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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司都怕沈总,只有我听见他在喊救命沈总沈砚辞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沈总沈砚辞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1:52:42 

暗紫色的灯带沿着卡座边缘蜿蜒,冷光漫过皮质沙发,在杯壁凝出的水珠上折出细碎的亮。

水珠顺着杯身滑到指节,又滴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像没被拭去的暧昧印记。

邻桌的笑声混着骰子撞击骰盅的脆响飘过来,穿亮片裙的女孩举着酒杯走过,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风——风里裹着果酒的甜香,连呼吸都沾了点迷离的酒气。

李博文的目光黏在女孩身后,趁她擦过卡座的瞬间,伸手在那翘挺的臀上捏了一把。

女孩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加快了步子融进人群。他却像没事人似的,抬手举起酒杯,朝对面的沈逸尘晃了晃,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晃出细碎的涟漪。“尘哥,今晚玩到哪儿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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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叫苏念安来接你?”李博文把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眼神还往沈逸尘脸上瞟,等着看他的反应。沈逸尘指尖夹着烟,没接话,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烟雾在他眼前散开,模糊了眼底的情绪——旁人只知他流连风月场,却没人晓得,不管每次玩到多晚,出了这扇门,他总会绕路去见苏念安,哪怕只是在她楼下站一会儿。

坐在李博文旁边的孙晓峰,长相算周正,偏偏长了双挤在一起的豆豆眼,让那张脸失了几分清爽。他怀里倚着个穿低胸裙的女人,领口开得极低,雪白的肌肤晃得人眼晕,手还缠在孙晓峰的胳膊上,一副黏人的模样。“峰哥,你怎么只顾着跟小茜妹妹说话呀?我呢?”另一边的女人不乐意了,伸手拽了拽孙晓峰的衣袖,声音甜得发腻,听得人胳膊上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不是忘了嘛。”孙晓峰立马转过头,眼神色眯眯地黏在女人的胸口,伸手拿过酒杯,“我喝,我喝还不行?你喂我,成不?”说着就凑过去,就着女人的手又喝了一杯,嘴角的笑猥琐得藏不住。孙晓峰听完李博文的话,酒劲上头似的抢着开口,舌头都有些打卷:“该说不说,尘哥,苏念安那脸是真绝,我瞅着都心痒——性格也好,要不是她眼里只有你……”话没说完,他那双挤成缝的豆豆眼眯得更厉害,眼底的色意藏都藏不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满脑子尽是些龌龊念头。沈逸尘指尖的烟顿了顿,抬眼扫了孙晓峰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苏念安早成了这群人酒局上的谈资,时不时就有轻佻的调侃甚至隐晦的侮辱,旁人听着习以为常,唯有他每次听见,心里总像被什么硌了一下。他身旁坐着的林曼曼,是近来火出圈的女明星,长着一张温柔妩媚的脸,纤弱的身段配上含情眼,被粉丝捧成“弱柳扶风当代西施”。

此刻她半倚在沈逸尘胳膊上,香肩微露,惹得邻桌几个男人的目光频频往这边瞟,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可林曼曼没心思管旁人的视线,听见孙晓峰的话,心里顿时涌上股不满。沈逸尘这样的男人,家世、样貌、能力样样顶尖,她费了多少心思才勉强和他扯上关系,怎么能让“苏念安”三个字破坏气氛?

她伸手轻轻拽了拽沈逸尘的袖口,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手腕,声音软得发黏,还带着点委屈的鼻音:“阿尘,我这阵子总忙着拍戏,连好好跟你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今晚能见到你……我们别聊旁人了好不好?今晚……去我那里吧,我给你炖了你喜欢的汤。”沈逸尘未发一言,只捻灭指间的烟蒂,指腹扣住林曼曼轻勾他袖口的手,另一只手抬住她的下颚,俯身便朝她唇间吻去——唇瓣相触的瞬间,将口中未散的烟雾气尽数渡了过去。

林曼曼猝不及防被呛得偏头推开他,捂着唇剧烈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眼尾都染了层薄红,倒添了几分狼狈的媚态。李博文盯着这香艳又带着点戏谑的一幕,喉结动了动,转头就扣住身边美艳小妞的后颈吻了下去,分开时还故意舔了舔唇角,朝着沈逸尘这边起哄:“哟,小曼这是吃醋了!不过曼曼啊,你这汤光请尘哥喝可不够意思,今晚我们哥几个能不能也去凑个热闹,沾沾光?”跟在李博文身边的小弟也赶紧附和,语气里满是刻意的讨好:“就是啊曼曼姐!您在尘哥身边这么久,哪用跟苏念安那女人比?

她苏念安跟着尘哥多少年了,您见尘哥什么时候带她出来过?论分量,她差您远了!

”温漾坐在角落,指尖捏着玻璃杯的力度逐渐加重,胃里一阵翻搅。

她本就瞧不上苏念安那副清冷模样,可此刻看着酒桌上这群人的嘴脸——油腻的起哄、刻意的谄媚、拿女人做谈资的轻佻,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身为温氏集团的小公主,她打小在蜜罐里长大,向来有话直说,从不屑藏着掖着。这会儿实在按捺不住,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可不是嘛,‘当代西施’怎么还跟苏念安比上了?

虽说苏念安也只在沈逸尘身边待了五年,但……我前几天刷微博,怎么看你粉丝都在说,曼曼姐好像不太会做饭啊?”李博文和孙晓峰见温漾开了口,话里话外满是讽刺,两人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敛了去,罕见地闭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酒桌上的喧闹骤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投向沈逸尘——在场唯有他,能接得住这位小公主的话。

而沈逸尘像是没察觉周遭的凝滞,指尖勾着林曼曼的手,指腹在她纤细的指节上来回摩挲,姿态散漫得像在把玩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林曼曼也没料到温漾会突然帮苏念安说话,她偷瞄着沈逸尘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指缝间游走,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要替她解围的意思。心里的不满像细密的针在扎,却连半分都不敢露出来——她记得温漾明明也瞧不上苏念安,怎么偏偏这会儿来呛自己?

可再不满也只能憋着,温家现在势头正盛,温漾身后还有个把她宠上天的温书尧,她哪里得罪得起。谁都清楚,温氏集团如今是温书尧一手掌权。

温父温母早把公司全权交给他,而温书尧也确实有本事,短短几年就让温氏在行业里隐隐有了突破之势。更要命的是,圈子里谁不知道温书尧是个实打实的“妹控”,把温漾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若不是温书尧早早成了家,温漾恐怕还要被管得更紧。有这层靠山在,没人敢真惹温漾不快。

温漾见满桌人都低着头装哑巴,余光又瞥见沈逸尘那副漫不经心玩手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更盛。她“啧”了一声,声音清亮地打破沉默:“哎,我倒想起一事儿——苏念安的厨艺不是挺不错吗?前阵子尘哥生病,人家可是天天亲手煲汤送去。李博文,你刚才不是吵着要喝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让她炖好送过来,咱们也沾沾光,尝尝‘独属于尘哥的特权’?”话音刚落,温漾就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径直拨了号码。林曼曼听见“苏念安”三个字时,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收紧手指,攥住掌心那只还带着余温的大手,好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可她的指尖刚一用力,沈逸尘的手就像早有预料般抽了回去,只在她掌心留下一丝转瞬即逝的温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看似离得近,实则永远抓不住。

慌乱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漫过林曼曼的心脏。她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可那丝暖意转瞬就凉透了,就像她永远抓不住的沈逸尘——温漾的话像根针,狠狠扎破了她勉强维持的镇定。她跟着他才半年。这段日子,他带她出席所有晚会,让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可那些不对劲的细节,早就在暗处堆成了山,让她越想越心慌。

每次纠缠到极致,他总会突然按住她的肩,哑着嗓子问“爱不爱他”;她用被撞得破碎的嗓音答“爱”时,总能瞥见他眼底瞬间冷下去的光,下一秒就是更凶的掠夺,她猜不透那骤然的转变里藏着什么。他还总爱这样把玩她的手,指腹摩挲她指节的力道很轻,却带着种莫名的专注,她不知道他是在看她的手,还是在透过这双手,想别的什么。

她攥紧了裙摆,心里乱糟糟的——她明明该得意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可此刻满脑子都是疑惑,连他刚才没替她说话的冷漠,都变得更难琢磨了。酒桌之上霎时鸦雀无声,杯盏碰撞的脆响、嬉笑打闹的喧哗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这场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满座宾客都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措手不及的错愕。

震耳的电子音乐还在包厢里回荡,重低音震得人耳膜发颤,可那部亮着屏的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却像带着穿透力似的,清晰得仿佛压过了所有声响,一下下敲在每个人心上。沈逸尘只是缓缓端起桌上的高脚杯,猩红的红酒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随后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下颌线绷得紧实,没露出半分多余的神色,仿佛这通未接通的电话,于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插曲。忙音响了不过三四声,冰冷的机械提示音便准时响起,带着公式化的客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听见这熟悉到久违的声音,林曼曼猛地绷直的脊背松了下来,胸口积压的那股紧张劲儿瞬间消散,她甚至忍不住悄悄用指尖按了按胸口,这辈子都没觉得这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竟如此悦耳动听,像解了燃眉之急的良药。

不止她一人这般想,周围一圈人也都暗暗松了口气,有人悄悄调整了坐姿,有人端起茶杯抿了口热水掩饰情绪。谁都知道林曼曼年纪轻,性子本就骄纵,近来又攀上沈逸尘这棵高枝,更是变得眼高于顶、趾高气扬,半点气都受不得,方才那阵沉默里的低气压,早让众人捏了把汗,生怕这小姑娘当场闹起来,扫了沈逸尘的兴。

孙晓峰是最先打破僵局的,他松着肩膀往旁边女人的怀里靠了靠,脸上堆起讪讪的笑,语气带着几分自嘲:“看来这醒酒汤,咱们是真没口福喝了,说到底还是跟这汤少了点缘分啊。”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瞥了眼沈逸尘的神色,见对方没反应,才敢继续往下说。见有人开了头,李晓峰也连忙顺着话茬打圆场,身子往前倾了倾,语气热络得像是在附和:“就是就是!我看啊,这份专属的福气,也就只有尘哥能一个人悄悄享受咯,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喝酒得了。”他说着,还举起酒杯朝沈逸尘的方向虚敬了一下,试图把气氛再拉回来些。可沈逸尘压根不吃这一套,冷不丁的一句话突然从他嘴里蹦出来,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一块冰投入滚水,让刚热闹起来的空气瞬间凝住:“很想喝?”话音落,他没再看众人的反应,直接从西裤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黑色的机身,没有多余的装饰,是他用了许久的款式。

指尖在屏幕上迅速敲击,没有丝毫犹豫,拨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仿佛早已刻进了骨子里。众人见状,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几分,方才好不容易活络起来的气氛,再次冷得像结了层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有林曼曼的脸色,慢慢从紧张转为柔和,眼底悄悄浮出几分期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目光紧紧锁在沈逸尘手中的手机上。温漾坐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着不远处的李博文打趣道:“李博文,你们这下可有口福了,我看今晚啊,指定能喝上这醒酒汤。”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瞬间又让气氛多了几分微妙。这次电话接通得极快,几乎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林曼曼耳尖,率先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像山涧的泉水,干净又温柔,可握着手机的沈逸尘,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指尖微微泛白,沉默得有些反常。“喂,阿尘吗?”女子清脆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落在沈逸尘耳中。他指尖微顿,只觉得今晚许是真的喝多了,酒精在血液里翻涌,让他有些晃神,连耳边的音乐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下意识又端起桌上的酒杯,不管里面是红酒还是白酒,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让他清醒半分。“喂?能听到吗?”见电话那头始终没动静,苏念安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林曼曼不知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还是想在众人面前刷存在感,见沈逸尘始终不说话,竟突然伸手,从他松弛的掌心抢过了手机。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机身,她心里就“咯噔”一下,瞬间后悔了——她比谁都清楚,沈逸尘有洁癖,最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随意碰他的东西,尤其是手机这种私人物品。她忐忑地抬眼,紧盯着沈逸尘的神色,心脏“砰砰”跳得飞快,生怕对方当场发作。可沈逸尘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拿起桌角的酒瓶,给自己空了的酒杯满上,然后又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动作机械,仿佛刚才被抢手机的人不是他,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周围的人瞧见这一幕,神色各异,有人眼底藏着看热闹的好奇,有人面露担忧,还有人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个个精明得像揣着主意的狐狸,没人敢先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只是将目光在林曼曼和沈逸尘之间来回扫视。“喂,念安姐吗?”林曼曼定了定神,压下心里的慌乱,刻意将声音捏得柔媚婉转,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仿佛刚才和沈逸尘之间发生过什么亲密的事,语气里满是炫耀。这话一出,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那部亮着屏的手机上,好奇又带着几分探究,连方才低头喝酒的人,都悄悄抬起了头,想听听这通电话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念安姐,你现在方便吗?”林曼曼顿了顿,先试探着问了一句,见对方没挂电话,才继续说道,语气自然得像是真的在替沈逸尘转述,“阿尘他今晚喝多了,现在连话都说不清了,所以我替他给你打的电话。”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和试探:“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在余晖会所的包厢里,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了,头疼得厉害。念安姐,能不能麻烦你炖点醒酒汤送过来呀?

大家都念叨着你炖的汤好喝呢。”怕苏念安不答应,她又赶紧补了一句,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对,这可是阿尘特意交代的,他刚才还跟我说,就想喝你炖的莲子百合汤,别人做的都不香。”最后,她还不忘放低姿态,带着几分假惺惺的“体贴”:“辛苦念安姐了,你也知道阿尘的性子,喝醉了就黏人,现在实在醉得厉害,连电话都接不了呢,只能麻烦我跟你说了。”电话这头,酒桌的喧闹、音乐的嘈杂、众人的低语还在不断传来,乱得像一锅粥;而那头,苏念安清脆干净的声音却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安抚人的力量,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林曼曼一句接一句的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桌上每个人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有人在猜沈逸尘和苏念安的关系,有人在想林曼曼这番话的用意,还有人在琢磨待会儿苏念安会不会来,各有各的心思在翻涌,让这酒桌之上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放下电话,林曼曼指尖捏着手机转了个圈,才慢悠悠塞进沈逸尘熨帖的西装口袋,指尖还故意在他腰侧轻轻蹭了下,笑着朝众人扬声:“念安姐说路上不耽搁,马上就到。”这话像颗定心丸,原本稍显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酒桌重新热闹起来,水晶灯的光落在晃动的酒杯里,折射出细碎的光,碰杯声、谈笑声混着轻音乐,将包厢里的暧昧气氛推得更浓。

沈逸尘坐在沙发正中央,指尖夹着酒杯,任由林曼曼的手在他手臂、腰腹间轻轻游走,像在拨弄一根无形的弦,他却始终没看她,只垂着眼,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滑下,沾湿了他的指节。“阿尘,别喝了,再喝真要醉了。

”林曼曼见他不回应,干脆身子一软,像没骨头似的钻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嘴唇贴着他的喉结轻轻蹭了蹭,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刻意的娇憨。

她对自己这副模样向来有信心,过往那些男人,哪一个不是被她这样撩拨两下就缴械投降?

可沈逸尘只是喉结动了动,依旧盯着杯底残留的酒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对她的亲近既不迎合,也不推开,像在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一丝挫败感掠过林曼曼的心头,她指尖攥了攥沈逸尘的西装衣角,却很快又松开——若是他和那些一勾就上钩的男人一样,她反倒不必在他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更不必费尽心机把苏念安引过来。她咬了咬下唇,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含了一口酒,俯身就贴上沈逸尘的唇,声音含糊又勾人:“尘哥,别自己喝了,我喂你。

”沈逸尘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过是想借着他攀附些什么,以往他懒得计较,也从不抗拒这种送上门的亲近。可就在林曼曼的唇刚贴上他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包厢门口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是苏念安,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显然是刚煮好醒酒汤赶过来。他心头莫名一紧,随即扣住林曼曼的后颈,指腹用力,狠狠加深了这个吻,唇齿间的掠夺带着几分刻意的张扬,像是在宣告什么,又像是在故意赌气。另一边,苏念安挂了电话就立刻钻进厨房。沈逸尘的酒量她清楚,每次他去应酬,她总会提前煮好醒酒汤——用陈皮、生姜慢火熬煮半个钟头,再加点蜂蜜中和辣味,温温的一碗喝下去,能缓解不少酒后的不适。这份默契,他们维持了五年,从没人点破,却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拎着保温桶赶到会所时,走廊里的喧闹还没散去,她推开包厢门,目光第一时间就往沈逸尘的方向扫去,可当看到林曼曼跨坐在他腿上、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时,她眼底的光瞬间沉了下去,像被墨染过似的,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显得愈发幽暗,连指尖都下意识攥紧了保温桶的提手。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才发现这酒桌本就混乱得不像话:李博文半靠在沙发上,手搭在身边女伴的腰上,指尖还在人家裙摆下不规矩地游走,女伴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却不敢推开;孙晓峰搂着两个女人,手里举着酒杯,正嘻嘻哈哈地往她们嘴里灌酒,酒液洒了一地;连向来乖巧的温漾,也被两三个穿着衬衫的男模围着,其中一个正端着酒杯凑到她嘴边,温漾皱着眉想躲,却被另一个人按住了肩膀,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苏念安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意,脚步没停,径直朝温漾走过去。在那杯酒快要碰到温漾嘴唇的瞬间,她伸手一把夺过酒杯,手腕用力,“砰”的一声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杯里的酒液溅出来,打湿了桌布。

清脆的响声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包厢里的喧闹,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聚到苏念安身上,连原本黏在沈逸尘怀里的林曼曼,也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哟,安安姐可算来了,”李博文最先反应过来,靠在沙发上,挑着眉朝苏念安打趣,目光还往她手里的保温桶扫了扫,“我还以为你要迟到呢,醒酒汤带了吧?尘哥可是喝了不少。

”苏念安却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目光牢牢锁在温漾身上,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漾漾,跟我出来。”话音未落,她直接伸手攥住温漾的手腕,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不顾温漾的挣扎,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脸色阴沉地将人从男模中间拽了出来,径直往会场大门走。苏念安这一连串强硬的动作,让包厢里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里满是大惊失色,下意识齐刷刷看向沈逸尘——毕竟这桌人里,没人敢这样不给面子。果然,沈逸尘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将人裹住。他没看任何人,只冷着声推开还黏在他身上的林曼曼,林曼曼踉跄着差点摔倒,刚想开口,就被他眼底的寒意逼得把话咽了回去。

沈逸尘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进衣领,带着几分狠戾。随后他往后一靠,重重倚在沙发扶手上,双眼微闭,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像是彻底醉倒,又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现场彻底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没人能看懂沈逸尘这一举动——是在气苏念安不给面子,还是在维护什么?林曼曼坐在一旁,手指绞着裙摆,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再上前凑近乎。

另一边,温漾被苏念安拽着往外走,手腕被攥得生疼。她从前只觉得苏念安温温柔柔,性子软得像棉花,从没想过她力气这么大,脚步几乎是被拖着走。直到被拉出会所大门,晚风吹在脸上,温漾才猛地回过神,用力甩开苏念安的手,手腕上瞬间留下一道红印。

“苏念安,你有病吗?!”温漾红着脸大喊,酒意混着怒意让她声音发颤,“凭什么管我?

你以为你是谁,是我哥的监护人,还是我的?”苏念安垂着眸,指尖还残留着攥着温漾手腕的触感,听到这话,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声音很轻:“有病?

可能确实是吧。”她抬眼看向温漾,语气本带着几分强硬,可在提到那个名字时,尾音却不自觉软了下来:“漾漾,别再跟他们那伙人混在一起了,阿尧……哥哥会担心的。

”“你还有什么资格提我哥!”这话像根刺,瞬间扎爆了温漾的情绪。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推搡着苏念安的肩膀,眼眶泛红,“当初若不是你,我哥怎么会……你现在还好意思提他?你根本就是假好心!”苏念安被推得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却没反驳,只是从手里拎着的保温桶里拿出一碗醒酒汤,递到温漾面前:“漾漾,回家吧,我已经叫了车。这汤你趁热喝,不然明天起床头会痛。

”温漾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又想起苏念安刚才的话,情绪彻底失控。她扬手一挥,狠狠打落苏念安手里的碗——“哐当”一声,瓷碗摔在地上,滚烫的汤洒了一地,溅湿了苏念安的裙摆。温漾原本还在气头上,可目光扫过苏念安的手腕时,却突然顿住了。

苏念安今天穿了条米白色的包臀鱼尾裙,外面搭了件长袖外套,刚才挥打的时候,外套袖子滑了下来,露出她光滑白嫩的手腕上,缠着一圈薄薄的纱布。此刻纱布边缘,正隐隐渗出一点红色,像是被刚才的力道扯破了伤口。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温漾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语气也弱了下来:“你的手……怎么回事?”“车来了。

”苏念安却打断了她的话,伸手将她往不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方向推,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强硬,“回家吧漾漾,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温漾被塞进后座,看着苏念安转身要走,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她拉下车窗,别扭地开口:“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走吧?里面那桌人恶心死了,指不定正等着看你笑话。

”苏念安却摇了摇头,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开车。出租车缓缓启动,温漾扒着车窗往后看——路灯下,苏念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瓷片,动作间,外套袖子再次滑落,那圈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一小块,在夜色里格外刺眼。

温漾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下意识摸出手机,想给哥哥温书尧打电话,提醒他苏念安受伤了。

可手指刚碰到拨号键,又猛地顿住——她想起苏念安一直对哥哥图谋不轨,哥哥现在已经结婚了,她也不想再让哥哥幸福的生活遭到破坏,心里又升起一股气。

她咬了咬唇,把手机塞回口袋,强迫自己别过头:“活该,谁让她多管闲事。

”可话虽这么说,心里的不安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苏念安没再碰那个沾了汤渍的保温桶,只将它和地上的碎瓷片一并拢到路灯下,昏黄的光把碎片照得发亮,像撒了一地的玻璃渣。

她从包里摸出烟盒,指尖抖了两下才抽出一支,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燃起火苗,烟雾顺着她的指尖袅袅升起,模糊了眼底的情绪。她其实很早就会抽烟了。具体是哪年?

大概是十岁那年,妈妈被爸爸家暴致死的那天吧。妈妈走后,那个家就只剩一片冷寂。

酒鬼父亲从不管她死活,把家里最后一点钱都拿去买酒,她只能自己出门讨生活。

十岁的孩子,个子还没路边的垃圾桶高,却要学着在垃圾堆里翻找能换钱的瓶子,在菜市场门口乞讨陌生人的零钱,甚至为了一块面包,偷偷摸过小卖部的货架。因为年纪小,警察抓到了也只能教育两句就放了;可也因为年纪小,没人敢雇她做工,偶尔遇到好心的摊主给她一口热饭,更多时候,她都在饥寒交迫里挣扎。书早就念不起了,她慢慢学会了伪装——在外人面前装得听话又开朗,用甜甜的笑容博取同情,这招很管用,总能让她多讨到几块钱,多蹭到一顿饭。随着她日渐长大,眉眼间褪去稚气,父亲看向她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味,那目光让她满心不安。

起初只是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轻薄话语,后来便成了趁她不备时的肢体触碰,他还总用“没我你活不下去”的话威胁她,让她不敢反抗。为了避开这份令人窒息的注视,苏念安只能尽量早出晚归,可这份躲避终究没能长久。那天夜里,她轻手轻脚推开家门,还没来得及放下心,就被一股蛮力拉了过去。男人带着浓重的酒气,粗鲁地钳制住她,将她推倒在床上。窗外雷雨阵阵,闪电照亮他脸上陌生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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