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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1:44:47 

他们说,东宫太子李晏,曾在九千岁裴烬的府邸外,冒着倾盆大雨站了整整一夜,只为求见我一面。那时的我,正安坐在温暖如春的内室,慢条斯理地品着裴烬为我寻来的新茶,指尖轻抚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隔着重重雨幕,我仿佛能看到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了悔恨与不甘。他将我亲手送入这深不见底的司礼监,作为他与权宦之间肮脏交易的筹码。他以为我是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却没料到,这颗棋子,有朝一日会成为他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心尖明月。他更不会知道,我早已不是那个对他爱得卑微入骨的沈妤了。

“阿妤,孤这么做,也是为了护你周全。”

东宫的书房里,檀香袅袅,却驱不散我心头的寒意。李晏站在我面前,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凌迟着我。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这张脸,我曾爱慕了整整十年。从豆蔻年华的初遇到如今的桃李之年,我将自己所有的少女情思都系于他一人之身。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大的圆满,便是成为他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

可就在三天前,我从一场大梦中惊醒。梦里,我看到了我惨烈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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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我,也曾站在这里,听着他用同样温柔的语气,说着同样残忍的话。他为了拉拢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裴烬,将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侍读,当成一件礼物,送了出去。

那时的我,哭着、喊着、求着,将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下,只求他能收回成命。可他只是皱着眉,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耐,“沈妤,你太不懂事了。孤以为,你是最能体谅孤的。”

最终,我还是被送进了那个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司礼监。裴烬,那个权势熏天的九千岁,并未对我做什么,只是将我幽禁在一方小院里,不闻不问。而我,日日夜夜盼着李晏能来救我,盼到最后,心如死灰。

半年后,李晏在与三皇子的储位之争中一败涂地,被圈禁宗人府。而我,这颗他早已遗忘的棋子,被三皇子妃,也就是我曾经的好姐姐、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沈云薇,寻了个由头,一杯毒酒,了却了性命。

临死前,我看到沈云薇高高在上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妹妹,多谢你替我挡了这桩‘好事’。你可知,当初太子殿下第一个想送的人,是我呢。是我哭着求他,他才想到了你。说到底,你这样的人,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原来如此。

原来我十年深情,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后,随手可以丢弃的垃圾。

重活一世,当李晏再次说出那句“为了护你周全”时,我的心中再无半分波澜,只剩下无尽的嘲讽。

见我久久不语,只是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平静到近乎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李晏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悦。在他看来,我此刻应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哀求他,好让他能顺势安抚几句,扮演一个为江山社稷不得不牺牲儿女私情的深情君主。

可惜,我不想再配合他演戏了。

我缓缓屈膝,对着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殿下既已做了决定,臣女遵命便是。”

李晏愣住了。他大概预想了一万种我的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转为一丝探究和不解。

“阿妤,你……不怪孤?”他试探着问。

我抬起头,扯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殿下是君,臣女是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让臣女换个地方侍奉。臣女怎敢怪罪殿下。”

这番话,我说得恭敬至极,却也疏离至极。

李晏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的顺从,非但没有让他满意,反而让他感觉到一种失控。他习惯了我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于他,习惯了我眼中全然的爱慕与崇拜。此刻这般平静的我,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这是在与孤置气?”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臣女不敢。”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诮。

书房内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李晏似乎是放弃了探究我的心思,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温柔:“阿妤,你放心。裴烬那边,孤已经打点好了。他虽是个阉人,但素来洁身自好,不会对你如何。你只需在他府上安安分分待上一段时日,待孤扳倒三皇子,彻底坐稳这东宫之位,定会风风光光地将你接回来。”

他还在给我画着大饼,说着前世一模一样的谎言。

前世的我,就是信了这番鬼话,才在那个冰冷的院子里,日复一日地等着他,最后等来了一场空。

这一次,我不会再信了。

我知道,他永远不会来接我。我也知道,他根本斗不过三皇子。真正能笑到最后的,是那个被他用来当作交易对象的九千岁——裴烬。那个在未来十年,权倾朝野,连皇帝都忌惮三分,最后亲手扶持七皇子登基的司礼监掌印。

李晏,你看错了人,也下错了棋。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凄楚与感动,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他:“殿下……臣女信你。”

看到我眼中重新燃起的“爱意”,李晏的神色终于舒缓下来,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我趁热打铁,哽咽着说:“只是,此去司礼监,前路未卜,臣女心中实在害怕。殿下可否……可否赐臣女一件信物?让臣女日后在裴府,也能睹物思人,有个念想。”

这是我为自己谋算的第一步。

李晏闻言,毫不犹豫地从腰间解下一块龙纹墨玉佩,递到我面前:“这是孤贴身之物,你且收好。见此玉佩,如见孤亲临。”

我看着那块玉佩,心中却摇了摇头。

这块玉佩,前世他也给了我。可到了裴府,这东西根本毫无用处,反而给我招来了杀身之祸。沈云薇正是以此为借口,污蔑我与被圈禁的太子私相授受,图谋不轨。

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没有伸手去接,反而轻轻摇头,泪珠滚落:“殿下,这玉佩太过贵重,臣女不敢收。臣女只想要……只想要殿下发髻上那根白玉簪。”

李晏闻言一怔。

他发髻上那根白玉簪,样式简单,质地也非上乘,是他十六岁生辰时,我用攒了半年的月钱,在京城最好的玉器铺子里为他寻来的。他当时很是喜欢,此后便一直戴着。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寻常旧物,远不及那块龙纹墨玉佩来得贵重,更能彰显他的身份与恩宠。

他不知道的是,这根玉簪的簪头,被我巧妙地设计成了中空,里面藏着一张极小的丝绢,上面是我亲手抄录的半部兵法孤本——《六韬》中的《虎韬》。这是我无意中从一本残破古籍中发现的,当时只觉得有趣,便抄录下来送给了他。

李晏生性自负,对兵法一道向来不屑,大概早就忘了这回事。

但这半部兵法,对我而言,却是我走向裴烬的敲门砖。

据我前世的记忆,裴烬一生都在寻找《六韬》的下半部。他年少时曾蒙一位高人指点,说得《六韬》者,可安天下。为此,他几乎翻遍了皇家书库,也只找到了上半部。

李晏不知道这根簪子的价值,裴烬却一定知道。

“一根簪子?”李晏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似乎在嘲笑我的眼光短浅。但他还是很大方地取下了发簪,递给我,“也罢,你既喜欢,便拿去吧。”

我双手接过那根微凉的白玉簪,紧紧攥在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我忍住心中的激动与恨意,再次对他盈盈一拜:“多谢殿下恩典。臣女……告退。”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困了我十年的华丽牢笼。

身后,李晏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阿妤,记住孤的话,等着孤。”

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心中冷冷地回了一句:李晏,等着吧。等着看我,如何让你为今日的决定,悔断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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