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夏梨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将一沓钱摔在我脸上，小麦色的手臂线条紧绷：窝囊废，离我姐远点，这是给你的分手费！我是入赘夏家的，在她们尚武的家族里，我这个文弱书生确实像个异类。我默默捡起钱，耳边却响起她截然不同的心声：啊啊啊！

他捡钱的样子好乖！手指好长！想被这双手……不行不行！夏梨你要控制住自己！

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我馋他身子！我抬起头，对上她凶巴巴的眼神，故意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要死了要死了！他在勾引我！他绝对是在勾引我！1.钞票像一群受惊的蝴蝶，散落在我脚边。我弯下腰，慢条斯理地一张张捡起来。夏梨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臂抱在胸前，那身紧身的运动背心勾勒出惊人的曲线，汗水顺着她漂亮的锁骨滑落。她叫夏梨，我名义上的小姨子。而我，沈舟，是夏家的赘婿。

一个在武道世家里，连缚鸡之力都没有的文弱书生。他的腰好细，弯下去的弧度真好看……这宽肩窄腰的，穿衣服显瘦，脱了肯定都是肌肉吧？天呐，他捡钱的动作怎么能这么优雅？手指真的好长好白，跟弹钢琴似的。不行！夏梨！

清醒一点！他是个废物！你姐都不要他了！我将捡起来的钱整理好，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夏梨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了一瞬，但立刻又变得凶狠起来：看什么看？窝囊废！拿着钱赶紧滚，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踏进夏家一步！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自从半年前，我能听到她的心声开始，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小姨子，就变得越来越有趣。她越是表现得讨厌我，心里的弹幕就越是疯狂。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伤到了？也是，我话说的是不是太重了？可他要是不走，爸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哎呀他嘴唇好干，都起皮了，看起来好可怜。我抬起手，用拇指轻轻蹭过自己的下唇，然后伸出舌尖，缓慢地舔了一下。夏梨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啊啊啊啊啊！

杀了我！他绝对是故意的！这个男人在用美色勾引我！可耻！太可耻了！

但是……好想亲上去啊！我心中微动，将那沓钱递还给她。钱，我不能要。

夏梨愣住了：你什么意思？嫌少？不要钱？那他怎么生活？他妈妈的病还要不要治了？

这个笨蛋！我摇摇头，目光扫过她因为惊愕而微张的红唇，声音压低了几分：这是你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当然是我姐的意思！

她立刻反驳，眼神却有些闪躲，我姐早就受够你了，你配不上她！骗你的啦，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姐根本不管你，可我……我怕你被爸赶出去后会饿死。原来如此。

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夏烟，对我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一纸协议。

她需要一个挡箭牌来应付家族安排的联姻，而我需要钱来为我母亲治病。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既然是你姐的意思，我往前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那让她自己来跟我说。夏梨被我逼得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跳声如擂鼓。好近！好近！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书卷气……完蛋了，腿有点软……夏梨你争气点！你可是夏家最能打的！

我伸出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将她困在我和墙壁之间。小姨子，我看着她慌乱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你好像很希望我走？废话！

她梗着脖子，强装镇定，你这种废物留在我家，只会丢我们夏家的脸！快走吧！笨蛋！

魏腾那个疯子已经盯上你了！再不走你会没命的！魏腾？我脑中闪过一个名字。

那个在武馆里对我处处针对，被誉为省内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男人，也是我那位岳父夏战最看好的女婿人选。看来，夏梨今天这一出，名为赶我走，实为保护我。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姨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2.晚饭时间，夏家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

长长的红木餐桌，我、妻子夏烟、小姨子夏梨，以及岳父夏战，分坐四方。夏战，夏家家主，一个将武道刻进骨子里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从来都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苍蝇。沈舟，听说你今天又没去武馆？夏战放下筷子，声音沉得像块铁。我平静地回答：爸，我身体不适。身体不适？夏战冷笑一声，我看你是骨头都软了！我们夏家没有弱者，你既然入赘我夏家，就该有个习武之人的样子！我身边的夏烟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就是这样，一座清冷的冰山。而我对面的夏梨，则紧张地捏紧了筷子。爸又要开始了……沈舟这个笨蛋，让他去武馆装装样子他都不肯，非要硬扛。他脸色是有点白，不会真的生病了吧？都怪我今天早上太凶了。我抬眼，恰好对上夏梨看过来的担忧眼神。她立刻凶巴巴地瞪回来，用口型对我说了两个字：废物。

我没理会她，而是对夏战说：爸，术业有专攻，我的长处不在于拳脚。哦？

那你的长处在哪？在于吃软饭吗？一个充满讥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身着白色练功服的魏腾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只是眼神中的傲慢让人很不舒服。

夏战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阿腾来了，快坐。魏腾的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敌意和轻蔑：沈舟，听说夏叔让你去武馆，你怎么不去？

是怕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吗？满桌的人，只有夏战在笑。夏烟依旧冷漠。夏梨却皱起了眉。

魏腾这个混蛋！就会欺负沈舟！有本事跟我打啊！可是……沈舟确实打不过他。唉，这个窝囊废，什么时候能硬气一回？魏腾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男人，还是得有点真本事，光靠一张脸可不行。

我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我放下碗筷，抬头看着他，微笑道：魏先生说得对。不过，有时候脑子比拳头更有用。你什么意思？说我没脑子？魏腾脸色一沉。

我可没这么说。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只是觉得，真正的强大，不是将力量用在欺负弱者身上。说得好！怼他！沈舟！怼死这个自大狂！

夏梨的心声里满是兴奋。魏腾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配跟我谈强大？阿腾，夏战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跟一个废物费什么话。

坐下吃饭。魏腾这才冷哼一声，在夏梨身边坐下，还故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夏梨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离我远点！油腻的家伙！浑身都是汗臭味，哪有我们家沈舟好闻。我差点笑出声。原来在她心里，我已经成了我们家沈舟。

这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回到房间，夏烟递给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是这个月的钱，你母亲下周的手术费够了。她的声音永远那么清冷，还有，离夏梨远一点。

我接过卡：为什么？她是我妹妹。夏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沈舟，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只是我的丈夫，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不要对夏家的任何人，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夏烟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我看着手里的卡，又想起夏梨今天早上摔在我脸上的那沓钱。

一个用冰冷的钱维持着我们的关系，一个却用笨拙的方式，想用钱来保我的周全。我正想着，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夏梨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黑乎乎的不明液体。喏，给你的。她把杯子塞进我手里，别扭地别过头，我妈让我给你送的，说是给你补身体的。

才不是妈让的，是我自己去厨房熬的……虽然好像熬糊了……他不会嫌弃吧？

我低头看着那杯散发着焦糊味的补药，心里一片柔软。谢谢。哼，谁要你谢。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夏梨。我叫住她。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魏腾，我轻声说，你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夏梨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他是在关心我吗？

他怎么知道魏腾不是好人？难道他看出来了？她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你什么意思？我看着她故作凶狠的眼睛，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提醒你。晚安。说完，我关上了房门。门外，夏梨站了很久。我的天，他刚刚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完了完了，夏梨，你彻底陷进去了。3.第二天，我按照约定，没有去武馆。我待在夏家专门为我准备的书房里，练字。这是我每天的习惯，能让我的心静下来。夏家的书房很大，收藏了许多名家字画，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真迹。

这是我愿意入赘夏家的另一个原因。我正写到入神，书房的门被推开，夏梨探进一个脑袋。

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装，扎着高马尾，看起来青春洋溢。喂，窝囊废。

她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他写字的样子好认真，侧脸真好看……不行，我是来找茬的，不能被美色迷惑！我没有抬头，继续写着：有事？

我爸让你今天必须去武馆！她用木棍敲了敲桌子，你要是再不去，他就要亲自来抓人了！快答应啊笨蛋！今天武馆有几个外省来的高手切磋，你要是错过了，就看不到我英姿飒爽的样子了！我停下笔，抬起头：没兴趣。你！

夏梨气得跺脚，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气死我了！本姑娘特意换了身新衣服，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他居然不去！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除非，我故意拉长了声音，你求我。我求你？你做梦！夏梨的脸瞬间涨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求你？求就求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着他的面说，好丢人啊……我重新拿起笔，不再理她。书房里陷入了沉默，只剩下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身边传来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我……我求你……去武馆，行不行？我侧过头，看到夏梨满脸通红，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啊啊啊！说出来了！好羞耻！他会不会笑话我？我放下笔，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比我矮一个头，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紧张颤抖的睫毛。好，我低头看着她，嘴角上扬，我答应你。夏梨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他答应了！

他居然真的答应了！太好了！但她嘴上却说：算你识相！说完，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下午，我换了身衣服，跟着夏梨去了夏家的武馆。武馆里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夏家的武馆在省内极富盛名，今天更是聚集了不少武术界的同道。我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那不是夏家的那个赘婿吗？

他怎么也来了？听说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来这种地方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拳能打十个。夏梨走在我身边，听着这些议论，脸色越来越难看。这群混蛋！不准说他！他才不是弱不禁风！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那些议论的人吼道：都闭嘴！再让我听到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武馆里瞬间安静下来。夏梨在年轻一辈里是出了名的能打，没人敢惹她。她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一个角落的座位上：你就在这待着，哪也别去！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这样万一有人找你麻烦，我能第一时间冲过去保护你。她的手心很热，带着薄薄的汗。

我看着我们交握的手，没有挣开。很快，切磋开始了。夏梨作为夏家的代表之一，上了擂台。

她的对手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看起来比她重了至少五十斤。但我一点也不担心。

我知道夏梨的实力。果然，比赛一开始，夏梨就展现出了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她的招式干净利落，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美感。壮汉在她面前，显得笨拙不堪，没过几招就被她一脚踹下了擂台。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夏梨站在擂台上，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目光下意识地朝我这边看来。看到了吗！沈舟！我厉不厉害！快夸我！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口型：很棒。夏梨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慌忙移开视线，心跳却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他夸我了！他夸我棒！啊啊啊，我死了！

就在这时，魏腾走上了擂台。他拿起话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高声说道：各位，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光是切磋未免有些无趣。我提议，玩点有意思的。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我这里有一幅前朝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仿品，是我花重金拍下的。我想请夏家的女婿，我们的大才子沈舟上来，为我们品鉴品鉴。

如果他说对了，这幅字就送给他。如果他说错了……魏腾的眼神变得阴冷。那就请他，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然后滚出夏家！4.魏腾的话音一落，整个武馆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岳父夏战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却没有出声阻止。显然，他默许了魏腾的行为。

夏烟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但依旧没有说话。只有擂台上的夏梨，急得快要跳起来。魏腾这个王八蛋！他疯了吗！这分明是故意要让沈舟难堪！

《快雪时晴帖》的仿品那么多，鬼知道他拿的是哪一幅！

就算是专业的鉴定师也不敢说百分百能看出来，他让沈舟一个书生去鉴别，不是存心要他死吗！不行！我不能让他上去！夏梨想冲下擂台，却被魏腾拦住了。

夏梨，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魏腾笑得得意。魏腾你混蛋！放开我！

夏梨怒吼道。怎么？怕你的小白脸姐夫丢人？魏腾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他那层虚伪的皮，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擂台。我的脚步很稳，表情很平静。他上去了！他居然真的上去了！这个傻子！

他不知道这是个陷阱吗！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输了，真的要下跪磕头滚出夏家吗？

我不要！夏梨的内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眼眶都急红了。我走到她身边，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向魏腾：我答应你。魏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爽快。

他随即大笑起来：好！有种！不愧是夏家的女婿！他让人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拿了上来。

木盒打开，一卷泛黄的画轴静静地躺在里面。魏腾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展开，铺在擂台中央的桌子上。一股古朴的墨香扑面而来。沈舟，请吧。魏腾做了个请

的手势，脸上满是看好戏的表情。我走到桌前，俯身看去。这幅字笔法雄浑，气势磅礴，确实有几分王羲之的影子。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议论纷纷。这字写得真好啊，我看就是真的！屁！真迹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呢，这肯定是仿品。

那也说不准是哪个年代的仿品啊，这怎么看得出来？魏腾看着我，冷笑道：怎么样，沈舟，看出什么门道了吗？要是看不出来，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跪下磕个头就行了。

我没有理他，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地从纸面上划过。这纸张的触感……完了完了，他肯定看不出来，他要输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非拉着他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夏梨的心声里充满了自责和绝望。我抬起头，看向魏腾，淡淡地开口：这幅字，是假的。

废话！魏腾嗤笑一声，我说了是仿品，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我要你说的是，它错在哪里！错就错在，我直起身，目光变得锐利，它错得太离谱了。

我指着落款处的印章：王羲之的真迹，用的是玉印，印泥是宫廷特制的朱砂，千年不褪。

而你这枚印章，色泽暗沉，边缘模糊，分明是近代化学染料所制，连民国时期的水准都达不到。我再指向字迹：《快雪时晴帖》全文二十八个字，行笔圆润，笔断意连。而你这幅，看似模仿，实则笔锋处处显露锋芒，刻意追求顿挫，这是清代馆阁体的写法，与王羲之的书风南辕北辙。最后，我指着纸张：更可笑的是这纸。王羲之所处的东晋，用的是麻纸。而你这卷，是产自安徽泾县的宣纸，宣纸是唐朝才开始作为贡品的。你让东晋的王羲之，用上了唐朝的宣纸写字，魏先生，你不觉得这很滑稽吗？我每说一句，魏腾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已经面无人色，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整个武馆，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岳父夏战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夏烟那张冰山般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而夏梨……我的天……我的天……他……他怎么什么都懂？太帅了！太帅了！

刚刚他说话的样子，简直在发光！这哪里是窝囊废，这分明是神仙下凡啊！完了，我彻底没救了，我好爱他……我看着呆若木鸡的魏腾，笑了笑：所以，魏先生，你这幅花重金拍下的仿品，不过是街边几十块钱就能买到的工艺品罢了。你……你胡说！

魏腾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按照赌约，这幅字，现在是我的了。我拿起那卷仿品，走到擂台边缘，随手扔给了台下的一个工作人员。拿去当柴火烧了吧，留着也碍眼。然后，我转向魏腾，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轮到你了。跪下。磕头。然后，滚出夏家。

5.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武馆里，却如同惊雷。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魏腾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身体因为愤怒和羞辱而微微颤抖。让他给沈舟下跪？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沈舟，你不要欺人太甚！魏腾咬牙切-齿地说道。欺人太甚？

我笑了，刚刚是谁设下赌局，要我当众下跪磕头，滚出夏家的？魏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阿腾！主位上的夏战终于开口了，他的脸色极其难看，赌局是你设的，既然输了，就该认！夏战是爱惜羽毛的人，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如果魏腾赖账，丢的是整个夏家的脸。魏腾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战：夏叔……我让你认！

夏战加重了语气，眼神冰冷。魏腾的身体晃了晃，他知道，夏战放弃他了。

他怨毒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然后，在全场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那声音，响亮而屈辱。夏梨站在我身后，看着这一幕，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跪了！他真的跪了！沈舟赢了！

他居然真的让魏腾下跪了！太解气了！这个画面我能记一辈子！我们家沈舟就是最牛的！

魏腾的头重重地磕在擂台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所有人的心上。那个不可一世的魏腾，那个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魏腾，此刻，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磕完头，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色惨白如纸，一言不发地转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武馆。从今天起，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我从不主动惹事，但谁要是想踩着我的头往上爬，我也不介意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