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知道你的暗恋(唐悠沈骁)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推荐小说全校都知道你的暗恋(唐悠沈骁)
第一章 三周年忌日,我从他的床上醒来我重生了。在我和傅言洲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上一世,我也是在这个清晨醒来。傅言洲已经穿戴整齐,他站在床边,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扔给我一份文件。“秦知夏,签了它。”冰冷的几个字,砸得我头晕目眩。是离婚协议。他说,他的白月光许清微回来了。他说,他从来没爱过我,娶我,不过是商业联姻。我哭着求他,撕碎了协议。结果呢?当天下午,我和许清微同时被绑架。绑匪让傅言洲二选一。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多问一句我的情况。他说:“放了清微,钱我会准备好。”我在冰冷的仓库里,被撕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新闻里,傅言洲抱着毫发无伤的许清微,满眼心疼。
而我的名字,只成了讣告上一行冰冷的铅字。再次睁眼,还是这张床。阳光刺眼。
身侧的男人动了动。傅言洲。他还睡着,眉眼冷峻,即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我撑着身体坐起来,宿醉的头痛欲裂。
昨晚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像个傻子一样,亲手布置了烛光晚餐,等他到半夜。他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和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他甚至没看一眼桌上的饭菜,就将我拽进了卧室。
他叫的,是许清微的名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和……恨意。很好。秦知夏,这一次,你不能再活得像个笑话。我擦干嘴角,走出卫生间。傅言洲已经醒了。他靠在床头,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他看我的眼神,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冷漠,不耐。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他把烟灰弹在昂贵的地毯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醒了?
”我没说话。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份文件,动作娴熟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他扔了过来。
文件砸在我的脚边。“秦知夏,签了它。”又是这句话。我低头,看着那份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净身出户。傅言洲,你真是算得一手好账。
上一世的我,看到这份协议,只会哭。但现在,我只想笑。我捡起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很好,连笔都替我准备好了。傅言洲见我没反应,眉心拧起。“又想耍什么花样?哭闹?
寻死觅活?秦知夏,别让我看不起你。”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英俊得无可挑剔,可心,却是黑的。我一笔一划,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力透纸背。写完,我把协议扔回他身上。“如你所愿。”傅言洲愣住了。他捏着烟的手,停在半空。
他眼里的错愕,不加掩饰。他大概以为,我又会像过去三年里无数次争吵那样,卑微地乞求,歇斯底里地质问。可惜,那个秦知夏,已经死了。死在了那间冰冷的仓库里。我转身,拉开衣柜,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很少。这栋别墅里,到处都是傅言洲的痕迹,却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我的。“你就这么干脆?”傅言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我没回头。“不然呢?抱着你的大腿,求你别不要我?
”我从衣柜最底层,拖出一个陈旧的行李箱。“傅言洲,我们两清了。”他掐灭了烟,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他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压迫感十足。“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差点笑出声。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终于转身,正视着他。“傅言洲,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围着你转?离开你,就是背叛?”我伸出手,指了指门口。
“协议我签了,现在,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淬了冰。
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但他失败了。我的脸上,只有平静。
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呢?僵持了大概半分钟。他冷哼一声,摔门而出。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天花板都在抖。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很好。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扔掉他的卡,签下第一份对赌协议我只带走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母亲留给我的一对耳环。其余的,那些傅言洲买给我的名牌包,高级定制,我一样没拿。
我嫌脏。拉着行李箱走到楼下,傅言洲正坐在沙发上。他换了一身西装,矜贵,冷漠。
茶几上,放着那份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他面前,还有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看样子,他没去公司,是在等我。等我后悔,等我反悔,等我哭着回去求他。他总是这么自负。
见我下来,他抬了抬眼皮。“想通了?”我把行李箱立在身边。“傅总,民政局九点开门,现在过去,还来得及。”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身边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出。“秦知夏。”他一字一顿,叫我的名字。“你非要这样?”我走到他面前,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这是他给我的副卡,无限额度。曾经,我拿着这张卡,小心翼翼地讨好他的家人,为他打理社交。现在,我只想把它还给他。
我把卡放在离婚协议上。“傅总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另外,当初我们结婚,秦家拿出了城东那块地作为嫁妆。按照协议,离婚后,这块地应该归还秦家。
”傅言洲的瞳孔猛地一缩。城东那块地,是傅氏集团下半年最重要的开发项目。
也是他事业版图里,最关键的一环。他眯起眼,语气里带上了威胁。“你在威胁我?”“不。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休想。”他冷笑。“秦知夏,你以为没了傅家,你算什么东西?那块地,你没本事吃下去。”我没再跟他废话。我知道,跟傅言洲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只能比他更狠。我转身就走。“你会回来求我的。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笃定,又充满了嘲讽。我没有回头。傅言洲,你等着。
看看到底是谁,会跪着求谁。我没有回秦家。上一世,我离婚后走投无路,回了娘家。结果,我的父母,我的哥哥,为了讨好傅言洲,为了秦家的生意,竟然劝我回去道歉。他们说,女人离了婚,就不值钱了。他们说,能嫁给傅言洲,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亲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这一世,我谁也不靠。我用身上仅有的积蓄,在市中心租了一间小公寓。安顿好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一个电话。
一个我上一世,到死都不知道的号码。这个号码,是我重生后,脑子里凭空多出来的。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对面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几分玩味。“喂?”“我是秦知夏。
”我开门见山。“我要见你。”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轻笑一声。“秦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陆景深。”我吐出这个名字。傅言洲的死对头,京市唯一能和他分庭抗礼的男人。上一世,傅氏集团吞并了无数公司,唯独在陆景深的盛景集团面前,屡屡碰壁。“有点意思。”陆景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兴趣了。
“给我一个见你的理由。”“城东那块地。”我说。“我知道傅言洲的全部计划,我有办法,让你用一半的价格,把它从傅言洲手里抢过来。”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过了很久,陆景深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地址发给我。”半小时后,我在一家私人会所见到了陆景深。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五官深邃,眼神锐利得像鹰。他打量着我,毫不掩饰。“傅言洲的太太,为什么要帮我?”“很快就不是了。
”我把签好的离婚协议复印件,推到他面前。他挑了挑眉,没去看那份文件。“条件。
”“我要盛景集团未来三年,所有新能源项目的优先投资权,以及百分之十的干股。
”我的条件,可以说非常苛刻。甚至有点异想天开。一个豪门弃妇,凭什么敢跟他谈这样的条件。陆景深笑了。他倾身,凑近我,一股淡淡的雪松味传来。
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潭。“秦小姐,你的胃口,比我想象中要大。”“我的价值,也比你想象中要大。”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傅言洲这个人,自负,多疑。
他所有的底牌,我都知道。只要你信我,不出三年,我能让他跪在你面前。
”陆景深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他忽然笑了,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握住他的手。冰凉,有力。“合作愉快。”从会所出来,我的手心全是汗。
这是我重生的第一场豪赌。赌赢了,海阔天空。赌输了,万劫不复。但我不怕。
我连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的手机响了。是傅言洲的助理打来的。语气焦急。
“太太,不好了,许小姐出事了!”第三章 他用我的血,去救他心爱的女人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傅言洲正守在急救室门口。他一向挺括的西装,沾上了血迹,有些褶皱。头发也有些乱。整个人,透着一股焦躁和暴戾。看到我,他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我来看看。”我平静地看着他。
“看看能让你傅大总裁这么失态的女人,长什么样。”“秦知夏!”他低吼,眼底布满红血丝。“我警告你,别在这个时候挑事。”我甩开他的手。“挑事?傅言洲,你看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的死活,与我何干?”“你!”他气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这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一脸凝重地走出来。“傅总,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但是医院的RH阴性血库存告急,我们……”RH阴性血。熊猫血。这么巧。
我也是。傅言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回头看我。那眼神,亮的吓人。“秦知夏,你是RH阴性血。”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他记得。他还记得我的血型。
我忽然觉得无比讽刺。我们结婚三年,他从不记得我的生日,不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不记得我所有的喜好。却偏偏记得我的血型。因为,他的白月光,也是这个血型。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一个备用血库。“救救清微。”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只要你肯救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从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到后来嫁给他,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好啊。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可以救她。”傅言洲的眼睛亮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说。“城东那块地,立刻,马上,还给秦家。”傅言洲的脸色,瞬间僵住。他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条件。他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跟他谈生意。“秦知夏,你疯了?”“我很清醒。”我一步步逼近他。“傅言洲,人命关天。是你心上人的命重要,还是一块地重要?你选。”我把选择题,重新抛给了他。
就像上一世,绑匪让他选择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筹码换了。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急救室里,护士又出来催。“傅总,病人情况很危险,不能再拖了!”傅言洲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终,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我笑了。
你看,他的爱,也不过如此。可以用一块地来衡量。我跟着护士走进抽血室。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出。这些血,即将流进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
流进我丈夫心爱的女人的身体里。我觉得无比荒唐。抽完血,我有些头晕。
护士让我休息一下。我摆了摆手,径直走了出去。傅言洲还站在原地。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谢谢。”他沙哑着说。我没理他。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合同呢?”他愣了一下。
“什么合同?”“土地转让合同。”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傅总,不会是想赖账吧?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秦知夏,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绝?”我反问他。
“跟你比起来,我差远了。”“你用我的血,去救你的情人。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们之间,谁更绝?”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最后,他咬着牙,给助理打了电话。
“把城东那块地的转让合同,立刻送过来。”半小时后,我拿到了合同。白纸黑字,签着傅言洲的名字,盖着傅氏集团的公章。我把它收好。“傅总,后会无期。”我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身后,傅言洲没有再叫住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再无可能。不。是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打响。第四章 他的白月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污蔑我离开医院后,我直接去了陆景深的公司。当我把城东那块地的转让合同,放到他面前时。饶是陆景深,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快?”他拿起合同,仔细看了看。
是真的。“你抽血了?”他注意到我手臂上的针眼,和我苍白的脸色。我点了点头。
“一场交易而已。”陆景深放下合同,给我倒了杯热水。“你比我想象中,更狠。
”“对敌人狠,就是对自己仁慈。”我喝了口水,暖意顺着喉咙流遍全身。
“傅言洲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不止。”陆景深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调查你了。”我并不意外。以傅言洲多疑的性格,我突然的转变,他不可能不起疑。“让他查。”我说。“他什么都查不到。”重活一世,如果还让他抓到把柄,那我也太失败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陆景深问。
“成立我自己的公司。”我的眼里,闪着光。“我要在傅言洲最擅长的领域,彻底击垮他。
”上一世,我为了傅言洲,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
我把所有的才华和精力,都用在了讨好他和他的家人身上。结果,一败涂地。这一世,我要为自己而活。我要把我失去的,一样一样,全部拿回来。陆景深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需要我做什么?”“资金,人脉,以及,一个绝对保密的身份。
”我说。“我不想让傅言洲,太早知道我的底牌。”“没问题。”陆景深答应得很爽快。
“公司名字想好了吗?”我想了想。“就叫‘新生’吧。”秦知夏已死,现在活着的,是全新的我。接下来的几天,我忙得脚不沾地。在陆景深的帮助下,公司很快注册下来。
办公室,团队,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利用前世的记忆,精准地预测了几个即将爆发的风口行业。新能源,人工智能,生物医药。这些,都是傅氏集团尚未涉足,或者说,不屑于涉足的领域。而它们,将成为我打败傅氏帝国的基石。这天,我正在看项目计划书。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弱的女声。“是……知夏姐吗?”许清微。
她醒了。“有事?”我的声音很冷。“知夏姐,谢谢你救了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感激。“我知道,你肯定还在生聿安的气。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她开始卖惨了。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套路。“说完了?
”我没什么耐心听她表演。“知夏姐,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楼梯?”她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愣住了。孩子?她怀孕了?不对。上一世,她根本没有怀孕。
这是怎么回事?“秦知夏,你这个毒妇!”电话那头,传来傅言洲愤怒的咆哮。
“清微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电话被挂断了。我拿着手机,久久没有动。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不仅污蔑我推她,还捏造出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来博取同情。许清微,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恶毒。很好。这样,游戏才更有意思。我打开电脑,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市一院妇产科,有没有一个叫许清微的病人的流产记录。以及,事发当天,医院楼梯口的监控。”“是,秦总。”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傅言洲,许清微。
你们给我设的局,我接下了。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们怎么收场。第五章 我拿出监控,傅言洲的脸当场就绿了我没有立刻去找傅言洲对质。因为我知道,在他盛怒的时候,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我需要证据。一个能让他哑口无言,能让许清微无所遁形的铁证。
很快,我派去的人就传回了消息。医院妇产科,根本没有许清微的任何就诊记录。
所谓的“流产”,子虚乌有。至于监控,更有意思了。事发地点的监控,被人为破坏了。但,他们忽略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个备用监控。虽然角度刁钻,但足以拍下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拿到视频的时候,正在和陆景深吃饭。他看着我,眉梢轻挑。“有好戏看了?
”“一出栽赃嫁祸的年度大戏。”我把U盘推给他。“帮我个忙,把这份视频,‘不小心’泄露给几家媒体。记住,要傅言洲最不想看到的那几家。”陆景深笑了。
“乐意效劳。”第二天,整个京市的财经圈和社交圈,都炸了。
《傅氏总裁新欢自导自演豪门恩怨,前妻竟是救命恩人?》《惊天反转!
所谓流产竟是弥天大谎,白月光还是心机婊?》各种博人眼球的标题,配上那段虽然模糊但足够清晰的视频,迅速传遍了全网。视频里,许清微一个人走到楼梯口,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自己一脚踩空,滚了下去。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有出现过。
舆论,瞬间反转。之前所有同情许清微,唾骂我的声音,全都调转了枪头。傅言洲的电话,几乎是第一时间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秦知夏,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我承认得坦坦荡荡。“我只是把真相,公之于众而已。”“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笑了。“傅言洲,这话应该我问你。你纵容你的心上人,污蔑我,抹黑我。你又是想干什么?”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你来医院一趟。”最后,他几乎是咬着牙说。“我们当面谈。”“好啊。
”我正好,也想去看看许清微的精彩表演。我到医院的时候,许清微的病房门口,围满了记者。傅言洲的保镖,正在奋力阻拦。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我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傅言洲站在病床边,脸色铁青。许清微躺在床上,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聿安,不是我……我没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挣扎着想坐起来。“知夏姐,你快跟聿安解释一下,不是我做的,对不对?
”好一出精湛的演技。如果不是我手里有视频,我可能都要信了。我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拿出手机,点开那段视频,放到她面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许清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着视频里那个自己滚下楼梯的女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这不是我……这是合成的!是她伪造的!”她指着我,声嘶力竭。傅言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冰冷,锐利,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视频,是哪里来的?
”“这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它是真的。”我关掉手机,看向许清微。“许小姐,伪造病历,恶意中伤,诽谤他人。这些罪名加起来,足够你进去待几年了。哦,对了,还有傅氏集团的股价,因为你的这出好戏,今天开盘,已经跌停了。”我每说一句,许清微的脸色就白一分。傅言洲的脸色,就沉一分。“聿安……”许清微拉着傅言洲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傅言洲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狼狈。他大概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他从来看不起的女人,逼到这个地步。“秦知夏。”他终于开口。
“你赢了。”“不。”我摇了摇头。“这才只是个开始。”我看着他,也看着他身边的许清微。“属于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而你们欠我的,我会加倍讨回来。”说完,我转身离开。我知道,这一局,我赢得漂亮。
傅言洲和许清微之间,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摧毁他们,先从摧毁他们的信任开始。第六章 傅言洲开始发疯,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视频事件,以傅氏集团公关部的一纸道歉声明告终。声明里,将一切归咎于“误会”,并宣布将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傅言洲在替许清微粉饰太平。
可惜,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许清微“心机婊”的标签,是摘不掉了。而我,秦知夏,从一个豪门弃妇,摇身一变,成了手撕白月光的“正宫战神”。我的“新生”公司,也借着这波热度,悄然进入了公众视野。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傅言洲的反应。他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再替许清微出头。他像是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果然,没过几天,陆景深就告诉我。“傅言洲在查你。”“我知道。”“他动用了傅家所有的关系,在查你公司的资金来源,在查你背后的人。”陆景深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他派人跟着你,二十四小时。”我皱了皱眉。监视我?傅言洲,你还真是输不起。
“甩掉他们。”我说。“甩不掉。”陆景深的声音,有些凝重。“是傅家最顶尖的保镖,反侦察能力极强。”我沉默了。傅言洲这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了。“他想干什么?”“我猜,他想抓到你的把柄。”陆景深说。“抓到我和你见面的证据。”如果让傅言洲知道,我和他的死对头陆景深搅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我,也毁了陆景深。“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了。”我当机立断。“项目的事,线上沟通。
”“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陆景深有些担心。“放心。”我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接下来的日子,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身边多了几双眼睛。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有几辆不起眼的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去公司,他们守在楼下。我回家,他们守在小区外。我甚至觉得,我的手机,我的电脑,都可能被监控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我。傅言洲,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崩溃,逼我自乱阵脚。可惜,他算错了。我死都死过一次,还会怕这个?我照常上班,下班,开会,见客户。我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像一本教科书,让他们找不到任何可以攻击的漏洞。甚至,有时候,我会故意带着他们,在城里兜圈子。看着他们在后面手忙脚乱,我心情就好了一点。
这天,我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讨论的是公司第一个新能源项目的竞标方案。
这个项目,对“新生”至关重要。如果能拿下,公司就能在业内一炮而红。会议进行到一半,我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了。傅言洲走了进来。他瘦了些,眼底带着疲惫的血丝,但气场依旧强大。他身后,没有跟任何人。我的助理,被他的保镖拦在了外面。
“你们都出去。”他对视频里的项目组成员说。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大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