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内卷终结系统,反噬领导,还能兑换工程师帮我打工马德金赵应天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好看小说我有内卷终结系统,反噬领导,还能兑换工程师帮我打工马德金赵应天
我靠梦见儿子惨死来赚钱。到第七次时,是我亲手为他选了死法。梦里,广告牌砸穿他的头,他满脸是血却还笑着问我:钱够了吗?醒来后,我果然押中了彩票,用这笔钱救了他的命。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一条匿名短信就让心再次悬了起来:第一次用这个能力,感觉如何?
短信里还藏着更可怕的真相:每用一次这个能力,他的死期就会提前一天。而且下次,他会死得更惨。可我没有选择,下一次,我还得继续选。
1ICU 门口的灯晃得我眼疼。护士把缴费单拍在我手里时,长叹了口气,向阳,这是第几次说了,再拖我们也没办法了。我攥着单子,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把头压得更低了 。上面 30000 元的字样晃的我眼前发黑。再交不上,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病房里插着输液管的乐乐,孩子烧到 41 度,再拖,就算救回来,也可能……后面的话没说,但我懂。脑瘫。我沉默着把手伸进裤兜,那八张皱巴巴的十块钱纸币,被手心的汗浸得发软,我却连掏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几个等着床位的家属正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个男人瞥见我这副模样,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不大却足够刺耳:想占坑位又掏不出钱,不如让孩子安乐死,省得大家都遭罪。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血丝几乎爬满眼球。那男人被我看得一愣,随即梗着脖子:看什么看?我说错了?我拳头攥得咯咯响,却没敢动手。
我怕被保安赶走,怕连守在乐乐身边的资格都没了。回到病房,看着脸烧得通红的乐乐,眼泪不知不觉间砸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困难处。乐乐,对不起,是爸爸没用……我把头抵着他的手,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迷迷糊糊间,幻觉涌了上来 —— 我好像看见彩票站的电子屏亮着,上面是 201905
开头的数字,末尾还跟着个模糊的符号。画面又晃了晃,变成我和乐乐坐在彩票站门口的台阶上,我手里捏着张 5 块钱的彩票等结果,下一秒却突然捧着一沓 5 万块现金,笑着朝他喊:乐乐你看,爸爸有钱了!
可笑声还没落地,窗外传来一声巨响。一块广告牌轰然砸进屋里,不偏不倚落在乐乐身上。
而乐乐的影子先一步碎了——像玻璃一样裂成片,温热的血瞬间溅了我一脸,空气里有个声音气若游丝地问:爸爸,钱…… 够了吗?我猛地惊醒,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着,疼得喘不过气。此时,手机里刚好弹出昨天的彩票开奖号,我手指哆嗦着点开 —— 前六位是 201905,和梦里一模一样!
可末尾是什么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爸爸!乐乐的呢喃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低头看向乐乐,他攥着的退烧贴,已经被汗浸湿。我轻轻掰开他的手指,一片、两片…… 一共 5 片,叠在一起,边缘卷着边。5?乐乐,抱紧爸爸!
我扯掉他手背的针头,用外套裹紧,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冲出医院。喂!
你儿子不能移动!路过护士站时, 护士试图阻拦。我没回头,只应了句 我很快回来
。彩票站里没人,老板趴在柜台上打盹。我掏出 80 块,手却抖得厉害。老板打票时,我突然喊停:等等……梦里乐乐满脸是血的样子在眼前闪,我咬着牙:要不…… 买 5 块钱吧? 老板愣了:昨天有个老迷信也这么说,怕中了遭灾。 这话像针在戳我 —— 我怕的不是遭灾,是怕真的靠他死换钱。
可回头想乐乐 41℃的高烧,我又把 80 块拍在桌上:全押!2019055!
打票机吐出彩票时,我盯着上面的数字,突然蹲在地上哭了 —— 我不是个好爸爸,可我不能让他死。兑奖窗口的四沓钞票刚碰到掌心,乐乐就在我怀里抽搐了一下,小脸瞬间惨白。我低头,他手背的针眼还在渗血,嘴唇干得起皮,哑着嗓子说:爸爸,冷…… 护士的话突然扎进耳朵:再拖,就算救回来也可能脑瘫。我攥着钱的手猛缩,—— 这钱是梦里他被广告牌砸穿头换来的,现在他醒着疼,我却还要靠再梦一次他死
才能续上命。 转身时,彩票站角落的老周突然冲过来,手里攥着2019058
的彩票,指甲掐进我胳膊:就差一个数!你凭什么用儿子的命换钱? 我没推他,只把乐乐往怀里紧了紧,声音发哑:因为我没得选 —— 他现在疼,我不能让他疼死。
交完费回到病房,我没先看输液管,而是跑下楼,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张奥特曼卡片 —— 是乐乐前几天在便利店盯着看了好久,却没敢说想要的赛罗奥特曼。我把卡片轻轻放在乐乐枕头下,摸着他冰凉的手:乐乐,爸爸给你买了护身符,以后有赛罗奥特曼保护你,再也不怕疼了。乐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卡片时,眼睛亮了亮,抓着我的手小声说:爸爸,奥特曼会保护我们吗?我点头,把他抱起来:会的,他会和爸爸一起,保护你。邻床的家属正刷着手机,突然惊呼一声:城西彩票站的广告牌砸死人了……我猛地抬头,视线死死钉在说话那人身上。
广告牌……彩票站…… 乐乐碎得像玻璃的影子在我眼前闪了一下,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向乐乐温热的额头,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够了,别想了。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第一次用能力,感觉如何?下次死法会更精彩哦。
我盯着屏幕,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 第一次梦见广告牌砸死乐乐,中了彩票;第二次梦见货车撞他,靠预知炒股赚了钱。
我在纸上写:能力规则:1. 梦见乐乐具体死法,能获得对应收益;2. 用一次,死期提前一天;3. 死法一次比一次惨。写完,我把纸揉成一团 —— 原来炒股也算用能力,乐乐的死期又近了一天。
走廊的灯光惨白地照在地上,远处传来推车的轮子声。一切都和刚才一样,但一切又不一样了。2后半夜的 ICU 特别静,静得能听见乐乐每一次的呼吸。
我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两滴,像在数我和他剩下的时间。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下次死法更精彩 的短信,我不敢删,也不敢再看。不知为啥,乐乐的呼吸顿了一下。我赶紧凑过去,他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嘴唇发紫,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像有东西堵在气管里。护士!
护士! 我嘶吼着按铃,手忙脚乱地想把他扶起来。值班医生跑进来,听诊器刚贴在乐乐胸口,就黑着脸:像是有东西压着肺,呼吸频率在降,得赶紧做 CT,看看什么情况。那现在就做! 我抓着医生的胳膊,揪着他的白大褂。
CT 室排满了,今天刚好周六,最快也要周一上午。 医生扯回胳膊,语气硬邦邦的。
时间定在周一上午 9 点。我脑子嗡嗡作响,昨晚的预知梦随之清晰起来 —— 乐乐坐在轮椅上,被推往 CT 室,走廊尽头突然冲进来一辆车牌京 A83291的货车,乐乐被撞飞,血迸到我脸上,视线瞬间被黏糊糊的红雾蒙住。梦和现实,像两条绳子,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
准备好家属签字……我瘫坐在椅子上,医生还在说什么 ,我听不清,只盯着乐乐的脸,他还在艰难地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在扯我的心。天亮时,病房门口站着个人 —— 穿蓝色工装服,戴鸭舌帽,手里拎着个红色玩具车,车身上的图案,和我昨天在便利店看见的奥特曼一模一样。是那个货车司机!他笑着走进来,把玩具车递向乐乐:小朋友,这个给你玩,奥特曼的,可厉害啦。乐乐的眼睛亮了亮,伸手就要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我身后藏 —— 梦里撞他的货车,就是这种正红色,连车头的形状,都和玩具车一模一样!不用了,谢谢。
我的声音发紧,手按在乐乐的肩膀上,生怕他再伸手。司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没再坚持,把玩具车放在床头柜上:那我放这儿了,小朋友想玩了再拿。他刚走,乐乐就拉我的衣角:爸爸,我想要那个车车。不能要。 我把玩具车拿起来,刚想扔进垃圾桶,手指触到车底有张纸。我偷偷撕下来,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周一,CT 室见。字的边缘还在渗墨,像是刚写上去的。 他不仅知道乐乐要做 CT,还知道我会躲,故意用玩具车引他过去,像在逗老鼠的猫。爸爸,车车是不是坏了?
乐乐凑过来,小手想摸玩具车。我拆开玩具车底座,指甲盖大的摄像头正闪着红光,镜头对着乐乐的病床。手机突然震了 —— 陌生短信附了张照片:是我拆摄像头的侧脸,背景里乐乐正抓着我的衣角。 小朋友喜欢的东西,扔了多可惜。短信末尾跟着个笑脸,下一秒,乐乐突然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角溢出血丝。而他的额头,此刻正烫得吓人,体温计显示 41.5℃—— 比昨天又高了 0.5℃。 护工来送水时,我拽着她问:昨晚是不是有人在门口?她眼神躲闪:凌晨三点,有个穿工装的人在门口站了半小时,盯着乐乐的床看…… 我猛地看向床头的玩具车,它被我扔在地上,此刻车轮正对着乐乐 —— 像在瞄准。爸爸,我怕。
乐乐往我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天亮后,我找护士借了支马克笔,在乐乐病床的玻璃上,一笔一划写着京 A83291,字写得又大又丑,墨水都渗进玻璃缝里。护工来送早餐时,我抓着她的手你记着这个车牌,不管在哪儿看见这个车牌,一定给我绕着走!一定 !护工被我吓懵了,点头如捣蒜:我记着,我记着。上午 8 点半,我没让护工推轮椅,抱着乐乐走楼梯 —— 梦里走的是走廊,我换条路,总能躲开吧。快到一楼大厅时,我听见外面传来货车的引擎声,还有工人卸货的吆喝声。我心里一紧,抱着乐乐往柱子后面躲,悄悄探出头看 ——红色的货车,车头对着大厅门口,车牌上的数字清清楚楚:京 A83291!我赶紧转身往员工通道跑,怀里的乐乐被我晃得小声哼唧,我不敢停,也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见货车冲过来。
终于冲进 CT 室,我把乐乐放在检查床上,自己靠在墙上喘气,后背全是冷汗,连衣服都湿透了。CT 结果出来时,医生把CT片子贴在灯箱上,手指点了点肺部那片阴影,叹了叹气:感染比较严重了,普通药压不住…得换泰能,进口的,一支大概800,一天三支,先用五天看反应。 他顿了顿,没看我,低头写病历:我知道你难,但不用这个,孩子今晚可能又喘不上气…你…再想想办法?
他合上病历本,转身前又补了一句:楼下缴费处…看能不能支持分期,你去问问。
我摸了摸怀里刚到手不久的救命钱,像流水一样,瞬间蒸发。乐乐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爸爸,我不疼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我蹲下来,手指拂过他滚烫的额头,触到他柔软却汗湿的头发时,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我得用力吸一口气,才能让声音不那么抖:好……乖,等用完药,爸爸就带你回家。咱们买一盒奥特曼卡片,拆一整盒。就在这时,护工从走廊那头跑过来:向先生!你写的那个车牌!
那个货车司机刚才来医院送货,号牌一模一样!我猛地抬头,缴费单掉在地上。
原来我躲了半天,只是躲掉了一次车祸,却没躲掉他的监视。他就像影子,不管我往哪儿跑,都甩不掉。我捡起缴费单,攥在手里,纸边缘的棱角刮着我的手心,有点隐隐的疼。
他知道我的软肋是乐乐,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来,直到把我逼疯,直到把乐乐从我身边夺走。
乐乐还在拉我的衣角,我把他抱起来,往病房走。走廊里的阳光很亮,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黑。
我知道,明天还会有新的危险,而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赌。3交完进口药的费用,我兜里只剩一千二 —— 还是前天用手机炒股赚的。屏幕上的 K 线还在跳,可这点钱,连一天的药量都不够。乐乐躺在病床上,呼吸比昨天平稳些,但嘴唇还是泛着淡紫色。
我找护士换药时,故意问:最近有没有其他孩子用进口药?乐乐总说疼,我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药。护士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不是没货,是被陈乐青包了,他基金会上周就把货全收了,说是捐贫困患儿,可没见发下来。
我心里一沉,赶紧问:他还问过乐乐的事吗?护士点头:上周来查过病历,特别问了高烧会不会留后遗症,当时我还觉得他热心,现在想想不对劲。我谢了护士,回到病房。说起这个名字,总感觉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前两天的陌生短信,货车司机的蛇头纹身,总觉得这名字和那些危险连在一起。下午三点,病房门被推开。
进来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没急着递药,而是先走到乐乐床边,俯下身,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乐乐,还记得陈叔叔吗?去年夏天在儿童乐园,你掉进泳池,是我把你捞上来的。那时候,你爸爸的表情,真是…令人难忘。他顿了顿,竟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皮质笔记本,慢条斯理地翻开。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一幅用钢笔勾勒的简笔画——一个小孩在泳池里挣扎,一个男人伸手施救,旁边还标注着精确到分钟的时间。你知道吗?他声音很轻,像在说秘密,我小时候被我爸扔在泳池里,他说能活就活。他指着眼眶下的疤,这是那时候磕的,现在我也想看看,小孩在绝境里能活多久。你看,我还记着呢。人的恐惧和希望,在绝境中迸发的数据,是最美的。说完,他才将药盒和现金放在床头柜上,指尖轻轻点了点药盒,补充道:药是特效的,钱是营养的。向先生,我很期待看到,在数据的推动下,你的能力会如何…进化。现金是崭新的,码得整齐,可我没敢接。
我盯着他递药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净,却在碰到乐乐时,突然掐了下乐乐的脸颊。
哇 —— 乐乐疼得哭起来,小手抓着我的衣服。陈乐青却笑得更欢了,揉了揉乐乐的头,眼神却像在观察实验数据:典型的应激反应。他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陈会长,太谢谢您了。我强装感激,接过药盒和现金,指尖碰到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感觉不真实 。小事一桩, 陈乐青把橘子递给乐乐,乐乐躲在我怀里,不敢接,我做慈善就是为了帮你们这样的家庭,孩子好了比什么都强。他坐了二十分钟,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临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困难随时找我,别跟我客气。
门关上的瞬间,我赶紧把药盒和现金放在床头柜上,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乐乐还在小声哭,我摸了摸他被掐的脸颊,红了一小块,指甲印清晰可见。护士进来换输液瓶,看见床头柜上的药盒,眼睛亮了:陈会长真给你送药了?他昨天还捐了一批儿童玩具,记者来了好几个,摄像机拍个不停呢。我往门口看了眼,墙上贴着张 陈乐青慈善基金会捐赠 的海报,上面的陈乐青抱着个穿病号服的孩子,笑得一脸和善,可眼神里的冷意,和刚才掐乐乐脸时一模一样。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一场演给记者看的戏!孩子在他眼里,不过是用来博名声的道具。
我拆开药盒,想看看这 特效药 到底是什么。里面除了药瓶,还夹着张粉色的优惠券 —— 是儿童乐园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下周带乐乐来玩啊,我包场。字写得龙飞凤舞,末尾画了个笑脸。我捏着优惠券,手都在抖 —— 他连乐乐喜欢去儿童乐园都查好了,这哪是送药,是提前踩点,把乐乐当成了待宰的 猎物。我翻到优惠券正面,突然看见角落还有行小字:还记得去年夏天,乐乐在这儿差点淹死吗?我的脑子 嗡
的一声,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送优惠券不是踩点,是故意提醒我 ——我随时能让你儿子再死一次护士换完药,偷偷拉着我说:向先生,我跟你说个事。陈会长上周就来问过乐乐的病历,特别关注高烧会不会留后遗症,当时我还觉得他热心,现在想想,他好像早就知道乐乐会烧到脑瘫。
我赶紧翻乐乐的病历本,一页页往后翻,翻到最后几页时,发现有一页被撕过的痕迹,边缘毛毛糙糙的。我突然想起,乐乐上次体检,医生说过 免疫力低下,易感染,让我多注意孩子的身体,可病历本上偏偏少了这一页。是陈乐青撕的。
他早就算好乐乐会生病,算好我会走投无路,等着我用预知梦的能力上钩,一步步掉进他设的圈套。我拿着药瓶,心里发慌。这药到底能不能用?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趁乐乐睡着,我偷偷倒出药,用纸巾包好,跑到附近医院的化验室。化验员是个老医生,看了眼药粒,又看了看我:这药不是给孩子用的吧?等结果的那半小时,我在走廊里来回走,像只困在笼子里的狼。手机屏幕亮着,陈乐青的微信还在通讯录里,我点开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最后发了句:陈会长,大恩难报,有事您说话!他秒回:应该的,孩子好了就行。化验结果出来时,老医生把报告单拍在我手里,脸色很难看:这药里含过量肾上腺素,成人用了都可能心慌休克,给孩子用,会肺衰竭!你哪儿来的这药?想害孩子吗?
我拿着报告单,手都在抖。肾上腺素?短期能退烧,长期却会加速肺衰竭。
陈乐青笑着说 孩子要紧,却想让乐乐死得悄无声息,连个痕迹都留不下。
胃里一阵翻涌,我跑到厕所,扶着墙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吐完后,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满脸憔悴 ——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他知道,乐乐不是他能随便捏的软柿子。我回到病房,从另外药盒里拿出一支药,还有个一次性针管。
乐乐还在睡,我咬着牙,把针头扎进自己的胳膊,慢慢把药推了进去。没过十分钟,我就觉得浑身发烫,头重脚轻。体温计显示 40 度,我踉跄着走到护士站,抓住医生的手:这药… 能短期用吗?我儿子烧得厉害,先用一次行不行?
医生看了眼我手里的药瓶,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眉吼道:你疯了?这药是给孩子用的吗?
你自己用了都烧到 40 度,想让孩子死吗?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陈乐青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听起来虚弱些:陈会长… 谢谢您的药… 用了之后… 孩子烧退了点… 他说谢谢叔叔。
那就好, 陈乐青的声音带着笑,好好照顾孩子,有情况随时跟我说。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我把药瓶揣进兜里,指尖碰到瓶身时,突然觉得不对劲 —— 药瓶的夹层好像有东西。我把药瓶拆开,从夹层里摸出张纸条,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第三次能力使用确认,死期提前 24 小时。我攥着纸条,手指被划破 —— 第三次能力使用,应该是我收下陈乐青的药时触发的。原来收益
不一定是钱,也可能是他送的药,而代价还是乐乐的死期。
我赶紧在规则后面加一条:4. 接受反派提供的‘帮助’,也算用能力,会触发反噬。
我攥着纸条,站在护士站的走廊里。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脚边,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头痛再次隐隐发作,像有根针在太阳穴里扎。我扶着墙,大口喘气。
每一次看见,都像在灵魂上剜一刀,而这一刀,最终会落在乐乐身上。第三次能力使用?
是指我用预知梦炒股,还是指我收下这药?不管是哪一个,乐乐的死期都又近了一天。
我回到病房,乐乐醒了,看见我进来,伸手要我抱:爸爸,我想回家。我把他抱起来,摸了摸他的头,眼泪差点掉下来。乖,再等等, 我贴着他的耳朵说,爸爸一定带你回家。他为什么对乐乐这么感兴趣?
那个纹身……那个司机……难道他们是一伙的?不,不可能。可他看乐乐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倒像是在看……一件马上就要到手的货物。
这个念头让我胃里一阵翻搅。我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盒,还有那五千块现金,突然觉得,这些东西不是救命的,是催命的。而我,只能抱着乐乐,在这满是刀子的陷阱里,继续往前走。4后半夜我没敢睡,靠在病床边,手里攥着那张写着 死期提前 24 小时 的纸条。乐乐睡得很沉,我每隔几分钟就摸一下他的额头,怕他再发烧,更怕他突然没了呼吸。天刚亮,手机就响了,是陈乐青。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陈会长。向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颤抖。我的实验进入第二阶段了。城西工地,一个绝佳的压力测试场。告诉我,明天上午10点27分,那里的脚手架会以什么方式坍塌?
死亡人数是3还是4?精确点,这关系到我的…重要数据。我的心猛地一沉。城西工地?
我昨天夜里刚做了个梦,梦里那片工地的脚手架像被巨斧劈开,以75度角轰然砸向地面,三个工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坠落,滚在地上的安全帽上面确实印着陈乐青建筑的标志。
我… 我得想想。 我故意拖慢语速,手指攥紧了床单,预知不是随时都能来的,得等…契机。给你两小时, 陈乐青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要的是精确坐标和伤亡数字。对了,我让秘书给乐乐送了点营养剂,孩子病着,得好好补补。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哪是让我帮忙,是逼我用预知梦,逼我再欠他一份人情,好把我绑得更紧。没过半小时,病房门被推开。
进来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金色卷发,画着精致的妆,手里拎着个保温箱:向先生,我是陈会长的秘书,给乐乐送牛奶。她把保温箱放在床头柜上,里面是包装精美的牛奶,盒身上印着 陈乐青基金会 的字样,还有个小小的笑脸图案。麻烦您了。
我接过牛奶,指尖碰到她的手,冰凉的,和陈乐青的手一样。她笑了笑,没多停留,转身走了,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晃了晃,晃得我眼睛疼。乐乐醒了,揉着眼睛问:爸爸,是什么呀?牛奶, 我把牛奶放在一边,摸了摸他的头,等会儿热了再喝。
我盯着那盒牛奶,陈乐青送的东西,没一样是好的 —— 上次的药是催命符,这次的牛奶,会不会也藏着猫腻?两小时快到的时候,我给陈乐青回了电话,故意压低声音:陈会长,我刚才预知到了,城西工地明天上午会塌,好像… 会死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乐青的笑声:好,我知道了,我这就通知工人撤离,谢谢你啊向阳,这次多亏了你。挂了电话,我却没松口气。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工人,更不会放过我。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扛着摄像机,走进了电梯 —— 他们是去工地装摄像头的,陈乐青根本没打算让工人撤离,他要拍 事故纪录片,要把灾难当成他 预知准确 的证据。我攥着拳头,心里又气又急,却没任何办法。我现在就像他手里的木偶,只能跟着他的线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