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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陈默《结婚纪念日,我撞破妻子和兄弟》最新章节阅读_(林晚秋陈默)热门小说

时间: 2025-09-16 01:51:47 

我死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雨天。顾承安正在千里之外,为他的白月光苏清月庆生,香槟塔与璀璨灯光,是他们世界的全部。而我,林晚,他结婚证上十年的妻子,则在冰冷的病床上,耗尽了最后一丝呼吸。没有人为我合上双眼,正如这十年,没有人真正看过我一眼。他们都说,我贪慕虚荣,用尽手段嫁给顾承安,却守了十年活寡,是咎由自取。他们不知道,我沉默的十年,守护的不是一场无望的爱情,而是一个能将他彻底摧毁的秘密。如今,我死了,我的秘密,也该见天日了。顾承安,当你终于推开我那间尘封的房门,你看到的一切,是你欠我的,也是你应得的。

1我的灵魂飘在自己灵堂的上空,冷眼看着下方的一切。来的人不多,寥寥几个。毕竟,谁会真的在意一个鸠占鹊巢、不受待见的顾太太呢?灵堂中央,站着我的丈夫,顾承安。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形颀长,面容冷峻。他没有流一滴泪,甚至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那张英俊的脸上,只有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大概觉得,为我办这场葬礼,已经是他对我这个“贪得无厌”的妻子,最后的仁慈。他的白月光,苏清月,站在他身侧。她穿着一袭白裙,素面朝天,却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柔弱地靠在顾承安身边,低声安慰着:“承安,别太难过了,林晚她……也不希望你这样。

”多可笑。一个最希望我死的人,在我的葬礼上,说着最温柔体贴的话。顾承安微微点头,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冷硬。他的目光扫过我的黑白遗照,没有停留超过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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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他心里,我的死,不过是为苏清月腾出了“顾太太”这个位置。十年婚姻,于他而言,是一场漫长的、终于结束了的酷刑。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葬礼很快结束,宾客散尽。顾承安的特助陈宇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顾总,这是从太太的遗物里找到的,是她卧室的钥匙。您看……”顾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结婚十年,分房而居。我住在主宅二楼最偏僻的那个房间,常年落锁。

他从未踏足过半步,甚至可能都忘了那个房间的存在。他厌恶我,连带着厌恶我所在的一切空间。“扔了。”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没有伸手去接。

苏清月却在这时拉住了他的手,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承安,别这样。好歹夫妻一场,进去看看吧,也许……也许她留了什么话想对你说呢?”她总是这样,永远扮演着善解人意的角色。顾承安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被说服了。

他终于从陈宇手中拿过那把钥匙,冰冷的金属硌得他指尖发白。我飘在他身后,跟着他走上那段熟悉的楼梯。我的心,这个已经不会再跳动的东西,竟然感到了一丝扭曲的快意。去吧,顾承安。去打开那扇门。

去看看你那个沉默、乏味、令你厌恶的妻子,到底为你藏了一个怎样的世界。2“咔哒。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顾承安推开了那扇他十年来从未碰过的门。门后的景象,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以为会看到什么?一个压抑、昏暗、充满怨气的女人的房间?不。入眼的,是一个画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立着一个画架,上面蒙着白布。房间四周,靠墙摆满了画作,有的大,有的小,全都用白布小心翼翼地遮盖着。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混合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的味道。顾承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以外的情绪,是茫然。

在他的认知里,我林晚,是一个除了爱他,一无是处的女人。没有爱好,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生活。像一株攀附他而生的藤蔓,无趣又粘人。他从不知道,我会画画。

苏清月跟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又被完美的惊讶所掩盖。“天啊,原来林晚会画画……她从来没告诉过我们。

”她轻声说。顾承安没有理她,他的目光被画架吸引,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伸手掀开了那块白布。白布滑落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画上,是一个男人。

是穿着西装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他,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他,是靠在沙发上疲惫睡去的他……画上的他,眉眼温柔,嘴角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浅笑。

那是我幻想中,被爱着的他的模样。顾承安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想去触碰画布,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他转过身,疯了一样,开始掀开房间里其余的画。一张,又一张。

全是他。各种各样、不同场景下的他。整个房间,整整十年,我画的,只有他。

这浓烈到病态的爱意,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疯子……”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脸色苍白。苏清月连忙上前扶住他:“承安,你别这样,她……她只是太爱你了。”就在这时,顾承安的视线落在了画室角落一个上了锁的木箱上。那个箱子看起来很旧了,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立刻让陈宇找来工具,强行撬开了锁。

箱子打开,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情书或少女心事。最上面,是一沓厚厚的医疗文件。

他拿起第一张,瞳孔猛地一缩。诊断证明患者:林晚诊断结果: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

3“再生障碍性贫血?”顾承安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死死盯着那几个字,仿佛想把它看穿。苏清月的脸色也“唰”地一下白了,她捂住嘴,满眼不敢置信。

“怎么会……她怎么会得这种病?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是啊,你们怎么会知道呢?

这十年,顾承安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回来,也从不与我同桌吃饭。我们唯一的交流,就是他冷漠地扔下一句“这个月生活费打给你了”,或者“清月身体不舒服,别去烦她”。

他连我的脸都懒得看,又怎么会发现我日渐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体?顾承安的手开始发抖,一页一页地往下翻。病历记录着我从确诊到病情不断恶化的全过程。

上面有无数次化疗、输血的记录,还有医生一次比一次沉重的诊断意见。最近的一份报告,是一个月前的。上面写着:骨髓移植是唯一希望,但患者已放弃治疗。

放弃治疗……顾承安的呼吸一窒。他想起一个月前,是苏清月的生日。他包下了整个海岛,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烟花放了整整一夜。那一夜,我正躺在医院里,签下放弃治疗的同意书。原来,在他为另一个女人创造极致浪漫的时候,他的妻子,正在孤独地走向死亡。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感攫住了他的心脏。“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苏清月握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承安,你别自责。肯定是林晚不想让你担心,她那么爱你,一定是想自己一个人扛下来……”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承安的目光就落在了病历下方的一个陈旧的日记本上。日记本的封皮是深蓝色的,看起来被摩挲了无数次。封面上,是我娟秀的字迹。——致承安,当我走后。

顾承安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了手,但最终,他还是颤抖着,翻开了第一页。

日记的日期,停留在十年前。我们新婚不久,也是那场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车祸之后。

十月三日,雨。今天,是我和承安结婚的第七天。也是我守着这个秘密的第七天。

所有人都以为,是清月为了救他,才猛打方向盘撞向护栏,自己也因此重伤,甚至忘记了她最爱的承安。所有人都说她伟大,说她情深。

承安更是把她当成了此生唯一的亏欠。只有我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那天,我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我亲眼看到,是苏清月的车毫无征兆地加速,失控撞向了护栏。

我亲耳听到,她挂断电话前,声嘶力竭地对承安吼着:“你要是敢分手,我们就一起死!

”她不是失忆,她是演戏。她用一场苦肉计,把他永远地绑在了自己身边。

顾承安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4“不可能……这不可能……”顾承安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充满了破碎的、不愿相信的意味。他记忆中的那场车祸,是苏清月为他奋不顾身的证明。

那一天,他因为家族的压力,向苏清月提出了分手。电话里,苏清月哭得撕心裂肺。然后,就是一声巨响和刺耳的刹车声。等他赶到医院,苏清月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他的眼神陌生又茫然。医生说,她脑部受到重创,选择性失忆了,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而他,顾承安,就成了那个辜负了救命恩人的混蛋。这份愧疚,像一道枷锁,困了他整整十年。他把所有的温柔和补偿都给了苏清月,对我这个“趁虚而入”的女人,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和冷漠。可现在,我的日记,却给了他一个截然相反、甚至堪称惊悚的版本。苏清月站在一旁,看着顾承安惨白的脸,眼底的慌乱几乎要掩饰不住。“承安,你别信!这都是她编的!她嫉妒我,她一直都嫉妒我,所以才要这样污蔑我!”她激动地抓住顾承安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顾承安没有看她,他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那本日记上,翻开了下一页。十月十日,晴。

苏清月来找我了。她警告我,如果敢把真相说出去,她就告诉我父母,我为了嫁给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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