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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林晚(老公把我的记忆,给了他的白月光)全章节在线阅读_(老公把我的记忆,给了他的白月光)完结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5-09-16 01:58:32 

我叫许念。至少周聿白是这么告诉我。三个月前我从一场车祸中醒来,脑子里空空荡荡,像被谁用橡皮擦狠狠擦过。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周聿白。他的眼睛很好看,里面盛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小心翼翼的疼惜。他说他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两年了。

他说我叫许念,是一个自由插画师。他说我没有家人,唯一的亲人就是他。我信了。

因为他对我太好了,好到不像真的。他会单膝跪地给我穿鞋,会在我半夜渴醒前就把水杯递到我嘴边,会把虾一只一只剥好,用叉子喂给我。

他看我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他说:“念念,忘了就忘了吧。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还有未来。我会帮你,一点点想起来。”我们的家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很大很漂亮,有一个种满了白色蔷薇的花园。周聿白说,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

他为我构建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绝对安全的壳。可我总觉得,这壳上,有裂缝。那天下午,阳光很好。周聿白在书房处理工作,我一个人在客厅整理旧相册。相册很厚,记录着“我们”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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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女孩,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笑得很甜。可我看着那笑容,心里却一阵阵发毛。

我不记得我拍过这些照片。更奇怪的是,照片里的“我”,每一张笑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睛弯起的形状,都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分毫不差。完美得,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我下意识地走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咧开嘴笑了一下。镜子里的人,扯着嘴角,表情生硬,眼神里一片茫然。那不是我。我敢肯定,照片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周聿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后。他从背后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相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视线落在摊开的那一页上。照片上,“我”穿着白色的婚纱,笑得灿烂又幸福。“想起什么了吗?”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摇了摇头,心脏还在砰砰乱跳。他轻笑了一声,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在安慰我。

“没关系,慢慢来。”他把相册合上,放回书架,“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有我熟悉的、淡淡的雪松味。可那一瞬间,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我看着镜子里被他圈在怀里的自己,突然觉得,我像一个被他操控的木偶。而他,是那个提线的人。2周聿白开始有意识地,帮我“恢复”记忆。他会带我去一些地方,然后温柔地对我讲述“我们”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在市中心的美术馆,他指着一幅星空下的向日葵油画,说:“你还记得吗,念念。我们第一次约会,你就在这幅画下面,偷偷亲了我一下。”在城西那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馆,他夹了一筷子糖醋小排到我碗里,说:“你以前最爱吃这个了。每次不高兴,只要我带你来吃,你马上就多云转晴。”在大学城的林荫道上,他牵着我的手,踩着满地的落叶,说:“这条路,我们一起走了四年。你说,毕业了,也要在这里拍婚纱照。

”他说得那么认真,那么深情,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昨天才发生。我的脑子,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他给的这一切。我努力地去相信,去感受,去把自己代入到那个叫“许念”的女孩身体里。可我做不到。我看着那幅画,心里没有任何悸动。我尝着那块糖醋小排,只觉得甜得发腻。我走在那条林荫道上,感觉就像在逛一个陌生的公园。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在抗拒着这些被硬塞进来的记忆。

更让我不安的是,周聿白在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偶尔会叫错名字。“那时候你啊,晚晚,总是……”他会突然顿住,然后立刻改口,“我是说,念念,你那时候总是这么调皮。

”晚晚。这个名字,像一根极细的针,轻轻地,扎在我心上。第一次,我没在意,以为是他口误。可第二次,第三次……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周聿白,晚晚是谁?

”他正在给我削苹果的动作停住了。刀刃停在果皮上,削出了一道突兀的断痕。他抬起头,脸上是我熟悉的温柔笑容,可那笑容里,好像藏着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

“一个……以前的朋友。”他继续削着苹果,语气很平淡,“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刚才,又叫我晚晚了。”我说。他的手又顿了一下。“是吗?”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一根牙签,递到我面前,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最近公司事多,有点累。”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借口。可我看着他,总觉得他在撒谎。

他的眼神,在躲闪。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躺在周聿白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晚晚是谁?为什么周聿白会把我和她搞混?难道,在他心里,我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吗?我悄悄起身,走到书房,打开了他的电脑。

我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就是一种直觉,一种被欺骗后本能的恐慌。电脑有密码。

我试了我的生日,不对。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对。我盯着那个登录界面,鬼使神差地,输入了两个字:wanwan。屏幕,亮了。3电脑桌面很干净,只有一个回收站。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冷汗。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这是一种背叛。

可另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尖叫,说你必须看,你必须知道真相。我在文档里翻找,大部分都是周聿白的工作文件,枯燥的图表和数据。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母:LW。Lin Wan?

林晚?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我没有密码,打不开。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看着那个文件夹,看了一整夜。第二天,周聿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对我温柔体贴。他给我准备早餐,提醒我吃药,出门前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在想什么?”他捏了捏我的脸,“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我看着他,很想问他LW是谁,很想问他晚晚到底是谁。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下去。

我怕。我怕他说出的答案,会把我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击碎。

我开始留意家里的一切。这栋房子,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精美的展厅。

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周聿白说我以前有点洁癖,喜欢简单的风格。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我”的痕迹。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名牌的衣服和包包,都是当季新款,吊牌都还没拆。可风格出奇的一致,全是白色,米色,浅灰色。我打开首饰盒,里面全是设计简约的铂金和钻石。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一个样板间。一个按照某个女人的喜好,精心布置的样板间。而我,是住进这个样板间里的,一个冒牌货。唯一让我觉得违和的,是地下室。

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是厚重的钢制防火门,上面装着一把看起来就很复杂的电子密码锁。

我第一次想下去看看时,被周聿白拦住了。他的表情,第一次,没有了那种温柔的笑意。

他很严肃,甚至可以说,是严厉。“念念,别去那里。”“为什么?”我问。

“里面都是我工作用的精密仪器,还有一些危险的化学品。”他拉着我的手,把我带离那扇门,“我怕你一个人下去,不安全,会磕到碰到。”我哦了一声,没再坚持。

可从那以后,那扇门,就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我总能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听到从门缝里,隐隐约约传来一种很规律的声响。嗡……嗡……那声音很轻,像电流,又像……像医院里,生命维持系统运转的声音。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周聿白。他笑了,摸着我的头,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肯定是听错了,念念。

那是中央空调主机的声音。”他说,“你车祸后,听力变得特别敏感。”是吗?

可中央空调的声音,怎么会像心跳呢?4我开始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我不是在别墅里,不是在柔软的大床上。我漂浮在一片幽蓝色的、冰冷的液体里。我的身体很轻,像没有重量。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液体流动的咕噜声,和自己沉重的心跳。

无数根透明的、细长的数据线,像水草一样缠绕着我,另一端,连接着我的太阳穴,我的后颈,我的手腕。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通过那些数据线,源源不断地,被灌进我的大脑里。是一些画面。一个女孩穿着白裙子,在向日葵花田里奔跑。一个女孩坐在钢琴前,弹奏着我没听过的曲子。

一个女孩和周聿白在雪地里接吻,笑得一脸幸福。那些画面,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

我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另一个女人的人生电影,在我脑子里一帧一帧地放映。每一次,我都会从这种窒息的感觉中惊醒。醒来时,浑身都是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周聿白会立刻把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又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别怕,我在这里。”我把头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我不敢告诉他我梦到了什么。

我怕他会用那种温柔的、悲悯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念念,那都是车祸的后遗症。

别胡思乱想。”我开始怀疑一切。怀疑我的记忆,怀疑我的身份,怀疑周聿白说的每一句话。

我开始在镜子前,花大量的时间,端详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这张脸,很漂亮。瓜子脸,杏仁眼,高挺的鼻梁,是我会羡慕的那种长相。可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试着做出各种表情。笑,哭,愤怒,悲伤。镜子里的人,五官在动,却没有一丝灵魂。

像一个做工精致,却没有被注入情感的AI机器人。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如果我不是许念,那许念是谁?如果我是许念,那为什么,我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毫无感应?这个念头,像一颗疯狂生长的种子,在我心里,一点点把我的理智,啃噬干净。我快要疯了。

5我必须下去看看。我知道这很危险,我知道周聿白会生气。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个像心跳一样的声音,那个把我逼疯的噩梦,还有那个叫“晚晚”的女人。所有的答案,一定都在那扇门后面。我选了一个周聿白去邻市参加学术会议的日子。他说他要去两天。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站在那扇冰冷的钢制门前,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不知道密码。但我记得,周聿白的书房里,有一个保险箱。

他说里面放着我们最重要的东西。我再次撬开了他的书房。保险箱的密码,我试了几个,都不对。最后,我颤抖着,输入了“LW”的生日。我不知道那个生日。

我是在周聿白电脑的一个隐藏文件里找到的,那是一个日程提醒。“晚晚的生日,别忘了买她最喜欢的白色蔷薇。”保险箱,开了。里面没有房产证,没有珠宝,只有一本厚厚的日记,和一个小小的U盘。我没时间看日记。我拿走了U盘,插进电脑。

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是一个视频。视频里,周聿白对着镜头,记录着什么。他的身后,就是那扇地下室的门。他输了一串密码。我按下了暂停,把那串数字,死死地记在心里。

我来到地下室门口,深吸一口气,伸出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在密码锁上,一个一个地,按下了那串数字。“嘀”的一声轻响。锁,开了。我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消毒水和电子仪器味道的冷气,扑面而来。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闪着金属光泽的楼梯。楼梯的尽头,是一片幽蓝色的光。还有那个,我每晚都能听到的,规律的,像心跳一样的声音。嗡……嗡……嗡……它在召唤我。

我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沉一寸。我感觉自己,正在走向的,不是什么实验室,而是地狱的入口。6地下室很大,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这里不像实验室,更像一个顶级的医疗中心。一排排闪烁着指示灯的服务器,各种我看不懂的精密仪器,还有悬挂在半空中的机械臂。空气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嗡鸣声,安静得让人窒息。

而在这片幽蓝的光线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槽。营养槽。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词。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我的腿在发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槽里,装满了淡蓝色的、冒着细微气泡的液体。一个女人,就静静地躺在这液体里。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脸上罩着一个透明的呼吸面罩。

她的头发很长,像海藻一样,漂浮在液体里。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安静得像一个沉睡了百年的睡美人。而她的脸……她的脸,和我,一模一样。轰的一声。

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炸得粉碎。我扶着营养槽的边缘,才没有瘫倒在地上。

我死死地盯着槽里的那个女人,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我是谁?那她又是谁?

我看到了床头的电子铭牌。上面有她的照片,和一行简单的信息。姓名:林晚。年龄:26。

诊断:重度脑干损伤,植物人状态。林晚。晚晚。LW。所有的碎片,都在这一刻,拼成了一幅最残忍、最恐怖的图画。我就是她。不,我不是她。我只是顶着她的一张脸。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我甚至伸出手,贴在了玻璃槽上,想要感受一下她的温度。玻璃,是冰冷的。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很慢。我猛地回头。周聿白就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我。他没有去邻市。他根本就没走。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

那双我曾经觉得盛满了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看穿一切的平静。

他就那么看着我,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闯了祸的宠物。

**7<strong></strong>“你都看到了。”他说,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我的嘴唇在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只能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朝夕相处了三个月,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他的脚步声,在这空旷安静的地下室里,像踩在我心脏上的鼓点。咚,咚,咚。

他在我面前站定,视线越过我,落在了营养槽里的林晚身上。那一瞬间,他冰冷的眼神,融化了。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几乎是病态的深情和痴迷。“她很美,对不对?

”他轻声说,像在对我,又像在自言自语,“晚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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