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雄虫过分美丽却不自知(云素穆恩)完本小说大全_热门小说大全这个雄虫过分美丽却不自知云素穆恩
1 引子我生来便被冠以“天煞孤星”之名,遭父皇弃于宫外,十六年无人问津。
直到邻国老国王求娶……父皇欣然将我打包送去和亲。岂料大婚当晚,老国王暴毙。按规矩,我需嫁给新王,结果成婚前夜,新王也猝死了。父皇恍然大悟:这哪是灾星?
分明是专克敌国国君的“大杀器”!在接连克死了六位帝王后……我盯上了父皇的龙椅。
“父皇,是你主动退位,还是女儿发动宫变逼你退位?
”2 天煞孤星降世我出生在永和十七年的冬至,那日,恰好也是我母妃的祭日。翌日清晨,钦天监监王衍正跪在御书房冰冷的地面上,汗如雨下。"陛下,七公主命格极凶,天煞孤星,刑克至亲。昨夜臣观天象,其星赤红,主杀伐,若留宫中,恐伤及国运,危及陛下啊!
"皇帝看着太医奏报上"克死生母"四字,再想起昨夜梦魇——一只血色凤凰直扑他面门,手中茶盏砰然落地。"送出宫去。"他声音冰冷,"无诏,不得回宫。"一声令下,出生不足三日的女婴被裹上普通棉布,悄无声息地抬出了朱红宫门。那日,景国大寒,雪落三尺,民间传言:天降异象,必生妖孽。3 静心苑的孤影静心苑坐落京城西郊,前朝失宠妃嫔养老之所。名虽雅致,实则荒凉:朱漆剥落,庭院积尘,冬日炭火总是不够,夏日冰例更是从未见过。我在这里长到六岁,身边只有四个老宫女和两个奶娘。
她们起初还尽心,但见皇帝从不问询,也渐渐怠慢。三岁那年,一场风寒袭来,我高烧不退,浑身滚烫。"怕是熬不过了,"张奶娘低声嘀咕,"也是解脱。"李奶娘叹气:"可怜见的,投生在帝王家,还不如寻常百姓。"意识模糊间,一只粗糙的手抚上我的额头,传来一声叹息。"造孽啊..."老宫女云娘拆了自己唯一的旧棉袄,掏出棉花在热水里煨热,一层层裹在我身上。她彻夜不眠,用土方替我降温,硬是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云娘,父皇为什么不要我?"六岁那年冬日,我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终于问出了口。云娘梳头的手一顿,木梳卡在我打结的发间。
"公主莫多想,陛下日理万机...""因为我克死了母妃,对吗?"我平静地问,透过模糊铜镜看到云娘瞬间苍白的脸。行宫西北角有个小书阁,堆着些蒙尘的旧籍,我识字的年纪,便常溜进去。管理书阁的老宦官姓文,原是前朝翰林,因得罪权贵被贬至此,见无人理会我这个"灾星",偶尔会指点一二。"公主可知’帝王术’?"一日,他沙哑着声音问我。我摇头。他枯瘦的手指划过竹简:"帝王术便是驭人之道,制衡之术,公主若想活下去,须明白这些。"从那日起,我读的不是女戒女训,而是史书策论、兵法谋略。
《战国策》、《孙子兵法》、《韩非子》...…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一颗种子悄然埋入黑暗的土壤,静待破土而出的时机。文公公有时会与我下棋,落子间似无意般提及朝堂局势,后宫纷争,各国秘辛。"魏王年迈,连丧三后,国内公子争权,恐生变乱。""南蛮部落骁勇,然各部不合,可分化而治。
""东海海盗猖獗,实则背后有岛主支持。"我静静听着,默默记下。知识是武器,信息是盾牌,在这被遗忘的角落,我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一切能让我活下去的养分。
云娘忧心忡忡:"公主学这些做什么?女儿家...""女儿家便只能任人宰割吗?
"我打断她,目光落在竹简上,"云娘,我不想再做棋子了。"我要做执棋人。
4 和亲的阴谋平静在永和三十三年,我十六岁生辰那日被打破。邻国魏国国君,年过六旬的魏王,连续克死三位王后后,派使臣前来求娶景国公主。"哪位公主合适?
"景王在朝堂上发问,目光扫过殿下众臣。殿内鸦雀无声。魏王暴虐之名远扬,三位王后死因蹊跷,谁愿将女儿推入火坑?沉寂中,老丞相徐阶迟疑出列:"陛下,听闻魏王只要身份尊贵...…或许七公主……""七公主?"景王愣了片刻,才从记忆角落翻出那个被遗忘多年的名字,"静心苑那个?""正是,七公主年已十六,堪当和亲之任。且..."徐阶咽了咽口水,"钦天监曾言其命格...特殊,或可与魏王...相配。"景王眼中闪过奇异的光。
他想起这些年边境传来的消息:魏王年老体衰却贪恋美色,国内公子争权,局势不稳。
若送去的公主"克死"魏王..."拟旨。"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召七公主回宫。
"圣旨抵达静心苑那日,阳光刺眼。"...特赐七公主景氏归宫,择日和亲魏国,缔两国之好。"云娘接旨的手抖得厉害,待宣旨太监一走,便哭成了泪人:"公主!
那是火坑啊!魏王他...""在哪儿不是火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卷明黄绢帛,"至少,魏国的火坑,比这里暖和些。"回宫那日,天阴沉着。我穿着赶制出的不合身嫁衣,跪在冰冷的金銮殿上。景王看着殿下低眉顺眼的少女,依稀从她眉眼间看出几分林贵妃的影子,心下略有不适,只挥挥手:"去吧,莫失景国体面。
"送亲队伍寒酸得可怜:二十护卫,两车嫁妆,连个像样的嬷嬷都没有。
但在我踏出宫门那一刻,我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金碧辉煌的牢笼。"我会回来的。
"轻不可闻的声音消散在风中。5 魏国的血雨魏国王宫比景国的更显沉闷老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六十岁的魏王姬延,浑身散发着老人和丹药混合的怪味,看我的眼神如同打量一件新奇的物品。
"景国...果然出美人。"他枯瘦的手试图碰触我的脸,被我微微侧身避开。他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有点性子...好!总比那些木头美人强!"大婚典礼繁琐冗长,魏王宴饮过量,被宫人搀扶着走向新房时,已是步履蹒跚。
"美人...等急了吧..."他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
就在他踏入新房门槛的瞬间,突然僵住,脸色由红转紫,手指痉挛地抓向胸口。
"陛...下?"我轻声唤道。他瞪大眼睛,直挺挺向后倒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陛下!
陛下!"宫人乱作一团。御医匆匆赶来,诊脉后扑通跪地:"陛下...中风了!"三日后,魏王驾崩。"妖女!定是你克死了陛下!"魏国大皇子姬厉指着我怒吼,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一身缟素,跪在灵堂,垂头不语,眼泪却适时落下,滴在苍白的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几位老臣见状,反而生出几分同情。"殿下息怒,七公主也是可怜人..."按照魏国习俗,无子嗣的王后需嫁给新任国君。于是,我被转手给了姬厉,即将即位的新王。姬厉时年四十,体格健壮,对我这位"克死"他父王的小新娘充满不屑与占有欲。"什么煞星,"他捏着我的下巴,迫我抬头,"本王偏要试试,你这身子到底有什么特别..."姬厉的嚣张并没有持续多久。
成婚前夜,他暴毙于宠妃床上,死因蹊跷——说是马上风,却有人私下传言是中毒。一时间,我"克夫"之名响彻魏国,甚至再度传回景国。"一连克死两位国君?"景王先是震怒,随即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莫非...朕这女儿,真能克王?
"6 克王的传说景王一道国书,以"哀思过度,需归家休养"为由,将我从魏国接回。
静心苑已被扩建修葺,更名为"安宁宫",赏赐如流水般送来。景王亲自来看我,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热切。"小七啊,"他第一次这样唤我,"在魏国受委屈了,朕已替你讨回公道。"我垂着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谢父皇...""只是..."他话锋一转,"如今景国边境不宁,几个小国屡生事端。若他们都能像魏国那样...识趣就好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惶恐:"儿臣愚钝...""你不愚钝。"景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很识趣,聪明人,就该为景国尽忠。"旋即,我被接连"赐婚"。南蛮酋长孟获,骁勇善战,屡犯景国边境。娶我三月,狩猎时被"毒蛇"咬死——那蛇罕见地出现在他惯常休息的帐篷。
部落陷入内乱,为求景国支持,献上三年贡赋。西域王沙尔汗,垄断商路,勒索景国商队。
娶我半年,意外死于沙暴——那场风暴来得蹊跷,偏偏卷走了他的营帐。
几个儿子为争位大打出手,纷纷向景国示好。东海岛主汪直,拥海盗之众,劫掠景国沿海。
迎我渡海途中,风暴骤起,船毁人亡——有人看见船底不知何时被凿了洞。其势力土崩瓦解,景国水师趁机收复岛屿。每一次"成功",景王都会收到丰厚"谢礼"。
我的名声从"克夫"升级为"克王",成了诸侯间谈之色变的"瘟神"。景王越发得意,视我为最趁手的利器。"朕有七公主,胜过十万雄兵!"他在朝堂上大笑。明面上,我是天煞孤星七公主,暗地里,我靠着帝王术,利用每一次"和亲",观察各国政局,结交权贵,培植眼线。在魏国,我救下被姬厉迫害的老臣范雎,得其效忠。在南蛮,我暗中资助与孟获不合的部落首领,埋下分裂的种子。在西域,我与被沙尔汗打压的商队首领结盟,获取丝绸之路的控制权。在东海,我找到汪直藏宝的海岛,暗中转移大量财富。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景王的赏赐我照单全收,然后全部换成暗中的势力。云娘忧心忡忡:"公主,陛下他...只是在利用您。
"我对着铜镜,描画细长的眉,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我知道。但谁利用谁,还未可知。
"镜中的少女,早已褪去稚嫩,眉眼间是深藏的戾气和锋芒。
7 黑风峡的陷阱最后一次"任务"是嫁给北狄大汗呼延灼。此人雄踞北方,对景国威胁最大,也最为警惕我。"告诉景王,本王不信邪!"呼延灼大笑,"但要嫁过来,需依本王规矩——只许带侍女一人,一切用度,皆由我北狄提供。"这分明是软禁。
送亲队伍行至北狄王庭百里外的黑风峡,遭遇"马匪"袭击。这些"马匪"训练有素,手段狠辣,明显是军队伪装。混乱中,我的马车被推下悬崖,轰然爆炸——里面坐着的是提前安排的替死鬼。消息传回,景王捶胸顿足,痛失利器。
呼延灼亦觉晦气,不再追究。而真正的我,早已金蝉脱壳,带着云娘和多年积累的财富、死士、情报网,潜入景国京城最隐秘的一处宅邸。深夜,密室灯火昏黄。"都安排好了?"我轻声问。阴影中,数道身影跪伏。
范雎:"老臣已联络魏国旧部,愿效忠公主。"西域商首领阿依古丽:"西域三十六商队,唯公主马首是瞻。"水师副将陈霆:"东海水师随时待命。
"暗卫统领墨影:"京畿卫副统领、宫门禁军司马、内务府采办管事...皆已效忠。
""很好。"我摊开一张皇宫布局图,"继续渗透,等待时机。"时机很快到来。
景王因连年"意外之喜",志得意满,大兴土木,修建通天仙台,以求长生,赋税徭役日益加重,民怨渐起。又因沉迷炼丹,长期服用丹药,性情愈发暴戾多疑,屡兴大狱,朝堂之上人人自危。"陛下,恐有损龙体..."丞相劝谏,被当场罢官下狱。
一时间,忠臣缄口,佞臣当道。暗流,已在平静的表面下汹涌澎湃。
8 血凤的崛起秋猎时节,景王携宠妃重臣前往西山皇家围场。是夜,行宫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景王饮下"仙丹",搂着新纳的美人,醉眼朦胧。"朕...得天命,万寿无疆..."行宫外十里,黑风岭。我一身玄衣,立于山岗之上,身后是黑压压的三千死士。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血色凤凰——我的旗帜。"行动。"两个字轻飘飘落下,却敲响了打败的鼓点。信号弹冲天而起!喊杀声骤起!火光照亮了行宫的天空!"护驾!
护驾!"宦官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景王醉眼朦胧地被侍卫护着冲出大殿,只见外面已是火光冲天,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何人作乱?!"他惊怒交加,脚步虚浮。
"父皇,别来无恙。"清冷的女声自前方响起。火光中,我缓步走出,玄衣墨发,手持滴血长剑,身后跟着精锐甲士。血凤旗在火光中狰狞舞动。"是你?!你这孽障!
你不是已经..."景王瞪大眼,难以置信。"死了?"我微微一笑,"北狄马匪手段粗劣,怎比得上父皇和钦天监当年,一句批言便定我生死?""放肆!给朕拿下这妖女!
"景王怒吼。然而,周围的侍卫却一动不动。京畿卫副统领上前一步,跪在我身后:"臣等恭迎主上!"景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终于明白,自己视为利器的女儿,早已将刀刃对准了他的喉咙。"你...你这克亲孽种!祸国妖星!
"他嘶声咒骂,状若疯癫。"克亲?"我一步步逼近,剑尖拖地,划出刺耳声响,"我母妃怎么死的,父皇当真不知?那碗催产药..."景王瞳孔骤缩。"那些暴毙的国君,哪个不是父皇暗中.….."我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我所克者,从非亲缘,而是腐朽无能,昏聩暴戾之王!"长剑抬起,直指曾经高不可攀的帝王。"父皇,你的江山,女儿收下了。"9 天凤登基史载:景惠文王十七年秋,王猎于西山,遇刺重伤,翌日崩于行宫。七公主率兵平乱,剿灭逆贼,以先帝唯一成年嫡女身份,顺应朝臣所请,登基为帝,改号天凤。登基大典上,我身着黑红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一步步踏上玉阶,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百官跪拜,山呼万岁。声浪震天,却掩不住殿下某些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众卿平身。"声音清冷,回荡在空旷的大殿。
我知道,这条路才刚刚开始。清洗朝堂,整顿吏治,安抚民心,平定四方...无数挑战仍在前方。第一道旨意:彻查林贵妃死因,涉事者一律凌迟。
第二道旨意:废除苛捐杂税,裁减冗官,开源节流。第三道旨意:设立女学,允许女子科举入仕。朝野震动,暗流汹涌。但我手握军权,又有暗卫监控百官,反对之声很快被压下。钦天监被彻底清洗。新任监正上任第一件事,便是为我重批命格。
"陛下乃紫微星转世,天命所归,凤鸣九天,当开创盛世,福泽万民。
"我听着这矫枉过正的奏报,只淡淡一笑。什么天命星象,不过成王败寇。
10 朝堂的暗流登基后的第一个早朝,我坐在龙椅上,感受着冰冷金玉传来的重量。
殿下百官垂首,却各怀心思。老臣们暗中交换眼神,几个宗室王爷面色不虞,尤其是瑞王景垣——我的皇叔,先帝最宠爱的弟弟。“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短暂的沉默后,御史大夫王铭出列:“陛下,先帝骤然驾崩,国丧期间,是否暂缓新政?尤其女子科举一事,恐引起士林非议...”“王御史认为,国丧期间,百姓便不该吃饭穿衣了?”我淡淡打断,“先帝若在天有灵,必愿见景国强盛,而非因循守旧。”兵部尚书李贽紧接着开口:“陛下,边境传来急报,北狄听闻我国丧,蠢蠢欲动,边关守将请求增兵。
”我目光扫过殿下:“北狄之事,朕自有安排。李尚书,你先将各地驻军人数、粮草储备三日内报上来。”李贽一愣,显然没想到新帝对军务如此熟悉,只得躬身应诺。退朝后,我在御书房召见暗卫统领墨影。
“瑞王近日与哪些人接触?”墨影递上一份密报:“瑞王连日宴请宗室旧臣,昨夜秘密会见王御史和李尚书。边关急报也是瑞王的人最先得知。
”我冷笑:“果然沉不住气了。”“陛下,是否需要...”墨影做了个手势。“不必,”我摇头,“朕要看看,有多少鱼会自己跳出来。”三日后,李贽呈上军务报告,明显敷衍了事,多处数据模糊不清。我当庭将奏折掷于地上:“李尚书老眼昏花至此,连基本数字都写不清,如何担当兵部重任?即日起回家休养,兵部事务暂由侍郎张远接手!
”满朝哗然。李贽是瑞王心腹,我此举无疑是杀鸡儆猴。
瑞王终于按捺不住:“陛下刚登基就罢免老臣,恐寒了天下人的心!”“皇叔此言差矣,”我冷冷看向他,“朕正是为了景国江山,才不容尸位素餐之辈。还是说...皇叔认为,故意隐瞒军情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瑞王脸色一变,不敢再言。下朝后,我单独召见新任兵部侍郎张远——一个寒门出身,被李贽压制多年的能臣。“朕给你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