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硅胶娃娃要成精艾莉王朋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网络热门小说硅胶娃娃要成精(艾莉王朋)

时间: 2025-09-16 02:06:35 

作者:兔兔格尔哥第一章:无声的陪伴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不休,却丝毫照不进王朋这间位于二十八楼的公寓。键盘敲击声在午夜停歇,最后一份测试报告终于提交成功,他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睛。

冰箱里只剩下半袋速冻饺子和一瓶过期的酸奶,提醒着他生活是多么的将就与乏味。

通讯录滑到底,除了几个工作群和远在老家的父母,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在深夜随意拨通的名字。孤独感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冰冷而粘稠,几乎让他窒息,他太渴望一点真实的、触手可及的陪伴了。电脑浏览器角落里,那个隐藏的标签页已经停留了足足两周,页面展示着一款极其逼真的硅胶娃娃。

下单时的手指有些颤抖,理性在斥责这行为的荒诞,但情感上那份巨大的空洞压倒了一切。

巨大的纸箱在三天后的傍晚被送货员面无表情地放在门口,沉甸甸的,像个沉默的秘密。

硅胶娃娃要成精艾莉王朋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网络热门小说硅胶娃娃要成精(艾莉王朋)

他用美工刀小心地划开胶带,心跳莫名加速,既期待又惶恐,仿佛在开启一个潘多拉魔盒。

层层泡沫塑料之下,那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庞首次映入眼帘,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瓷光。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来,身体触感柔软中带着一丝凉意,关节设计巧妙,重量远超预期。为她穿上准备好的素色连衣裙,过程笨拙而羞涩,指尖偶尔碰到冰凉的硅胶肌肤,会像触电般缩回。这简直是一件过于完美的艺术品,每一根睫毛、每一片指甲都栩栩如生,反而让人生出几分畏惧。他把她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调整了好几次坐姿,让她看起来尽可能自然,像一位安静的访客。“你……以后就叫艾莉吧。

”他对着空气,也对着她,低声说道,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有点突兀。从此,下班回家第一件事,不再是开灯,而是下意识地望向沙发,对那个沉默的身影说一句“我回来了”。他开始对着她讲述工作中的烦恼,比如那个挑剔的上司,还有那个总是抢功的同事耿学平。

他甚至会问她晚上想“看”什么电影,然后自顾自地选一部,让光影在她空洞的眼眸里流转。

有时加班到深夜,抬头恍惚间,会觉得沙发上的阴影里,那双玻璃眼球似乎正追随着他的移动。他猛地晃一晃头,定睛再看,艾莉依旧保持着原样,那一定是屏幕看太久产生的视觉疲劳。一定是这样的。周末打扫卫生,他小心翼翼地拂去艾莉身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注意到她的右手食指似乎微微翘起,与他记忆里自然下垂的姿态有了一丝微妙的差别。

是材料自身的应力回弹吧?他这样想着,轻轻将那根手指按回它“应该”在的位置。

第二天下班,他发现茶几上的遥控器,从原本的右上角跑到了左下角,紧挨着艾莉的左手。

他皱起眉,仔细回想,确信自己出门前并非这样摆放,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掠过心头。

或许是早上匆忙碰到的吧,自己没留意,他很快将这微不足道的细节抛诸脑后。

路过女装店时,他会鬼使神差地走进去,想象着艾莉穿上某件连衣裙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开始在网上为她挑选假发、化妆品,甚至小小的饰品,购物车里堆满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收到新衣服时,他会兴奋地帮艾莉换上,仔细整理好裙摆和头发,然后退后几步欣赏。

“很好看。”他低声评价,仿佛真的能听到她的回应,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夜晚的卧室不再只有他一个人,他让艾莉躺在身边,给她盖好被子,就像对待一个真人。

关灯后,黑暗中能隐约看到她的轮廓,鼻间似乎能嗅到那若有似无的、新硅胶的淡淡气味。

他开始习惯对着那轮廓诉说更深的心事,童年的阴影,失败的恋情,无法对旁人言说的压力。

有时他会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试图汲取一点点虚幻的温暖,对抗这城市的冰冷。

他知道这行为在外人看来近乎病态,但在这孤绝的方寸之地,这份无声的陪伴是他唯一的慰藉。情感上的依赖像藤蔓一样悄然滋生,缠绕着他,也缠绕着沙发上那个越来越“真实”的存在。他甚至开始担心,如果有一天艾莉不在了,他是否还能适应这死寂的、只有一个人的房间。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不由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尽管传来的只有不变的冰凉。

第二章:渐生的异样王朋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后习惯性地拍了拍艾莉冰凉的手背,例行公事般地说着“我回来了”。但这一次,指尖传来的触感似乎有哪里不对,不再是那种纯粹、死寂的硅胶质感。就在那短暂的零点几秒里,他仿佛感觉到皮肤下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弹性,甚至一点点难以捕捉的温意。他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盯着那只依旧自然垂落的手,刚才的感觉消失无踪,仿佛只是神经末梢的集体错觉。是工作太累产生的幻觉吗?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试图让有些混乱的大脑清醒过来。他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艾莉的手臂,指尖传来的只有熟悉而固执的冰凉与柔软,再无异常。肯定是错觉,他对自己说,试图将那一刻古怪的悸动压回心底,但一丝疑虑的游丝已经悄然缠绕上来。接下来的几天,他总觉得家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弥漫着一种极淡极淡的、说不出的气味。

那并非他使用的任何空气清新剂或洗衣液的味道,更像是一种……陌生的、带着些许甜腻的香气。他仔细嗅闻,试图找出源头,但那味道飘忽不定,每当他想捕捉时,便消散在空气里,无迹可寻。深夜里,寂静放大了一切细微的声响,他开始隐约听到一种极轻微的、像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来自客厅,又好像就在卧室门外,每当他屏息凝神去听时,却又消失了。他归咎于楼上传来的噪音或是老旧水管发出的呻吟,尽管内心深处知道,那听起来完全不同。睡眠也变得不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开始纠缠着他,而艾莉,是这些梦境里绝对的主角。在梦里,她不再是冰冷的硅胶,而是有着温暖肌肤和生动表情的活人,会对他微笑,甚至低语。

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在梦里散步、看电影,那些画面逼真得让他沉溺,甚至不愿醒来。

但梦的结局总是急转直下,变得阴森恐怖,要么是艾莉的笑容突然僵住,玻璃眼球从眼眶脱落。要么就是她紧紧抱住他,力量大得惊人,冰冷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说着他听不懂的诡异语言。他每次都会从这些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下意识地摸向身边那个冰凉的身影。艾莉依旧安静地躺着,姿势与他入睡前摆放的毫无二致,仿佛在无声地嘲讽他的大惊小怪。直到那个周三的下午,他清楚地记得,因为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他出门前特意让艾莉端坐在沙发正中央。

会议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感推开家门,目光习惯性地投向沙发。

他的脚步瞬间顿住了,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滞——艾莉不再是坐着,而是平躺在了沙发上。

她躺得那样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连裙摆都整理得一丝不苟,就像……就像一具等待入殓的尸体。他冲过去,心脏擂鼓般狂跳,手忙脚乱地检查她的关节和身体,寻找任何可能解释这变化的机械故障。然而什么都没有,娃娃完好无损,重量和材质没有任何异常,根本不可能自己改变如此巨大的姿势。

他跌坐在地上,后背冒出阵阵寒意,一个清晰而恐怖的念头无法抑制地窜入脑海:她动过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记错了,对,肯定是记错了!最近压力太大,记忆出现了偏差。

他拼命搜刮着科学解释,热胀冷缩?材料疲劳?但什么样的物理效应能让一个娃娃从坐变躺?

自我说服的声音显得苍白无力,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在恐惧的浇灌下迅速生根发芽。

从那天起,他开始更仔细、甚至带着几分隐秘的恐惧观察艾莉,用目光丈量她每一根手指的位置。他假装不经意地在她身边留下一些极小的标记,比如一根头发丝,或者一点点灰尘构成的记号。他变得有些神经质,下班回家的路上甚至会感到一种莫名的踌躇,害怕推开门又看到什么变化。

工作上遇到一个棘手的技术难题,熬了两个通宵依旧毫无头绪,让他烦躁得几乎想要砸键盘。

那天晚上,他对着沉默的艾莉絮絮叨叨地抱怨了许久,将满腹的郁闷和无力感倾泻而出。

她一如既往地聆听着,玻璃眼珠在台灯下反射着空洞的光,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

第二天一早,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再次尝试破解那个难题,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路径。顺着这个思路下去,困扰他数天的难题竟然迎刃而解,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成功的喜悦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随即就被一种更深沉的不安所取代——这解决方式来得太巧合了。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之前绝对检查过那个路径,当时明明是一条死路,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通了?

他坐在电脑前,手指冰凉,猛然想起昨晚自己对艾莉的倾诉,一个荒诞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浮现。他猛地回头,看向沙发上那个精致完美的“人”,她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坐姿,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带上了一丝高深莫测的、令人脊背发凉的意味。

第三章:活过来的阴影王朋瘫在电脑椅里,拇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屏幕黑色反光里的一丝异动。那反光恰好映照出沙发的一角,以及沙发上那个安静端坐的身影——艾莉。就在他视线掠过的刹那,他清晰地看到,反光里那个模糊的头颅,似乎极其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转向了他这边。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唰地一下退去,留下冰冷的恐惧。他猛地抬起头,脖子因为动作太快而发出轻微的“咔”声,视线死死盯住沙发上的艾莉。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完美的坐姿,头颅端正地目视前方,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只是他眼球转动造成的错觉。手机屏幕因为休眠而变黑,那小小的、该死的“镜子”消失了,只剩下那个安静得令人窒息的娃娃。他大口喘着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心率快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光线折射,眼睛疲劳,他拼命告诉自己,但那份清晰的视觉冲击却烙印在脑海里。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他起床上厕所,睡眼惺忪地推开卧室门,脚步瞬间僵在原地,睡意全无。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城市霓虹透过窗帘缝隙投入的微弱光线,勾勒出一个站在卧室门前的模糊轮廓。

艾莉……“站”在了那里。她并不是真的直立,而是倚靠着门框,以一种极其扭曲且不符合重心的姿势“立”着,裙摆垂下,阴影在地板上拖得很长。

那阴影的形状像是一个被拉长变形的人,又像某种蛰伏的怪物,无声地弥漫着不祥的气息。

他吓得几乎叫出声,猛地按下墙上的开关,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客厅。

艾莉依旧倚在门框上,玻璃眼珠空洞地对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姿势分明充满了诡异的主动性。他连厕所都忘了上,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一夜无眠。周末下午,耿学平提着一打啤酒不请自来,说是庆祝项目上线,顺便看看他最近在忙什么。门一开,耿学平就皱起了眉头:“我靠,王朋,你这屋里什么味儿?又闷又……有点怪怪的香?”王朋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他只习惯了自己公寓里日益诡异的气氛,经提醒才注意到那若有若无的甜腻。

他侧身让耿学平进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先瞟向了沙发上的艾莉,她今天被他摆成了一个看书的姿势。耿学平大大咧咧地走进来,把啤酒放在餐桌上,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艾莉身上。“哟呵!”他夸张地叫了一声,带着男人都懂的笑容凑近了些,“这就是你金屋藏的那个‘娇’?可以啊哥们儿,挺逼真的!

”王朋感到一阵不自在,喉咙发干,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就,买个模型看看。

”耿学平却来了兴致,围着沙发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做工,这皮肤质感,绝了!

哪家买的?推荐一下?”他突然伸出手,似乎想摸一下艾莉的头发试试手感。“别碰她!

”王朋的声音猛地拔高,尖锐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几乎是扑过去打开了耿学平的手。

两个男人都愣住了,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耿学平揉着手背,诧异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至于吗?一个娃娃而已,碰一下又不会坏。

”王朋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想道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异常表现和瞬间的紧张感,连同这个过于精致、甚至在这种光线下显得有些妖异的娃娃,让耿学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耿学平后退了一步,重新打量了一下艾莉,又看了看神色惶惑不安的王朋,忽然觉得这屋里空调开得太足,有点冷。“你……没事吧?

”耿学平的语气变得谨慎起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王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避开他的目光:“没……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那天的聚会草草收场,耿学平没待多久就找借口离开了,临走前看王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病人。送走耿学平后,王朋背靠着大门滑坐在地上,巨大的恐惧和孤独感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必须确认,必须知道!

他找来一支快用完的红色口红,颤抖着,在艾莉左手的手腕内侧,小心翼翼地画了一道短短的、清晰的竖线。他又仔细调整了她的坐姿,让她的右腿微微压在左腿上方,右手食指轻轻点着沙发布料上一个微小的图案。做完这一切,他像逃避瘟疫一样冲出了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时分,他怀着上刑场般的心情推开家门,目光第一时间投向沙发。艾莉依旧坐在那里,姿势……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心底刚闪过一丝侥幸的松懈,但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道红色的口红标记,消失了!她的左手腕内侧光洁如新,没有任何痕迹!他冲过去,抓起她的左手仔细查看,甚至用力擦拭,那红色印记确实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猛地又看向她的双腿和右手——右腿变成了压在左腿下方,右手食指所指的方向,也偏离了那个图案至少十厘米!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她动过了!她真的动过了!她甚至……擦掉或者弄没了那个标记!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这不是错觉,不是记忆错误,不是任何科学道理能解释的通!巨大的震惊过后,一种扭曲的、近乎绝望的好奇心反而冒了出来。他扑到艾莉面前,双手抓住她冰冷的肩膀,眼睛死死盯着那双空洞的玻璃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变形,“你是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说话啊!”房间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艾莉没有任何回应,依旧保持着那份诡异的沉默。但他能感觉到,空气中那份无形的压力陡然增大了,窗外原本嘈杂的城市噪音似乎也瞬间低了下去。灯管轻微地闪烁了一下,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他的逼问没有得到答案,只换来了更浓重、更令人窒息的诡异氛围。连续几天的精神折磨和此刻确认真相的冲击,让王朋的理智彻底崩断了一根弦。恐惧转化成了无法控制的愤怒和排斥,他猛地抓住艾莉,想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那冰冷的、柔软的触感此刻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恐惧。

他用力一推,艾莉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发出一种沉闷而结实的撞击声。

她的头颅磕在了茶几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咚”的一声,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瘫倒在地。世界瞬间安静了。王朋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看着地上那个被他暴力推倒的“人”,疯狂的怒火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潮水般涌来的、冰冷的后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仿佛不是一个推倒了无生命物体的人,而是一个对活生生的人施加了暴力的罪犯。

他伤害了她?这个念头荒谬却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几乎能感觉到那双玻璃眼球正从地板上“凝视”着他,充满了无声的控诉和……某种冰冷的意味。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不敢去看地上的艾莉,巨大的罪恶感和更深的恐惧将他彻底淹没。

第四章:扭曲的共生王朋几乎是颤抖着将艾莉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小心翼翼地检查她刚才磕碰到茶几的头部。

除了发际线附近有一处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压痕外,她依旧完美无瑕,仿佛刚才那声闷响只是幻觉。他把她重新安置在沙发上,动作轻柔得近乎赎罪,内心却被巨大的不安和一种荒谬的负罪感填满。第二天早上,他睡眼惺忪地准备烧水泡咖啡,手指按下热水壶开关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刺痛感猛地窜上指尖。他惨叫一声缩回手,发现指尖一片通红,插座边缘似乎有微弱的电弧一闪而过。是插座老化漏电了吗?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平常使用毫无问题的插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中午加热速食便当,微波炉运转结束时,他徒手去拿滚烫的餐盒,边缘的金属扣竟然异常灼热,烫得他立刻松手。便当盒打翻在地,酱汁溅得到处都是,他看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手指,愣住了。他明明记得自己以前都会用抹布垫着,刚才却像中了邪一样直接伸手去拿。下午他需要赶一份报告,明明保存得好好的文档,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他疯狂搜索了整个电脑,甚至动用了数据恢复软件,都一无所获,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就在他几乎绝望,准备重新开始时,那个文档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原来的文件夹里,内容一字不差。

这一连串“意外”密集得令人发指,每一次都发生在与艾莉“受伤”部位相近的时间点。

它们看似都可以用巧合、粗心或设备故障来解释,但王朋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尖叫:这不是巧合!这是报复吗?因为她被推倒了?

这个想法荒诞至极,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他的情绪变得极其复杂,白天对着艾莉时,恐惧几乎让他想要再次将她彻底摧毁或扔出去。但每到深夜,孤独感如同最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时,他又会不可抑制地渴望她那沉默的“陪伴”。

他甚至开始为她诡异的行为寻找借口:也许她并不是恶意的?也许她只是某个迷失的灵魂,需要一个容器?也许她那些举动,只是一种笨拙的、想要沟通的方式?

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动物。这种想法让他感到一丝病态的慰藉,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留下她找到合理的理由。他害怕她,却又离不开她,这种扭曲的共生关系让他感到自己正在一步步滑向疯狂的边缘。耿学平打来了电话,语气带着试探性的关心:“王朋,你……还好吧?上次看你状态不太对。”王朋握紧手机,声音干涩:“我还好,就是最近……有点累。”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沙发方向。“真的吗?

”耿学平显然不信,“你声音听起来很虚,而且那天……你反应太大了,就为了那个娃娃?

”王朋沉默了,他无法解释,也无法诉说那份正在蚕食他的恐惧。

耿学平叹了口气:“哥们儿,要不出来喝一杯?散散心?

总觉得你把自己关在家里会憋出毛病。”“不用了,真的没事。”王朋几乎是急切地拒绝,他害怕离开这个充满诡异气息的“安全”空间。挂断电话没多久,他在楼道里遇到了邻居孙姐。孙姐打量了他一下,关切地说:“小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不是生病了?”王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孙姐,可能就是没睡好。

”孙姐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哎,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最近晚上吧,老听见你家好像有女人说话的声音。”王朋的心猛地一沉,血液都凉了半截。

孙姐继续说着:“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也听不清说什么……是你交女朋友了?

还是……在看电视?”王朋感到喉咙发紧,只能含糊地应付:“啊……可能,可能是电视声吧,谢谢孙姐关心。”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躲回家里,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孙姐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回荡。女人说话的声音?他家除了他,只有……他的目光惊恐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艾莉身上,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切与她无关。更让他恐惧的事情开始发生,他发现自己偶尔会“丢失”一小段时间。

比如明明记得自己在沙发上小憩,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卧室床上,甚至穿着外出的衣服。

或者对着电脑屏幕,忽然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却完全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最可怕的一次是,他周末午睡醒来,走进厨房想倒杯水,却震惊地发现灶台上放着两个洗好的杯子。电饭煲的保温灯亮着,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人份的、还冒着热气的米饭。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中午只煮了泡面,而且绝对是独自一人!是谁做了饭?是谁洗了杯子?难道是他自己梦游?

可他从没有梦游的病史!难道……在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是“别的什么东西”操控了他的身体?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身体唯一的主人。家,这个原本应该是避风港的地方,已经彻底变成了艾莉的领地。他感觉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空气中弥漫着她那若有似无的甜腻气息。她的“存在感”强大到令人窒息,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无处可逃。他变得不敢在家里大声说话,不敢随意走动,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仿佛一个寄人篱下的闯入者。

这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他逼疯,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虫,等待著未知的结局。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他再次鼓起勇气,想要仔细检查艾莉,试图找到一丝科学的解释。他强忍着恐惧,用手电筒仔细照射她的每一寸硅胶肌肤,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痕迹。就在他检查到她左侧肋骨下方时,他的手电光定格了,呼吸也随之停滞。在那里,有一道非常细微、但绝对清晰的划痕。那划痕绝非出厂瑕疵,也绝不是他之前推倒她时造成的,那痕迹很新,边缘甚至有些毛糙。

它不像是不小心刮蹭出来的,反而更像是什么东西刻意留下的,形状古怪,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仪式感。或者……像是某种挣扎时,指甲用力划过留下的痕迹。

极致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反而像冰水一样浇醒了他部分麻木的神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知道真相!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哪怕真相会彻底摧毁他!

那道陌生的划痕,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他内心深处被恐惧封锁的探究欲。

他盯着那道痕迹,第一次不是只想逃避,而是升起了一个清晰的、带着绝望勇气的念头:他要查清楚。

第五章:窥探深渊那道诡异的划痕像一根刺,深深扎进王朋的心里,驱使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再被动等待。

他趁着白天艾莉他强迫自己继续这样称呼她只是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躲在书房打开了电脑。他避开常用的搜索引擎,尝试进入一些更隐蔽的网络角落,搜索那个硅胶娃娃的品牌和制造商信息。官方网站做得光鲜亮丽,充斥着各种诱人的广告语和完美图片,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翻墙进入国外的论坛和消费者评价网站,逐条浏览,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布满血丝。

大多数评论都充斥着男性用户的暧昧称赞和对逼真程度的惊叹,偶尔有几条关于售后或质量的抱怨,也并无特殊。

但他还是在一些边角料般的灵异板块或都市传说帖子里,看到了一些零星的、语焉不详的提及。有人含糊地说过“晚上总觉得她在看我”,也有人提到“娃娃到手后运气变差了”,但都被其他人嘲笑是想多了或编故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