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导语太平间停尸柜零下二十度黑暗里，母亲泛青的手突然抓住赘婿：“周薇不是亲生的！

”佛龛前镀金钢笔射出毒针的瞬间，妻子却递来活埋少年照片：“你妈是第一个逃出实验基地的‘样品’。

”正文第一章：暴雨跪佛2021年兰州的梅雨季，暴雨连泼七天，把周家别墅的落地窗砸得嗡嗡作响。我跪在书房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攥着块磨秃毛的抹布，第三次擦拭那块价值百万的波斯地毯。膝盖早被磨得没了知觉，破洞的牛仔裤黏在渗血的皮肤上，暗红血渍混着雨水在地毯上晕开，像极了三年前母亲透析时滴在床单上的那片阴翳。废物，这点活都干不利索？

岳父周世昌的声音裹着寒气砸下来，没等我抬头，锃亮的鳄鱼皮鞋已碾上我手背。

指骨传来咔的脆响，疼得我浑身痉挛，却死死咬住嘴唇——在周家当赘婿的三年，我早把忍字刻进了骨子里。他嫌恶地踹翻垃圾桶，果皮纸屑间，一张烧得焦黑的纸片飘到我眼前，青田村3人赔偿协议几个字刺得我眼生疼，残角沾着的血指印还泛着新鲜的暗红。老爷，该去医院探望夫人了。管家推门进来，瞥见我手背上的鞋印和地上的血斑，慌忙喊道，这赘婿吐血了！

周世昌起身掸了掸西装下摆，眼神像看垃圾：晦气，拖去地下室打支镇静剂，别脏了薇儿的眼。两个保镖架着我往外拖，我趁乱将焦纸片塞进嘴里。碎纸边缘割破喉管，血腥味混着雨水的腥气直冲鼻腔，我却拼命往下咽——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关于母亲病因的线索。没人察觉，我舌根下还压着半片残纸，上面一个烧糊的程字，在舌尖烫得发烫。地下室的灯忽明忽暗，镇静剂针头扎进胳膊时，我盯着天花板的裂缝想：青田村，到底藏着怎样的鬼？

2 血色硬盘镇静剂让我的四肢像灌了铅，连抬手指都费劲，脑子却清醒得可怕。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数裂缝，直到走廊里传来周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爸，那硬盘修好了吗？里面的东西没丢吧？硬盘？

我猛地攥紧拳头。三天前，我偷拿周世昌的备用车钥匙，想溜去医院看母亲——自从她被转到周家私立医院，周世昌就以病情不稳为由禁我探望，我早猜他在藏猫腻。车子刚驶出别墅，方向盘突然锁死，刹车失灵。

我眼睁睁看着车身打横撞向路边店铺，砰的巨响里，挡风玻璃碎成漫天星屑。

我从废墟里爬出来，额头淌着血，却见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攥着个染血的黑匣子冲过来：你是周家赘婿？我是老陈的弟弟！

我侄女被周家活埋时，这硬盘录下了一切……你妈被他们转去私立医院当‘实验品’了！

我颤抖着打开黑匣子，连接电脑的瞬间，画面让我浑身发冷：母亲被绑在透析床上，手腕病号带写着实验体01，护士正往药瓶贴标签，实验品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原来母亲不是生病，是被当成了活体实验的小白鼠！谁让你碰这些？

周世昌的声音突然炸响，我慌忙关掉电脑藏起硬盘。他盯着我，眼神狠戾如狼：看来镇静剂的剂量，还是太轻了。3 透析毒药第二天清晨，我趁保镖换班溜出地下室。从洗衣房偷拿白大褂套上，又抓了个口罩遮住脸，装作护工混进周家私立医院。走廊静得瘆人，只有护士站的打字声断断续续。

我按记忆找到母亲的病房，推开门的瞬间，心脏像被攥住——母亲手臂插着三根管子，连接的透析机里，尿液袋泛着诡异的蓝绿色，和我以前见过的任何药液都不同。

你是哪个科室的？B型护工？我怎么没见过你？一个护士走进来，眼神警惕地扫过我的白大褂。

我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术刀——那是从地下室偷拿的防身武器。新来的，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强压着颤音，来给3床换透析液。护士突然伸手掀我口罩，我猛地扣住她手腕，手术刀抵住她喉咙：别乱动。你儿子在青田村小学上学，每天坐的校车，会经过拆迁工地吧？我翻开手机，亮出昨天偷拍的照片——她儿子背着书包上校车的模样。护士瞳孔骤缩，脸色惨白：你想干什么？带我去机房。我盯着她的眼睛，我要解开那个硬盘的密码。护士不敢反抗，引着我往机房走。刚到走廊拐角，保镖老刀的吼声炸开：所有出口封锁！那赘婿混进来了！我心里一紧，拽着护士加快脚步——机房就在前方，解开密码，就能拿到救母亲的证据。

4 密码婚纱机房弥漫着消毒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我插好硬盘，屏幕立刻弹出对话框：请输入8位生日密码，错误将触发72小时自毁程序。8位生日？

我脑子飞速转动。周世昌的生日？母亲的生日？

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婚礼——周薇穿着洁白婚纱，无名指钻戒内侧刻着19980815。当时我问她是什么，她笑着说是家族幸运数字。我咬咬牙，输入19980815。密码正确。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个实时监控弹了出来：母亲被绑在椅子上，周世昌举着注射器站在旁边。

游戏开始，赘婿先生。他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带着残忍的得意，你妈每小时会注射1ml氰化物，想救她，就赶紧找下一个密码。监控消失，换成透析机的实时数据。我盯着药液滴速，每滴落一次，母亲就离死亡近一秒。

你以为能赢？周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倚着门框，手里握着把黑洞洞的手枪，我爸早布好了局，你逃不掉的。我转过身，看着她：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为什么帮他？

周薇笑了，笑得凄凉：受害者？我不是。我是他的女儿，是他计划里的一颗棋。

她说着，扣动了扳机。5 太平尸袋我猛地侧身躲过子弹，冲出门往太平间跑——那里是医院最偏僻的角落。太平间的冷气像刀片刮在脸上，我打开一具空尸袋，将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母亲轻轻放进去。我得藏好她，躲过周世昌的搜查。

汪！汪！汪！老刀的杜宾犬撞开门，獠牙离我喉咙只剩三寸。我急中生智，掏出事先准备的苦味剂泼向狗眼。狗惨叫着撞翻标本架，玻璃瓶碎裂声在死寂的太平间里回荡。我趁机捡起一张泛黄纸条，上面写着：第二重密码在佛龛，小心镀金钢笔——原配绝笔。原配？

周世昌的第一任妻子？走廊里传来周薇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我拖着尸袋滚进停尸柜，零下二十度的寒气瞬间裹住我。突然，母亲冰凉的手抓住我手腕，声音微弱得像耳语：儿子…周薇…不是…亲生…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停尸柜门被猛地拉开。周薇举着手电筒，眼神冰冷：找到你了。

6 金佛藏针我推开周薇，拼命往顶楼佛龛跑——那是周世昌祈福的地方，也是纸条指的方向。佛龛前的供桌上，一支镀金钢笔闪着冷光。我刚碰笔杆，三根毒针嗖

地擦过耳垂，钉在墙上，针尖泛着青黑的毒光。这么着急送死？周薇端着杯茶倚在门框，我爸杀了我弟弟，现在，该轮到你了。我闻了闻茶香，一股熟悉的砒霜味钻进鼻腔——这三年，母亲透析液里就有这味道。你以为我会喝？

我冷笑，反手掐住她下巴，将茶灌进她嘴里，合作吗？我帮你报仇，你当众指控周世昌。

周薇突然笑了，从内衣抽出一张照片扔给我。照片上，一个少年被活埋在土里，只露上半身，手腕系着和母亲同款的病号带，写着青田村4号实验体。

你以为我爸为什么选你当赘婿？她舔掉唇边毒液，你妈是第一个逃出实验基地的‘样品’，抓你，是为了引她出来。我盯着照片，心脏像被刀剜——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周世昌的诱饵。

7 遗嘱香灰我攥着照片走到佛龛前，小心翼翼拿起镀金钢笔，插入佛龛锁孔。咔嗒

一声，佛龛门开了，里面没有金佛，只有一堆温热的香炉灰。我在灰里翻找，指尖触到一张烫手的遗嘱残页：产业由赘婿继承，原配死因详见保险箱——周世昌绝笔。

不对！这字迹根本不是周世昌的！我仔细一看，残页末尾有行小字：此乃伪造，原配死因在硬盘第三重加密——原配绝笔。周世昌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我赶紧把残页塞进他西装口袋，装作帮他拍灰：岳父，您衣服沾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