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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只布谷鸟(最初循环)完结小说推荐_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杀死那只布谷鸟最初循环

时间: 2025-09-16 01:47:24 

第一章

三剑破土我叫江篱,南岭荒村一个小灵植师,靠天吃饭,今年十七,穷得叮当响。村里人都说我灵根废得连杂草都嫌弃,我不服——杂草能活,我就能种出金子!那天清晨,雾像没睡醒的猫,趴在田埂上不动。我挽着竹篮,赤脚下地,锄头才抡第三下,就听“铛”一声脆响,虎口震得发麻。我以为是石头,蹲下去抠,却拔出一段银白剑刃,巴掌长,通体透亮,像冻住的月光。“运气来了?”我嘀咕着,拿袖子去擦。指尖刚碰到剑脊,寒气嗖地钻进骨缝,差点把我冻成冰柱。还没回神,旁边泥土又“噗噗”两声,弹出一截赤红、一段青碧,同样残缺,却各自发烫、生风。三块剑片像被吵醒的兽,嗖嗖嗖围着我打转。银白那位最冷,霜花一路爬到我睫毛;赤红那位最野,火星子溅到草鞋,烧出焦黑的洞;青碧那位最轻佻,绕着我发梢打旋,把我稻草色的头发吹成鸟窝。我抱头蹲下:“各位剑老爷,小女子赔不起!”“赔?”清冷男声如冰凌相击,“你扰我沉眠,该当何罪。”“罪?”低沉男声带着血气,“先让她血祭。”“哎呀,都吓到小姑娘了。”第三个声音笑吟吟,像春风拂柳,“别怕,我们很好商量。”我抬头,只见三块残剑同时化形。银白那位一袭素衣,长发如瀑,眉目似雪夜寒星,自称“寂渊”。赤红那位玄衣红瞳,左颊一道旧疤,像裂开的熔岩,自称“玄戈”。青衣折扇的公子最花哨,发间青羽轻颤,笑出两颗小虎牙,自称“云阙”。他们告诉我:曾是上古神剑,被大战震裂,散落凡尘。如今同时被我一锄头挖出来,算我“命中带劫”。我嘴角直抽:“我只想带劫……劫个财。”三灵互不相让,吵着谁才是“主剑”。寂渊指尖一点,灵田冻成冰原;玄戈掌心一翻,冰原裂出火海;云阙扇风助长,火借风势,卷着我的新栽灵薯苗直冲天。我眼睁睁看着三亩青苗化成灰烬,心在滴血——那可是我攒了三年的种子钱!“住手!”我抡起锄头横在中间,嗓子劈叉,“要打架,先赔我田!”三灵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我趁机掰手指数:“灵薯苗二百株,每株十文,灵泉三口,每口一贯,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折算成灵石,少说三百块!”云阙“噗嗤”笑出声:“小财迷。”玄戈冷哼:“凡俗之物。”寂渊却淡淡道:“赔便是。”于是当场立下契约:三剑灵各施所长,替我种田还债,直到收成覆盖损失。若敢再毁一苗,就罚他们轮流当稻草人。三灵互瞪一眼,却同时伸指点在我眉心,冰、火、风三缕剑气烙下一枚银蓝火青交织的印记,像给我盖了章。契约落成,我长舒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结果当晚就出幺蛾子——子时雷雨,我睡得正香,忽听“轰隆”一声,屋顶被掀飞半边。我光脚冲到院里,只见我那三亩灵田正自己翻腾:冰、火、风三色灵光乱撞,像三条巨龙撕咬。泥土飞溅,灵薯秧子漫天飞舞,眼看全军覆没。“寂渊!玄戈!云阙!”我怒吼,嗓子比雷还响。三道身影同时闪现,一人拽我一只手腕,异口同声:“别怕。”我怕的不是雷,是穷!我挣开他们,一头扎进风雨,用身体护住最小的那株苗。雨点打在脸上生疼,我死死撑开双臂,像母鸡护崽。下一瞬,寒意裹住我,火舌绕过我,风旋托起我。三股力量奇迹般融合,化作半透明光罩,笼住整片灵田。雨点被弹开,雷电被引偏,泥土迅速回填,连被我压折的小苗都重新挺直腰杆。我怔怔抬头,看见三灵并肩而立,衣袂猎猎,如三尊守护神。寂渊的侧脸在雷光里冷白,玄戈的瞳仁燃成两簇火,云阙的折扇轻轻一合,冲我眨眼:“第一晚,表现及格?”我鼻尖一酸,抹了把雨水:“及格个鬼!我的屋顶还漏呢!”三灵对视一眼,寂渊抬手,冰棱凝成屋瓦;玄戈弹指,火丝缝合裂缝;云阙袖袍一拂,狂风卷来山藤,把屋顶捆得结结实实。片刻间,破草屋焕然一新,还自带冰晶天窗。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要是能把这三位长期留下,别说三亩田,三十亩都种得!雨停月出,我抱着膝盖坐在门槛,看三灵在田里各划地盘。寂渊凝霜做畦,玄戈以火暖土,云阙御风播种,动作行云流水,像在演奏无声的协奏曲。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与我的交叠,如四条不可分割的藤蔓。我忽然想起老灵农的话: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几件翻天覆地的大事。我当时不信,现在信了——我的大事,就是这一锄头挖出的三位债主兼长工。我打了个喷嚏,裹紧湿透的衣襟,冲他们喊:“喂,明天卯时上工,迟到扣工钱!”寂渊回头,眸色淡淡:“工钱?”我咧嘴笑:“管饭,管酒,管种出天下最贵的灵药,然后——”我指向星空,“一起飞升!”玄戈嗤笑:“野心不小。”云阙摇扇:“我喜欢。”我低头,看见掌心的契约印记微微发烫。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人生再也回不到三亩灵田那么简单了。第二章

灵稻奇观我醒得比鸡早,因为鸡还在窝里,我就被冻醒了。一睁眼,差点以为睡在冰窖——窗棂挂半尺厚霜花,门板“咔啦”作响,像有人在外面用指甲挠。“寂渊!”我裹着被子大吼,“你又把院子冻上了!”银发剑灵推门而入,寒气如白鹤展翅扑来。他淡淡扫我一眼:“灵植喜寒,我替它们降温。”“降你个头!”我掀开被,赤脚踩地,差点黏在地板上,“它们喜寒,我不喜!”玄戈倚在门框,袖口火纹如岩浆流动。他嗤笑:“娇气。”指尖一弹,一缕火苗顺我脚踝爬上来,暖得像猫舌头,却把我裤脚烧出个洞。我:“……”云阙端着木盘晃进来,盘里三碗热腾腾的灵薯粥,漂着碧绿灵葱碎。“先吃。”他把粥塞我手里,顺势往我发间插了朵早开的灵稻花,“别冻坏了我们的小东家。”我一口粥下去,甜得眯眼,火气降了一半。抬头一看,院子里的景象让我差点吞碗。昨晚还坑洼的灵田,一夜之间变成了三色梯田:上层覆薄冰,中层赤红翻涌,下层青风旋绕。稻秧如被仙手指点,拔高至膝盖,穗粒饱满发光——冰晶穗、赤焰穗、风吟穗,一株株如宝石。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不是梦。“这……这得卖多少钱?”我喃喃。花想容就是这时出现的。他摇着鎏金折扇,一身胭脂红袍,比云阙还花哨,笑得像看见金山的狐狸:“小篱妹妹,哥哥给你带生意来了。”我警惕地抱紧粥碗:“先说价。”“三色灵稻,皇家灵植司定价——上等晶穗,一粒一两灵石。”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你这一田,少说三千穗。”我眼前一黑。三千两?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花想容笑眯眯凑近:“不过,要卖进皇都,得先过我花家商号。三七分,我七你三,包销。”“滚。”我毫不犹豫。“四六?”“滚远点。”他还要开口,玄戈的火气已窜上眉梢。花想容识趣退后三步,掏出储物袋:“订金,一百灵石,先验货。”我手比脑子快,袋子已揣进怀里。沉甸甸,响得动听。桑青篱来得比花想容晚一步,背着新猎的赤角鹿,看见满田异象,脸都白了:“阿篱,这稻子不对劲。”“怎么不对劲?”我叉腰,“长得好看就不对劲?”他压低声音:“昨夜山那头,雷劫劈了七道,像有人强行破境。你这里冰火风三系齐放,会惹祸的。”我瞄一眼三剑灵。寂渊面无表情,玄戈挑眉,云阙摇扇,三人不,三把剑一副“与我何干”的欠揍模样。我清清嗓子:“放心,我有数。”桑青篱把赤角鹿往我脚边一扔:“补补。”转身走了,背影绷得笔直。我望着他背影发怔,云阙忽然凑到我耳边:“小篱篱,竹马生气了。”我翻个白眼,把鹿提进屋,刚想招呼开荤,院外传来马蹄声。一队黑甲兵卒簇拥着鎏金马车,车帘绣着皇家灵植司徽记。司空砚下车时,山风都静了。他穿墨青官袍,袖口银线如藤蔓蜿蜒,眉眼斯文,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笑意:“江姑娘,灵田异象,司里请你去喝杯茶。”我后退一步,三剑灵同时上前。寂渊的冰霜爬地,玄戈的火纹亮到刺目,云阙的折扇“啪”一声合上。我咽了口唾沫,心跳如擂鼓。司空砚目光扫过三剑灵,眼底划过一丝异色,随即温声道:“姑娘莫怕,只是例行记录。若灵稻真有奇效,皇都愿以十倍价收购。”十倍?我掐指一算,三万两。我差点脱口应下,玄戈却冷笑一声:“皇家?也配?”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我干笑两声:“司正大人,给我三天,灵稻刚抽穗,得养养。”司空砚盯着我看了三息,忽然笑了:“三天。三天后,我来接人。”马车扬尘而去,我腿一软,坐门槛上。云阙蹲下来,扇柄戳我:“小东家,发财了,怎么不开心?”我望着三色稻浪,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三万两是天文数字,可皇家的人,从来不是白给钱的。寂渊俯身,指尖点我眉心,寒意渗入,却奇异地安抚了焦躁:“兵来将挡。”玄戈嗤笑:“水来土掩。”云阙伸个懒腰:“实在不成,我们就带你跑路。天下之大,总有地方让我们种田。”我抬头,看着三张截然不同的脸,忽然觉得:有三把剑在身边,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那就——”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三天时间,把稻子养到最好,把价钱抬到最高,把后路留到最宽!”三剑灵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遵命,小东家。”夕阳落进灵田,三色稻穗摇曳,像一片发光的海洋。我深吸一口气,稻香混着冰火风的味道,钻进肺里,烫得眼眶发热。这是我的田,我的稻,我的剑灵——谁敢抢,先问它们答不答应。第二章

灵稻奇观下夕阳沉下去,月亮如削薄的玉片挂在山脊。我没空赏景,蹲在田埂把掉落的穗粒一颗颗捡进布袋。三剑灵各据一方:寂渊凝冰做仓,玄戈以火烘干潮气,云阙御风把碎叶卷去堆肥。无人说话,只有稻浪沙沙,如无数细小掌声。“一粒一两,三千穗就是三千两。”我掐指头,小声算得眉飞色舞。忽地指尖一疼,被赤焰穗芒刺扎出血珠。血滴落稻根,竟“嗤”地冒出一缕赤烟,穗粒瞬间红得透亮。我愣住,玄戈已闪身到我面前,握住我手指,皱眉:“别乱碰,它在吸你生机。”“吸就吸,”我咧嘴笑,“能长得更好,我给它半碗血都行。”玄戈眸色一沉,指尖火纹缠住伤口,血立止。寂渊不知何时立我身后,声音冷如井中捞月:“再吸,你会枯。”云阙打着哈哈岔开话题:“小东家,先管饭。鹿肉再不吃就酸了。”灶房腾起烟火。我把鹿肉切块下锅,又撒了一把灵葱。汤滚时,三剑灵围桌而坐——寂渊端坐如霜雪塑的菩萨,玄戈懒懒支颐,火光映得眉目锋利,云阙托腮看我,像看好戏。汤勺一翻,油星子弹到云阙袖口,他“嘶”地抽气,却笑:“小篱篱,烫到我心巴上了。”我没理,把三块最好的腱子肉分到三只碗里,推过去:“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玄戈盯着碗,嗤笑:“我千年不食烟火。”话虽如此,他还是夹起一块,慢条斯理咬。火光里,他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像熄不灭的蝶。寂渊更直接,指尖一点,肉块化冰丝,被他吸入口中,眉眼微不可察地柔和。云阙最给面子,三两口连汤喝干,还打了个响嗝。饭后,我拿出花想容给的订金,哗啦啦倒桌上。灵石堆成小山,闪着蓝莹莹的光。我深吸一口气:“司空砚三天后来接人,我们得把稻子再催一催,还得留后路。”寂渊抬眼:“后路?”我掰手指数:“第一,稻子得长得更好;第二,得让皇家知道,没我他们种不活;第三,万一谈崩,我们得跑得掉。”玄戈挑眉:“跑?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马。”云阙笑眯眯:“我可以把马车吹到山沟里去。”我一人给了一肘子:“暴力解决不了贫穷。”夜深,我提灯进田,三剑灵跟在后面。稻穗在月下泛着三色幽辉,如一片坠落的星河。我蹲下身,掌心贴泥土,闭眼感受灵脉。土壤里冰火风三股灵息乱窜,像三条互不相让的小龙。我咬破指尖,血珠滚落,轻念老灵农教的引灵诀。血一触地,三色灵息忽地安静,汇成温热气流,顺经脉游走。我浑身一颤,仿佛听见稻根在黑暗里“噼啪”拔节。寂渊按我肩膀,寒气灌入,稳住心脉;玄戈扣住我另一只手,火力护住丹田;云阙则在我头顶旋起柔风,吹散多余灵压。我们四人如一座小小法阵,气息相连。不知多久,我睁眼,天已微亮。面前的稻穗竟长高一截,穗粒饱满欲裂,颜色更纯粹——冰晶穗透蓝,赤焰穗燃红,风吟穗泛青。我伸手轻触,穗粒自动脱落,在掌心排成三颗晶莹剔透的米,如宝石。“成了。”我喃喃,嗓子哑得不像自己。云阙伸个懒腰,笑出一口白牙:“小东家,这一手,值万金。”我却笑不出。丹田空荡,像被抽干的井。寂渊把我打横抱起,冰凉指尖按我眉心:“你需要休息。”玄戈冷脸把外袍甩我身上:“别逞强。”我窝在寂渊怀里,眼皮打架,还惦记正事:“明日……桑青篱和花想容要来,我们得把灵米藏好,留种……”声音渐低,沉入黑甜的梦里。梦里,三色稻浪无边无际,我站田中央,三剑灵化作三条巨龙,盘绕周身。龙首低垂,齐声唤我——“主人。”我惊出一身冷汗,猛地坐起。天已大亮,窗外人声鼎沸。我冲出门,只见桑青篱和花想容站在田埂上,目瞪口呆。花想容的算盘“啪嗒”掉地,珠子滚了一地。“江篱,”桑青篱声音发紧,“你这稻子——成精了。”我顺他们目光望去。田里,三色稻穗无风自动,穗粒排列成一张模糊的人脸,五官像极了我自己。人脸对我弯眼一笑,声音细如蚊蚋,却清晰地钻进我耳朵——“主人,三天后,带我回家。”第三章

皇家征召上我僵在田埂上,血液像被冰火风三股力道同时拽住,动弹不得。那张由稻穗拼成的人脸朝我弯眼,唇瓣开合,发出细嫩却清晰的声音——“主人,带我回家。”声音落地,稻田忽地安静。风停,霜止,火焰缩成豆大光点。桑青篱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箭已上弦。花想容弯腰捡算盘,手指抖得拨不动珠子。“别慌。”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像隔着一层雾。三剑灵几乎同时现身,把我围在中间。寂渊衣袖无风自起,冰纹在地面迅速蔓延,如给稻田加了一层透明棺盖;玄戈掌心火光跳跃,映得眼底暗红;云阙折扇“啪”地展开,扇骨透出青光,随时要劈开虚空。稻穗人脸眨眨眼,忽地碎成无数光点,簌簌落进泥土。光点所过之处,稻根疯长,根须破土,如婴儿手臂缠上我脚踝。冰凉、灼热、酥麻三感同时袭来,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江篱!”桑青篱回身托住我,手掌滚烫,“你脸色白得像纸。”我咬舌尖,血腥气让我清醒。低头看脚踝,根须已悄悄退去,只留三圈细痕:一圈霜白,一圈赤红,一圈青碧,像被谁套上了三色脚链。花想容终于找回声音,嗓子发干:“三色灵稻……化形?这要是传出去,皇都那位司正大人怕是要连夜点兵。”我心里“咯噔”一下。司空砚给的期限只剩两天。原本打算藏拙,如今却闹出“稻灵认主”的动静,别说跑路,恐怕插翅难飞。寂渊俯身,指尖轻触我踝上霜痕,眉头紧蹙:“它在标记你。”玄戈冷嗤:“标记?不如说是寄生。”云阙却笑,桃花眼弯弯:“寄生也好,共生也罢,终归是认主。小东家,你发了。”发什么?发难还差不多!我深吸一口气,压住杂念,转向桑青篱和花想容:“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外传。”桑青篱抿唇,目光复杂:“我可以不说,但司空砚明日就到。”花想容合上算盘,神色难得严肃:“我花家商号虽贪财,却不卖朋友。只是……皇家人眼线众多,瞒不住。”我点头,心里已有计较。转头吩咐三剑灵:“今晚之前,把田里所有灵稻全部收割,只留种子。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我顿了顿,看向那片诡异的稻田,“就让它自己选。”寂渊抬手,冰丝化镰刀,寒光一闪,大片稻穗应声而落;玄戈掌心火网铺开,烘干稻杆;云阙御风成袋,将穗粒卷入袖中乾坤。三人配合默契,赏心悦目。桑青篱沉默片刻,解下腰间猎刀,陪我一起割稻。花想容叹气,把算盘别在腰后,也弯腰干活。我们五人一猫腰,如五道剪影在金色稻浪里穿梭,无人再言,只有镰刀割稻的“嚓嚓”声,和风吹穗芒的沙沙声。日头西斜时,稻田已空。寂渊的冰仓、玄戈的火鼎、云阙的风囊,各装得满满当当。我手心托着最后一穗,穗粒饱满,三色交融,如一颗跳动的心脏。“你,”我对它轻声道,“要跟我们一起走吗?”稻穗无风自摇,忽地“啪”一声裂开,滚出一粒晶莹剔透的米,落进我掌心。米粒温润,带着微弱的脉动,像一颗缩小版的灵石。我握紧它,心里涌起莫名的踏实感。花想容凑过来看:“这是……母种?”我点头,把米粒贴身藏好。桑青篱擦汗,目光扫过三剑灵,最后落在我脸上:“接下来怎么办?”我望向暮色里的山道,那里有皇家车辙的痕迹,也有未知的生死。我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兵分两路。花想容带母种去皇都,替我探路;桑青篱回村,稳住司空砚;我——”我顿了顿,看向三剑灵:“带他们去一趟百里雪霁的铸剑谷。母种要活,必须借铸剑谷的灵火温养;而我,也需要知道这三把剑真正的来历。”玄戈挑眉:“你信那个冰块脸?”我耸肩:“比起皇家,我更信一个酒鬼铸剑师。”云阙笑眯眯:“那就连夜出发?我御风,一炷香就到。”我摇头:“不,我们步行。越低调越好。”寂渊淡淡“嗯”了一声,冰丝缠上我手腕,像一条凉丝丝的手链:“我护你。”我拍拍他手背,心里莫名安定。抬头看天,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山脊,夜色如墨色绸缎铺展。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走吧。”我们五人或说四人一剑?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身后,空荡荡的稻田在月光下泛着霜色,如一片等待新生的荒原。而在看不见的地下,稻根悄然蠕动,三色光点汇聚,慢慢凝成一个小小的、模糊的人形。它仰头望向我们离去的方向,声音稚嫩却坚定——“主人,我会追上你的。”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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