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带假儿子上综艺后,我送他入狱纪时陆明哲热门的网络小说_热门的网络小说影帝带假儿子上综艺后,我送他入狱(纪时陆明哲)
十年。整整十年。我站在百米高空的落地窗前,手里的香槟杯摇晃着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名流,精英,衣香鬓影。他们毕恭毕敬地称我“闻总”,赞美我二十七岁就亲手将一家初创公司带到纳斯达克的商业传奇。他们艳羡我的冷静、果断,以及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对财富和成功的精准直觉。可他们不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源于十年前一个该死的谎言。和一个我发誓要亲手毁灭的男人。高川。这个名字,是我十年午夜梦回时唯一的梦魇,是我完美履历上唯一无法愈合的溃烂伤口。今晚,就在这场为我举办的庆功宴上,一个不识趣的合作伙伴举杯向我道贺:“闻总,听说您当年是为了追随初恋才拼命考的清华?哇,这也太浪漫了吧!”浪漫?
这两个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铁锥,猛地刺入我的心脏,狠狠一搅。
那些我以为早已被时间掩埋的腐烂血肉,瞬间翻涌上来,带着旧日的恶臭。
我看着杯中冰冷的液体,决定结束这场长达十年的自我放逐。是时候回去了。回去,亲手撕开他那张伪善的脸,审判那个,用一个谎言,杀死了十七岁闻之江的凶手。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号码是我让助理用十分钟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高川,我是闻之江。
我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街角咖啡馆等你,给你一个小时。”发送。我不是在请求,也不是在叙旧。我在下达一张传票。一张,来自十年地狱的审判传票。
1:栀子花、晴天与未出口的秘密时间倒回十年前。夏夜九点,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像一声疲惫的叹息,融化在南方小城粘稠湿热的空气里。
我和高川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在斑驳的地面上亲密地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空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栀子花香。
闷热。暧昧。我的心脏像是被泡在三十七度的温水里,每一次鼓动,都带着微醺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快乐。这是我和他之间,心照不宣的日常。
我们是全校老师都默认的“一对”,家长会上会被善意调侃的“小榜样”。
我们是彼此作业本上最熟悉的字迹,是对方篮球赛场边唯一的呐喊。“给。
”高川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那副熟悉的白色有线耳机,熟稔地将左边那只塞进我的耳朵,右边留给他自己。这是我们的专属仪式,一条耳机线,是我们之间无形的红线。音乐响起。
是周杰伦的《晴天》。“……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少年的心事被唱得百转千回。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洗衣粉味道,混杂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气息。
他的胳膊就在我身边,随着走路的节奏,偶尔会蹭过我的手臂,带来一阵微小的、触电般的颤栗。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歌词钻进耳朵的瞬间,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校服的衣角,一种莫名的慌乱攫住了我。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的侧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清隽,下颌线利落分明。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过头,对我笑了笑。那点慌乱,瞬间就被这个笑容安抚了。我笑了笑,觉得自己太多心。
我们是闻之江和高川啊。我们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我们约好了一起考清华,我们的人生蓝图里,早就把对方规划了进去。我们的故事,怎么可能会有“拜拜”?
路过街角一家新开的物流点,几辆蓝色的厢式货车正在卸货。刺眼的白炽灯下,工人们喊着号子,汗流浃背,叉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高川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他停在原地,盯着那辆正在升降的叉车,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
那不是少年人看热闹的眼神,而是一种……混杂着计算、评估和渴望的,成年人才有的眼神。
我心里闪过一丝奇怪。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我们的未来,应该是清华园里的象牙塔,是实验室里精密的仪器,是写字楼里改变世界的代码,怎么会是这些轰鸣的钢铁和尘土?
“高川?”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将他从那片嘈杂中拉回来。他像是从梦中惊醒,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那抹复杂的光迅速褪去,笑了笑,“没什么,觉得挺有意思的。走吧。
”他眼里的光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我被夏夜的热气蒸腾出的错觉。
我们走到了那棵老槐树下。这是我们约定俗成的终点,我家楼下。再往前一步,就是我家的单元门,再退一步,就是他回家的路口。这里是我们每天告别的“情感锚地”。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摘下了他那边的耳机。音乐声戛然而止。晚风吹过,树影斑驳,在他清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他的眼睛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就是现在。
我的心跳,瞬间擂鼓。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他的心跳,一声重过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共振。我把手伸进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封被我改了无数遍、几乎被手心汗水浸湿的信。那里面,是我全部的少女心事,是我小心翼翼藏了三年的秘密。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不是邻居的喜欢,不是朋友的喜欢,是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那种喜欢。我想告诉他,清华不是我的目标,有他的清华,才是。
我鼓起全部的勇气,深吸一口气,准备将我那颗滚烫的心,交到他的手上。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像风中飘零的羽毛。“高川,我……”“之江。”他打断了我。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一块投入湖心的石头,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他的眼神越过我的肩膀,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然后,他说。“我谈恋爱了。”轰!
我感觉整个夏天的温度,都从我身体里被瞬间抽干了。血液倒流,四肢冰冷。
我准备递出信的手,僵在半空,口袋里的那封信,瞬间变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生疼。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他……说了什么?2:清华,被钉死的蝴蝶老槐树下,晚风吹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刚刚还甜腻暧昧的栀子花香,此刻闻起来,竟像尸体腐烂的味道,让我一阵反胃。我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风化的石像,无法处理这句简单的话。“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每一个字都磨得喉咙生疼。高川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在我脸上。那眼神,不再是我熟悉的温和,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炫耀和疏离的冷漠。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宣判者,而我,是那个等待裁决的囚徒。“我说,我谈恋爱了。
”他一字一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残忍,仿佛怕我听不清,又仿佛是在享受我此刻的表情。“她是清华的,很厉害。”“所以,我也要去清华找她。
”清、华、的。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搅得血肉模糊。
不是悲伤。不是心碎。是铺天盖地的羞辱感。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刚刚用尽全力上演了一场感天动地的独角戏,而他,是台下那个唯一的、冷眼旁观的观众。
看完之后,还轻描淡写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原来我们约好一起考清华,不是为了“我们”。
是为了他,和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她”。我算什么?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还是他通往康庄爱情大道上,一个无足轻重的陪读丫鬟?我所有的骄傲,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我的血冲上头顶,浑身都在发抖,牙齿都在打颤。“什么时候的事?!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一丝他为了激励我而编造的谎言。
求你了,高川。告诉我这是假的。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哪怕是最恶劣的玩笑。然而。
他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我的质问都玷污了他那段“清华”的爱情。“你不需要知道。”五个字,冰冷,决绝。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走进了楼道。背影挺拔,没有一丝迟疑。“砰!
”楼道的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那声音,像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我心里关于“青梅竹马”的所有温情和幻想。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口袋里那封信,我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我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那个我想象中的、冷漠的高川,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野兽般的、压抑的低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窗外泄露进来的、邻居家的欢笑声,显得那么刺耳。我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她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表情扭曲。
镜子里的她,眼神慢慢变得狠戾,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她用我的嘴,给了我一个答案。
“因为我不够好。”“因为我不在清华。”对。就是这样。所有的错误,都源于我。
我不是清华的,所以我连被告知的资格都没有。我太平凡,所以我活该被当成一个笑话。
一股混杂着愤怒、不甘和无法割舍的恨意,在我胸腔里疯狂燃烧,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冲到书桌前。我找出所有关于清华的招生简章,用红色的水笔,狠狠地、一笔一画地圈出“清华大学”那四个字。力气大到几乎划破纸张。墙上,还贴着我和高川在运动会上的合照。照片里,他笑得阳光灿烂,搭着我的肩膀,我也笑得一脸甜蜜,比着一个傻气的剪刀手。刺眼。真他妈的刺眼!我一把将它撕下来,发疯似的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可下一秒,我又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颤抖着蹲下身,将那团废纸捡了起来,一点点,一点点,像修复一件稀世珍宝一样,重新展开。照片上的他,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就像我那颗被碾碎的心。爱?不。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爱了。
我拿起书桌上的一枚图钉,对准照片上高川那张灿烂的笑脸。然后,我举起手,用尽全力,狠狠地扎了下去。“噗”的一声。那枚冰冷的金属图钉,穿透了那张皱巴巴的笑脸,死死地、死死地,钉在了我刚刚用红笔圈出的“清华大学”四个字的旁边。
像一个献祭的仪式。一个用我破碎的爱恋,献祭给仇恨的仪式。图钉的尾端,是一只透明的塑料蝴蝶。此刻,它就像被钉死的标本,翅膀再也无法扇动。高川。
你不再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目标。是我的坐标。是我的……猎物。3:地狱考场,自我的献祭第二天,我走进了学校门口那家最便宜的理发店。“剪掉。
”我对那个叼着烟的理发师说。“剪多短?”他漫不经心地问,眼神在我及腰的长发上流连。
那是我留了五年的宝贝,高川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看我长发飘飘的样子,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呵,女主角。现在我知道了,我只是个没人要的龙套。
“剪到最短。”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冬天结了冰的湖面。理发师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想劝说两句,但看到我镜子里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冷而利落。一缕缕黑色的长发,像我对过去岁月最后的告别,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女孩。
齐耳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冰冷而坚定的眼睛。她看起来像个不好惹的疯子。很好。
从今天起,过去的闻之江,死了。回到家,我把书桌上所有的小说、杂物、相框,所有带着过往温度的东西,全部扫进了垃圾桶。然后,我用透明胶带,把我的MP3封了起来,扔进了抽屉最深处。周杰伦?晴天?去他妈的周杰J伦,去他妈的晴天。我在墙上贴了一张新的时间表,精确到每一分钟。早上五点半起床,背三百个单词。晚上十二点半睡觉,做最后一套数学压轴卷。吃饭,十分钟。上厕所,三分钟。午休?不存在。我把自己,变成了一台学习机器。
一台只为了“清华”这两个字而运转的、没有感情的、永不疲倦的机器。教室里,我不再和任何人说话。曾经围在我身边嬉笑打闹的朋友,渐渐地,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敬而远之。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堆积如山的习题集,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麻木。只有在解出一道无人能解的难题时,在月考排名又一次甩开第二名几十分时,我的心脏才会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你看。高川,你看见了吗?没有你,我只会变得更强。教学楼的走廊上,我抱着一摞比我还高的卷子,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匆匆走过。“哈哈哈哈,川哥,牛逼啊!”一个刺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高川和他那群兄弟。我脚步一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
“川哥那个清华的女朋友,听说又拿了什么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简直不是人啊!
”“那可不,不然能让咱们川哥死心塌地,连闻大学霸都不要了?”“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正主儿在这呢!”他们压低了声音,但那充满了戏谑和嘲讽的耳语,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精准地扎进我的耳朵。心脏,剧烈地绞痛起来。但我脸上,毫无波澜。
我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只是抱着那摞沉重的卷子,走得更快了。
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回到座位上,我放下卷子,立刻开始做题。可眼前的字母和数字,都扭曲成了高川那张冷漠的脸。深夜,卧室。台灯的光,惨白得像太平间的手术灯。
我做完最后一套模拟卷,看着试卷顶端那个鲜红刺眼的“148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没有感到高兴。我只是开始不自觉地幻想。幻想高川看到这个分数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震惊?是不屑?还是会有一丝丝的后悔?这种病态的、单方面的想象,成了我这地狱般生活中,唯一的情感慰藉。成了我唯一的动力源泉,比任何鸡汤都有效。
周末,同桌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递给我一张电影票。“之江,你最近……太拼了吧,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周末一起去看电影放松一下?听说新上映的片子特别好看。
”我头也没抬,笔尖飞速地在卷子上写着解析,红色的墨水像流淌的血。“没时间。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人情味。“电影院里,坐不住清华的考场。
”同桌尴尬地笑了笑,悻悻地收回了电影票,走开了。看。我已经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的人生,只剩下这一件事。食堂里,为了节省时间,我每天的午餐和晚餐,都只有一个馒头,一包咸菜。我站在角落里,用五分钟解决战斗,然后立刻返回教室。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日渐消瘦,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像两个黑色的窟窿,整个人像一具行走的骷髅。但这很好。身体的痛苦,能让我暂时忘记心里的痛苦。这是一种变相的自残。也是一种变相的救赎。高川,你把我推下了地狱。那我就在地狱里,为你建一座通往清华的塔。然后,我会站在塔顶,亲眼看着你,摔得粉身碎骨。4:深渊凝视,最后的稻草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
最后一次模拟考的考场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每个人的呼吸都带着铅的重量。
我握着笔,手心全是汗。只剩下最后一道数学大题,一道极其复杂的解析几何。只要做完它,这次的全校第一,又是我的。我将以无可争议的王者姿态,踏入最后三十天的冲刺。
我看着题目,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公式和定理在脑海中排列组合,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
有了!我找到了解题的突破口,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高川,你看到了吗?我又赢了。
就在我准备提笔写下第一个步骤时——一阵剧烈的、刀绞般的疼痛,从我的胃部猛地袭来!
“呃!”我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校服。长期不规律的饮食和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在此刻,以最残忍的方式向我发起了反攻。眼前的试卷,开始变得模糊,旋转。
我死死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对抗疼痛,嘴里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不行……我不能停下!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握紧手里的笔,可那支笔,却像有千斤重,在我的汗水里打滑。恐慌。
无边的恐慌攫住了我。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害怕。害怕我无法完成这张试卷!
害怕我过去所有的努力,都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老师……”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了那只颤抖得不像自己的手。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是在学校的医务室。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冰冷,像死亡的气息。我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吊针,冰冷的液体一点点流进我的血管,带走我身体里最后一丝温度。
我猛地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我的试卷。它就放在床头柜上。数学卷。最后那道大题,还是一片刺眼的空白。窗外,传来了其他同学考完后轻松的笑闹声。那笑声,那么刺耳,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扎在我的心上。像是在嘲笑我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失败者。眼泪,毫无征兆地,无声地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舍弃了一切,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为什么连老天爷都要跟我作对!
一种极致的孤独和绝望,将我彻底吞噬。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独自一人沉在冰冷的海底。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拔掉手上的针头,不顾校医惊恐的阻拦,疯了一样冲出医务室。我要去找高川。我要一个答案。
我需要他的一句话,哪怕是一句轻蔑的话,来重新点燃我的恨意。我在操场上找到了他。
他刚打完球,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正在和几个男生说笑着喝水。阳光,开朗,充满了生命力。和我,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一步一步,像一具行尸走肉,朝他走过去。
周围的喧嚣,自动退去。他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我站在他面前,第一次,放下了我所有伪装的坚强。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几乎是哀求地看着他。
我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你是不是就是想看我输?”“高川,你现在满意了吗?我输了,我考砸了,我进不了清华了!你满意了吗?!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手背上那个还在渗血的针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我面前。然后,他用那把最冰冷、最锋利的刀,给了我致命一击。
“心态这么差,”他冷冷地说,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怎么配得上清华?”轰隆。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自我毁灭,都只是“心态差”。原来,我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说的话,就好像在说,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那瓶冰冷的水,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符号,烫得我几乎握不住。“啪嗒。
”水瓶掉在地上,滚到一边,里面的水汩汩流出,像我止不住的眼泪。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