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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明月渐黯淡,我与故人话故爱李甘果魏时祺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当年明月渐黯淡,我与故人话故爱(李甘果魏时祺)

时间: 2025-09-16 01:54:18 

那天一大早我就打车往机场赶,半路却被告知出差临时取消,我只好让出租车司机原路返回。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窒息的一幕——穿着情趣内衣的妻子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1回到家门口还不到八点钟,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妻子李欣悦,我小心翼翼地掏出钥匙插入锁孔。结婚一年来,我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每当比她早起或晚归,都会尽量不打扰她的清梦。但很奇怪,这次锁芯转动时却有些阻滞——门好像被反锁了。我的心跳不由地加快。我又试了一次,门居然松开了,原来反锁并没有完全扣上,只是虚掩着。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在我心中蔓延。

推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我隐约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一阵暧昧的哼唧声,断断续续,像是被捂住嘴巴发出的呜咽。

我的心猛地一沉,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行李箱的轮子在木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我一步步向卧室走去。越靠近卧室,那声音就越清晰——是两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床垫轻微的吱呀声。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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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也许是电视的声音,或者是欣悦在看什么视频。

我拼命寻找着各种合理的解释,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沉重而疼痛。卧室门虚掩着,我伸手推开。黑暗中,两个赤条条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互相蠕动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的香水味和汗水的混合气息。那不是我熟悉的卧室味道。我愣在原地,手指机械地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灯亮了。床上两具肉体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惊扰,猛地分开,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每一个细节都刻进我的记忆:凌乱的床单,散落一地的衣物,穿着情趣内衣的李欣悦,还有那个压在她身上的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男人背影。李欣悦惊叫一声,抓过被子遮住身体。

那个男人慌乱地转过身——是李德伟,我们小区楼下健身房的教练。我记起来了,三个月前欣悦说想去健身,她找的就是这个李德伟,因为他看起来专业。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世界缩小到这个房间,这个瞬间,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我反应过来后,抄起墙角的小桌子砸了过去。

李德伟我草你妈!我咆哮着,声音陌生得不像我自己。那张小桌子是我送给李欣悦的,她说它小巧精致,她很喜欢,放在角落里插花正好。现在它变成了一件武器,不偏不倚砸在李德伟的背上。李德伟惨叫了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我操!

你他妈怎么不敲门啊?傻逼!李德伟吼叫着从床上下来。他确实比我年轻帅气,比我高半个头,全身是长期健身练出来的肌肉。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了过来,一拳砸在我脸上。疼痛瞬间从颧骨蔓延到整个头颅,我踉跄着后退,撞在门框上。

接着又是一拳,这次打在我的太阳穴上,我眼前金星乱冒,剧痛从头部扩散到全身。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鼻子流出,滴落在胸前。李德伟没有罢休,他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砸在我的头和脸上。我试图还手,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像个沙袋一样被他打得东倒西歪。最后他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瘫倒在地,呼吸困难。肺里的空气仿佛全被挤出去了,我只能蜷缩着,像一只被踩扁的虫子。妈的,坏老子的好事,欣悦瞎了眼才看上你,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李德伟朝我吐了一口痰,又说:没用的窝囊废,天生的做王八的料!他骂骂咧咧地穿好衣服,系鞋带时还又踢了我一脚。我蜷缩在地上,浑身疼痛,模糊的视线中他向门口走去。我不仅输掉了尊严,也输掉了婚姻,输掉了我以为拥有的一切。李欣悦起初吓得脸色苍白,但现在看到我毫无还手之力地躺在地上,她的恐惧似乎消失了。她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问我伤得重不重。当李德伟拉开门时,她竟然追了上去。那……咱下次再约?

她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谄媚和期待。李德伟含糊地应了一句什么,然后把门砰地关上了。那一声巨响仿佛是对我人生的最终判决。我躺在地板上,忍受着脸上的肿痛和嘴里的血腥味,过了好久,才勉强撑起身子。李欣悦已经回到卧室,裹着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卧室门口。镜子中的李欣悦甚至没有转头看我。

我们目光在镜中相遇,却又迅速避开。她的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冷漠和不耐烦。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以后反而简单了。她冷漠地说。欣悦,我哑着嗓子说,声音破碎得几乎认不出来,我们……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她终于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然后又转回头继续整理情趣内衣。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想过要离婚。我追了李欣悦整整十六年,从高中第一次见面时的惊鸿一瞥,一直到后来修成正果。我到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她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马尾辫和红头绳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她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形,一下子就俘获了我的心。

我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就是牵着她的手走上婚礼的红毯。结婚那天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让我窒息,我不停地流泪,是高兴的。我在结婚誓言中承诺爱她一生一世,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我以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结婚以后她对我越来越冷漠,如果不是经济上需要我支持,恐怕情况会更糟。

我知道我留不住她的心,但还是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爱情就是这么不公平,爱得深的那个人永远处于劣势。即便发生了那天的事情,我心里仍然愿意把婚姻维持下去,只要她认个错,同意给我生个孩子,哪怕生完孩子就离婚,我也知足了。如果我们有了孩子,至少我还能留下一点她的影子,孩子就是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因为我实在太爱她了,她就是我的全部。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这个世界一如既往没心没肺地运转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变。我站在那里,等待着,不知在等什么。一句道歉?一个解释?

或者只是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那个我还能幻想爱情的从前。但我什么也没有等来,我知道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十六年的执着,都在这个平凡的早晨,碎成了一地无法拼凑的碎片。2阳光照在李欣悦的脸上,我恍惚间又看到了十六年前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但她的眼神冰冷,将我拉回残酷的现实。

你想谈什么?她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谈你怎么像个废物一样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还是谈你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我扶着门框的手在发抖,不止因为疼,更是因为她话中那刺骨的冷漠。血从我的鼻子滴落到地板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李欣悦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而陌生,告诉你什么?告诉你这多年来我从没爱过你?

告诉你每次你碰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刺入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那为什么……我感觉呼吸困难,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李欣悦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当时没办法。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二十九岁了,父母天天催婚,你虽然又丑又挫,但至少对我好,而且你在魔都买了房子,加上我妈死活让我嫁给你,不然她就去跳楼,我有什么办法?我本来想着将就一下算了,谁知道你这么没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吗?因为我不想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孩子,那会让我作呕……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整整十六年。我记得高中时的每一个清晨,我都提前起床,骑车绕路一个小时就为了能偶遇她。我记得省下一个学期的早餐钱,就为了买一台当时非常流行的 MP3 送她。有人骚扰她,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我都会第一个冲上去,我的脑袋上有好几处为她留下的疤。大学时,我同时做三份兼职,就为了能请她去一次像样的餐厅。工作后我拼命加班,只为能在这个城市买下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房产证上只写了她的名字,因为我曾发誓要给她最好的一切。我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原来只是我在自我感动。

收拾你的东西走吧。李欣悦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这房子是我的,你知道的。是的,我知道。那是我能给她的安全感,如今成了驱逐我的理由。我艰难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客房,那是我过去半年睡觉的地方,自从李欣悦说需要个人空间后,我就被赶出了主卧。每走一步,身上的伤痛都在提醒我刚才的屈辱,但都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客房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我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寥寥几件我的衣服,大部分空间都被李欣悦不常用的包包和过季衣物占据着。

我机械地收拾行李,把几件衣服塞进一个旧行李箱里。

行李箱的轮子还在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就像我刚进门时那样,现在听起来像是在嘲笑我的遭遇。在衣柜最底层,我摸到一个硬硬的盒子,那是一个精美的巧克力大铁盒。我的心猛地一跳。那是我高中时送给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里面装的是她最爱吃的白巧克力。我记得她当时收下了,但第二天告诉我她扔掉了。

我问她不喜欢吗?她说喜欢,我问那为什么扔掉?她说因为是我送的。后来发现她一直没扔。

希望像一株危险的毒草在我心中萌芽,也许她对我并非完全没有感情。我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里面已经没有了巧克力,而是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照片和信件。

最上面是一张我和她在高中毕业典礼上的合影,照片上的我笑得很傻,她则微微侧身,一脸嫌弃,与我保持着距离。下面是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上面是我熟悉的字迹——致我最爱的欣悦。那是我在大学时写给她的情诗,绞尽脑汁改了十几遍才寄出的,她从未回应过我。我的手指颤抖着翻开那些记忆:每张照片,每张电影票根,每张我送她的每一张贺卡,甚至连我写给她的小纸条、还有一起研究过的试卷,她都仔细地保存着。所以,我相信她是在意过我的,出轨的事只是一时冲动,也许等冷静下来就会回心转意。

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我站起身,拿着盒子走向主卧。李欣悦正在打电话,语气轻快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嗯,你放心,能有什么事,谅他也不敢,他马上就走...当然啦,你晚上过来吧...看到我进来,她匆匆挂了电话,脸上立刻复上寒霜:你怎么还没走?我把盒子递到她面前,声音沙哑: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当年你为什么还保留这些?这里装着我们共同的过去。

李欣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冷漠。她一把夺过盒子,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留念?告诉你吧,我是留着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再上你的当,曾经那么傻,居然狠心委屈自己嫁给你这种人!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扔在地上,踩在脚下。看好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廉价得可笑。

她撕碎了一封我写给她的信。说什么每天一封信,呵呵,真尼玛恶心,矫情!

情诗被揉成一团,扔在我脸上。你跟踪我三年?你知道我当年的心情吗?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个变态跟踪狂!最后她拿起那张毕业合影,嘴角扬起一个残酷的弧度:知道为什么这张照片我留着吗?因为背面有陈昊天的签名。

陈昊天那个时候是全校女生暗恋的校草,也是李欣悦公开表示过有好感的男生。

照片背面确实有一个模糊的签名,在角落里,小而潦草,而我从未注意到。

那天他正好站在旁边,我请他签了个名。李欣悦的眼神飘向远方,语气突然柔和了一瞬:那是我离男神最近的一次……知道我为啥喜欢李德伟吗?

因为他特像当年的陈昊天,这就是天意,老天爷在补偿我呢。然后她看向我,目光再次冰冷:而你,只是不小心入镜的垃圾而已。她将照片撕得粉碎,抛向空中。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落在我的头上、肩上,和血与泪混合在一起。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十六年的付出,十六年的执着,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式的滑稽剧而已。

我所珍视的每一个瞬间,于她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耻辱。我的爱,从始至终,只是一厢情愿的笑话。3我默默地转过身,拉着行李箱向外走去,走到客厅时,我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个我拿来砸李德伟的小桌子被李德伟踢在一边,一束干花散落一旁——那是我上周刚买回来的,李欣悦说喜欢向日葵,因为它们总是面向阳光。我蹲下身把桌子扶正,将散落的干花一枝一枝拾起,插回花瓶中。

然后我继续向外走去,轻轻带上了门。走出单元门,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个世界一如既往地喧嚣着,不在乎一个人的悲喜。我站在路边,不知该去向何方。在这个我奋斗了多年才勉强立足的城市里,我突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十六年,我所有的精力、时间、感情和金钱,全都投入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里。

现在梦醒了,只剩下满地狼藉。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下,司机探出头来:走吗?

我点了点头,机械地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进了车里。去哪?司机问道。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最终我说出了唯一能想到的地方:火车站。

或许我应该暂时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老家,尽管那里充满了与李欣悦有关的回忆。

但那里还有我的老父母,虽然我们已经多年没有真正交流过,但只有在父母身边我才能踏实下来。车窗外熟悉的街景飞速后退,我望着窗外,想起曾经和李欣悦一起走过这里,我说将来要在这里买一套大房子,她说好啊好啊,但要有落地窗和大阳台。当时的我好幸福啊,以为那就是我们共同的未来。我现在明白,她口中的我们,从来不包括我。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母亲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小峰啊,母亲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小心翼翼,最近怎么样,和欣悦还好吗?我咽下喉头的哽咽,努力让声音正常:挺好的,妈,你们呢?

我们都好,就是惦记你。你爸昨天还说梦到你了,说你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追着跑……

母亲笑着说,然后顿了顿,欣悦……她最近对你怎么样?我看向窗外,眨了眨模糊的眼睛:她...她对我很好,我们打算...要个孩子。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撒谎竟如此丝滑。母亲的声音立刻亮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哈哈,你爸知道了肯定高兴。对了,记得带欣悦回来过年啊,我做了她最爱吃的家乡菜一直等着她呢。我嗯嗯啊啊地应着,感觉每个字都在凌迟我的心。

挂断电话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汹涌而出。我低下头,用手捂住脸,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默默递过来一包纸巾:兄弟,没事吧?

我摇摇头,接过纸巾,却说不出话。失恋了?司机试探着问,语气同情:看开点,这世上谁都没有离不开的人,谁离开谁都能活下去的。我苦涩地笑了笑,我不是失恋,是失去了十六年的人生信仰。车停在火车站前,我付了钱,拖着行李箱走进候车大厅。

站在巨大的车次显示屏前,我看着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地名,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去哪里?做什么?真要回老家吗?怎么和父母解释?这些问题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淹没。

可我又能去哪里呢?最终我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票。至少在那里,我可以暂时躲起来,舔舐伤口,我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候车室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有着明确的目的地。我坐在角落里,看着手中的车票,忽然觉得它重若千钧,这不仅仅是一张车票,更是一个失败者的退场券。广播响起,开始检票了。我站起身,拉着行李箱走向检票口。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那个天真地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的傻瓜。就在我排队等待检票时,手机又响了。

我认出了那个熟悉的座机号,是公司打来的,马上接起来。刘峰,我是人事小胡啊。

原来是公司的人事经理,我感觉小胡的语气和平时不大一样,问有什么事。

小胡说:是这样,你也知道,咱们公司今年失去了不少市场份额,刚刚经管理层研究决定,你负责的华东市场就地解散……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然后是短暂的空白,这就是晴天霹雳,我直接瘫坐在地上。你在听吗?小胡问。我……在……刘哥你放心,公司忘不了你这么多年的功劳,赔偿都是按照劳动法来的,今天就打钱给你……

我挂了电话后耳朵还在嗡嗡地响。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欣悦发来的消息:周一早上九点,民政局见,户口本我会带的,你带上身份证就行。

我眼前一黑,这是要离婚吗?这简直是要我的命,我马上拨电话过去。欣悦,咱能不能不离婚?你需要冷静一下,过一段时间再决定好吗?算我求你了!你别做梦了,和你的日子早就过够了,这婚必须离!李欣悦语气非常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说完就挂了。我绝望地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眼泪好像流干了,这时李欣悦又发过来一条消息:我实话告诉你吧姓刘的,从结婚那天开始我一直在吃避孕药,我就算是死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没想到吧,哈哈,这下同意离婚了吧?那一刻我简直灵魂出窍,离开她我肯定活不下去,可我确信她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开我。她离开我,我就算肉体能活着,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思考了很久,突然想明白了,也许我深爱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只是我以当年的李欣悦为原型创造的一个执念而已。既然如此,我决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救赎自己的爱人,那一瞬间,一个计划在我的脑中成型了,当然,计划中少不了那个李德伟。4公司的补偿金到账了,手机短信提示我一共有——五十七万八千三百二十六元四角二分。

这是我八年职业生涯换来的最后价值,像一笔对我失败人生的注脚。我看着那串数字,计划的一些细节悄然在脑海中冒出来,带着一种令人平静的残酷。我知道,唯有如此,才能祭奠我逝去的青春,救赎我执念中的爱人,并让那个毁掉我一切的人付出代价。

我马上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模糊的状态:人生归零,还好有点经济补偿,勉强算个重新开始的底气和安慰。配图是一张公司的办公楼,背景是灰蒙蒙的天空,我设置了只有李欣悦和她的几个闺蜜可见。果然没一会功夫,李欣悦的电话就来了。

她的声音不再是最初的冰冷,也不是撕破脸时的讥讽,而是换上了一种我熟悉的,过去她有所求时才会拿出的、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语调。刘峰,听说你拿了一笔补偿金?

嗯,公司给的遣散费。我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那笔钱……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没有一句安慰刚刚失业的我,迫不及待地关心那笔钱,而且语气理直气壮:我觉得,这笔钱应该给我,毕竟你耽误了我这么多年青春,难道不该赔偿我的损失吗?损失?

我都被气笑了,但声音却愈发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和认命:你说得对,欣悦,是我对不起你,耽误了你,这笔钱,我愿意给你。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爽快。真的?她语气中透出掩饰不住的贪婪和惊喜。真的。

我肯定地说,但我有个条件,我现在没地方去,离婚前,让我回家住几天,就几天。

等我缓过劲,办完手续,钱和房子都留给你,我净身出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可能在权衡,也可能是在偷笑。一套房子加上五十七万现金,对比让我这个废物

暂时碍眼几天,这笔账她算得清。行吧,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故作大方地答应了,语气轻快得像恩赐:看你这么识相,就让你住几天,不过说好了,住进来你可不能碰我,等离婚手续一办完,你立刻拿上你的东西走人。谢谢您,欣悦。我对着空气,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当天下午,我就拖着那个几乎没打开过的行李箱,回到了那个我掏光了父母的积蓄加上自己的血汗钱才买到的房子,也是曾被我视为家的地方。

钥匙插入锁孔的感觉依旧,但这一次,心已死寂,再无波澜。李欣悦穿着真丝睡衣,正窝在沙发里刷抖音,瞥了我一眼,没说话,注意力又回到了屏幕上。她似乎刚刚做过美容,脸上泛着光,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发现卧室有不少李德伟的东西,这王八蛋已经准备要搬过来住了,这么迫不及待。我默默地把行李箱放回客房,然后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一步,我拿出手机下单买了一个大型立式冰柜,接着又买了两个超大容量的高压锅,都是直接送货上门。你买冰柜干什么?钱多了烧的?

经过我同意了吗?别忘了那笔遣散费是属于我的!李欣悦听到我打电话确认送货时间,皱着眉问。我挤出一个憨厚甚至有点卑微的笑容,解释道:上次封控的时候,你不是总抱怨家里冰箱太小,囤不了多少东西吗?我就想着,反正这钱……以后也是你的,给你买个大的,方便你以后用。她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仿佛觉得这是我终于开窍,懂得如何讨好她了。对哦,这倒是,算你还有点用。第二天,高压锅送到了。她看着那两个硕大的银色锅体,又是一脸疑惑。这又是干嘛?

给你做你爱吃的酥肉用的。我系上围裙,努力让眼神看起来真诚而留恋。

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酥肉吗,外面买的都没那个味儿,咱俩离婚以后……你就吃不到了。

临走前,我想多给你做点,冻在冰柜里,你想吃的时候随时能吃。我说这话时,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麻木。曾经的甜蜜回忆,如今成了残忍计划的道具。

李欣悦显然被这深情的假象取悦了,她难得地没有出言讽刺,反而轻笑一声,带着一种主宰者审视进贡品般的优越感。呵,你考虑得还挺周到。我转过身,面对灶台,声音低沉而平稳:那必须的嘛。住下来的几天,对我而言是置身炼狱的煎熬。

李欣悦几乎不再掩饰,甚至更加肆无忌惮,她当着我的面,用那种我从未听过的、娇嗲得令人作呕的语气和李德伟打电话、视频调情。哎呀,你好坏哦……明天我就彻底自由啦!……嗯,他就在旁边像个死人一样,管他呢……放心,钱和房子马上到手了,他还算做了件人事……她笑得花枝乱颤,言语像淬毒的针,一根根扎在我早已失去痛觉的心上。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依靠那点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不能冲动。绝对不能。一定要按照计划来。

我默默地打扫卫生,给她做饭,甚至帮她把她常穿的几件衣服烫好。

她享受着这种病态的服务,还以为我是抓紧最后的机会努力表现呢。离婚前夜,气氛变得有些异样。吃过晚饭,李欣悦坐在沙发上,她喝了点酒,翘着腿,目光扫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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