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沈太太的那三年,我得了1个亿成长橘沈寒完本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排行榜成为沈太太的那三年,我得了1个亿成长橘沈寒
我继承了一家百年缝尸铺,却发现每具尸体缝合后都会露出诡异微笑。
直到在一具溺亡男尸的舌尖上,我看到由血点组成的"苏"字——那是我青梅竹马的名字。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正是她:"沈厌,我好像找到你爷爷说的那个洞了..."电话那头传来似笑非笑的咯吱声。1我叫沈厌,干的活儿比较特殊——缝尸体。对,你没听错,就是给那些死得不太完整的人缝缝补补,让他们能体面点儿走。这铺子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就在老城最深的巷子里,青石板路老是湿漉漉的,门口挂了串褪色的桃木铃,风一吹,叮当响,不像铃铛,倒像谁在轻轻磕牙。我不是被逼的,是自己选的。打小就在这儿看爷爷干活,觉得他手里那根针特神奇,能安抚很多东西。爸妈试过让我干点别的,我不乐意。我就觉着,让每个破碎的人好好离开,是件挺重要的事儿。今晚活儿有点棘手。是个小姑娘,河里捞上来的,泡得厉害,还碎成了好几块。我得把她拼凑好,缝起来。灯有点暗,油灯芯子噼啪跳了一下。我手里拿着针,是特制的,线也用药水泡过,能防腐。
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安静得只能听见针穿过皮肉的细微声音,还有我自己的呼吸。
从半夜缝到天快蒙蒙亮,脖子都僵了。就剩最后脸上几道口子。我凑得更近些,屏着呼吸,下针特别小心——脸面最重要,得给人家家属留个念想。最后一针收线,我刚想松口气。
突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她那苍白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不是错觉,肌肉自己动了!
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往上扯,两边对称,标准得吓人,最后定格成一个——怎么说呢——特别标准的微笑。我后脊梁的汗毛“唰”一下就立起来了。
这绝对不对!死人我见多了,肌肉痉挛不是这样,这笑得太…太刻意了!
像有人捏着她嘴角摆出来的!我猛地往后一退,胳膊肘“哐当”一下撞翻了旁边的油灯。
火苗蹭起来,差点烧着布单子。我手忙脚乱地扑灭它,心脏咚咚咚地砸着胸口。
火光乱跳的时候,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那笑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扭曲着,好像变大了,更吓人了。屋子里又暗下去,只剩下我和那具带着笑的女尸。我喘着粗气,盯着那张脸。
笑容还在,纹丝不动。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是累花眼了?还是这姑娘死前就这表情?
可也不对啊,送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从抽屉里翻出爷爷留下的那本老书,书皮都快烂了,上面写着《缝厄经》。
我哆嗦着手哗啦啦地翻,想找找有没有记这种怪事。还真有!有一页写着“笑面尸”三个字,可关键的地方有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像干了的血,又像泼了药汤,把后面的字全盖住了,只能勉强认出“怨引之”、“死相示”几个字。什么意思?怨气引起的?死相…示?
展示什么?我看看书,又看看床上那笑着的姑娘,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这笑,肯定不是冲我来的。那它是冲谁?2那天晚上我没怎么合眼,一闭眼就是那个笑。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铺子,那姑娘脸上的笑好像淡了点,但又好像没变。我心里毛得很,赶紧联系了她家人,让他们尽快来领走。她家人哭得厉害,也没多留意表情,只是千恩万谢,说缝得真好,看着安详。我嘴里发苦,一句“她笑了”卡在喉咙里,死活吐不出来。
送走了他们,我坐在空荡荡的铺子里,盯着自己的手发呆。那根针捏在指尖,冰凉。下午,又送来一个。是个男的,出车祸没的,身上撞得不成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我得看看,昨晚那到底是不是巧合。活儿比昨晚还重。
我憋着一口气,埋头苦干,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滴。屋子里只有穿针引线的细微声响。
快缝完的时候,我心跳得厉害,忍不住老往他脸上瞟。完了。嘴角又开始动了。
和昨晚一模一样!缓慢地、清晰地,扯出那个标准到诡异的笑容!我头皮一阵发麻,手里的针差点掉地上。还没等我缓过神,更吓人的来了——那只我刚缝好的、还僵着的手,突然就抬了起来,手指头钩子似的,一下勾住了我正捏着的缝线!“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想把手抽回来。可那手指勾得死紧!线绷直了,发出细微的嘣嘣声。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顺着那根线就爬到了我手上,冰得我骨头缝都发疼。我不是怕尸体,我是怕这根本没法解释的邪乎!我用了点力气,才把线从他手指里挣脱出来,连着后退好几步,后背哐当一声撞在冰冷的铁柜子上,喘得不行。那男的躺在那儿,脸上挂着笑,勾过线的手指微微曲着。我靠在柜子上,冷汗湿透了褂子。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这笑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勾线的手又是什么意思?
我猛地想起《缝厄经》上那模糊的“死相示”三个字。它……它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3我正盯着那带笑的男人心里发毛,门口那串桃木铃突然叮铃哐啷一阵乱响,吓我一跳。
“沈厌!你在家吧?灯亮着呢!”一个清亮的女声传进来,伴随着敲门声。是苏凉。
我青梅竹马,现在念民俗研究生那位。她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白布盖在那男人脸上,快步走过去开门,身子堵在门口,没打算让她进来。
“哟,忙着呢?”苏凉挎着个大帆布包,眼镜片后头眼睛亮晶晶的,手里还拿着个看起来挺专业的相机,“我正好在附近做田野调查,顺路过来看看你。
你这地方可真难找,巷子深得都快不见光了。”她说着就想往里挤。
我赶紧侧身挡住:“里头……正处理活儿呢,不方便。”“哎呀,我就看一眼,拍点素材!
”她好奇心重,压根没理会我的阻拦,脑袋一低就从我胳膊下面钻了进去,还吸了吸鼻子,“你们这消毒水味儿还挺冲。”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铺子里灯光昏暗,但那盖着白布的轮廓还在正中间摆着呢。苏凉打量四周,目光扫过那些瓶瓶罐罐和老工具,最后还真举起了相机,镜头对准了屋子中间:“你们这工作环境挺有特色的,我拍张……”“别拍!”我声音猛地拔高,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按下了她的相机镜头。
爷爷说过,这行忌讳多,对着未完成的活儿拍照是大忌,更别说现在这情况邪门得很。
苏凉被我吓一跳,相机差点没拿稳,愕然地看着我:“你干嘛呀?
这么凶……”“这里的东西,不能乱拍。”我压着心里的火气和后怕,语气硬邦邦的,“这是规矩。”她愣了一下,看看我紧绷的脸,又看看屋里明显不便多说的气氛,总算把相机放下了,但脸上还有点不服气:“好吧好吧,规矩真多……我就是觉得你们这种老手艺挺神秘的,想记录一下嘛。
”我赶紧半推半请地把她往外带:“行了行了,看也看了,我这真忙着呢,没空招呼你。
”把她送到门外,苏凉还回头瞅了一眼,嘀咕道:“神神秘秘的……对了,我最近在研究周边地区的丧葬民俗,你要是遇到什么奇怪的、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或者事儿,记得告诉我啊!我论文就差这类一手资料了!”她这话像根针似的扎了我一下。奇怪的规矩?
眼前就摆着天大的怪事!但我啥也没说,只是含糊地点点头:“嗯,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关上门的瞬间,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吐了口气。手心全是汗。一回头,目光又落在那张被白布盖住的脸上。那笑容,好像透过白布,都能感觉出来。4送走苏凉,我后背都湿透了。不是热的,是吓的。屋里那位的笑容像个钩子,勾得我心里发慌。
我掀开白布,那笑还在,看得人心里直冒寒气。不能这么下去了,得弄明白。
我翻出爷爷那本《缝厄经》,就着昏暗的灯光,手指头蘸着唾沫,拼命去搓那页上的污渍。
搓得手指头都快秃噜皮了,那污渍黑褐黑褐的,像是长在了纸上,啥也看不清。
就那“笑面尸,怨引之,死相示”几个字,像鬼画符似的刻在我脑子里。怨气引来的?
死相…展示给谁看?我正琢磨得脑仁疼,门外又有动静了。不是铃响,是沉重的脚步声,还有拖拽东西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又来?开门一看,街坊老李和他儿子拖着个板车,上面盖着草席,边缘露出些焦黑的痕迹,一股子烟熏火燎的糊味儿直冲鼻子。
“小沈师傅……”老李脸色发白,声音有点抖,“麻烦你了,我……我侄子,厂子里失火,没跑出来……”我默默点头,帮他们把尸体抬进来。掀开草席,心里又是一沉。
烧得太厉害了,几乎不成人形,像块焦炭。这咋缝?从哪儿下手?老李他们不敢多看,留下点辛苦钱就赶紧走了。铺子里又只剩我和这具焦尸。没法子,活儿还得干。我戴好手套,拿起工具,一点点清理。过程很难,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既怕看到啥,又怕错过啥。
清理到头部时,我小心地撬开那几乎碳化的下颌。里面……里面的肌肉组织居然相对完好。
而就在那喉咙深处,焦黑的肌肉扭曲着,形成一个清晰无比的——笑容。我手一抖,镊子差点掉下去。更让我头皮发炸的是,在那笑容的舌尖位置上,一些灰烬和未完全燃烧的杂物,竟然隐约粘附成一个奇怪的、歪歪扭扭的符号!
才的话——“奇怪的、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或者事儿”……还有《缝厄经》上那“死相示”!
这符号……这笑容……是不是就是它要“示”的东西?它要告诉谁?我盯着那符号,心脏怦怦狂跳,一个可怕的念头钻出来:它是不是……在预告下一个?
5那焦炭里的笑容和古怪符号,像用烙铁烫在我脑子里,一晚上都没消。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守着铺子,耳朵却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生怕又听到那种沉重的、拖着什么东西来的脚步声。怕啥来啥。快傍晚的时候,铃没响,是直接有人砰砰砸门,声音急得很。开门一看,是两个面色慌张的陌生人,架着一个人。
那人软绵绵的,头耷拉着,浑身湿透,滴着水,明显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不久。“师傅!救命!
快看看还有没有气!”其中一人急吼吼地喊。我赶紧让他们把人抬进来平放。一探鼻息,早就没气了。身体都僵了,是个溺死的。那两人一看我这表情,也明白了,脸一下子垮了。
“在……在护城河那段老闸口发现的……”他们声音低下去,“麻烦师傅给收拾收拾吧……”他们留下钱和地址,唉声叹气地走了。铺子里又安静下来。
我看着地上这具新的尸体,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水溺死的,通常脸色青白肿胀,不好看。我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不管怎样,活儿得干。处理过程很顺利,没出现什么怪事。我稍微松了口气,也许……只是我想多了?等到最后,清理口腔的时候。
我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嘴巴张开。里面很干净,没什么水草泥沙。但是——在他的舌尖上!
有几个极其细小的、像是毛细血管自然破裂形成的出血点。那些血点不是杂乱无章的,它们非常巧妙地排列着,组成了一个字——一个清清楚楚的“苏”字!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苏?苏凉?!就在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在这死寂的铺子里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我哆嗦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正是——苏凉。
6手机屏幕上的“苏凉”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旁边清洗尸体的水桶里。我猛地按下接听键,声音都有点变调:“喂?苏凉?!
”电话那头信号滋滋啦啦的,风声很大,还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河边。“喂?沈厌?
听得到吗?”苏凉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听着挺兴奋,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我跟你說!
我找到个大发现!就城东老闸口这边,不是出事那个,是下游一点的废码头!
”我心脏都快不跳了,舌头打结:“你、你跑那儿去干什么!赶紧回来!”“哎呀,你听我说嘛!”她声音拔高,压过风声,“这边岸边的石头缝里,我找到些老东西!
像是以前祭河用的,还有刻了字的碎瓦片!跟你家那行当可能有点关系!
说不定就有你说的那种‘规矩’……”她话没说完,信号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杂音,咔哧咔哧的,听得人牙酸。杂音里,好像还混进了一点别的声音——特别轻,特别模糊,像是有人在她旁边轻轻笑了一下?又像是老木头门轴慢慢转动的吱呀声……我寒毛直竖,对着话筒吼:“苏凉!你旁边有人?什么声音?!”“……啥?
听不清……信号太差了……”她的声音变得遥远断续,“……我先……看看……找到个……洞……”电话突然就断了。只剩下一串忙音。“喂?喂!
苏凉!苏凉!”我对着话筒又喊了几声,只有忙音回答我。我猛地扭头,看向地上那具尸体。
他嘴巴还张着,舌尖那个由血点组成的“苏”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老闸口……废码头……祭河……洞……她真的去了!还在往更危险的地方探!
那笑声……那吱呀声……我一把扯掉手套,也顾不上地上这具还没处理完的尸体了,抓起手机和钥匙就往外冲。我得去把她找回来!立刻!马上!7我砰地一声甩上铺子门,那串桃木铃发疯似的乱响。也顾不上锁没锁门了,推起墙根那辆老式二八大杠就往城东蹬。
傍晚的风呼呼刮过耳朵,可我一点不觉得凉,心里那把火烧得浑身滚烫。
脑子里全是苏凉电话里那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有那该死的、舌尖上的“苏”字。
老闸口出过事,下游的废码头更邪乎,早就没人去了。苏凉这个愣头青,为了那破论文,真是哪儿黑往哪儿钻!蹬得我肺都快炸了,总算看到那片荒凉的河滩。
烂木头、破渔网堆得到处都是,河水一股腥味儿。远处那个歪歪扭扭的木架子,就是以前的废码头。我扔下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扯着嗓子喊:“苏凉!苏凉!
你在哪儿?”没人应。只有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还有河水拍岸的哗哗声。心越来越沉。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里头只有“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我沿着河滩边找边喊,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四处扫。忽然,看到码头尽头那边,烂泥地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
跑过去一看,是我去年送她的那个蓝色兔子头钥匙扣!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脚印旁边。
捡起钥匙扣,我手都在抖。抬头往前看,脚印消失在码头尽头一堆巨大的、废弃的水泥管道后面。那黑黢黢的管道口子,像一张等着吃人的大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弯腰就往那管道里钻。里面又黑又潮,一股子浓重的铁锈和淤泥的臭味,憋得人喘不过气。“苏凉!”我压着嗓子喊,声音在管道里嗡嗡响。往里爬了七八米,拐了个弯,前面好像有点微弱的光?
像是手电筒掉在地上发出的。我加快速度爬过去,心脏咚咚咚地砸着胸腔。
光是从管道一个破裂的缝隙里透出来的,旁边地上——躺着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那衣服,就是苏凉!她身边还掉着笔记本、录音笔,和那只亮着微弱光晕的手电。“苏凉!
”我扑过去,手抖得厉害,去探她的鼻息。还有气!呼吸很弱,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发紫的勒痕!像是被什么绳子狠狠勒过!她脸色惨白,眼睛紧闭,怎么推她喊她都没反应。是谁干的?那王八蛋在哪儿?我猛地抬头,像疯子一样用手电往管道深处和四周乱照。光柱扫过潮湿冰冷的管壁,除了扭曲的锈迹和晃动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头顶裂缝口吹进来的风,发出那种呜呜的、又像哭又像笑的声音。8我背起苏凉,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那该死的管道里爬出来。她软绵绵地趴在我背上,呼吸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脖子那道紫痕看得我心惊肉跳。河边风更大,吹得我透心凉。我把她小心放在自行车后座,扶稳了,拼命往镇上诊所蹬。一路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是谁下的手?为啥?
跟那“笑面尸”有没有关系?那血字预告……难道不是冲她来的,还是说我晚了一步?
到了诊所,老医生一看苏凉那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叫人帮忙抬进去抢救。我被拦在外面,靠着墙,手上还沾着管道里的泥和铁锈,心里跟猫抓似的。过了好久,老医生才出来,摘了口罩说:“命保住了,但脖子软组织损伤,声带可能受了影响,一时半会儿说不了话。
还有点脑震荡,得观察。咋弄的?”我张了张嘴,那句“被不知道啥东西在废码头管道里勒的”卡在喉咙里,说出来谁信?
只能含糊说:“不小心摔的,撞到了。”老医生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
我进去看她。苏凉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是白得吓人,脖子上缠着纱布。看到我,她眼睛一下子红了,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急得眼泪直掉。
我赶紧按住她肩膀:“别急,别急,慢慢养,医生说能好。”我拿出那个兔子钥匙扣,塞进她手里,“你的,在码头找到了。”她握着钥匙扣,眼泪流得更凶,手指颤抖着,拼命想比划什么。眼神里全是恐惧和焦急。我凑近些,努力想看懂。
她先是死死指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手指用力地往虚空中抓,像是挣扎,又猛地指向我,使劲摇头,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最后,她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手指虚弱地往下点了点,指向病床的方向,或者说……是指向地下?
然后眼睛一闭,又昏睡过去。我僵在床边,浑身发冷。她指我?摇头?是让我别管?
还是说……伤她的东西,跟我有关?地下又是什么意思?一堆问号砸在我脑子里,砸得我嗡嗡作响。唯一的知情人,却开不了口。我看着窗外黑透的天,心里那股寒意越来越重。这事儿,没完。9从诊所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我把苏凉托付给护士,说自己回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其实我是要回铺子。
苏凉比划的那些动作,还有那说不出的警告,像冰碴子一样扎在我心里。她指我,她害怕,她指向地下……这一切肯定跟那些笑着的尸体有关!我不能等她慢慢好起来再告诉我了。
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那东西这次没得手,会不会再来?我必须知道答案!现在就知道!
蹬车回到铺子门口,那串桃木铃安静地挂着。我推开门,里面阴冷阴冷的,那具溺死的尸体还躺在中间,舌尖那个“苏”字仿佛在黑暗中盯着我。我没管他,直接冲进里屋,翻出爷爷那本《缝厄经》。手指哆嗦着找到记载“问尸”禁术的那几页。
上面画着复杂的符阵,写着需要什么引魂香、尸油灯,还有一大堆看不懂的咒诀。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按照书上画的,从柜子深处找出落满灰的香炉和几根颜色发黑的香,又从一个贴了符纸的小瓶里倒出些粘稠的、味道怪异的油膏。就在里屋地上,我抓了把香灰,凭着记忆歪歪扭扭地画那个符阵。画到一半,手抖得厉害,香灰撒了一地。
好不容易画了个大概,我把那具溺死的尸体费力地拖到符阵中间。点燃那尸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起来,绿幽幽的,映得尸体脸上的笑更瘆人了。最后,我拿起那三根引魂香,就着油灯点燃。香头红点明灭,冒出的烟不是往上飘,而是沉甸甸地往下坠,像有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