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背叛之刺恋爱三周年纪念日，我提前订了“云顶”西餐厅的靠窗位——林溪念叨了半年，说这里能看见江景。桌上摆着我托朋友代购的项链，她上周刷短视频时，盯着同款看了足足三分钟，我当时就记在了心里。七点整，林溪来了，身后却跟着孙凯。

孙凯是我发小，也是公司客户部的同事，我们仨常一起吃饭。

可今天的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林溪穿着我上个月刚送她的白色连衣裙，手紧紧挽在孙凯胳膊上；孙凯穿的深灰西装，还是上次他面试时我借他的——他说“穿你这西装能镇住场面”，现在却穿着它陪我的未婚妻来跟我摊牌。两人站在门口，眼神躲躲闪闪。我刚要起身，突然看见孙凯肩膀上飘着几缕黑色尖刺，像生锈的钉子，密密麻麻往我方向扎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林溪头顶绕着层淡粉色的雾，看着温柔，可雾里裹着的，还是和孙凯一模一样的黑刺。“默哥，对不起。”孙凯先开的口，声音发涩，手指攥着西装袖口，“我和小溪……在一起了。”林溪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手指绞着裙摆，语气带着刻意的柔弱：“陈默，你别怪他，是我主动的……”我没听进去。

那些黑刺随着他们的话，扎得更狠了。就在这时，脑子里“叮”的一声，像手机加载完成的提示音：情绪具象化能力激活——恶意为黑刺，虚伪为粉雾裹黑刺，善意为暖光，紧张为红雾，贪婪为黄雾……我愣了两秒，又看向孙凯和林溪——黑刺、粉雾还在，不是幻觉。我瞬间反应过来：孙凯的黑刺，是对我二十年兄弟情的背叛；林溪的粉雾，是装给我看的愧疚，雾里的黑刺才是她的真心。

三年恋爱，二十年兄弟。我以为的“最亲的两个人”，居然联手给我下了套。“为什么？

”我的声音发紧，手指攥着项链盒子，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孙凯，上周你还跟我借首付钱，说要买房娶你那个异地恋女友；林溪，昨天你还跟我吐槽‘客户部的人没脑子，只会抢功劳’。”孙凯别过脸，肩膀上的黑刺又长了些，我清楚“听”到他的想法：『总算说出口了，跟他混太憋屈，他能力比我强，客户都愿意跟他对接，小溪早就想跟我了，只是怕他闹起来不好收场。

』林溪伸手想碰我的手，我猛地躲开——她指尖的黑刺差点划破我皮肤，她的心思也钻进我脑子里：『装什么深情？你一个月就挣那点死工资，孙凯能帮我调去客户部，以后还能帮我拉资源，你能吗？』原来如此。

我看着桌上没打开的项链，盒子上的丝带还泛着光，突然觉得可笑。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人，把我的真心当成了“没本事”“能利用”的垫脚石。“行。”我站起身，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祝你们‘长久’。”孙凯愣了下，大概没想到我不吵不闹。

林溪也皱了皱眉，粉雾里的黑刺晃了晃：『他怎么这么冷静？难道是装的，想后面搞我们？

』我没再看他们，抓起外套就走。餐厅门口下着小雨，和我第一次带林溪来这里时一样。

那时候孙凯还在旁边起哄，拍着我肩膀说“默哥你要是敢欺负小溪，我第一个揍你”，现在想来，全是讽刺。雨水打在脸上，我却没觉得冷。因为我知道，从今天起，我手里多了把“刀”——这双能看见情绪的眼睛，会帮我讨回所有债。

2 暗流涌动第二天我准时到公司。我在广告公司做策划，手里攥着两个核心客户：“乐享”饮品和“锐动”运动品牌，这两个客户是我去年熬了半年才谈下来的。孙凯在客户部，林溪是策划部的助理——当初她嫌行政部工资低，还是我跟总监推荐，说她“细心能吃苦”，才把她调过来的。刚坐下，林溪就端着一杯美式过来，脸上挂着刻意的假笑：“陈默，昨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我给你带了美式，你平时爱喝的。”她递咖啡的手裹着层粉雾，黑刺藏在雾里，若隐若现。我“听”到她的心思：『先稳住他，别让他在公司闹，孙凯还需要他手里“乐享”的方案，不然没法跟总监邀功，我调客户部的事也会黄。

』我没接，指了指自己桌上的保温杯——里面是我妈早上泡的菊花茶：“谢谢，我自己带了茶。还有，上班时间，叫我陈策划。”她的笑僵在脸上，粉雾里的黑刺颤了颤，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林溪走后，旁边的老周见我脸色平静，才凑过来压低声音：“默子，昨天的事我听说了——孙凯那小子太不是东西，林溪也白眼狼。”老周是公司的老策划，去年我帮他搞定了“乐享”的年度方案，他一直记着情。他身上飘着淡淡的暖光，像小太阳一样，我“听”到他的想法：『这俩玩意儿没安好心，得帮默子盯着点，别让他吃亏。』“没事周哥，我心里有数。”我朝他笑了笑。老周点点头，又凑近了些，语气更沉：“对了，总监早上开会说，‘乐享’的夏季推广方案，让孙凯跟你对接，说是‘客户部要更贴近客户需求’。你小心点，我昨天看见孙凯跟‘乐享’的王经理一起吃饭，两人聊得挺热乎，肯定没安好心。

”我心里一凛，瞬间明白孙凯的目的——“乐享”是公司的核心客户，这个方案我熬了三个多月，从市场调研到创意落地，每个细节都抠到极致，核心是“校园盲盒推广”：把饮品和定制周边盲盒绑定，再联合本地高校社团做线下活动，精准触达18-22岁的核心用户。孙凯要对接，说白了就是想抢我的方案，把功劳算在自己头上。果然，上午十点部门开会，总监刚说完“两个部门联合推进，确保方案落地”，孙凯就立刻接话：“默哥，‘乐享’的方案你先把初稿发我一份吧，我跟王经理沟通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补充需求，省得你多跑一趟。”他身上的黑刺亮了些，黄雾也开始绕着转——黄雾是贪婪。我“听”到他的心思：『赶紧拿到初稿，把核心创意改改，说是我提的。王经理早就跟我暗示了，谁能搞定这个方案，以后“乐享”的所有业务就归谁管，到时候我就能升客户部主管了。』我点点头，没拆穿他：“行，下午发给你。”回到工位，我打开方案文档。

没改核心创意——怕孙凯看出破绽，执行细节”里动了手脚：把高校名单换成了三个偏远的专科院校这些学校的年轻人密度低，“乐享”之前明确说过不考虑，把盲盒供应商写成了一家口碑差的小厂去年出过“质量问题”，行业内都知道，还故意把预算表的小数点挪了位——本该20万的活动经费，写成了2万。做完这些，我把文档发给孙凯。他秒回：“收到，谢了默哥！”后面还加了个笑脸表情。我看着屏幕，冷笑一声。孙凯，这只是开胃菜。3 反击时刻下午三点多，林溪又来找我，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看起来很着急：“陈默，孙凯让我帮他整理‘乐享’的资料，他说你有‘乐享’的原始调研数据，能不能借我复印一份？他说王经理下午就要看。

”她脸上的粉雾更厚了，黑刺从雾里钻出来，几乎要扎到我。

我“听”到她的心思：『孙凯说这数据是关键，拿到手就能彻底抢功——只要方案成了，他升主管，我就能调去客户部，再也不用做助理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调研表——不是原始数据，是我早上特意改的。

我故意改了两个核心数据：把“18-22岁用户占比60%”改成了30%，把“盲盒偏好度80%”改成了50%——这两个数据是“乐享”最看重的，王经理之前开会反复强调过，一旦出错，他肯定会起疑。“给你。”我把表递过去，补充了一句，“原始数据在我U盘里，下午太忙没来得及导，下班前发你。”林溪眼睛一亮，粉雾里的黑刺晃了晃，接过表就往孙凯工位跑：“谢谢陈默！你真是太好了！

”我“听”到她的心思：『先拿简化版用，下班再要原始数据——他总不能不给，毕竟之前是情侣。』林溪走后，老周凑过来，暖光晃了晃：“默子，你真给啊？

这俩玩意儿拿到数据，肯定会搞鬼。”“放心，”我打开电脑，调出真正的方案和原始数据，指给老周看，“我给的是‘废品’——核心数据全错了，王经理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而且我故意说‘下班前发原始数据’，就是赌他们急着跟王经理汇报，没工夫等原始数据。

”老周看了一眼屏幕，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还是你想得细！这俩玩意儿肯定栽跟头。

”果然，第二天一早，孙凯就黑着脸冲进办公室，直奔我工位。他肩膀上的黑刺竖得笔直，红雾裹着全身——红雾是愤怒和紧张。他把方案摔在我桌上：“陈默！你搞什么鬼？

王经理把我骂了一顿，说数据和方案漏洞百出，还说我们公司不专业，要重新考虑合作！

”林溪跟在后面，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受了委屈：“陈默，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就算恨我们，也不能拿工作开玩笑啊——这会影响公司业绩的！”她身上的粉雾全散了，黑刺扎得更狠，我“听”到她的心思：『都怪他！

王经理说数据里的用户占比和偏好度跟之前的调研完全对不上，供应商也是问题厂家，还问我们是不是没做实地调研！』我拿出真正的方案，放在桌上，推到他们面前：“我发你的是初稿，还没来得及改——上周加班改的终稿在这，你看。

”孙凯抓起终稿翻了翻——里面的高校名单是本地TOP10的大学，供应商是行业头部厂家，预算表准确无误，连“乐享”logo的色号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的黑刺蔫了下去，黄雾也散了些，我“听”到他的心思：『他居然留了后手！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精了？难道他早就知道我要抢方案？』林溪凑过来看，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捏着方案边缘：“这……这怎么不一样？你昨天怎么不发这个？”“初稿嘛，总会有疏漏。”我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孙凯，昨天我跟你说‘下午发初稿’，没说发终稿——你急着跟王经理汇报，没等我发终稿，这能怪我？再说，做工作得踏实点，急功近利容易出问题。”周围的同事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看过来。

孙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抓起终稿就往外走——大概是想去找王经理道歉。林溪瞪了我一眼，也跟着跑了。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暖光更亮了：“干得漂亮！就该让这俩玩意儿吃点亏，长记性！”我笑了笑。这只是小教训，真正的账，还没算。

4 智斗心机自从“乐享”方案的事后，孙凯和林溪收敛了些——不再主动找我说话，路过我工位时也绕着走。但我知道他们没放弃：每次孙凯从客户部出来，身上的黑刺都藏在黄雾里贪婪裹着恶意，偶尔还会往我工位瞟；林溪的粉雾也总飘过来，想探我有没有跟总监说他们的坏话。两周后，公司接了个大项目——“锐动”运动品牌的秋季新品推广，预算比“乐享”还高，客户要求“年轻化、有传播性，能打响新品知名度”。总监把项目交给我和孙凯，让我们“分工协作”：我负责创意策划，孙凯负责对接客户。孙凯这次没急着抢方案，反而主动找我开小会，脸上堆着热情的笑：“默哥，‘锐动’的项目是大单子，你有什么想法？咱们一起商量，争取把它拿下，也给公司冲冲业绩。”他身上的黄雾更浓了，黑刺藏在雾底，几乎看不见。我“听”到他的心思：『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急，先稳住他，等方案通过了，我就跟总监说“客户那边全靠我对接，陈默的创意都是我提的方向”，他没证据反驳，功劳就是我的。』我心里清楚孙凯的心思，故意抛出一个看似亮眼却难落地的创意：“要不做‘明星直播带货+校园快闪’？

明星有流量，能快速打响知名度；校园快闪能贴近年轻人，还能让他们现场试穿。

”这个创意的漏洞很明显：明星直播的预算极高“锐动”给的总预算里，明星出场费要占一半以上，而且校园快闪需要提前三周跟学校审批——客户只给了十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孙凯眼睛一亮，黄雾里的黑刺晃了晃，拍着桌子附和：“这个创意好！明星效应强，‘锐动’的李总肯定喜欢！我这就跟李总沟通，说我们有个‘流量+落地’的双保险方案！

”他完全没考虑落地问题，我“听”到他的心思：『这个创意够亮眼，李总肯定会喜欢！

到时候执行出问题，就推给陈默没考虑周全，说是他坚持要做的，我只是“配合对接”。

』“行啊默哥！”他又补了一句，“你赶紧把创意写成方案，我跟李总约了明天上午沟通。

”我没反驳，只是点头：“好，我今晚加班写。”孙凯走后，我找老周一起讨论。

老周听了我的想法，立刻明白：“你是故意的？想让他再栽一次？”“嗯。”我点头，拿出早就画好的备用方案草图，“我准备了个备用方案——‘校园跑+打卡换新品’：组织10所高校的学生跑3公里，打卡就能换‘锐动’的运动鞋或T恤，现场设体验区，还能让学生拍短视频发社交平台，带#锐动校园跑#的话题。这个方案成本只有明星方案的1/3，执行时间一周就能搞定，还能形成二次传播。”老周看着草图，暖光晃了晃：“这个方案靠谱多了！

既贴合‘运动’的品牌定位，又接地气，学生还愿意主动传播。”接下来的一天，我故意放慢写“明星方案”的速度，同时把备用方案完善好。方案提交前一天，孙凯果然又来找我：“默哥，方案终稿发我一份，我跟李总最后确认下细节，保证没问题。

”他身上的黄雾薄了些，黑刺露了出来，我“听”到他的心思：『拿到终稿，就把备用方案删了，只发“明星方案”给李总——到时候出问题，全是陈默的锅，我最多是“对接不细致”。』“好，不过终稿里有两个创意，你跟李总说说，看看他更倾向哪个。”我故意提醒，语气很随意，“备用方案我也加进去了，你一起跟李总提提。”孙凯点头，眼神却有点飘：“放心，我肯定跟李总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