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师妹,人狠话不多张煜叶安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我那师妹,人狠话不多》精彩小说
我叫林舟,青云宗外门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日常工作就是劈柴挑水,梦想是筑基成功,多活二百年。
我的生活平淡如水,直到宗门里来了个新师妹,叫叶安。
她长得人畜无害,说话细声细气,每天不是在浇花,就是在喂兔子,看起来比兔子还乖。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包括我在内。
直到有一天,宗门里最爱搞事的张师兄,带着一帮人堵住她,非说她偷了灵草,要她当众认错,还要搜她的身。
我以为会看到一出梨花带雨的哭戏。
结果,我师妹把手里的水瓢一扔,当着几十个同门的面,卸了张师兄的胳膊,踩断了他两条腿,然后把他挂在了宗门大殿的房梁上。
整个过程,她一句话都没说。
从那天起,我悟了。
我的师妹不是兔子,她是披着兔子皮的霸王龙。
而我,一个只想安稳摸鱼的咸鱼,莫名其妙就成了这位霸王龙身边唯一的“自己人”。
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跟着她,我的心脏每天都在经历筑基期的天劫。
这不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这是一个咸鱼看着巨佬徒手拆高达的观察日记。
我叫林舟,在青云宗外门劈了五年柴。
每天的生活,就是卯时起床,去后山伐木,挑回伙房,换两个黑面馒头。日复一日,灵力没涨多少,胳膊上的肌肉倒是快赶上炼体的师兄了。
我的目标很朴素,混到三十岁,要是还不能筑基,就申请下山,回老家开个武馆,娶个媳妇,也算不亏。
这种日子,平静得能一眼望到头。直到叶安来了。
叶安是我名义上的师妹,一同分在杂役院。她来的时候,瘦瘦小小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弟子服,站在一群人高马大的新弟子里,风一吹就能刮跑。管事分派活计时,她被分去看管药圃,那是个清闲活,也是个油水最少的活。
她不争不抢,低着头就应了。
从那天起,外门弟子都知道,杂役院来了个好欺负的。
她确实“好欺负”。每天安安静静地打理药圃,见了谁都点头笑笑,说话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有人嘴贱逗她,她也不恼,就眨巴着眼睛看你,看得你自个儿都觉得没劲。
渐渐地,大家也就懒得理她了。一个没有背景,天资平平,性格又软的师妹,在这靠拳头说话的修仙界,掀不起半点浪花。
我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今天。
起因是张远。外门的老弟子,炼气六层,仗着自己比我们早入门几年,平日里作威作福,最喜欢干的就是欺负新来的。
他看上了叶安药圃里的一株“凝露草”,那是炼制“清心丹”的辅药,虽然不贵重,但胜在年份足,拿去坊市能换几十块下品灵石。
按宗门规矩,药圃里的灵草,除了上供给内门的,剩下的由看管弟子自行处理。这张远纯粹是想明抢。
下午,我挑着水路过药圃,就看见张远带着七八个狗腿子,把叶安堵在了田埂上。
“叶师妹,我昨天丢了一株凝露草,恰好在你这药圃里闻到了味儿,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张远斜着眼,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他身后的跟班们也跟着起哄。
“就是,张师兄的东西都敢偷,胆子不小啊!”
“赶紧交出来,再给师兄磕个头,这事就算了。”
我停下脚步,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师妹今天要倒霉了,八成得被搜刮干净,再哭着回屋。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说两句公道话,但掂量了一下自己炼气三层的修为和张远的拳头,还是默默地往后缩了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修仙界的生存法则第一条。
叶安站在那,手里还拿着个浇水的小木瓢。她抬起头,看着张远,没说话。
张远被她看得有点不耐烦,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衣领:“装哑巴?信不信师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他身后的狗腿子们笑得更欢了。
我闭上眼,不忍心看。
预想中的哭喊和求饶声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脆得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和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的画面让我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张远那只伸出去的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手腕耷拉下来,显然是断了。他本人脸色惨白,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而叶安,还站在原地。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抓住张远手腕的右手,然后像是嫌脏一样,在衣服上擦了擦。
那几个狗腿子全傻了,脸上的笑容僵得像面具。
“你……你敢对张师兄动手?”一个胆子大的,色厉内荏地指着叶安。
叶安没理他。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那个小木瓢,然后一步一步,朝还在地上打滚的张远走过去。
她的脚步很轻,踩在泥土上几乎没有声音。
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张远也看到了,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你别过来!你疯了!我要去戒律堂告你!”
叶安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她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声音也还是细细的:“张师兄,你说,你丢了凝露草?”
“我……我没……”张远疼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利索了。
“哦。”叶安点点头,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木瓢。
“啪!”
一瓢结结实实地抽在张远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红印子。
“是你偷了我的凝露草。”叶安说。
张远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她。
“啪!”
又是一瓢,抽在另一边脸上。
“不仅偷了我的凝露草,还想污蔑我。”叶安的声音依旧平静。
“啪!啪!啪!”
木瓢左右开弓,像是在打一个不听话的陀螺。张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猪头。
那几个狗腿子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稳,有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抖。
“我……我错了!师妹我错了!”张远终于扛不住了,哭喊着求饶,“是我偷的!是我污蔑你!求你别打了!”
叶安停下手。
木瓢上已经沾了血。
她看着张远,歪了歪头,问:“那,该怎么办呢?”
张远涕泪横流:“我赔!我赔你一百株凝露草!不!一千株!”
叶安摇摇头:“我不要凝露草。”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药圃旁边那块专门用来沤肥的粪坑。
“跳下去,泡一个时辰,这事就算了。”
张远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褪尽。
掉进粪坑泡一个时辰,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以后他在外门还怎么做人?
“你……你别太过分!”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叶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了手里的木瓢。
张远身体一抖。
他看了一眼叶安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又看了一眼旁边那几个已经吓傻了的跟班。
他知道,今天这坑,不跳也得跳。
最终,他一咬牙,一闭眼,连滚带爬地冲向粪坑,“噗通”一声,溅起漫天金黄。
那几个狗腿子,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就吐了。
叶安站起身,把带血的木瓢扔进旁边的水沟里。
她转身,目光扫过那几个腿软的跟班。
几个人扑通扑通全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师妹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叶安看都没看他们,径直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我看着她越走越近,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在我面前停下。
“师兄。”她开口,声音还是软软的。
“啊?”我喉咙发干,半天才挤出一个字。
“你的水桶,掉了。”她指了指我脚边的木桶。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弯腰去捡。
捡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她的鞋子上,沾了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她好像也注意到了,轻轻跺了跺脚,没跺掉。
然后她抬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扰的表情。
她说:“师兄,你说,这血,要怎么才能洗干净?”
我看着她那张干净得过分的脸,和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明白了。
这位新来的小师妹,她不是不会哭。
她是根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