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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恋爱原来我只是他的替身张明陆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三年恋爱原来我只是他的替身)张明陆远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三年恋爱原来我只是他的替身)

时间: 2025-09-16 01:52:45 

序章:无声的惊雷在北城最昂贵的铂悦公馆28楼,时间仿佛被昂贵的香氛凝滞了。

林羡刚结束一场为期三天的跨国并购案视频会议,颈椎酸痛,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揉了揉眉心,习惯性地看向客厅中央的B&O音响上方——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沈故,眉眼英挺,笑意却未真正抵达眼底。那时的她,依偎在他身旁,眼中盛满了对未来的全部憧憬,以为握住了世间最稳妥的幸福。婚纱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缀满了细碎的钻石,价值堪比一辆跑车。沈故说:“我的羡羡,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现在想来,那句情话真像一个精心包装的诅咒。手机在掌心震动,是一条匿名的加密消息,没有文字,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安静地躺在收件箱里,像一颗沉默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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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丝莫名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触手,悄然缠绕上她的心脏。

商人的直觉告诉她,不要点开。但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却推着她的指尖,轻轻落下。七秒。

仅仅七秒。视频的背景她太熟悉了。沈故总裁办的落地窗,窗外是北城最引以为傲的璀璨天际线,国贸三期、“中国尊”的灯光如同钻石项链,铺陈在黑丝绒般的夜空里。而窗内,她的丈夫,沈故,正将一个红裙女人用力按在冰冷的玻璃上。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凌乱,肩带滑落至臂弯,裸露的背部肌肤在窗外霓虹的映照下,泛出一种如同濒死金鱼鳞片般的、诡异而廉价的鳞光。

沈故的侧脸埋在她的颈窝,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那是林羡一度以为只属于她的沉迷。

手机从骤然失力的指间滑落,砸在柔软的阿富汗手工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世界没有崩塌,没有巨响,甚至没有眼泪。只是一种极致的、彻底的寂静,像真空一样迅速抽干了她周围所有的空气和声音。她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听见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一下一下地跳动,像敲打着丧钟。她维持着僵立的姿势,很久。直到窗外一架夜航的飞机闪着灯无声地划过,那微弱的光点刺了一下她的眼睛。

1095个日夜,无数个她为他挑灯夜战整理投资方案的深夜,无数次她为他洗手作羹汤担心他胃痛的惦念,那些耳鬓厮磨的温存,那些构建未来的蓝图……在这七秒面前,碎得无声无息,只剩下满地冰冷的渣滓。

她缓缓弯腰,捡起手机。屏幕已经黑了,像一只沉默的、充满嘲讽的眼睛。她打开通讯录,找到“沈故”,拨通。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是隐约的酒杯碰撞和谈笑声,他大概又在某个应酬场上。“羡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惯常的、漫不经心的慵懒,“会开完了?我晚点回,不用等我。”林羡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紧。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沈故,”她说,“视频,是真的吗?

”电话那端,所有的背景音仿佛瞬间被掐断。死一样的沉寂压下来,足足十秒。

对于林羡来说,那十秒被无限拉长,足够她将自己三年婚姻的每一个甜蜜瞬间重新咀嚼一遍,然后品出底下深埋的、早已腐烂变质的真相。“……是真的。”最终,他回答。没有辩解,没有慌乱,甚至听不出多少愧疚,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或者说,是懒得再敷衍的厌倦。

十秒的问,十秒的答。二十秒,判决了她的一千零九十五天。“知道了。”她挂了电话。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那个女人是谁。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她只是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苏格兰麦芽威士忌,沈故最喜欢的牌子。她一口饮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暖不透四肢百骸透出的冷。然后,她开始冷静地、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每一件物品,都像从她心上剥离的一块血肉,带着过往的记忆和温度。但她动作不停,像一个最有效率的机器。今晚,她必须离开这里。多待一秒,都是对那个愚蠢的、付出了全部真心的自己的凌迟。

第一章:0点的北城没有星光北城四月的夜风,带着白日未曾散尽的尘嚣和料峭春寒,像一把不够锋利的钝刀,贴着人的脖颈皮肤慢慢地割,不致命,却带来一种绵长而折磨的痛感。立交桥上车流稀疏,路灯昏黄的光晕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模糊而疏离。

林羡将最后一个纸箱塞进路虎揽胜宽敞的后备厢,直起身,用力合上舱盖——“砰!

”一声脆响在空荡的桥面上猛然炸开,回声撞在冰冷的混凝土桥墩上,反复震荡,像一枚巨大的钉子,最终被狠狠锤进棺材,为她这三年的婚姻,钉上了最后一声绝响。

沈故没下车。他坐在驾驶室里,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半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指间夹着的烟明明灭灭,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那规律的、漫不经心的敲击声,像重锤,一下一下,精准地砸在林羡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

“离婚协议,”他终于开口,嗓音低哑,带着通宵宿醉后特有的颗粒感和疲惫,“我明天让律师寄给你。”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模糊了车窗后的神情,“还有五小时才天亮。林羡,”他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反悔?回哪里去?回到那个布满谎言和背叛的金色笼子里,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林羡没有说话。她只是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那圈铂金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着冷静而矜持的光泽。曾经,它代表着誓言、忠诚和永恒。现在,它只是一个冰冷的笑话。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开始旋动那枚戒指。

金属滑过曾经被它保护、也禁锢了三年的指节,带来一种冰凉的、滑腻的触感,像一条正从她皮肤上悄然褪去的蛇,留下一种空荡的不适和莫名的解脱。

戒指终于被彻底取下。指尖失去那点微小的重量,一时间竟有些轻飘飘的失重感。

她捏着那枚小小的圆环,它在她指尖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却又如此沉重。她伸出手,将戒指轻轻放在副驾驶座前的黑色中控台上。动作轻缓,小心翼翼,仿佛放下的不是一枚终结关系的信物,而是一枚一触即发的炸弹引信。然后,她抬起眼,目光穿透半降的车窗,直直地看向沈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从齿缝间清晰地挤出来:“沈故,”她说,“我嫌你脏。

”男人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扯起一个极淡、极模糊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一种扭曲的自嘲。眼尾飞起一抹被酒精熏染的红,衬得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有种颓靡的艳丽。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下一秒,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路虎猛地蹿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短暂的尖啸。

尾灯在空旷的桥面上划出两道猩红刺目的弧线,迅速缩小,最终消失在匝道的拐弯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汽油味和一种冰冷的空虚,迅速被夜风填满。

冷风立刻凶猛地卷过来,吹得林羡的长发和围巾疯狂舞动,猎猎作响。她独自站在原地,像被遗弃在孤岛上的石像。初春北城的夜风钻进她的大衣领口,带走身体最后一点温度。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碎裂,飘散,如同她刚刚死去的爱情和婚姻,碎成齑粉,再也拼凑不起。——那七秒的视频,那二十秒的电话。构成了她婚姻的全部真相。她没有哭。眼泪是留给值得悲伤的人和事的。

而沈故,他不配。她只是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无法驱散的寒冷。

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她过于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让他觉得异常,但他什么也没问。北城的深夜,多的是带着故事和伤痕的乘客。车子驶向城市另一头,驶离光鲜亮丽的金融区,驶向一片充满工业遗迹和艺术氛围的旧厂区。“日落之前”酒吧就藏在这片厂区的最深处。

门口没有任何炫目的招牌,只有一行细小的、暖黄色的LED灯珠,拼凑出“Before Sunset”的字样,固执地闪烁着,像一轮垂死的、不肯沉没的夕阳。林羡推开门,门楣上的老旧铜制风铃发出零丁碎响,声音空灵而寂寥,敲在寂静的夜里,莫名像为她那夭折的婚姻敲响的丧钟。吧台后,阿雾正低头擦拭着玻璃杯。她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林羡大学时代唯一保持联系至今的闺蜜。看到林羡进来,她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担忧,但很快掩饰下去。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转身从酒架上利落地取下几种酒,手指翻飞,冰块叮当作响。片刻,一杯色泽迷离的鸡尾酒被推到林羡面前。杯壁凝结着冰冷的水珠,龙舌兰的烈性气息中,奇异地点缀着一丝花椒的辛香,最上层,一滴艳红的玫瑰露悬浮着,不肯沉底。“断片。

”阿雾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略带沙哑的磁性,“新调的。庆祝恢复单身?

”林羡看着那杯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将杯中那奇特的液体一饮而尽。烈酒像一道火线,瞬间从喉咙烧灼到胃袋。

花椒的麻痺感率先窜上舌尖,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麻木,紧接着是龙舌兰凶猛暴烈的后劲,最后,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玫瑰的甜腻才迟迟泛起,像一场被颠倒顺序、错乱不堪的爱情回忆——始于甜蜜的假象,历经灼人的痛苦,最终只剩下麻木的空洞。“庆祝……”林羡的声音被酒液呛得有些哑,“庆祝我再也不用每天早起一个小时,给沈故做那些见鬼的低糖健康便当。

”她试图笑得更大声一些,仿佛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天大喜事。然而,笑容还未完全展开,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那杯混合了烈酒、花椒和玫瑰的“断片”,以最激烈的方式表达了抗议。她捂住嘴,弯腰猛地冲进洗手间。对着冰冷的白瓷马桶,她剧烈地干呕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胃部痉挛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管。空荡的胃袋和心脏一起抽搐着,发出无声的尖叫。

阿雾跟了进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发紧,带着不容错辨的担忧:“林羡……你这样子……你不会是……有了吧?

”林羡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有了?月经……好像确实推迟了。推迟了多久?十天?

还是十一天?最近太忙了,忙着那个并购案,忙着消化沈故出轨的真相,忙着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她根本忘了计算日期。“不可能……”她下意识地反驳,声音虚弱,“我们每次都……”话说到一半,猛地卡在喉咙里。情人节那晚。

沈故从公司的年终晚宴上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身上混杂着高级香烟、香水酒精的味道。

他一反平日的沉稳,急切而粗暴,将她按在客厅那面巨大的、可以俯瞰半座城夜景的落地窗前,从背后进入她。窗外,不知是哪个土豪求婚或者庆典,昂贵的烟花一簇接一簇地炸开,持续了整整十三分钟,将他们的身影明明灭灭地投映在冰冷的玻璃上。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只是纯粹的醉后放纵,动作又急又重,甚至……甚至连套都忘了用。那十三分钟里,他们做了三次。像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最后狂欢,带着一种绝望的、不顾一切的疯狂。

林羡缓缓抬起头,看向洗手台前那面被水汽氤氲的镜子。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眶通红,长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狼狈不堪。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忽然扯动嘴角,发出一个极其怪异的、比哭更难听的笑声。

“如果真有了……”她的声音飘忽,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疯狂,“就叫沈荒唐。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酒吧楼上的小公寓里,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林羡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背靠着门板,目光死死盯着脚下那块小小的、白色的塑料装置。

验孕棒上,两道清晰无比的猩红色线条,并排而立,像两个狰狞的、嘲讽的、无法回避的叉,彻底否决了她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门外,传来阿雾小心翼翼的问询,声音隔着门板,模糊而遥远:“羡羡……结果怎么样?”林羡的目光没有从那两道红线上移开。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各种激烈情绪——震惊、恐惧、荒谬、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微弱的悸动。

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冷静,甚至带着一种平日里在谈判桌上才有的、公事公办的决断和疏离,仿佛在谈论一项并购案,而不是决定一个意外来临的生命。“阿雾,”她说,“帮我约明天最早的门诊。要无痛的。”她站起身,拉开门。阿雾站在门外,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欲言又止。林羡没有看她,径直向外走去,胃里依旧翻腾得厉害,她想再去倒杯水。刚走到走廊,猝不及防,迎面撞进一个带着深夜寒露的微凉怀抱。

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雪松和烟草混合气息的味道钻入鼻腔。对方似乎也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裹挟着室外冰冷的空气。“抱歉。

”一个低磁的、带着明显鼻音的男人声音在头顶响起,听起来有些疲惫,却又奇异地悦耳。

林羡下意识地侧身让开通路,低声道:“没关系。”男人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的目光似乎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然后,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得近乎漂亮的手,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林羡一怔,下意识地接过。

触手是医院特有的那种光滑微凉的纸张质感。她低头展开——B超预约单?

可她明明刚刚测出,甚至还没有最终去医院确认,更不可能预约什么产检。

单子上清晰地打印着:姓名:林羡。年龄:28岁。检查项目:8周常规产检及建档。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鼓起来。

血液逆流冲上头顶,让她一阵眩晕。她倏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戴着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内眼角微微下勾,外眼角却慵懒地微微上扬,眼皮薄薄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像一只没睡醒的、却充满神秘和危险气息的狐狸。他的眼神很沉静,甚至有些淡漠,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早已料到她的所有反应。“你到底是谁?

”林羡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紧,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她捏着那张薄薄的预约单,只觉得它重逾千斤,像一张凭空出现的、判决她未来命运的生死簿。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手,拉下了遮脸的黑色口罩。口罩之下,是一张棱角分明、极其英俊的脸。

鼻梁高挺,嘴唇的弧度薄而清晰,下颌线利落得如同刀锋裁过。这张脸,林羡并不陌生。

她曾在最新的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在沈故公司“时屿资本”B轮融资成功的新闻配图里见过,在沈故偶尔提及的、那个背景神秘、手段凌厉的新合伙人话题里见过。他是顾西丞。

时屿资本新任的第二大股东,沈故极力想要拉拢、又暗自忌惮的合作伙伴。

林羡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千万只蜜蜂同时炸窝,一片空白混乱。顾西丞俯身,向她靠近了一些。距离瞬间被拉近,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更加清晰地笼罩下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磁性十足,轻得像情人之间暧昧的呢喃,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绝对的控制力,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她的耳膜:“林小姐,我们做个交易——”“你把孩子生下来,”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依旧平坦的小腹,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我帮你,把沈故彻底踢出局。”第二章:合伙人先生,请自重林羡的第一反应是:疯子。 第二反应是:这个疯子长得真是该死的好看。

吧台顶灯投射下暖昧的霓虹光晕,在他长而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撮精心计算过般的扇形阴影,衬得他那双狐狸眼瞳孔越发漆黑幽深,凉薄得不见一丝温度。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微微绷紧,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声音里带着全然的警惕和疏离:“顾先生,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对你们时屿资本内部的权力游戏和股权斗争,没有任何兴趣。

” “可你对我有用。”顾西丞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用哪里?”林羡几乎是本能地反问,带着一丝被冒犯的讥诮。

“用这里。”他抬起手,修长的指尖隔着几十厘米的空气,虚虚地点了一下她的小腹。

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这是沈故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命脉。” 林羡气极反笑,觉得眼前这一切荒谬得近乎滑稽:“顾西丞,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该围着你的商业计划打转?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凭什么要拿我的身体、我的人生,去为你所谓的‘踢出局’做筹码?

” 顾西丞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他没有辩解,也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

只是不慌不忙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部黑色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屏幕转向她,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嘈杂的录音流淌出来,背景是某个高级酒会,觥筹交错,人声低语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但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林羡熟悉到刻骨铭心——是沈故。 沈故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炫耀:“……顾总您尽管放心,林羡那边绝对出不了岔子。她那个人,看着精明,其实心软又传统,绑死在婚姻里了……孩子?哈哈,不可能,我每次都做措施,谨慎得很……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敢生。您不知道,她最怕疼了,平时磕碰一下都要皱半天眉头,怎么可能有勇气去承受生育那种罪?到时候,自然有办法‘处理’掉……” “处理掉”。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羡的耳膜,穿透鼓膜,直刺大脑深处!

她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地狂跳,仿佛有人正拿着沉重的锤子,一下下地敲击着她的神经。 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心软传统”、“不敢”、“怕疼”、可以随意“处理”掉的附属品。

甚至连一个可能的、属于他们的孩子,在他轻描淡写的计划里,也只是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意外”。 顾西丞适时地关掉了录音。

狭小的走廊里瞬间恢复死寂,只剩下林羡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他看着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她,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却抛出了另一枚更具毁灭性的炸弹:“另外,好叫你知情。沈故上个月因严重感冒并发肺炎,住院一周,期间使用了大量抗生素。主治医生是我的旧识。在他的建议和‘帮助’下,沈先生顺便做了一个小小的输精管结扎术。当然,他本人至今仍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消炎治疗。” 林羡猛地想起,上个月沈故确实病了一场,还抱怨医院开的抗生素效果太猛,让他整天昏昏沉沉。

原来……原来如此! 寒意像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瞬间缠绕至头顶,让她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她声音颤抖,几乎不成调:“你……你从那么早就在算计?

算准了我会……我会怀孕?” “不,”顾西丞微微歪头,眼神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欣赏猎物垂死挣扎般的兴味,“我从不把计划寄托在概率上。我只是习惯……”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冷酷的优雅,“习惯把敌人的所有前路和后路,都彻底堵死。让他无路可走,无计可施。” 他收起手机,重新戴好口罩,只留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你有24小时考虑。过期不候。”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酒吧后门的昏暗走廊尽头。仿佛他今夜的出现,只是为了投下这两颗炸雷,然后从容离去。 …… 那一夜,林羡躺在阿雾家客房狭窄的单人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际泛白。 她像疯了一样,用手机查遍了沈故上次体检的所有电子报告副本——精子活性98%,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她翻出手机里的日历APP,将时间倒回至2月14日,情人节,那个疯狂的、充满绝望气息的夜晚——日期被她用想象中血红色的笔,狠狠圈成了一个靶心。

原来,所有的“意外”,从来都不是意外。 是沈故的漠不关心和肆意放纵。

是顾西丞的处心积虑和冰冷算计。 而她,和她腹中这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不过是两个男人在商场上倾轧争斗、你死我活的一枚棋子,一个筹码。

一种巨大的悲凉和愤怒,如同岩浆,在她胸腔内翻涌、灼烧。 天蒙蒙亮时,晨曦透过薄薄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微弱的光斑。林羡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刚刚被存入通讯录的、属于顾西丞的号码,编辑了一条微信。 交易可以谈。

但我需要加码。 几乎在她信息发出的瞬间,对话界面顶端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 下一秒,回复弹了出来,简洁至极:随你开。 林羡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飞快地敲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1. 离婚协议必须修改。沈故净身出户,他名下持有的时屿资本18%股份,全部无偿转让归我。

” “2. ‘日落之前’酒吧产权独立,永久归属我的闺蜜阿雾,与我和沈故的任何债务纠纷无关。” “3. 孩子出生之前,你,顾西丞,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所有联系通过律师或阿雾中转。” 她盯着屏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手心因为紧张和一种屈辱的决绝而渗出冰冷的汗。

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多么疯狂的事情——她把自己,和腹中这个尚未成型、不被期待的孩子,一起明码标价,卖给了一个比沈故更莫测、更危险的魔鬼。 十秒后,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顾西丞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紧随其后,一份加密的电子合同文件被发送过来。

林羡点开,条款清晰,措辞严谨,完全符合她的三点要求。最下方,甲方签名处,“沈故”两个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旁边是已经盖好的、鲜红的电子公章。

效率高得令人心惊。 林羡盯着那份合同,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缓缓地伸出手指,在乙方签名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羡”。 两个字,斩断了过去,也抵押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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