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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输掉爸爸棺材本我不忍了(孙总晨儿)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妈妈输掉爸爸棺材本我不忍了(孙总晨儿)

时间: 2025-09-16 01:46:01 

祖母的手像枯藤,又冷又硬,死死箍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混着她身上那种老人特有的、带着点儿尘土和药味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她的眼睛浑浊得像是蒙了灰的玻璃珠子,却迸射出一种近乎疯狂的亮光,死死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须……必须杀死那只布谷鸟……一定……否则……全家……全家都会死……”她的声音嘶哑,气若游丝,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斩钉截铁。我的心跳得厉害,背后窜起一股寒意,只能胡乱地点头,声音发颤:“知道了,奶奶,知道了……您放心……”旁边的父母和几个叔伯婶娘交换着眼神,那眼神里有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尴尬,仿佛终于等到一场漫长而荒诞的折磨接近尾声。

小叔甚至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又开始说胡话了……”是啊,胡话。那只挂在老宅阁楼上的、据说从曾祖辈传下来的布谷鸟钟,早就坏了不知道多少年,蒙着厚厚的灰,死气沉沉。杀死它?怎么杀?砸碎吗?更何况,因为它就要全家死光?

这不是糊涂是什么。祖母就在这种氛围里,眼睛依旧死死瞪着我,慢慢没了气息。

手却还紧紧攥着我的手,费了好大力气才掰开。那冰冷的触感,和那句荒谬的遗言,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脑子里,时不时就在夜深人静时冒出来,带着病房里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丧事办得隆重而沉闷。没人再提起祖母的临终遗言,那仿佛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一个大家刻意要遗忘的、属于老人临终前的混乱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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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迅速回归了“正常”。只是偶尔,在家族聚会时,看到堂妹白薇没心没肺地笑得灿烂,张罗着她的婚礼细节,我心里总会莫名地咯噔一下,那股寒意毫无来由地再次浮现。很快,这点不适就被白薇盛大的婚礼冲淡了。

酒店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喧闹无比。白薇穿着昂贵的婚纱,挽着新郎的手臂,脸上幸福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她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笑声像银铃一样洒得到处都是。亲戚们围坐着,大声谈笑,互相敬酒,场面热闹得快要把屋顶掀翻。我坐在亲友席上,看着这一幕,心里那点不安似乎也被这热烈的气氛驱散了。也许祖母真的是糊涂了。人老了,总是会有些奇怪的念头。宴席过半,气氛正酣。白薇和新郎走到了宴会厅中央的小舞台上,准备切蛋糕。司仪说着俏皮话,逗得全场哈哈大笑。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白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是那种情绪变化的僵硬,而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僵硬。

她的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眼睛却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空洞无物,直勾勾地看向前方,像是玻璃珠做的假眼。

整个宴会厅的喧闹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司仪拿着话筒,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我们的新娘子是太激动了吗?”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人类大脑能理解的范畴。白薇,我的堂妹,猛地抬起双手,不是去捧蛋糕,也不是去拉新郎,而是闪电般扣住了自己下巴两侧和后脑勺。她的动作快得带出了残影,力道大得惊人。然后,在全场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在一片死寂之中——她双手猛地一拧!

“咔嚓——!”一声极其清脆、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爆响,清晰地传遍落针可闻的宴会厅。

她把自己的头,硬生生拧了下来!鲜血像炸开的消防栓,从断裂的脖颈处疯狂喷涌而出,溅射起两三米高,泼洒在洁白的婚纱上、巨大的蛋糕上、旁边吓得魂飞魄散的新郎脸上身上。

那无头的身体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手里甚至还优雅地托着那个美丽的、带着微笑的头颅。

时间凝固了。空气凝固了。所有人的思维都凝固了。死寂持续了大概一秒,或者一个世纪。

紧接着,从那喷涌的鲜血中,从那断裂的脖颈血管里,猛地爆发出一连串尖锐、诡异、丝毫不合时宜的声音:“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声音响亮、清晰,带着一种欢快的节奏感,正是老式布谷鸟钟整点报时的那种鸣叫!

“啊啊啊啊啊——!!!”台下,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发出第一声撕裂一切的尖叫。

但这尖叫立刻被更恐怖的景象淹没了。就像听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就像被按下了同一个开关。席间,我那位胖胖的二叔,脸上还挂着刚才喝酒时的笑意,猛地抬手抱住自己肥硕的脑袋,狠狠一旋!“咔嚓!”血喷如泉涌,“布谷!布谷!

”声从他脖颈断口处欢快地响起。紧接着,是三婶娘,她优雅地放下酒杯,双手像舞蹈般一错,她的头就轻巧地落在了桌面上,眼睛还眨了一下,鲜血喷涌伴随着嘹亮的布谷声。大表哥、小姨、姑婆……一个接一个!

就像是某种邪恶而疯狂的传染病瞬间爆发!“咔嚓!”“布谷!布谷!”“咔嚓!”“布谷!

布谷!”“咔嚓!”“布谷!布谷!”拧断脖子的声音,血肉撕裂的声音,鲜血喷溅的声音,以及那诡异恐怖到极点的、从人脖颈里发出的布谷鸟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地狱般的交响!桌子上、地板上、天花板上,瞬间溅满了粘稠温热的鲜血。

浓郁的血腥味和酒菜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刚才还充满欢声笑语的宴会厅,眨眼间变成了屠宰场和疯人院的结合体!我僵在原地,四肢冰冷,血液仿佛都冻成了冰碴子,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处理眼睛接收到的恐怖信息。“跑……跑!!!

”一个声音在我脑海深处尖叫,那是求生的本能在一片混沌中发出的唯一信号。我猛地转身,撞开身后一个正微笑着抬手伸向自己脑袋的远房亲戚,连滚爬爬地冲向宴会厅的大门。身后,是连绵不绝的“咔嚓”声和“布谷”声,是鲜血泼洒的哗啦声,是身体倒地的闷响,我一样尚未“发作”的人发出的、短促而绝望的惨叫——它们很快就被更多的布谷声淹没了。

我不敢回头,死也不敢回头!冲出宴会厅,穿过铺着红毯的走廊,身后那地狱般的声响似乎减弱了一些,但仍然清晰可闻,追着我的脚后跟。电梯!电梯在哪?

!不!不能等电梯!我扑向安全出口,沿着楼梯疯狂向下奔跑,高跟鞋早就跑丢了,丝袜沾满了不知是谁溅上的血点,脚底被楼梯边缘硌得生疼,却丝毫感觉不到。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像用烧红的烙铁烙上去的一样——祖母的话!“必须杀死那只布谷鸟!

否则全家都会死!”老宅!阁楼!那只布谷鸟钟!只有那里!只有那里可能有一线生机!

或者……一个答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街上的,怎么拦下的出租车,怎么语无伦次地报出老宅的地址。司机看着我满身血迹、脸色惨白、魂不守舍的样子,差点没敢让我上车。一路上,城市的霓虹灯飞速掠过,却照不进我眼中的任何光亮。

眼前反复闪现的,是白薇拧下自己头时那空洞的眼神,是喷涌的鲜血,是二叔、三婶娘他们脸上诡异的笑和随之而来的自我毁灭,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欢快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布谷”声。

全家……真的都会死……祖母不是糊涂!车子终于在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老街口停下。

我扔下一张皱巴巴的钞票,跌跌撞撞地冲下车,朝着那座黑沉沉、静悄悄的祖宅跑去。

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打开那扇沉重的、漆皮剥落的老木门。

“吱呀——”门开了,一股陈旧、带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老宅里一片死寂,黑暗浓得化不开。我没有开灯,凭着记忆,摸索着穿过空荡荡的、摆着老旧家具的客厅,走向通往阁楼的楼梯。楼梯又窄又陡,踩上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祖母生前严厉的告诫无数次在耳边响起:“不许上去!谁也不准靠近阁楼!尤其是你!

”为什么尤其是她?当时只觉得是老人莫名的偏执。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透着令人胆寒的深意。阁楼的门只是一块简单的木板,没有锁,虚掩着。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满是尘埃的空气,猛地推开了门。阁楼里比下面更暗,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从一个小天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堆满杂物的轮廓。灰尘的味道更重了,还混杂着木头腐朽的气息。我心跳如鼓,眼睛急切地扫视着。在哪里?那只布谷鸟钟在哪里?

祖母那么郑重其事地警告,阁楼里藏的必然是它!能解决这一切的,也必然是它!

然而——没有。目光所及,的家具、蒙尘的旧物……唯独没有那只印象中棕黑色、雕刻着花纹、带一只小布谷鸟的挂钟。

怎么会?怎么可能?我不死心,踉跄着走进去,不顾蛛网和灰尘,徒手翻动着那些堆积的杂物。手指被木刺划破,扬起灰尘呛得我直咳嗽,但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那只布谷鸟钟,根本就不在这里!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唯一的指望落空了。我瘫软在地,坐在冰冷的、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攫住了我,几乎要窒息。完了。

全都完了。祖母,我该怎么办?

我根本找不到它……我们都得死……都会像白薇他们那样……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灰尘,黏腻冰冷。就在我几乎要彻底崩溃的时候,透过朦胧的泪眼,借着那天窗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我注意到阁楼最深处,似乎立着一样东西。

刚才被一堆旧床单挡着,没有看见。那是什么?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微弱的、毫无来由的悸动。

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挪过去,手脚并用扯开那些发霉的旧床单。灰尘漫天飞扬。

床单落下,那东西露了出来。不是布谷鸟钟。那是一面等人高的落地镜。

镜框是古旧的暗色木材,雕刻着繁复而扭曲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镜面却异常干净明亮,与周围布满灰尘的环境格格不入。镜子里,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惊恐万状的身影——头发凌乱,满脸血污泪痕,衣服肮脏破损,眼睛因极度恐惧而睁得极大。我茫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阁楼里只有一面镜子?祖母严禁靠近的,就是这面镜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强烈的困惑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我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一步,靠近镜子,想看得更仔细些,仿佛那镜子里藏着某种答案。就在我靠近的瞬间,镜面突然发生了变化!

就像一滴浓稠的鲜血滴入清水,一抹刺目的猩红,毫无征兆地从镜子中心晕染开来,迅速扩散,顷刻间染红了整个镜面!那血色浓郁得如同刚刚喷涌出的动脉血液,甚至给人一种黏腻温热的错觉,仿佛随时会从镜子里流淌出来。我吓得猛然后退一步,险些摔倒。镜面上的血光开始蠕动、汇聚,最后凝固成了一行扭曲的、仿佛用鲜血书写的文字,清晰地倒映在我的瞳孔之中。

那字迹猩红、刺眼,带着一种疯狂的戏谑和冰冷的寒意:“欢迎回家,第99个我。

”那行血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进我的脑髓深处。“欢迎回家,第99个我。”第99个……我?什么意思?镜中的那个“我”,依旧满脸血污,惊恐万状,但那眼神,在那极致的恐惧之下,似乎隐隐透出一丝别的什么东西……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又或者是……嘲弄?不,是幻觉。一定是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我猛地眨眼,再看向镜子。

血字依旧鲜红刺目,镜中的影像也似乎更加清晰了。我看到“我”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勾勒出一个绝非我所能做出的、冰冷而诡异的弧度。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后背重重撞在一个积满灰尘的旧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灰尘呛入气管,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阁楼里死寂一片,只有我粗重惊恐的喘息和咳嗽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窗外透进的微光勉强照亮那面诡异的镜子和其前一小片区域,更远处的杂物堆淹没在浓重的黑暗里,像蛰伏的怪兽。第99个我?

颈……家族成员疯狂的自戕……还有这面镜子……碎片化的信息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疯狂冲撞,却拼凑不出任何合理的图案,只有更大的恐惧和迷雾。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就在这时,那面镜子又有了变化。镜面上的血字开始变淡,像被水晕开一样,逐渐消散。但取而代之的,并不是重新映照出阁楼的景象,而是浮现出别的画面——模糊,晃动,像是老式电影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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