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晨昊的葬礼结束后，我以为生活会慢慢恢复正常。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江晨阳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拿着哥哥生前的照片。我端着热牛奶走过去，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晨阳，喝点牛奶吧。""我不饿。"他的声音空洞得像从地底传来。

我把牛奶放在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江晨阳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样子让人心疼。哥哥的车祸发生得太突然，谁也没想到一个健康的三十五岁男人会说走就走。留下许清雅和五岁的江小宝，还有一屁股房贷。"清雅姐那边怎么样？"我试探着问。江晨阳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头看着我："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得多帮帮她。"我点点头。确实，作为小姑子，帮助大嫂是应该的。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始料未及。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起床，江晨阳就不见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许清雅家修水管。

中午回来匆匆吃了几口饭又走了，说要接江小宝放学。晚上十点才回来，一身汗味和疲惫。

"清雅姐家的灯泡坏了，我换了几个。小宝的作业我也检查了，那孩子数学不太好。

"江晨阳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有光，那种光芒我很久没见过了。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说："你辛苦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江晨阳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在许清雅家就是在去许清雅家的路上。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他好像忘了家里还有个妻子在等他。周五晚上，我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来。八点，九点，十点……菜都凉了他还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晨阳，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宝发烧了，我在医院陪着呢。你先睡吧，不用等我。"电话挂了，我看着满桌子的菜，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结婚三年，我们从没分开过这么久。以前他出差都会每天给我打电话，现在人在同一个城市，我却觉得他比出差时还要远。半夜两点，江晨阳才回来。

我装睡听着他轻手轻脚地洗澡，然后小心翼翼地上床。他以为我睡着了，在黑暗中轻声说："雨薇，对不起。"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江晨阳又不见了。床头柜上有张纸条：去给清雅姐买菜，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我把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上午十点，我的闺蜜苏婷打电话过来："雨薇，出来逛街吧？好久没见你了。""我老公又去大嫂家了。

"我忍不住抱怨。"什么意思？"我把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苏婷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雨薇，你得小心点。男人对女人太好，不是因为责任就是因为爱情。"我心头一震："你什么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注意一下。许清雅长得那么漂亮，现在又是弱女子的形象，很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挂了电话，我的心乱成一团。许清雅确实很漂亮，属于那种楚楚可怜的江南女子，说话细声细气的，看起来需要人保护。

江晨昊活着的时候就把她宠得像个公主。现在江晨昊不在了，江晨阳接过了保护她的任务。

可是我呢？我也是他的妻子，也需要他的关心和陪伴。下午三点，我终于忍不住了，开车去了许清雅家。江晨阳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上楼敲门，开门的是江晨阳。他看到我很意外："雨薇？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小宝。

"我走进客厅，江小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许清雅坐在旁边削苹果。

她看到我立刻站起来："雨薇来了，快坐。晨阳，去给雨薇倒杯水。

"许清雅说话的语气很自然，好像江晨阳是她家的男主人一样。我观察着他们的互动，江晨阳确实像在自己家一样熟悉，知道杯子放在哪里，知道茶叶在哪个柜子里。

"小宝的烧退了吗？"我问。"退了，就是还有点咳嗽。"许清雅的眼圈还有些红，看起来憔悴而脆弱。江晨阳递给我一杯水："医生说要多喝水多休息，问题不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许清雅，眼神里有种温柔的关怀。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晨阳，厨房的水龙头又滴水了。"许清雅轻声说道。"我去看看。

"江晨阳立刻起身去了厨房。我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传来的修理声音，心情五味杂陈。

许清雅给江小宝削好了苹果，然后看向我："雨薇，真是麻烦你们了。

晨阳这段时间天天往我这里跑，你不会介意吧？"她的话听起来很客气，但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我勉强笑笑。"是啊，一家人。

"许清雅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有些复杂。半小时后，江晨阳修好了水龙头。我提出要回家，他说："我再陪小宝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回到家，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冷清得让人害怕。我突然意识到，江晨昊去世后，失去丈夫的不只是许清雅，失去老公的还有我。2江晨阳回家越来越晚了。

这个周末他又没回来吃午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为两个人准备的饭菜，心情低落到极点。手机响了，我以为是江晨阳打来的，结果是许清雅。"雨薇，你能来一趟吗？晨阳在我家摔倒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怎么回事？严重吗？

""他在修阳台的护栏，踩滑了摔下来。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我立刻开车赶过去，救护车刚好到达。江晨阳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右腿明显不正常。"晨阳！

"我冲过去握住他的手。"雨薇……我没事，就是腿可能骨折了。"他虚弱地笑笑。

许清雅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他修护栏……""清雅姐，不怪你。

"江晨阳竟然还安慰她。在救护车上，江晨阳握着我的手，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结果他说的是："雨薇，我住院这几天，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清雅姐和小宝吗？

"我的心凉了半截："你还想着她们？""她们母子俩没有别的依靠了。

"江晨阳的眼神很认真，"雨薇，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等我好了一定补偿你。

"在医院忙了一天，江晨阳的腿确实骨折了，需要住院一周。安顿好他后，我开车去接江小宝放学。许清雅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都在自责。"雨薇，都怪我太没用了，什么事都要麻烦晨阳。现在他还受伤了……""意外而已，不怪你。"我礼貌地回答。

"晨阳真是个好人，晨昊走后，多亏了他帮忙。"许清雅的声音很轻，"有时候我觉得，如果当初我嫁的是晨阳该多好。"我差点踩错刹车："什么？"许清雅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晨阳比晨昊细心，更会照顾人。晨昊虽然赚钱多，但粗枝大叶的，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我没有接话，心里却翻江倒海。接到江小宝后，我们去了超市买菜。许清雅不怎么会做饭，江晨昊在世时都是在外面吃或者叫外卖。

"小宝爱吃红烧肉，但我做得不好。"许清雅有些不好意思，"晨阳这几天给我们做过几次，味道还不错。"江晨阳还会做饭？我们结婚三年，他从没下过厨房。回到许清雅家，我开始做晚饭。江小宝写作业，许清雅在旁边陪着。"小宝，这道数学题不对，你再算算。

"许清雅指着作业本说。"妈妈，我不会。"江小宝撅着嘴。"晨阳叔叔说过，这种题要先算……"许清雅开始解释，但越说越乱。最后还是我过去帮忙，很快就解决了。

"雨薇，你好厉害！"江小宝崇拜地看着我，"你教我好不好？""当然可以。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许清雅在旁边看着，眼神有些复杂："雨薇真的很棒，晨阳娶到你真是幸福。"吃完晚饭，我准备回家。江小宝拉着我的衣角："雨薇阿姨，你明天还来吗？""明天让妈妈陪你，阿姨要去医院看晨阳叔叔。""我也要去看晨阳叔叔！

"江小宝眼睛一亮。"小宝乖，医院人多，你容易感冒。"许清雅温柔地说。

回到家已经九点了，我累得不想动。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起江晨阳还在医院，心情很复杂。

第二天上午，我去医院看江晨阳。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正在和病友聊天。"雨薇来了。

"他看到我很开心。我削了个苹果给他："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就是担心清雅姐她们。

"江晨阳咬了一口苹果，"小宝昨晚写作业乖不乖？""很乖。他说想来看你。

""医院不适合小孩子，让他在家待着。"江晨阳很是关心，"对了，清雅姐今天有个面试，你能帮忙接一下小宝吗？"我点点头。许清雅要重新工作，这是好事，至少不用完全依赖江晨阳了。下午四点，我去学校接江小宝。小家伙很开心，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雨薇阿姨，我想吃冰激凌。""天冷了，吃冰激凌会感冒的。

""那我想吃汉堡包。""汉堡包不健康，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江小宝撅着嘴："晨阳叔叔都会给我买的。"我心里一酸，江晨阳对这个侄子真的比对我还好。回到许清雅家，她还没回来。我开始准备晚饭，江小宝在客厅看电视。六点多，许清雅回来了，脸上带着笑容："面试通过了！

下周就能上班。""恭喜你。"我由衷地为她高兴。"都是托了晨阳的福，是他帮我投的简历。"许清雅的眼神很温柔，"他说我不能一直依赖别人，要学会自立。

"原来这些我都不知道。江晨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许清雅的工作和生活？吃饭的时候，江小宝突然说："雨薇阿姨，你能不能也住在我们家？这样我就有爸爸妈妈了。

"许清雅脸红了："小宝，不许胡说。雨薇阿姨有自己的家。

""可是晨阳叔叔天天都在我们家啊。"江小宝天真地说。我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是啊，江晨阳天天都在她们家，那我们的家算什么？3江晨阳出院后，我以为他会收敛一些。结果第二天他就拄着拐杖去了许清雅家。"你腿还没好，在家休息不行吗？"我有些生气。"清雅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小宝放学没人接。

"江晨阳系围裙的动作很熟练，"我做点饭带过去。"我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结婚三年，他从没给我做过一顿饭，现在却为了许清雅学会了做菜。"晨阳，我们能谈谈吗？""等我做完再说。"江晨阳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炒菜。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世界里只有许清雅母子，而没有我？饭做好后，江晨阳装进保温盒："我晚点回来。

""晨阳！"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江晨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雨薇，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但清雅姐她们真的需要帮助。

等她们安定下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我打断他，"一个月？半年？还是一年？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了？"江晨阳皱着眉头，"清雅姐失去了丈夫，小宝失去了父亲，她们比你更需要关心。""那我呢？我失去了什么？"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失去了我的丈夫！你从哥哥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我，你的心里只有她们母子！

"江晨阳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雨薇，你怎么能这样想？

我只是出于责任……""责任？"我冷笑，"你对她们的责任比对我这个妻子的责任还重要？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江晨阳的语气开始不耐烦，"清雅姐现在很脆弱，需要人照顾。

你身体健康，有工作，有朋友，不像她们孤苦无依。""所以我就活该被忽视是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江晨阳拎着保温盒往外走："我没时间和你吵架，小宝还等着吃饭呢。

"门砰的一声关上，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他竟然为了给许清雅母子送饭，连和我好好谈谈都不愿意。晚上十一点，江晨阳回来了。

我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假装睡觉。他轻手轻脚地洗澡，然后躺到床上。黑暗中，他轻声说："雨薇，我知道你还醒着。"我没有理他。"我承认这段时间忽略了你，但我真的只是出于兄弟义气。清雅姐和小宝现在就像断线的风筝，我不能不管。

"我依然沉默。"你给我点时间，等她们完全安定下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补偿？

"我终于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轮廓，"江晨阳，你觉得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可以用补偿来挽回的吗？""那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疲惫，"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子无依无靠？""我没让你不管她们，但你也不能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坐起身，"晨阳，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许清雅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你胡说什么！"江晨阳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她是我嫂子！""嫂子又怎么样？你哥哥已经死了！""方雨薇！"江晨阳猛地坐起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晨昊是我亲哥哥！""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妻子！

"我也激动起来，"你天天往她家跑，给她做饭，陪孩子写作业，修这修那，你哪点像个有妇之夫？"江晨阳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雨薇，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以前的你善良体贴，现在却这样刻薄。""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我冷笑，"以前的你爱我疼我，现在却把心思全部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我对清雅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江晨阳声音很大，"我只是觉得作为弟弟，有义务照顾嫂子和侄子！""那作为丈夫，你有没有义务照顾妻子？"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江晨阳，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和陪伴？"他又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说："我以为你会理解的。""理解什么？

理解你把别的女人和孩子看得比我重要？理解你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她们不是别的女人和孩子！"江晨阳的声音有些颤抖，"清雅姐是我嫂子，小宝是我侄子！""那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什么？"江晨阳没有回答，房间里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良久，他才说："你是我的妻子，但……""但是什么？

""但是她们更需要我。"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原来在他心里，我真的没有许清雅母子重要。4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江晨阳和我是大学同学，毕业后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我们的感情平淡如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但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现在看来，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周末，我去找闺蜜苏婷倾诉。"雨薇，你有没有想过，江晨阳可能真的爱上许清雅了？

"苏婷很直接。"不可能，她是他嫂子。""嫂子又怎么样？没有血缘关系，他哥哥又不在了。"苏婷分析得很理性，"你想想，一个美丽的寡妇，带着可爱的孩子，楚楚可怜地需要人保护，这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我的心沉了下去："可他们……不会真的有什么吧？""现在可能还没有，但时间长了很难说。"苏婷拍拍我的肩膀，"雨薇，你得想办法挽救你们的婚姻，不能坐以待毙。""我该怎么办？""要么你也变得需要保护，要么你让江晨阳看清许清雅的真面目。"回到家，我仔细想了苏婷的话。

第一种方法我做不到，我从小就独立坚强，装柔弱不是我的风格。第二种方法，我需要先了解许清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周一，江晨阳去上班了。我请了半天假，去了许清雅工作的公司。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员，我以客户的身份进去，远远地观察她。

许清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半身裙，头发扎成低马尾，看起来清纯可人。她工作很认真，和同事的关系也不错。中午休息时，我听到她和女同事的对话。"清雅，你小叔子对你真好，天天接送你上下班。""是啊，晨阳确实很照顾我们。"许清雅的语气很自然。

"长得又帅又体贴，比你以前那个老公强多了。""别乱说，他是我小叔子。

"许清雅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小叔子又怎么样？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又单身……哦不对，他结婚了。""嗯，他老婆挺好的。"许清雅的语气淡了下来。

"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我是你，一定想办法把这么好的男人留住。"许清雅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让我心里一紧。下午，我跟踪她下班，看到江晨阳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

许清雅看到他，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容我很熟悉——是女人看到心爱男人时才有的表情。他们一起去接江小宝，然后去超市买菜，看起来就像一家三口。我远远地跟着他们，心情越来越沉重。在超市里，江小宝要买玩具，江晨阳毫不犹豫地买了。许清雅说有点贵，江晨阳笑着说："小孩子高兴就好。"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说："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许清雅红着脸解释："他是我小叔子。""小叔子？"收银员一愣，然后暧昧地笑笑，"那也挺好的。"江晨阳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

他们在扮演一家人的角色，而我这个真正的妻子却成了局外人。晚上江晨阳回来很晚，我坐在客厅等他。"今天怎么这么晚？"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常。"小宝的老师要家访，我陪着谈了会儿。"江晨阳脱掉外套，"对了，老师夸小宝进步很大，说家长教育得好。

""家长？"我抓住了关键词。"就是我和清雅姐啊。"江晨阳很自然地说。

"老师知道你们的关系吗？""知道啊，我是小宝的叔叔。"江晨阳坐到沙发上，"雨薇，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我深吸一口气："晨阳，我们离婚吧。"江晨阳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我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你爱的不是我，而是许清雅。""胡说！

我对清雅姐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出于责任？只是因为她可怜？"我冷笑，"江晨阳，你敢说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江晨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看，你都不敢否认。

"我站起身，"既然你心里有别人，我们继续这段婚姻还有什么意义？""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