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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装穷记被识破(程心悦韩则轩)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千金装穷记被识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1:55:36 

沈玉薇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往汀兰院走,裙摆扫过墙角丛生的青苔,带起几片发潮的枯叶。

她拢了拢袖口,把那包刚买的胭脂水粉攥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身后的绿萼小声劝着,声音发颤,上次您就碰了一鼻子灰,大少爷还放话说要打断您的腿呢……沈玉薇猛地回头,眼神里淬着冰。

这具身体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原主沈玉薇三个月前偷了嫡姐沈明月的东珠,被沈明轩逮个正着,不仅被父亲罚跪祠堂三日,还被克扣了三个月月钱。更蠢的是,原主竟觉得是嫡姐故意刁难,偷偷往沈明月的药汤里撒过炉灰,结果被春桃撞破,从此彻底成了汀兰院的眼中钉。闭嘴。沈玉薇压低声音,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穿越到这深宅大院已有半月,每天都在为原主的愚蠢买单。昨儿个路过花园,不过是多看了沈明轩两眼,就被他指着鼻子骂贼心不死,若不是绿萼死死拉住,她怕是当场就要和那毛头小子厮打起来。可她不能。

沈玉薇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几张皱巴巴的银票,那是她把生母留下的唯一一支金步摇当了换来的。父亲前几日透口风,说要把她许给城西的张员外做第四房妾室。她托人打听才知道,那张员外前年打死过两个妾室,去年冬天还把一个怀了孕的姨娘扔进柴房活活冻毙。小姐,您看前面……绿萼忽然拽住她的衣袖。沈玉薇抬头,正撞见沈明轩从月亮门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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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穿着宝蓝色锦袍,腰间挂着玉佩,看见她时,那双和沈明月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沈玉薇?

你又来干什么?沈明轩几步冲过来,抬手就要推她,我警告过你离我姐姐远点,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沈玉薇侧身躲开,怀里的胭脂盒子啪地掉在地上,瓷盒摔裂,里面的玫瑰膏滚出来,沾了满地黄泥。她看着那滩被踩烂的脂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那是她用最后一点碎银买的,听说沈明月最近总说府里的胭脂太干,特意挑了最滋润的款。我只是想给姐姐送点东西。

她咬着牙说,声音发紧。送东西?我看你是想下毒吧!沈明轩抬脚就往那脂粉上碾,上次往药里撒灰还不够,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姐姐刚醒,你就迫不及待要咒她死是不是?我没有!沈玉薇猛地拔高声音,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穿越前她在现代是做法律援助的,见惯了蛮横无理的人,却没见过这般蛮不讲理的——原主做的蠢事凭什么算在她头上?没有?沈明轩冷笑,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走,跟我去见父亲!让他看看你这副贼心不死的样子!放开!

沈玉薇用力挣扎,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就在这时,月亮门里传来一声清冽的女声,像冰棱敲在玉石上。明轩,放手。沈明轩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戾气瞬间褪了大半,只剩下悻悻。沈玉薇趁机甩开他的手,抬眼望去——廊下的美人靠上斜坐着个女子,石青色褙子上绣着暗纹松鹤,乌发松松挽着,只用一支白玉簪固定。她垂着眼帘喝茶,侧脸线条冷硬,不像寻常闺阁女子那般柔和,倒有几分说不出的疏离感。是沈明月。

沈玉薇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见这位嫡姐。原主的记忆里,沈明月半年前落水后就性情大变,以前温吞得像盆温水,如今却冷得像块寒冰,连父亲都要让她三分。姐姐,她又来捣乱!沈明轩凑过去,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你看她带的东西,指不定又藏了什么坏心思!沈明月抬眼,目光落在沈玉薇身上。

那眼神算不上锐利,却像带着钩子,从她凌乱的发髻扫到沾了泥的裙摆,最后停在她发红的手腕上。春桃,沈明月没看沈明轩,声音平淡,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春桃应了声,快步上前收拾起碎裂的瓷片。沈玉薇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觉得有些难堪——自己费尽心机想示好,结果却像个跳梁小丑。姐姐,我……

她想解释,却被沈明月打断。三妹妹来找我,有事?沈明月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着,姿态闲适,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沈玉薇张了张嘴,那些排练好的客套话突然堵在喉咙里。她看着沈明月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忽然想起绿萼说的话——父亲打算下个月就送她去张府。我……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听说姐姐醒了,特意来看看。前几日是我不懂事,惹姐姐生气了,还望姐姐恕罪。说完,她俯下身去,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

这是她能做的最卑微的姿态了。在这个吃人的宅院里,她没有依靠,生母早逝,父亲视她为筹码,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这位性情难测的嫡姐。

沈明轩在一旁嗤笑:现在知道认错了?早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就是……明轩。

沈明月又唤了一声,这次的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沈明轩立刻闭了嘴,却还是愤愤地瞪着沈玉薇。沈明月没再理他,视线重新落回沈玉薇身上:起来吧。

沈玉薇依言起身,垂着眼不敢看她。东西我收到了。沈明月淡淡道,心意领了,你回去吧。没有问责,也没有缓和的意思,就像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

沈玉薇的心沉了下去。她攥紧袖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那……妹妹告退。她福了福身,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沈明月的声音。三妹妹。

沈玉薇猛地回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沈明月看着她,缓缓开口:往后无事,不必特意过来了。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沈玉薇站在原地,浑身冰凉,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绿萼扶着她,几乎是踉跄着离开了汀兰院。走到月亮门时,她听见沈明轩在里面愤愤地说:姐姐就是心太软!这种人就该……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沈玉薇却听得真切。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沈明轩捏过的痛感。

小姐,别难过了。绿萼哽咽着,大不了咱们……咱们跑吧!跑?往哪跑?

这深宅大院,四面都是墙,她一个弱女子,又能跑到哪里去?沈玉薇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原主啊原主,你以前作的孽,现在都要我来还。可你知不知道,那个看似温和的父亲,早就把你当成了换银子的货物?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靠别人是没用的,沈明月靠不住,父亲更靠不住。她要自己挣一条活路,哪怕是杀出一条血路,也绝不能被送进那张府的地狱里。而此时的汀兰院里,沈明月正把玩着那支从地上捡回来的玉簪——刚才沈玉薇摔倒时,这簪子从她发间滑落,春桃一并拾了回来。姐姐,这沈玉薇肯定没安好心。沈明轩还在愤愤不平,你看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就来气!沈明月没说话,指尖划过簪子上粗糙的刻痕。

这簪子成色普通,边缘还有磨损,一看就是廉价货。系统,查一下沈玉薇最近的动向。

她在心里默念。滴!权限不足,部分信息未解锁。已知信息:沈玉薇近三日曾三次出府,去过城西当铺、布庄及药铺。当铺?沈明月挑了挑眉。这庶妹向来爱面子,怎么会去当铺?

明轩,她忽然开口,父亲最近有没有提过沈玉薇的亲事?沈明轩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听说啊。怎么了姐姐?沈明月没回答,只是将那支玉簪随手丢在桌上。

不管沈玉薇打什么主意,只要她敢再动歪心思,自己不介意让她尝尝拳头的滋味。至于眼下?

她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原身生母留下的遗物。当务之急,是查清半年前落水的真相。

系统标记的嫌疑人里,沈玉薇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这深宅里的魑魅魍魉,她会一个一个揪出来。谁要是敢挡她的路,就别怪她不客气。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像是在为这深宅里的人,奏响一曲无声的挽歌。沈玉薇从汀兰院回来后,连着三日没出门。绿萼以为她是受了委屈,私下里抹了好几回泪,却被她冷着脸训斥了一通。

哭什么?沈玉薇坐在妆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尚带稚气却已显露出倔强的脸,眼泪要是能换银子,我倒想天天哭。绿萼被她说得一噎,嗫嚅道:可……可老爷那边还没松口,张员外的帖子都送来了两回了。提到张员外,沈玉薇握着木梳的手猛地收紧,梳齿在发间扯出个结,生疼。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那日从布庄听来的闲话——张员外上个月新买的那个妾室,因为打翻了一碗燕窝,就被他用藤条抽得只剩半条命,如今还躺在柴房里等死。不能去。她睁开眼,镜中的自己眼神锐利得像淬了火,死也不能去。绿萼吓得一抖:小姐,那咱们怎么办啊?老爷说了,这门亲事是板上钉钉的,下个月就要送您过门……

板上钉钉?沈玉薇冷笑一声,将木梳狠狠砸在桌上,这沈府,还不是他沈世鸿一个人说了算!她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目光扫过墙角那个落满灰尘的木箱。那是生母留下的唯一念想,里面除了几件旧衣裳,就只有一本被翻得卷了边的账册。生母当年是江南商户之女,虽为妾室,却极善算计,账册上记着的,是这些年她偷偷给沈玉薇攒下的体己,还有几笔……沈世鸿挪用过公中的银子的记录。以前原主蠢,只当那是普通的流水账。

可沈玉薇不一样,她在现代见多了账本里的猫腻。那些看似平常的数字背后,藏着的是足以让沈世鸿官声受损的把柄。绿萼,她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发亮,去,把那个木箱搬过来。绿萼虽不解,还是依言搬来了箱子。沈玉薇蹲下身,翻出那本账册,借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翻看。越看,她的心跳越急——沈世鸿不仅挪用公中银子,还在前年买官时收受过盐商的贿赂,数目大得惊人。有了。沈玉薇猛地合上账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想把我当货物卖,我就先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绿萼吓得脸都白了:小姐!万万不可啊!那可是老爷……他要是还把我当女儿,就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沈玉薇打断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是他逼我的。她知道,这步棋走得极险。沈世鸿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一旦被他发现自己手里有他的把柄,恐怕会立刻杀了她灭口。可她没有退路了,要么嫁给张员外被活活折磨死,要么拼死一搏,或许还能有条活路。你去打听一下,父亲最近有没有什么要紧的差事。沈玉薇将账册藏进枕套里,尤其是和盐运司有关的。

绿萼虽害怕,却还是点了点头。她跟着沈玉薇这么多年,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此时的汀兰院,沈明月正对着一张宣纸出神。纸上画着半朵荷花,墨迹未干,是她方才随手画的。半年前落水的地方,正是府里的荷花池。系统,还是查不到沈玉薇和盐运司的关系?她在心里问道。滴!权限仍未解锁。

检测到目标沈玉薇近三日与府外人员有三次接触,身份不明。沈明月皱了皱眉。

自从上次沈玉薇来过之后,她就让人多留意了些西跨院的动静。这庶妹果然没安分,竟偷偷摸摸和外面的人联系。联想到账册上那些关于盐商贿赂的记录,她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沈玉薇手里,怕是有沈世鸿的把柄。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沈明轩端着一碟新出炉的桃花酥走进来,见她对着宣纸发呆,好奇地凑过去看,这荷花画得真好,就是……怎么只画了半朵?沈明月收回思绪,淡淡道:没什么。

她拿起一块桃花酥,尝了一口,味道甜腻,不太合她的胃口。对了姐姐,沈明轩忽然想起一事,方才我听小厮说,父亲把张员外送来的聘礼收下了,好像真的要把沈玉薇嫁过去。沈明月抬眸:张员外?

就是城西那个出了名的虐待妾室的老东西!沈明轩一脸鄙夷,听说他都打死好几个妾室了,父亲怎么能把沈玉薇嫁给他?就算她再坏,也……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一向讨厌沈玉薇,可真听到这消息,竟觉得有些不忍。

沈明月没说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沈世鸿会把沈玉薇嫁给张员外,一点都不奇怪。

张员外虽名声狼藉,却有的是银子,沈世鸿最近在盐运司的差事上需要打点,用一个庶女换一笔银子,在他看来,再划算不过。只是……沈玉薇会甘心吗?

以她那日在汀兰院显露的倔强,恐怕不会坐以待毙。明轩,沈明月忽然开口,你去查查张员外和沈世鸿最近的往来,尤其是银子方面的。

沈明轩愣了一下:姐姐查这个做什么?让你去就去。沈明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沈明轩虽不解,还是乖乖应了。他总觉得,姐姐最近越来越神秘了,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瞒着他。沈明轩走后,春桃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小姐,该洗漱了。

沈明月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西跨院的方向隐在一片暮色里,看不真切。

她忽然想起沈玉薇那日发红的手腕,还有她转身时,那倔强得近乎悲壮的背影。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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