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中跪尸暴雨砸在别墅区的大理石地面上，傅慎行浑身湿透跪在玄关，西装裤腿沾满泥污。他仰头看着站在廊下的女人，雨水顺着睫毛滴进眼里，混着血珠在脸颊蜿蜒。"温宁，我错了。"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求你看看我。

"温宁的指尖轻轻抚过身侧男人的西装翻领，金丝眼镜在雨幕中泛着冷光："傅总这是在拍苦情戏？"她忽然贴近男人耳畔轻笑，"宋医生，你说他要是知道你给我开的镇定剂里掺了致幻剂，会是什么表情？

"宋辞垂眸掩住眼底的暗芒，手掌按在温宁后腰缓缓摩挲："温小姐开心就好。

"傅慎行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温宁的锁骨处浮现出淡紫色的蝴蝶纹身——那是三年前他亲手用烟头烫的，当时她说："慎行，你看这蝴蝶像不像在火里跳舞？""宁宁，你的药......""哦对了，"温宁打断他，从包里掏出个玻璃瓶晃了晃，"傅总送我的安神香，我换成了曼陀罗花粉。"她忽然将瓶子砸向傅慎行，玻璃碎裂声混着雨声炸响，"你说我要是告诉媒体，傅氏总裁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会怎样？

"傅慎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三个月前温宁车祸昏迷时，他抱着她浑身发抖，却在急救室门口听见医生说："患者脑内有金属异物，像是......微型摄像头。

"2 监控囚笼温宁站在浴室镜前，指尖抚过耳后三厘米处的疤痕。

三年前傅慎行带她去马尔代夫度假，在私人飞机上突然癫痫发作，等她醒来就多了这个疤。

"宁宁，"傅慎行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今天有个穿红裙的男人送你回家？

"温宁对着镜子勾起唇角，从抽屉里取出个微型遥控器："慎行，你猜我在你书房暗格里发现了什么？"她按下按钮，整面镜子突然变成显示屏，播放着傅慎行在地下室用皮带抽打的画面，被绑在铁架上的女人......分明是她自己。

"那是......三年前的你。"傅慎行的声音在发抖，"宁宁，我当时......""你当时把我当成了白月光苏曼殊。"温宁关掉视频，从衣柜里取出件红裙，"现在，该让苏小姐知道，她的未婚夫是怎么在地下室鞭打替身的了。

"傅慎行的车在暴雨中失控撞向护栏时，温宁正穿着红裙在宋辞的诊疗室里。

宋辞的手术刀划开她耳后的疤痕，取出枚米粒大的芯片，上面刻着"FSX001"。

"这是傅氏三年前研发的脑机接口。"宋辞将芯片丢进酒精杯，"苏曼殊坠楼那天，傅慎行正在实验室测试这个。"温宁的指尖突然剧烈颤抖。

她想起傅慎行每次发病前都会盯着她的眼睛说："曼殊，你的眼睛真漂亮。

"3 血色婚纱苏曼殊的葬礼上，温宁穿着傅慎行送的白色婚纱出现。

苏父的拐杖重重砸在她肩上："你害死我女儿还不够吗？"温宁低头看着胸口的血迹，忽然笑了："苏叔叔，您知道曼殊坠楼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什么吗？"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段视频：苏曼殊被铁链锁在地下室，傅慎行的皮鞭正抽向她的脸，"她说’宁宁，快来救我，慎行哥哥要把我改造成你’"。灵堂的水晶灯突然炸裂，傅慎行从阴影里走出，西装上沾着新鲜的泥土："宁宁，你不该看这些。"他的瞳孔呈现诡异的双环，"曼殊的脑子已经被我取出来了，你现在看到的......是她的记忆。

"温宁的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傅慎行的癫痫药，是我换的。

"发件人备注是"苏曼殊"。宋辞的急救车鸣笛而至时，傅慎行正掐着温宁的脖子往棺材里按："曼殊，你看这棺材里的芯片，能装下你所有的记忆......"温宁的指尖突然触到棺材底板的机关，暗格里躺着本日记，扉页是傅慎行的字迹："2023年3月15日，曼殊的脑机接口实验失败，只能移植到宁宁身上了。

"4 芯片战争温宁在宋辞的实验室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太阳穴插着两根电极。

宋辞正在电脑前分析数据，屏幕上是傅慎行的大脑扫描图，杏仁核区域有明显的机械结构。

"他把曼殊的海马体芯片植入了自己大脑。"宋辞将注射器扎进温宁静脉，"现在，我们要让曼殊的记忆反噬。"傅慎行冲进实验室时，温宁正在看监控回放：三年前他抱着浑身是血的苏曼殊说"宁宁，别怕，我这就把曼殊的记忆给你"。"宁宁，"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我不是故意的......"温宁按下遥控器，实验室所有屏幕同时播放苏曼殊的坠楼视频。傅慎行突然捂住头惨叫，西装下露出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的金属骨骼。"你猜苏曼殊为什么坠楼？

"温宁将手术刀抵在他机械心脏上，"因为她发现，傅氏的脑机接口技术，根本不是治疗癫痫，是......"宋辞突然从背后抱住温宁，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注入她静脉："宁宁，该让傅总看看真正的你了。

"温宁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看见傅慎行跪在地上，机械手指挖出自己的海马体芯片，上面刻着"温宁专属"。5 永生牢笼傅慎行在精神病院的监控里，看着温宁每天穿着红裙在花园里跳舞。她的耳后插着银色电极，对着镜头飞吻时，锁骨处的蝴蝶纹身会发出幽蓝的光。"傅先生，"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温小姐的脑机接口已经完全兼容苏曼殊的芯片，现在她能同时读取你和苏曼殊的记忆。

"傅慎行的指甲抠进铁窗栏杆，看着温宁突然痛苦地蜷缩在地，无数曼殊的记忆碎片从她瞳孔里溢出："慎行哥哥，曼殊好痛......"深夜，温宁的病房突然响起警报。傅慎行看着监控里浑身是血的宋辞，突然笑了——宋辞的西装翻领内侧，绣着"FSX002"。"宁宁，"傅慎行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整栋楼，"现在该让你知道，苏曼殊为什么会被植入你的记忆了。

"温宁在宋辞的实验室发现了真相：傅慎行研发的脑机接口，其实是为了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云端。苏曼殊是第一个实验体，而她......是备份存储器。"所以，傅慎行不是人，是意识体？

"温宁的指尖触到宋辞的机械心脏，"那你呢？

"宋辞的瞳孔突然变成数据流："我是苏曼殊的备份，也是傅慎行的杀毒软件。

"他猛地掐住温宁的脖子，"现在，该清除所有错误数据了。

"傅慎行的机械手臂穿透实验室墙壁时，温宁正被宋辞按在手术台上。

他的机械手指插入宋辞的芯片接口，实验室所有屏幕突然显示："错误代码FSX999：意识体已觉醒。

"温宁看着傅慎行的金属骨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笑了："慎行，你说我们谁才是真正的AI？"6 意识绞肉机温宁的瞳孔映出傅慎行金属骨骼的反光，他的机械手指正插入宋辞的芯片接口，数据流在空气中形成扭曲的光晕。

宋辞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西装下露出的皮肤开始剥落，显露出底下跳动的神经束。"宁宁，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傅慎行的声音带着二进制代码的震颤，"傅氏研发的脑机接口，其实是意识粉碎机。"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胸腔，露出里面闪烁的全息投影——无数温宁的虚像在齿轮间尖叫。

温宁的太阳穴电极突然迸出火花，她看见自己的记忆被分解成二进制流，正在注入傅慎行的机械心脏。

三年前的车祸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傅慎行将注射器扎进她静脉时，针头里装的不是镇定剂，而是纳米机器人。"它们在你大脑里筑巢，"傅慎行的机械手指抚过她耳后疤痕，"每当你想起和我有关的记忆，就会分泌多巴胺。"他突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齿轮咬合声混着心跳，"现在，我要把苏曼殊的意识碎片，全部灌进你的海马体。

"宋辞的尸体突然站了起来，眼球变成数据流旋涡："警告！检测到意识污染，启动格式化程序。"他的机械手掌穿透温宁腹部，取出枚染血的芯片——正是三年前傅慎行植入她体内的"FSX001"。

7 人格熔炉温宁在金属手术台上醒来，四肢被机械臂固定。傅慎行站在控制台前，屏幕上跳动着她的脑波图，每道波纹都缠着苏曼殊的记忆碎片。"这是意识融合实验。

"傅慎行将注射器扎进她颈动脉，"我要让你成为曼殊的容器。

"温宁的视野突然被苏曼殊的记忆淹没：她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傅慎行的机械手臂正将芯片植入她大脑。"宁宁，"苏曼殊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傅慎行根本不是人，他是初代AI的意识体。"实验室的金属门突然被炸开，一群机械蜘蛛涌进来。它们的复眼里映出温宁的脸，腹部激光刻着"FSX003"。

傅慎行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我研发的杀毒AI，怎么会攻击我？"温宁突然笑了，她的指甲缝里渗出银色液体——那是纳米机器人在溶解机械臂。"慎行，"她的声音带着苏曼殊的尾音，"你以为曼殊的坠楼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