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林莫顶罪四年，出狱时他已成豪门新贵。满城烟花在夜空绽放，他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我以为付出终得回报，直到看见他手机里那条短信：“她为我坐过牢，我必须娶她，但你才是我最爱的人。”1.监狱那扇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一个世界，也把我最好的四年永远锁在了里面。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刮在脸上带着凛冽的疼。

我裹紧了身上出狱时发的那件单薄外套，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四年，足以让一个天之骄女碾落成泥。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静默地停着，与这荒凉之地格格不入。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枯草上。林莫。

他不再是那个穿着破旧牛仔外套、眉宇间带着戾气和不羁的职高混混。

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间的锋芒被金丝眼镜稍稍掩去，添了几分儒雅商人的矜贵。唯有看向我时，那深邃眼底翻涌的情绪，依稀还有旧日的影子。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空洞的心跳上。“浅浅。”他停在我面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他脱下大衣，不容分说地裹住我，残留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瞬间将我包围，陌生又熟悉。我被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坐进车里，温暖的气流扑面而来，我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城市变了模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闪烁晃人眼。他一边平稳地开车，一边低声说着这四年的种种。如何从底层爬起，如何抓住机遇，如何拼了命地赚钱。“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浅浅。”他侧过脸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为了你出来，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弥补我…弥补你受的苦。

”我偏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喉咙哽得发疼。弥补？我失去的青春、前途、家庭，真的可以被弥补吗？车子没有开去酒店，而是停进了一处顶级公寓的地下车库。

他牵着我的手，搭乘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开的刹那，巨大的落地窗外，全城的夜景仿佛匍匐在脚下。而窗内，玫瑰花瓣铺满了地面，烛光摇曳，水晶杯折射着梦幻的光泽。他拉着我走到窗前，突然，窗外漆黑的夜空猛地亮起！

“砰——”绚烂的烟花一簇接一簇炸开，将整片天空渲染成璀璨的金色，最终竟拼凑出一行清晰无比的字：“苏浅，嫁给我。”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四年牢狱，众叛亲离，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值不值得？

我早已不敢去想这个问题。他不知何时已单膝跪地，手中托着一枚钻戒，钻石大到惊人，在烟火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这四年，我每一天都在恨自己当初的无能，让你替我承担了这一切。浅浅，给我一个机会，用我的余生补偿你、爱你、守护你。

”他仰望着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真挚和灼热，“嫁给我，好吗？

”窗外是满城为我一人的奢华烟花，眼前是脱胎换骨、功成名就的恋人。

像一场极致浪漫的幻梦。我哭着，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冰凉的戒指套入无名指指根的同时，他起身用力抱紧我，吻落在我的发顶，一遍遍呢喃：“谢谢你，浅浅…我的林太太。

”我的眼泪洇湿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林太太，我以为这是我苦难的终点，是救赎的号角。

那一刻，我愚蠢地相信，付出终得回报。2.如果没有遇见林莫，我的人生轨迹本该是平坦而璀璨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知名医生，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从小被爱包围，也被寄予厚望。

我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单永远漂亮得令人艳羡，橱柜里摆满了各类竞赛的奖杯。高三开学不久，我就收到了国内顶尖学府T大的保送录取通知书。所有人都说，苏浅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林莫，是我循规蹈矩、光芒万丈的人生里，唯一出格的意外。某天我抄近路回家，经过一条偏僻的巷口，听见里面传来殴打和辱骂声。

几个混混模样的青年正围着一个男生拳打脚踢。他蜷缩在地上，满脸是血，却咬着牙一声不吭。那一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喊了一声：“我已经报警了！

”那几个混混骂骂咧咧地跑了。我走过去，想看看他的情况。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睛透过血污看向我，里面没有感激，只有狼一样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第二天放学，他就等在了我们学校门口。脸上带着伤，倚在墙边，吊儿郎当，引来无数侧目。

他说，昨天那帮人可能会找我麻烦，他得保护我一段时间。我嗤之以鼻，觉得他莫名其妙。

可他真的就跟了我好几天，不远不近地吊着。后来，他不再满足于远远跟着。他会突然出现，塞给我一支偷摘的花，或者一瓶冰镇汽水，带着一身烟味和痞气，笑嘻嘻地叫我“好学生”。

他会跟我讲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逃课去郊外水库钓鱼，深夜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飙车，和不同学校的人约架争地盘……那些离经叛道、肆意妄为的事情，对我这个活了十八年只知道读书练琴的好学生来说，像一剂猛烈又危险的毒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我心动了。在他带着我第一次逃课，骑着轰鸣的摩托车驶离学校，风声呼啸着灌满校服时，我那颗被规矩束缚了太久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近乎野蛮的自由。

我知道他家境不好，父母离异，没人管他。我知道他脾气坏，爱动手，前途黯淡。

我知道我们云泥之别。可我无可救药地陷了进去。像飞蛾扑火。有一次，他打完架，嘴角带着淤青，坐在废弃的篮球场边抽烟。夜色很浓，他侧脸轮廓锋利又孤独。

我笨拙地拿出创可贴想给他贴上，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黑沉沉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苏浅，”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脆弱，“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干净，明亮，像……”他顿了顿，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极其认真地说，“你就像我烂透了的生活里，唯一照进来的一道光。”那一刻，我的心狠狠一颤，所有理智土崩瓦解。我天真地以为，我真的是他的救赎。

婚后的日子像镀了一层金粉的童话。林莫对我极好，事无巨细，体贴入微。

就像是回到了四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偌大的公寓请了保姆打理，我什么都不用做，像一只被精心圈养的金丝雀。他推掉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我吃饭，晚上一定要抱着我入睡，仿佛我还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高中女孩。只是他手机总是不离身，洗澡也带进去。偶尔深夜，我会模糊听到阳台传来极低的通话声，他说是公事，我也就不再过问。经历过患难，我告诉自己要多信任他。直到那天下午。他去公司处理急事，手机遗落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正想给他收好，屏幕却突然亮起，一条短信预览跳了出来。

林莫哥哥，她为你坐了四年牢，你娶她负责我理解。可你说过你爱我，你每晚抱着她的时候，想的到底是谁？3.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手指不受控制地向上滑动。前面的记录，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将我的心脏捅得千疮百孔。小蕊，别闹。她为我付出太多，几乎毁了一生，我不能辜负她。

你懂事一点。可是我受不了！你明明爱的是我！

你说过她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乏味得像木头，你说过我才是你的惊喜！是，我爱的是你。

但她为我坐了四年牢，这份恩情债，我得用婚姻还。林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的，这是我欠她的。那我呢？我就活该当地下情人吗？林莫哥哥，你对我太残忍了。

委屈你了，宝贝。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心是你的，人是你的。她只是责任。

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世界寂静无声。

窗外阳光明媚，我却如坠冰窟，浑身冷得发抖。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地钝痛，痛得我几乎直不起腰。恩情债？责任？原来我四年的牢狱之灾，赌上整个人生换来的，不是爱情，是一场不得不偿还的恩情债！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林太太”空壳！

那些深夜的低语，那些偶尔的走神，那些藏在体贴下的疏离……一切都有了解释。

我扶着沙发边缘，大口喘息，却觉得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林莫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浅浅，我手机是不是落……”他的话音在看到地上亮着屏幕的手机，和我惨白如纸、布满泪痕的脸时，戛然而止。笑容僵在他的脸上。“浅浅，你听我解释。

”林莫冲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肩膀。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像是躲避什么致命的病毒。喉咙哽咽，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试图捡起手机，“是…是她一直缠着我，我没办法，只能说些好话哄着她，怕她闹事…我对她根本不是真心的！”“恩情债？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带着剧烈的颤抖，“责任？

林莫…我替你坐牢…换来的就是你的责任和不得不娶我的恩情？”我指着那手机，眼泪疯狂涌出：“你说她才是你爱的人！你说我乏味得像木头！林莫！你有没有心？！

那四年！那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最后一句，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积压了四年的委屈、恐惧、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试图强行抱住我：“不是的！浅浅！

我是爱你的！那些都是骗她的鬼话！我只是不想她来破坏我们！你信我！”“别碰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愣住了，看着手背的血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愧疚，有懊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小蕊”。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下意识想挂断。我却笑了，带着满脸的泪，笑得凄厉又绝望：“接啊？怎么不接？你的惊喜，你的最爱，找你了呢。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语气刻意放柔：“喂？

小蕊…我现在有点事…”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眉头蹙起：“什么？你在楼下？你别闹！

…好，你等着，我马上下来。”他挂了电话，看向我，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却又不容置疑：“她就在楼下，情绪很激动，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浅浅，我下去处理一下，很快回来。你冷静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好吗？

”他甚至没等我回答，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4.我踉跄着冲到落地窗前。楼下，公寓大门外，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长发飘飘，身形纤细，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林莫快步走到她面前，女孩立刻扑进他怀里，肩膀耸动，像是在哭泣。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姿态亲密而爱怜。

那就是他口中的惊喜，他的最爱。书香门第，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正在我曾经梦想的那所最高学府里，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灿烂人生。而我呢？

我是一个有案底的杀人犯。是一个乏味得像木头的责任。是一个他用婚姻偿还恩情的债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剧烈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林莫回来的声音。

他的脚步声在客厅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向卧室。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浑身脱力。

他推开卧室门，看到我的样子，眼里掠过一丝心疼，但很快被一种坚定的神色覆盖。

他走过来，想扶我。“浅浅，我跟她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和她联系了。我爱的是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却透着一股精疲力尽的敷衍。我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说清楚了？怎么说清楚的？是告诉她，你只是稳住我，因为你欠我的？还是告诉她，你最爱的一直是她，让她再等等？

”林莫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浅！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我说了会断就会断！

你还要我怎么样？那四年是你自己愿意替我的！不是我拿刀逼着你的！”一句话，像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自己愿意的……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牺牲，竟然成了我自愿的、活该的负担！他看着我瞬间灰败的脸色，似乎也意识到话说重了，语气软了下来：“浅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压力很大…我们别吵了，好不好？”他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我偏头躲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林莫，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一震，瞳孔收缩：“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可怕，所有的情绪仿佛都在刚才那句话里被彻底抽空了，“我不要你的恩情，也不要你的责任了。林太太这个位置，我还给她。”“你休想！”他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苏浅，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林莫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你就死了这条心！

”他眼底翻涌着偏执的疯狂，那种眼神，像极了当年那个不要命的混混。“困住我，补偿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我看着他，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麻木的刺痛。“对！”他低吼，“你只能是我的人！你现在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离开我怎么生活！”我无力反驳。是啊，我现在一个有案底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离开他，怎么生活？那晚之后，我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他依旧准时回家，依旧让保姆变着花样做我喜欢的菜，依旧每晚固执地抱着我入睡，仿佛那天下午的争吵从未发生。

但他手机里那个“小蕊”的短信和电话，却并没有如他承诺的那样彻底消失。

只是他隐藏得更好了。而我，不再去看，不再去问。可能是四年的牢狱磨平了我的心气，我竟然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不行。直到一周后，门铃响起。保姆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白月光——宋蕊。5.她今天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连衣裙，黑长直发清纯可人，手里却拎着一个与她气质截然不同的、印着巨大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我找林莫哥哥。

”她声音娇柔，目光却直接越过保姆，精准地落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身上，带着一丝明目张胆的挑衅。林莫从书房出来，看到宋蕊，脸色瞬间变了：“小蕊？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快回去！”宋蕊却径直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最新款的奢侈品包，笑着看向我，语气天真又恶毒。“苏姐姐是吧？

我听林莫哥哥提起过你。谢谢你以前替我林莫哥哥顶罪坐牢哦。这个包，是林莫哥哥昨天买给我的，我觉得颜色不太喜欢，好像更适合你这种…嗯…年纪大一点的呢，送给你吧，就当谢谢你啦。”每一个字，都像沾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保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林莫的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拉住宋蕊的胳膊：“宋蕊！

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出去！”宋蕊却甩开他的手，眼圈一红，委屈地看着他：“林莫哥哥！

你凶我！昨天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比这个杀人犯有趣多了！

你说看见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倒胃口！”“你闭嘴！”林莫额角青筋暴起，猛地将她往外拽。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得血肉模糊，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杀人犯。死气沉沉。倒胃口。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样的。

原来他每晚抱着我，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些。宋蕊被林莫强行拖到门口，却还在回头对我喊：“杀人犯！你听见没有！你根本配不上林莫哥哥！识相的就自己滚！

别占着林太太的位置不肯放手！”门被林莫猛地关上，隔绝了宋蕊尖厉的声音。

公寓里死一般寂静。林莫转过身，脸上带着未散的怒意和清晰的慌乱：“浅浅，她就是疯了！

她说的全是疯话！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你信我！”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脸上的慌乱逐渐变成了不安。然后，我极其缓慢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莫，”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一种彻底的绝望，“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现在，一定比她优秀一千倍，一万倍。”“到底谁才是杀人犯？”他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6.曾经的我也是为了爱情横冲直撞，一往无前。我为了林莫反抗父母，争吵，决裂。

母亲痛心疾首，父亲厉声呵斥，都无法拉回一头栽进“爱情”幻影里的我。

我以为我是在拯救他，用我的爱照亮他灰暗的人生。直到那次，他和对我口出恶言的混混爆发冲突，混乱中，林莫红了眼，掏出了随身带的匕首。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我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倒在血泊里，没了声息。林莫握着匕首，手抖得厉害，脸上血色尽失。那一刻，看着他被吓坏的样子，想着他本就灰暗的未来如果再背上杀人罪……我做出了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我推开林莫，抢过匕首，让他快跑。他嗓音发抖：“我跑了你怎么办？”“我未成年，不会有事。

”我骗了他，也骗了自己。我至今记得记得父母赶来时崩溃绝望的神情。四年，我在高墙内磨平了所有棱角，从云端跌落泥泞，亲手埋葬了那个光芒万丈的苏浅。

而高墙之外，他的人生，却开始走向了另一种轨迹。那之后，宋蕊像是上了瘾，变着法子地挑衅。寄她和林莫的亲密合照到家里——背景是林莫说出差去的海边。

深夜打电话过来，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声哭泣，让林莫去陪她。

甚至故意在我可能经过的地方，和林莫拉拉扯扯，上演暧昧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