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宋太太，您需要在这里签字。"律师将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我看着上面"宋初晚"三个字的位置，手指微微颤抖。"宋太太？"我回过神，迅速签下名字。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宋太太了。走出律师事务所，北京的冬日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我掏出手机，看到微信里顾景深发来的消息："初晚，我在医院做完手术了，医生说很成功。"手术？什么手术？

我皱着眉头继续往下看："以后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这样云菲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她说如果我们有孩子，她会觉得自己是第三者。"手机差点从我手中滑落。结扎手术。

他为了那个叫林云菲的女人，做了结扎手术。我们结婚三年，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他总说等等，说事业要紧。原来不是等等，是根本不想和我有孩子。"顾太太，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我转过身。"您怀孕了，大概六周。恭喜您！

"我接过报告单，看着上面"早孕"两个字，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六周前，他还和我同床。

六周后，他为了别的女人绝育。我摸着还平坦的小腹，心如刀绞。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你的爸爸不想要你，我也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受苦。"宋小姐，您还好吗？

需要我联系您的家属吗？"护士关切地问。我摇摇头，将报告单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回到家里，顾景深还没回来。我开始收拾行李，三年的婚姻生活，我的东西竟然少得可怜。

大部分空间都被林云菲的痕迹占据——她送的茶具、她画的画、她织的围巾。

就连我们的婚床上，都放着她亲手做的抱枕。我拿起那个抱枕，上面绣着"景深"两个字。

针脚密密麻麻，可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你在干什么？"顾景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过身，看到他脸色苍白地靠在门框上。"收拾东西。"我淡淡地说。"收拾什么东西？

"他走过来，看到我手里的行李箱，眉头紧皱，"你要去哪里？""离婚了。

"我将离婚证扔在茶几上。顾景深愣住了，他拿起离婚证，看着上面的红章，脸色更加苍白。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我冷笑，"就像你做结扎手术告诉我一样吗？"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初晚，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继续收拾着东西，"三年了，该结束了。""可是我们之间...""之间什么？"我转过身看着他，"爱情吗？顾景深，你爱的人从来不是我。我只是你用来气林云菲的工具而已。

现在她回来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顾景深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三年前，林云菲为了家族联姻远嫁英国。顾景深痛苦万分，在一次酒局上遇到了我。当时我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他喝得烂醉，一直在喊林云菲的名字。我送他回家，他突然抱住我，说："嫁给我吧，我们去气她。

"我那时候太傻，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以为我的真心能感化他。结果呢？三年来，他从未碰过我放在床头的照片，从未参加过我的生日聚会，从未在朋友面前承认过我的存在。

林云菲回国的这半年，他更是魂不守舍。每天深夜偷偷给她打电话，周末找各种借口去见她。

我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你知道我今天去医院了吗？"我看着他，眼中含泪。

顾景深一愣："你生病了？""我怀孕了。"这五个字像炸弹一样在房间里炸开。

顾景深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了一步，扶住墙壁。"怀孕了？"他喃喃自语，"可是我已经...""你已经结扎了。"我接过他的话，"所以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如果早知道你要为了别的女人绝育，我绝对不会怀上他。

"顾景深的手颤抖着伸向我："初晚，孩子...""已经没了。"我转过身，不愿意让他看到我眼中的痛苦，"我今天下午去做了手术。毕竟你都不想要孩子，我又何必勉强。"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我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回头一看，顾景深已经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为什么？"他声音沙哑，"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我蹲下身，与他平视，"你会为了这个孩子放弃林云菲吗？

会为了我们的孩子不做手术吗？"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答案我们都知道。

他不会。在他心里，林云菲永远是第一位的。"顾景深，我们结束了。"我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向门口走去，"以后你和林云菲好好的，不要再来打扰我。""初晚！

"他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追过来，但双腿发软，又跌倒在地，"初晚，不要走！

"我没有回头。如果回头，我怕自己会心软。三年的感情，说放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但我更怕继续下去，会失去最后的尊严。走出这个家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2半年后，我在上海重新开始了生活。凭借着之前在广告公司积累的经验，我成功进入了一家顶级的创意公司，负责品牌策划工作。

忙碌的工作让我渐渐忘记了过去的痛苦。偶尔想起那个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初晚，今天下班有空吗？

我请你吃饭。"同事莫非走到我桌边，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莫非是公司的创意总监，比我大三岁，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我来公司的这半年，他对我一直很照顾。"谢谢，但是...""别急着拒绝。"莫非笑着打断我，"我知道你刚离婚不久，不想谈感情。

我也不急，我们可以先做朋友。"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容。这半年来，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不求回报的男人。"好吧，就当朋友聚餐。"我们去了一家法式餐厅。

莫非很绅士，为我拉椅子、斟酒，处处体贴。"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眼中有故事。"莫非轻啜了一口红酒，"后来听说你离婚了，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舍得伤害你。""过去的事不值得一提。"我低头切着牛排，不想多谈。"也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莫非伸手轻抚我的手背，"初晚，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我愣住了，抬头看着他："莫非...""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但我不想错过你。"他的眼中满是真诚，"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的未来。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正想回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初晚？"我回过头，看到顾景深站在不远处，他明显瘦了很多，眼中满是憔悴。在他身边，林云菲挽着他的胳膊，一身白色长裙，美得像个仙女。"真的是你。"顾景深走过来，视线在我和莫非之间来回扫视，"你在上海？""关你什么事？"我淡淡地说。

顾景深的目光落在莫非握着我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们...""我们在约会。

"莫非握紧我的手，对顾景深说，"这位先生，请不要打扰我们。""约会？

"顾景深的声音有些颤抖，"初晚，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冷笑，"顾先生，你都要结婚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寻找新的幸福？""结婚？"顾景深一愣，"我没有要结婚。""是吗？"我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那这个婚纱照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顾景深和林云菲穿着婚纱礼服，在教堂前拥抱接吻，画面唯美得像电影截图。

这是我朋友发给我的，说在某个婚纱摄影工作室看到的。顾景深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了："这个...""景深，我们走吧。"林云菲娇滴滴地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刺在我心上。对她来说，我就是浪费时间的存在。"初晚，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景深想要解释。

"是什么样我不关心。"我站起身，"顾先生，祝你和林小姐新婚快乐。我们走吧，莫非。

"莫非立即站起来，护在我身前："先生，请让开。"顾景深愣愣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甘："初晚，我们能单独谈谈吗？""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他往外走。

"初晚！"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们的孩子...""什么孩子？"我甩开他的手，"你不是已经结扎了吗？哪来的孩子？""我去做了复通手术。"他的声音很轻，"我想要我们的孩子。"我愣住了。复通手术？"可是已经晚了。"我看着他，眼中满是讽刺，"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永远不会回来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顾景深撕心裂肺的喊声："初晚！"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有些错过，就是一辈子。3回到家里，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莫非送我到楼下就离开了，他很体贴，知道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初晚，是我。

"顾景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怎么有我的号码？""我找了很多人才找到的。初晚，我们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你应该陪你的未婚妻。""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顾景深的声音有些急躁，"那张婚纱照是她偷偷去拍的，我根本不知道。""是吗？

"我冷笑，"那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餐厅？"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想见见你。

"顾景深的声音很轻，"我本来不同意的，但她哭着求我，说想跟你道歉。""道歉？

"我觉得好笑，"她要为什么道歉？""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指节都发白了。"顾景深，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虚伪吗？当初你为了她做结扎手术的时候，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吗？""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初晚，我后悔了，我想挽回你。""挽回？"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顾景深，你知道我怀孕那天是什么感受吗？""初晚...""我高兴得要疯了。

"我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我想象着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时你会有多开心，想象着我们一起给孩子取名字，一起布置婴儿房。""可是回到家，我看到你发来的消息，说你做了结扎手术。""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初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顾景深在电话里哽咽着，"我知道错了，我想补偿你。""补偿？"我擦掉眼泪，声音变得冰冷，"顾景深，有些伤害是无法补偿的。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也杀死了我对你的爱。""不，初晚，你还爱我的，对不对？如果不爱，你不会为我们的孩子难过。""你错了。"我深吸一口气，"我难过，是为了那个无辜的生命。至于你，对不起，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手机立即又响了起来，我直接关机。这一夜，我失眠了。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和顾景深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我还抱着幻想，以为可以用爱感化他。我学会做他爱吃的菜，学会了泡茶，甚至为了他改变了自己的穿衣风格。可是三年来，他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林云菲。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要开始新的生活。第二天上班，莫非关切地问我："昨天晚上还好吗？""还好。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昨天的维护。""应该的。"莫非温柔地看着我，"初晚，我昨天的话是认真的。我想照顾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莫非是个好男人，温柔体贴，事业有成。和他在一起，我不用担心被背叛，不用担心有第三者插足。"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我等你。"莫非笑了，"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正在这时，前台小妹跑过来："宋小姐，楼下有人找你，说是你老公。

"我和莫非都愣住了。"前夫。"我纠正道，"我马上下去。"楼下，顾景深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看到我下来，他立即迎了上来。"初晚，我有话跟你说。""在这里说就行。"我保持着距离。"去咖啡厅吧，这里不方便。

"我看了看周围，确实有很多同事在围观，只好跟他去了附近的咖啡厅。"说吧，什么事？

"我坐下后直接问道。顾景深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林云菲的孩子。"顾景深的声音很轻，"不是我的。

"我拿起报告书仔细看了看，上面确实写着：排除亲子关系。"所以呢？

"我把报告书放回桌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初晚，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顾景深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我爱的人只有你。""只有我？"我冷笑，"那你为什么要为了她做结扎手术？"顾景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因为我想让她安心。"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她说如果我们有孩子，她会觉得自己是第三者。我不想她有心理负担。""所以你就选择了她。"我点点头，"很好，这就是你的选择。""但我现在后悔了。"顾景深突然握住我的手，"初晚，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想弥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看着他的手，曾经这双手是我最依恋的港湾。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重新开始？"我抽回手，"顾景深，你觉得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相爱？

"我打断他，"顾景深，你确定我们曾经相爱吗？我记得很清楚，你跟我求婚的时候说的是什么。"顾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说，嫁给我吧，我们去气她。"我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当年的话，"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你的工具而已。

""不是的，初晚，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什么时候？"我看着他，"是我每天给你做饭的时候？是我生病你不回家的时候？还是我怀孕你去做结扎手术的时候？

"顾景深被我问得无话可说。"顾景深，爱情需要证明，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我站起身，"这三年来，你有哪一天把我当成妻子对待过？""我...""你没有。"我打断他，"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林云菲。哪怕她背叛了你，哪怕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是舍不得她。""初晚，不是这样的。"顾景深站起来想要解释。"够了。

"我后退一步，"顾景深，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顾景深的声音："初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会证明我爱你！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愈合的。4回到公司，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莫非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过去的事。"我勉强笑了笑，"莫非，昨天你的话，我想过了。

"莫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想过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过去，我愿意试试。

"莫非激动得站起来，想要抱我，但考虑到这是在办公室，最终只是握住了我的手。"初晚，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保证。"看着莫非眼中的真诚，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也许，这就是我需要的生活。平淡，安稳，没有背叛，没有伤害。接下来的几天，莫非对我更加体贴。他每天早上都会给我买早餐，下班后会陪我散步，周末会带我去看电影。

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然而，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改方案，前台小妹又跑了过来。"宋小姐，楼下又有人找你。

""又是我前夫吗？""不是，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说是林云菲。"我愣住了。

林云菲来找我干什么？"你告诉她我不在。""可是她说她知道你在，如果你不下去见她，她就上来找你。"我叹了口气，只好下楼。楼下，林云菲穿着一身香奶奶套装，依然美得像个仙女。看到我下来，她微笑着迎了上来。"初晚，你好。""林小姐，有事吗？

"我冷淡地问。"我想跟你谈谈，关于景深的事。"她笑得很甜，"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

"我本想拒绝，但看到她眼中的坚持，最终还是同意了。我们去了楼下的茶餐厅。

林云菲点了一杯柠檬蜂蜜茶，我要了一杯白开水。"初晚，我知道你恨我。

"林云菲开门见山地说。"我没有恨你。"我淡淡地说，"因为你不值得。

"林云菲的脸色微微变了，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值得你恨。

"她轻啜了一口茶，"但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其实，景深从来没有爱过我。"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你以为他为了我做结扎手术，就是爱我吗？"林云菲笑了，"太天真了。""那是为什么？""因为愧疚。

"林云菲放下茶杯，"三年前，我之所以嫁到英国，就是因为景深拒绝了我。

"我震惊地看着她："拒绝？""是的，他拒绝了我的求婚。"林云菲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说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让我不要再纠缠。""心爱的人？"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是谁？""当然是你啊。"林云菲看着我，眼中满是嫉妒，"从你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景深就喜欢上你了。""不可能。"我摇头，"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他当时醉得不省人事。

""醉？"林云菲冷笑，"初晚，你真的以为那是巧合吗？"我愣住了。"景深根本没醉，一切都是演戏。"林云菲的声音变得尖锐，"他早就调查过你，知道你那天会去那家酒吧。

""为什么要调查我？""因为你是他大学同学的妹妹，他早就暗恋你了。

"林云菲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他娶你是为了气我？错了，他娶你是因为爱你。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至于结扎手术..."林云菲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做，我就自杀。""你威胁他？""是的，我说我为了他嫁到英国，受了三年的委屈，如果他不补偿我，我就去死。"林云菲笑得很冷，"景深心软，不忍心看我死，所以才答应的。"我的手开始颤抖。

"但是他做完手术后就后悔了，立即就去做了复通手术。"林云菲看着我的反应，眼中满是得意，"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复通吗？"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他想和你生孩子。"林云菲一字一句地说，"他说，他这辈子只想和你有孩子。

"我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可惜啊，你们的孩子已经没了。"林云菲假装惋惜地说，"都怪我，如果我不威胁他，你们的孩子就不会...""够了！"我站起身，"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景深爱的人是你，不是我。"林云菲也站起来，"但是现在，他失去你了。""所以呢？""所以我有机会了。"林云菲露出真正的嘴脸，"只要你不回到他身边，他迟早会接受我。""你在做梦。"我冷笑，"就算我不回去，他也不会选择你。""是吗？"林云菲不屑地笑了，"初晚，你太高估自己了。

男人都是健忘的动物，时间久了，他会忘记你的。""随便你怎么想。"我拿起包准备离开。

"等等。"林云菲叫住我，"我还有话要说。""说。""你知道吗，那个孩子..."她停顿了一下，"其实是可以保住的。"我的脚步停住了。"什么意思？

""医院的血库其实有血，只是景深为了我，让他们把血都调走了。"林云菲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这样，你的孩子就不会死。"我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我说，是景深亲手杀死了你们的孩子。"林云菲笑得很灿烂，"为了救我，他放弃了你们的孩子。

"我感觉胸口像被人狠狠撞了一拳，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你撒谎！""我撒谎？

"林云菲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里是顾景深的声音："不行，清漪也很紧急，容不得半点差池，我必须确保她平安！"然后是医生的声音："可是这位患者情况危急，从别的地方调来不及了...""你们不要忘记这是谁的医院，你们又是谁的人，清漪也很紧急，容不得半点差池，我必须确保她平安！"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如雨下。原来，真的是他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林云菲，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们的孩子。"现在你知道了吧。"林云菲收起手机，"景深虽然嘴上说爱你，但关键时刻，他选择的还是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抬起头看着她。"因为我想让你彻底死心。"林云菲笑得很冷，"只有你彻底放弃，我才有机会。""恭喜你。"我站起身，"你的目的达到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林云菲得意的笑声。5回到公司，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莫非看到我的状态，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关切地问："初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没事。

"我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感冒了。""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帮你请假。

"莫非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但脸色确实不好。""不用，我还能坚持。""听话，回去休息。"莫非温柔地说，"身体最重要。"我没有再坚持，收拾东西回了家。回到家里，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的录音。"我必须确保她平安！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地刺在我心上。原来，在顾景深心里，林云菲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包括我们的孩子。我拿起手机，翻出顾景深的号码，想要质问他。

但最终，我还是放下了手机。质问又有什么用呢？事实已经发生了，孩子已经没了，我们也已经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了。手机响了，是莫非发来的消息："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看着这条消息，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至少，还有人关心我。

我给莫非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想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忘记所有的痛苦。但是，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我以为是莫非来看我，打开门一看，却是顾景深。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看到我憔悴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怎么了？"他伸手想要摸我的额头，被我躲开了。"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我听说你请假了，担心你生病，所以给你煮了粥。"他举起手中的保温盒，"是你最爱喝的小米粥。""我不需要。

"我就要关门。"初晚，我们谈谈吧。"顾景深用手挡住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关于林云菲跟你说的话。"顾景深的声音很沉重，"我知道她来找过你。"我愣住了："你知道？""她刚才给我发了消息，说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顾景深苦笑道，"包括那段录音。"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初晚，我想解释...""解释什么？"我打断他，"解释你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