明轩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痛苦地说："老婆，如果你真的要放弃治疗，那我陪你一起死。

"我一愣："你说什么？""我说，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江明轩，你疯了吗？

""没疯。"他抬起头看我，眼中满含泪水，"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心忽然软了一下，但很快又硬了起来。"那你的甜心宝贝怎么办？

"江明轩的表情瞬间僵住了。5"我...我已经删除了那个软件。"江明轩慌忙拿出手机，"你看，我现在就删。"他当着我的面删除了直播软件，还把甜心宝贝的微信拉黑了。

"老婆，你看，我真的改了。"我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江明轩，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不够的话，我还能怎么做？""你觉得，删除一个软件，就能消除你的背叛吗？""我没有背叛你！""那你和她说要娶她，算什么？

""我...我那是为了哄她开心，好让她多陪我聊天...""为了哄别的女人开心，你可以背叛自己的妻子？"江明轩被问得哑口无言。我继续说："江明轩，你知道吗？

这两个月来，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一个问题。""什么问题？""我在想，如果角色互换，如果是你生病了，我会怎么做？"江明轩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如果是你生病，我会卖掉所有能卖的东西为你治病，哪怕砸锅卖铁，哪怕借遍所有的亲戚朋友，哪怕去做最辛苦的工作。""老婆...""但是我绝对不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把救命钱给别的男人。"江明轩的脸色惨白。"你知道吗？

当我看到你给她打赏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愤怒，而是绝望。""老婆，我错了...""我绝望的不是钱，而是发现，原来在你心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主播，比你患癌症的妻子更重要。""不是的！""不是什么？你给她花了多少钱？三万块！

我们仅有的救命钱，你给她花了三万块！"江明轩低着头，不敢看我。"江明轩，我问你，如果今天我需要三万块钱做手术，你会给我吗？""当然会！""可是昨天晚上，你给她转了三千，今天早上账户里就没钱交医药费了。"江明轩哑口无言。

因为我说得都是事实。"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江明轩，你知道什么叫做覆水难收吗？""我知道，但是...""没有但是。"我打断他，"你的背叛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老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摇摇头："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我的时间来不及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六个月。""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这六个月！

""江明轩，你还不明白吗？"我苦笑，"这六个月，我不想在痛苦中度过。""什么意思？

""我不想每天看着你，都想起你的背叛。我不想每天面对你的照顾，都怀疑你是出于愧疚还是真心。""是真心！绝对是真心！""真心？"我冷笑，"如果是真心，你怎么会和别的女人说要娶她？"江明轩又说不出话了。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请进。"进来的是护士小李："程女士，该输液了。

"我看了看输液架上的药水，再看了看江明轩："我不想输了。""什么？"护士吃了一惊，"程女士，这是医生开的药，必须要输的。""我说了，我不想输。""老婆！

"江明轩急了，"你不能这样！"我对护士说："麻烦你叫主治医生过来一趟。

"护士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还是去叫医生了。几分钟后，主治医生匆忙赶来。"程女士，怎么了？护士说你不愿意输液？""医生，我想出院。""什么？你现在的情况还不能出院。

""我想回家。""程女士，你要明白，现在是治疗的关键期，如果中断治疗...""我知道后果。"我很平静地说，"我想放弃治疗。"医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