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年极品恶女携空间囤货养家(沈砚舟顾安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饥荒年极品恶女携空间囤货养家最新章节列表
我的骨灰,成了他的求婚戒指我醒来时,正躺在自己的灵堂中央。嗯,有点奇怪的开场白,但事实就是这样。我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黑白照片挂在墙上,照片里的我还在笑,有点傻。照片下面,是我那个法律意义上的前夫,顾景川。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悲伤,没有不舍,就像在出席一场与他无关的商业剪彩。宾客们倒是很会演,一个个上来握着他的手,说着“节哀顺变”的屁话。我妈哭得快要昏过去,我那个好婆婆在一旁“贴心”地扶着,眼底却藏着一丝藏不住的轻松。真是一场完美的表演。葬礼结束,火化,捡骨。
顾景川亲手捧着我的骨灰盒,全程没有让任何人碰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对我还有那么点情分。直到他拿着我的骨灰,走进了一家高级珠宝定制工坊。
工匠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问他:“顾先生,您确定要把这些……全部做进去吗?
”顾景川点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对,全部。用最高的压力和温度,做成一颗钻石。
”我作为一捧骨灰,没什么感觉。但作为一缕魂,我感觉自己的牙花子都在发冷。原来如此。
挫骨扬灰,是这么个新潮玩法。一周后,一颗剔透的、据说有三克拉的“骨灰钻石”诞生了。
它被镶嵌在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上。然后,顾景川拿着这枚戒指,去了他白月光沈月的生日宴会。宴会很盛大,包下了整个五星级酒店的顶楼。
沈月穿着一身洁白的公主裙,站在人群中央,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她可真好看啊。
难怪顾景川为了她,连我最后一面都懒得见。音乐声中,顾景川手捧着那枚特殊的戒指,在所有人面前,单膝跪在了沈月面前。沈月惊喜地捂住了嘴,眼眶里泛起感动的泪花。
“月月,”顾景川的声音深情款款,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以前,总有个人横在我们中间,她是你的失败,也是我的枷锁。
”他打开戒指盒,将那颗由我构成的钻石,高高举起。“现在,我把她的骨头都给你带来了。
”“从今往后,她会永远地臣服在你的脚下,见证你的胜利。”“沈月,现在,你是唯一的胜利者。你愿意,嫁给我吗?”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
沈月感动得泪流满面,她伸出手,颤抖着,让顾景川把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我,许茵,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戴在了我前夫心上人的手上。我看着他们拥抱,亲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我感觉自己的魂体,都被这极致的恶心和屈辱,冻得快要消散了。
顾景川拥着沈月,举起酒杯,意气风发。“从今天起,”他对沈月说,“许茵所有的一切,她的公司,她的豪宅,她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是吗?我飘在他们面前,虽然他们看不见我。我笑了。顾景川,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点?2他说,我唯一的价值是我的钱我的魂,好像被困在了这颗由我自己烧成的钻石里。沈月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这让我被迫,观看了许多他们之间“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也让我想起了,我那段可笑的婚姻,和那场要了我命的病。我是在一年前,确诊胃癌晚期的。
拿到诊断书那天,天是灰色的,我的世界也是。我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顾景川。他在开会,语气很不耐烦。“什么事?我忙着呢。”“景川,”我的声音在抖,“我拿到体检报告了。
医生说……是胃癌,晚期。”电话那头,沉默了。长达十几秒的,死一样的沉默。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震惊,一点难过。可我等来的,却是他冷静到冷酷的声音。“哪家医院?
结果确定吗?找别的专家看过了吗?”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一句是关心我疼不疼,怕不怕。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回来。他坐在我的床边,第一次,主动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凉。
“茵茵,”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公司的事情,你是不是该交给我了?”我看着他,心一点点地沉下去。“还有我们名下的那些房产和基金,手续太复杂,你生着病,就别操心了。找个时间,我们去办一下变更吧。”原来,在他心里,我命不久矣,他最关心的,是我的钱。是我们俩,一起打拼下来的,偌大的家业。这家公司,是我爸留给我的。当年顾景川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是我力排众议嫁给他,把公司交给他打理,才有了今天的远星集团。现在,我快死了,他想的是如何名正言顺地,把这一切都变成他一个人的。我的心,在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从那天起,沈月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家里。顾景川给出的理由是:“月月心善,她来照顾你,我放心。
”沈月确实很“心善”。她会当着我的面,穿着我的居家服,用着我的杯子,坐在我的沙发上,指挥着我家的保姆。她会端着一碗滚烫的汤,送到我床边,然后“不小心”手一滑,全洒在我的手上。看着我被烫得通红的手,她会立刻惊慌地道歉:“哎呀,对不起啊许茵姐,我太笨了。”顾景川听到了,只会走过来,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心点。”然后,他会转过头,对我冷冷地说:“许茵,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娇气?”你看,多可笑。
我躺在病床上,一天比一天虚弱。他们就在我的家里,我的眼前,上演着一幕幕恩爱夫妻的戏码。有一次,我半夜疼得睡不着,想下床喝水。走到客厅,却看到他们两个,正依偎在沙发上,看着一部老电影。那是我们刚结婚时,最喜欢看的一部电影。沈月靠在顾景川的怀里,轻声说:“景川,等她死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对不对?”顾景川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快了。
”“别担心,”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撑不了多久了。等她死了,公司,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我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听着他们规划着我的“遗产”。
我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是寒气。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顾景川,沈月。
你们想要的,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们。不仅不给,我还要看着你们,亲手毁掉你们以为唾手可得的一切。3我签下的,是他的催命符我开始装得更虚弱,更糊涂。
我不再反抗沈月的任何挑衅,甚至有时候,还会对她露出讨好的笑。顾景川和沈月都以为,我被病痛和绝望,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他们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物件。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偷偷联系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周屿。电话里,我只说了一句话。“阿屿,我想立遗嘱。”周屿第二天就来了医院。
他看到我瘦得脱了相的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茵茵……”“别哭,”我对他笑了笑,“哭是最没用的东西。”我让周屿关上病房的门,然后,把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周屿听完,整个人都惊呆了。“茵茵,你……你疯了?!”他压低声音,“你要把所有……所有共同财产,全都捐出去?”“对。”我点点头。“可是,那也是你和顾景川一起打拼下来的心血啊!”“是他打拼的,还是我爸留下的家底,和他吞下的我的心血?”我看着窗外,语气很淡,“阿屿,那些东西,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我不想便宜了那对狗男女。”“我要让他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到全世界了,然后,再亲眼看着那个世界,在他们面前,轰然倒塌。”周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帮你。”接下来的日子,成了一场与死神的赛跑。顾景川越来越不耐烦,他几乎每天都拿着各种文件,来逼我签字。
大部分是股权转让书。他想在我死前,把公司彻底变成他一个人的。我用各种理由拖延着。
“今天头疼,看不清字。”“医生说我不能费神,明天再说吧。”“景川,我的手,没力气了,拿不起笔。”他一开始还假惺惺地安慰我几句,后来,干脆把文件直接扔在我床边,冷冷地说:“许茵,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而另一边,周屿在争分夺秒地帮我办理各种复杂的手续。设立私人信托基金,转移股权,变更房产的受益人……每一项,都必须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顾景川提前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我们的计划,钻了一个法律的空子。所有的捐赠协议,都将在我被开具死亡证明的那一刻,即时生效。而在那之后,顾景川作为我的“前夫”,才有资格,启动所谓的遗产继承程序。
也就是说,等他拿着我的死亡证明去要钱的时候,那些钱,早就已经不姓许,也不姓顾了。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天天地流逝。身体越来越疼,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但我凭着最后一口气,撑着。我必须撑到,所有文件都签完的那一天。终于,周屿拿着最后一份文件,来到了我的病房。那是一份不可撤销的,将我们名下所有不动产,全部捐赠给国家动物保护协会的合同。“茵茵,签了这个,就都结束了。”周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连笔都快握不住了。
顾景川和沈月的脸,在我眼前晃动。我仿佛听到了他们在我死后,瓜分我的一切时,那得意的笑声。我笑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签名栏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
许茵。签完最后一个字,我手里的笔,掉了下去。我看着周屿,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阿屿,谢谢你。”然后,我闭上了眼睛。耳边,是心电监护仪,拉成长线的,刺耳的蜂鸣。
顾景川,沈月。好戏,该开场了。4他的豪宅,成了流浪猫之家我的魂,被困在那枚戒指里,跟着沈月,回到了我和顾景川的家。哦,不,现在是他们的家了。一进门,沈月就迫不及待地,把客厅里所有我的照片,都收了起来。“讨厌死了,看到她的脸就烦。
”她一边收,一边嘟囔着。顾景川从后面抱住她,笑着说:“好了,以后这个家里,不会再有她的任何痕迹。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他们在我曾经最喜欢的沙发上接吻,在我精心挑选的餐桌上吃烛光晚餐。他们规划着下个月要去马尔代夫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要去欧洲拍最美的婚纱照。他们谈论着,要把远星集团的规模,再扩大一倍。
顾景川说:“等公司的股价再涨一波,我就把山顶那套最大的别墅买下来,送给你。
”沈月幸福得像个公主。我飘在旁边,冷冷地看着。真好啊。你们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尸骨之上。一个星期后,第一份“礼物”,送到了。那天,顾景川和沈月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园丁,把我种的那些玫瑰花,全都挖掉,换成沈月喜欢的香槟色蔷薇。门铃响了。保姆取来一封挂号信。信封很普通,上面写着“顾景川先生亲启”。顾景川不耐烦地撕开,抽出了里面的信纸。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这……这是什么?”沈月好奇地凑过去。那是一封感谢函。
来自“国家珍稀动物保护基金会”。信上用非常官方的措辞,首先对我,许茵女士,的慷慨捐赠,表达了最诚挚的感谢。然后,通知顾景川先生,根据许茵女士生前签署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捐赠协议,他们婚后共同居住的这套,位于“一号公馆”的别墅,已于许茵女士死亡证明开具的同日,正式归基金会所有。信的最后,还“贴心”地附上了一句。“考虑到顾先生失去爱妻,心情悲痛,需要时间整理旧物,本会决定,给予顾先生一周的搬离时间。”“另,本会计划,将此处的优美环境,改造成本市最大的,流浪猫狗及珍稀动物的临时庇护所。”“期待顾先生的配合。”信纸,从顾景川颤抖的手中,飘落在了地上。沈月捡起来,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景川……这,这是什么意思?开玩笑的吧?”顾景川没说话,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律师的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只看到顾景川的脸色,从白色,变成了青色,最后,变成了酱紫色。“你说什么?!
不可撤销?!”他对着电话咆哮,“她什么时候签的?!我怎么不知道!”“妈的!许茵!
你这个贱人!”他挂了电话,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旁边准备种蔷薇的花盆。
沈月吓得后退了一步。“景川,那……那我们的房子……”“没了!”顾景川吼道,“被那个疯女人,捐了!”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一辆巨大的,挂着“爱护动物,人人有责”横幅的卡车,缓缓地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员跳下车。他们走到别墅的铁门前,按响了门铃。为首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客气地对讲机里说:“请问是顾景川先生吗?我们是动物保护基金会的。
来跟您,办理一下房产的交接手续。”“顺便,把我们第一批‘住户’,送过来。”说着,他指了指身后卡车上,那一排排,装着各种猫猫狗狗的笼子。那些猫狗,仿佛感受到了新家的气息,开始此起彼伏地,兴奋地叫了起来。“喵呜——”“汪汪汪——!
”沈月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看着那些笼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下这片,即将成为流浪猫之家的草坪。她美丽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恐和茫然。5他的公司,姓了别人的姓房子没了,只是开胃菜。顾景川和沈月连夜从别墅里搬了出来,暂时住进了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顾景川虽然暴跳如雷,但他还抱有一丝幻想。“没关系,”他对沈月说,“房子没了,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的。只要公司还在,钱,有的是。
”沈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眼底的忧虑,藏都藏不住。接下来的几天,顾景川都在疯狂地联系律师,试图推翻我的捐赠协议。结果当然是徒劳。
周屿把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那份协议,是在我神志清醒,且有公证人在场的情况下签署的,具有绝对的法律效力。顾景川气得在酒店房间里,砸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一周后,是远星集团的月度董事会。顾景川整理好情绪,人模狗样地去了公司。他以为,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远星集团的掌控者。
可当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所有的董事,都用一种奇怪的,混杂着同情、幸灾乐祸和敬畏的眼神看着他。而在他常坐的那个,董事长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穿着一身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你是谁?”顾景川皱着眉问。
那个男人推了推眼镜,对他笑了笑,笑容很职业。“顾先生,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来自‘启明慈善信托基金’。”“从今天起,我将作为本基金的代表人,暂代远星集团董事长的职务。”顾景川懵了。“你说什么?你凭什么?”王先生不紧不慢地,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他。“根据您的已故前妻,许茵女士,生前所立的信托协议。她名下持有的,远星集团51%的股权,已于她去世当日,全部转入我们‘启明慈善信托基金’进行代管。”“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基金会,才是远星集团最大的股东。”“而您,”王先生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目前所持有的股份,是15%。在董事会里,享有您应有的,那一部分话语权。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顾景川的脸,比上次在别墅里,还要精彩。
他拿着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手抖得像是中了风。“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像是疯了一样,把文件撕得粉碎。“许茵的股份,就是我的!我是她的丈夫!”“抱歉,顾先生。”王先生的语气依旧平静,“第一,根据法律,您现在是‘前夫’。第二,许茵女士的个人股权,她有百分之百的自由处置权。”“如果你对这份协议的真实性有疑问,随时可以去查验。不过我个人建议,您还是省省力气。”王先生说完,转向其他的董事。
“好了,各位,现在我们继续开会。今天的第一个议题,是关于集团下一季度的财务预算……”他完全把顾景川,当成了空气。
顾景川就那么僵在原地,像一个小丑。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董事们,现在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他引以为傲的公司,他视为囊中之物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姓了别人的姓。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而是一个,随时可能被董事会踢出局的,小股东。那天晚上,顾景川喝得酩酊大醉。他回到酒店,一脚踹开房门。沈月正在敷面膜,被他吓了一跳。“景川,你……你回来了。”顾景川红着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钱!
钱都没了!”他嘶吼着,“那个贱人!她把公司也捐了!她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他盯着沈月,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不甘。“月月,现在……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沈月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恐惧和……厌恶。6白月光的手,开始发抖了从云端跌落的速度,远比攀爬时要快得多。顾景川失去了公司,失去了豪宅,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变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他开始酗酒,每天都喝得烂醉。沈月一开始还劝他,安慰他。
但很快,她就失去了耐心。她想要的,是顾太太的尊贵和荣华,不是陪一个酒鬼,住在酒店里,看着账户上的数字一天天减少。他们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
“顾景川,你到底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沈月看着满地的酒瓶,忍无可忍。
“你就不能振作起来吗?公司不是还有你的股份吗?你还是董事啊!”顾景川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董事?!”他自嘲地大笑,“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现在都怎么看我?
他们当我是个屁!”“那个姓王的,把我的项目停了,把我的人全都换了!
我他妈现在在公司,就是个摆设!”“那你也该想想办法啊!”沈月尖叫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婚礼还办不办了?你答应我的别墅呢?你答应我的环球旅行呢?
”“够了!”顾景川吼道,“我现在烦着呢!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些了!”我飘在一旁,看着这场面,心里毫无波澜。狗咬狗,一嘴毛。真精彩。沈月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
“顾景川,你变了。”她哭着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那么爱我,什么都愿意为我做。”顾景川被她哭得心烦,走过去,有些粗暴地抱住她。“好了好了,别哭了。”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月月,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把一切都拿回来的。
”“我只是……只是暂时遇到点困难。”沈月在他的怀里,抽噎着,点了点头。但她的眼神,却不再是以前的痴迷和爱慕。那里面,多了很多东西。算计,衡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夜里,沈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顾景川早就喝醉了,在旁边睡得像头死猪。沈月悄悄地坐起来,借着月光,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那颗由我烧成的钻石,在月光下,闪着一种冰冷的,诡异的光。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很复杂。突然,她伸出手,试图把那枚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来。
她拧,她拔,用尽了力气。戒指,却像是长在了她的肉里一样,纹丝不动。我能感觉到。
我能感觉到她的力度,和她皮肤传来的,那种用力的触感。我的魂体,因为她的这个动作,产生了一丝波动。一股冰冷的,带着怨念的寒意,从钻石里,渗透了出去,直接侵入了她的皮肤。“啊!”沈月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缩回手,一脸惊恐地看着那枚戒指。“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冰?”她不死心,又试了一次。这一次,那股寒意,更加强烈。像一块万年寒冰,直接贴在了她的骨头上。
冷得她浑身一哆嗦。她终于害怕了。她看着那枚戒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好像那不是一枚价值连城的钻戒,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不祥的诅咒。她再也不敢碰它了。
她用另一只手,捂着那枚戒指,蜷缩在床的另一边,离顾景川远远的。整个下半夜,她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对顾景川所谓的“爱情”,已经开始,一寸寸地,结成了冰。7我听见,他和白月光的秘密戒指事件之后,沈月开始变得神经质。
她总是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戒指,然后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手。她开始失眠,做噩梦。
梦里,她总是尖叫着“别过来”,“拿开它”。顾景川被她吵醒,只会不耐烦地骂她:“你有病啊!大半夜的鬼叫什么!”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
顾景川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他被公司彻底架空,每天去上班,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别人忙碌。他曾经的下属,见到他,都像躲瘟疫一样。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被碾碎在了地上。而我,作为唯一的观众,每天被迫观看这场闹剧。听着他们的争吵,我拼凑出了更多,关于他们“伟大爱情”的细节。原来,当年沈月和顾景川分手,根本不是顾景川口中那个,“她为了我的前途,忍痛离开”的苦情版本。而是因为,沈月当时傍上了一个更有钱的富二代。她嫌弃顾景川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是她,毫不留情地,甩了顾景川。而顾景川,在我面前,却把她塑造成了一个为爱牺牲的,伟大的白月光。并且,以此为借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带给他的一切,同时,又对我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因为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趁虚而入的,替代品。“顾景川!你就是个骗子!”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沈月终于撕破了脸皮。“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早就受够许茵了!你说你娶她,就是为了她的钱,为了她的公司!”“你说等她死了,你就把一切都给我!
让我当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现在呢?!”她指着酒店房间,歇斯底里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