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副本,正常人抽爆女频世界白清宁江枫最新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全文阅读快穿副本,正常人抽爆女频世界(白清宁江枫)
午夜 11 点 59 分宿舍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偶尔漏进来的、被市霓虹泡得寡淡的月光,勉强勾勒出拥挤书桌和上下铺的轮廓。
别的床位都沉在睡梦的粗重呼吸里,只有我醒着,蜷在靠门这张床的下铺,小腹一阵阵拧着发凉,坠痛像有无形的钩子在往下拽。冷汗濡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咬着牙,摸索枕边的卫生巾,包装纸的窸窣声在寂静里惊心地响。还有一分钟,我就十八岁了。我还记得奶奶枯槁的手曾攥着我、气息微弱又无比严肃地叮嘱我的模样,万…千万别碰…更…更不能让它沾上血…尤其是你的…记住了…死也不能…”她的声音散了,眼睛却还死死盯着我,直到我用力点头,那点残存的光才黯下去。
那面被奶奶藏在她旧屋箱底最深处的缠枝莲纹铜镜,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偷瞄到过一次,冰凉,古旧,花纹繁复得让人头晕,镜面却昏蒙一片,照什么都隔着一层雾。当时只觉得莫名发怵。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幽幽亮起——00:00。生日到了。小腹猛地一抽搐,痛得我几乎哼出声,一股熟悉的温热涌出。我吸着气,狼狈地掀开被子,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踮脚踩过冰冷的水泥地,抓起那包卫生巾,闪身钻进宿舍门内附带的那个狭小洗手间。“啪。
”老旧的开关发出一声涩响,昏黄的灯光跳动两下,勉强照亮逼仄的空间。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洗衣粉和潮湿水汽混合的味道。我靠在盥洗池边,冰凉的瓷边激得我一颤,匆匆处理自己。水流声细细的。完了事,我拧开水龙头想洗手,指尖却莫名一刺,低头看,是白天被那几个人推搡时在桌角划的一道小口子,凝了点点血痂,刚才一蹭,又渗出一颗鲜红的血珠。没多想,我下意识地把手指伸到水流下冲了冲。
甩着手上的水珠转身时,肘关节猛地撞到了身后洗手池边缘放着的一个硬物。
“哐当——”一声闷响在死寂的夜里炸开。我的心跳骤停了一拍,猛地回头。
是舍友李薇放在池子边的那个沉甸甸的金属保温杯,被我一撞,翻倒下去,杯盖摔开,里面半杯隔夜的深色茶水泼溅出来,正好全淋在我放在下方架子上的那个深色布包上。
那是奶奶的遗物,我偷偷带来学校的,里面……就裹着那面镜子!血液“轰”一下冲上头顶,奶奶临终前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几乎是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抓起湿漉漉的布包,茶水还在滴滴答答,一股陈年旧物的沉闷气味混着茶涩散开。指尖抖得不像话,我扯开湿透的系带,一层层揭开柔软的旧布。昏黄灯光下,缠枝莲纹的铜镜露了出来,幽冷的光滑过镜缘。深褐色的茶水浸染了暗黄的镜面,像晕开一片污浊的旧血。
而就在那一片狼藉的水渍中,一抹刺目的红赫然映入眼帘——是我刚才甩手时无意间甩出的那滴血珠,正正地落在镜面中央,圆润,鲜红,触目惊心。奶奶的警告在我耳膜里疯狂尖啸。
我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抓起旁边擦手的毛巾就去擦那镜面和血珠。
指尖隔着布料碰到镜面,一种刺骨的冰寒猛地窜上来,冻得我骨髓都在发颤。就在那一瞬,镜面上那滴血珠,竟像活物般,倏地一下被吸收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紧接着,那昏蒙的镜面像被投入石子的古潭,从血珠消失的那一点开始,漾开一圈圈诡异的涟漪。镜中的影像——我那张惊恐惨白的脸——模糊了,扭曲了,被一圈圈荡开的水纹般的光晕取代。盥洗池上那盏昏黄灯泡开始疯狂闪烁,电流发出滋滋的哀鸣,光线明明灭灭,将我的影子在四壁狭小的空间里拉扯成扭曲的怪形。
水龙头没有关紧,一滴冰冷的水珠滴落下来,“嗒”,声音在绝对死寂的背景下被无限放大,敲得我心脏几乎炸开。镜面的涟漪中心,颜色开始加深,汇聚,凝实。
一个轮廓缓缓浮凸出来。不是一个倒影,而是从镜子的最深处浮现出来的另一个“存在”!
乌黑的长发如云铺散,金簪步摇微微晃动,一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又苍白得毫无血色。
柳眉杏眼,唇瓣却一点朱红,鲜艳得诡异。她穿着一身我只在老旧戏服画册上见过的嫁衣,繁复的刺绣红得深沉,几乎像凝固的血。她就在镜子里,隔着那层荡漾的水波,静静地看着我。然后,那双极黑极大的眼睛里,一丝活气浸润开来,嘴角缓缓向上弯起一个极致完美的、却冰冷毫无笑意的弧度。一个轻飘飘的,带着某种古老慵懒腔调的女声,直接钻进我的脑海,清晰得可怕:“等了百年…终于等到一个纯阴之身的宿主……”我像被钉死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渣,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镜中那只美得妖异的女人。她抬起一只纤细得不像活人的手,指尖苍白,点在我刚才碰触镜面的位置。镜面如同投入热刀的油脂,以她的指尖为中心,融化开一圈圈的波纹。那波纹荡漾着,映出她身后无尽深邃的、扭曲的幽暗,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冰冷的,带着陈年腐朽气息的寒意从镜子里弥散出来,洗手间里唯一那盏灯泡挣扎着闪烁了几下,“噗”一声彻底熄灭。绝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只有那面镜子,在彻底的漆黑里,散发出一种阴冷的、蒙蒙的微光,映照着她那张惨白而绝美的脸,和那点朱红的唇。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能感觉到。
有东西出来了。一股无形的、冰寒刺骨的“气流”缠绕上我,像无数滑腻冰冷的手,贴上我的皮肤,顺着我的四肢百骸往骨头缝里钻。那寒意带着一种沉重的死气,压得我胸腔发闷,几乎要呕出来。我想尖叫,喉咙却像被冻住,只能发出“咯咯”的、窒息的轻响。那冰冷的气流最终汇聚,猛地冲向我的额头眉心。
轰——!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我的大脑,剧痛炸开,无数破碎纷乱的画面、尖锐的嘶鸣、凄厉的哭嚎瞬间涌入,冲击着我的意识。
视线里一片雪花乱闪,耳边是滔天的噪音。剧痛和混乱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所有不适感潮水般退去。冰冷的触感还停留在皮肤表面,但那种钻心刺骨的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充盈感?
好像虚弱的身体里被强行塞进了某种不属于我的、冰冷而强大的东西。视线恢复。
洗手间灯泡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依旧昏黄,稳定得仿佛刚才的闪烁只是我的幻觉。
水龙头依旧滴着水,“嗒…嗒…嗒…”我僵硬地、一点点地抬起头,看向前方的镜子。
镜面光滑,平静无波,清晰地照出我苍白失措的脸,溅着茶渍的旧布,翻倒的保温杯…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刚才的一切,难道是一场极度逼真的幻觉?
因为腹痛和奶奶的警告产生的心理作用?我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咚咚咚地砸着胸腔,冷汗彻底浸透了单薄的睡衣。腿软得站不住,我一把撑住冰冷的瓷质洗手池边缘,指尖都在发抖。就在我稍微松懈下来的这一秒——一个慵懒的、带着一丝奇异笑意的女声,直接、清晰地,从我自己的脑海深处响了起来:“小丫头,阳气倒是精纯。
”我全身的血液再一次瞬间冻结。那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声音!那声音就在我“里面”!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镜子里自己的倒影。镜中的“我”嘴角,正极其缓慢地、极其诡异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人类能做出的笑容。冰冷,妖异,充满了古老的玩味和一丝餍足的残忍。完全属于……镜中那个穿着血红嫁衣的女人!
镜中的“我”对着真正的我,眨了眨眼。漆黑的眼瞳深处,一抹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在死寂的午夜宿舍里猛地炸开。几乎是同时,脑海里的那个女声发出一声轻蔑的、被打扰了似的冷哼。“吵死了。”随着这三个字落下,我感觉像是有人凭空捂住了我的嘴,那冲到喉咙口的尖叫被一股冰冷的力量硬生生堵了回去,噎得我眼前发黑。与此同时,宿舍里某个床铺方向,传来一声不耐烦地、睡意浓重的嘟囔和翻身的窸窣声。我僵在原地,冷汗像小溪一样从脊背往下淌,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那不是梦。
那东西……在我身体里!“你…你是什么…”我在心里疯狂地、无声地呐喊。“嗯?
”脑海中的女声拖长了调子,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本座的名讳,你如今还不配知晓。不过…”她顿了顿,声音里那点笑意更明显了,却冷得让我窒息。
“你只需知道,从今往后,你这身子,归我们共用了。
”“本座替你……收拾那些烦人的臭虫。”“而你,只需献上你的阳气,供本座存留世间。
”“此乃,血契。”那声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流体”猛地从我四肢百骸抽离,汇聚成一道无形的箭矢,直射向刚才发出嘟囔声的上铺——王莉的床位。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轨迹,带着一种戏谑的、碾碎蝼蚁般的轻慢。“唔!
”上铺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紧接着是床架猛地撞击墙壁的“哐当”巨响,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宿舍里如同惊雷。“操!
王莉你他妈大半夜发什么疯!”对床的孙倩被惊醒,带着浓重的睡意和怒火骂道。
“咳…咳咳咳……”王莉的咳嗽声撕心裂肺地传来,充满了真实的痛苦和窒息感,“不…不是…有东西…掐我……”她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颤抖得不成样子。
“鬼叫个屁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另一个舍友张婷也烦躁地翻了个身,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没人信她。在她们听来,那只是王莉睡懵了的噩梦或恶劣的玩笑。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梦。
冰冷的战栗顺着我的脊椎爬升。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尖叫。我能“看”到——不是用眼睛,用某种更深层的、被强行连接起来的感知——一道极淡的红痕像蛛网般缠绕在王莉的脖颈上,正缓缓渗入她的皮肤,留下青紫色的、指痕般的印记。那是“她”留下的。“啧,无趣。
”脑海里的声音慵懒地评价道,那冰冷的流体感重新涌回我的身体,盘踞在深处,像一条毒蛇蛰伏下来。一种微妙的虚弱感随之蔓延开来,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举动抽走了我的一部分精力,但并不严重,只是隐隐的疲惫。
宿舍里很快重新陷入沉寂,只剩下王莉极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黑暗里细微地颤抖。我僵立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地上,手脚冰凉。那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每一次闭上眼,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像一层无形的冰霜覆盖在我的意识表层,冰冷而沉默。偶尔,我会不受控制地瞥向洗手台上那面被旧布重新裹好的铜镜,它安静得如同死物,却又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血契。这个词在我脑子里反复回荡,带着铁锈和血腥的味道。第二天课间,李薇、孙倩和张婷照例围了过来。王莉没来,据说请假了。“哟,丧门星,昨天生日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收到礼物啊?”李薇抱着胳膊,嘴角撇着,用一根手指恶劣地戳我的肩膀。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尖,隔着校服布料也戳得人生疼。孙倩在一旁嗤笑:“她能收到什么?她奶奶死了之后谁还管她?
”张婷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看垃圾的眼神睨着我。放在过去,我会低下头,缩起肩膀,恨不能把自己缩进墙壁里,忍受着每一秒的煎熬,直到她们觉得无趣了自行离开。
但今天,没有。甚至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冰冷的怒意——不属于我的怒意——如同冰针般猛地从我心底刺出。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个极轻极冷的、带着一丝奇异笑意的气音。“呵。”我的右手,完全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快得带起一阵微风。李薇脸上恶劣的笑容还没散去,甚至没看清动作——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自己脸上!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懵了,趔趄着向旁边倒去,幸好被孙倩手忙脚乱地扶住。
她左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浮现出来。走廊里瞬间死寂。
所有路过学生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李薇捂着脸,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又惊又怒,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他妈敢打我?!你疯了?!
”孙倩和张婷也惊呆了,看看我,又看看李薇脸上那鲜明的巴掌印,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一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脏正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那不是我自己动的的手!是“她”!
“手滑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甚至带着点无聊的意味,“看来,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说完,我不再看她们惊疑不定、如同见了鬼般的脸色,转身径直离开。我的步伐稳定,背脊挺直,完全不像平时的畏缩。只有我知道,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走出一段距离,周围没了人,那慵懒的声音才又慢悠悠地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餍足的玩味:“看,本座说过,会替你收拾她们。”“第一个小利息。喜欢么?”我靠在一处无人的楼梯拐角,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我才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你…你对李薇做了什么?
”我在心里尖声质问,恐惧和一种扭曲的快意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撕裂。“没什么,”她轻描淡写,“让她自己尝尝被羞辱的滋味罢了。蝼蚁的反抗,倒是有点意思。
”她顿了顿,声音里那点虚幻的笑意收敛了,变得冰冷而具体。“感觉如何?
是不是比一味忍受…痛快多了?”我没回答。身体还在因为后怕而轻微颤抖,但一种陌生的、灼热的情绪确实在心底翻涌——那是长期被压抑的屈辱,第一次被以一种极端方式宣泄出去的……畅快。但我立刻被更大的恐惧淹没了。
“你会…你会杀了她们吗?”我颤抖着问。脑海里的声音沉默了一瞬,再响起时,带上了某种幽深的、令人胆寒的东西。“那要看……”她慢条斯理地,仿佛在品尝着某个词的滋味,“她们……以及你,值不值得本座费那个力气了。”“现在,安静点。本座乏了。”那股冰冷的存在感逐渐隐去,沉入我意识的更深处,如同潜回深海的巨兽。我瘫软地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依旧在微微颤抖的双手。
李薇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在我眼前挥之不去。那不是结束。那只是开始。血契,已经开始了。几天后,午休时分,教学楼后那片少有人烟的废弃自行车棚角落。
李薇、孙倩、张婷,三个人把我堵在那里。阳光被层层叠叠的破旧棚顶切割得支离破碎,落在她们脸上,明明灭灭,显得有些狰狞。王莉的空缺似乎并未削弱她们的气势,反而让某种焦躁的恶意变得更加赤裸。李薇左边脸颊的红肿还没完全消退,那五指印成了她羞耻的勋章,此刻更是点燃了她眼里的火。“贱人!!”她声音尖利,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狠狠掼在生锈的棚柱上,铁锈簌簌落下,“你以为能吓住谁?
”后背撞得生疼,我闷哼一声。孙倩在一旁阴冷地笑着,拿出一个旧的矿泉水瓶,里面晃动着浑浊不堪的液体,漂着烟灰、痰渍和不知名的污秽。“给你加点料,丧门星,去去你身上的晦气!”张婷则拿出手机,镜头对准我,脸上是那种惯常的、令人作呕的优越笑容:“来,笑一个,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副贱样!
”绝望和熟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徒劳地挣扎,却被李薇死死按住。孙倩拧开了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