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白狐想吃我,我反手送它上餐桌(林薇白瑾)完整版免费阅读_(我家白狐想吃我,我反手送它上餐桌)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我是个天生讨人嫌的人,做什么都会被误解、被讨厌。我把一只我从捕兽夹下救回来的白狐,养成了自己唯一的伙伴。它通人性、爱干净、从不惹事,甚至会在我被气哭的深夜,爬上我的床,用毛茸茸的尾巴扫着我的脸颊,无声地安慰我。我曾以为,这是跨越物种的依赖与信任。直到那天,它开始拒绝所有肉食,只喝清水,夜里总用爪子挠我的衣柜,并在我睡着时,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我的脖颈边,轻轻地嗅闻。
我带着它,走进了城郊一家有名的兽医站。可医生只看了一眼它的眼睛就脸色煞白,只对我吼出一句:你如果还想做人,今天就必须烧了它!它根本不是报恩,是在渡劫!
它在吸你的‘人气’修它自己的仙缘,再吸七天你就只剩一具空壳了!
1.兽医的吼声像一桶冰水,从我的天灵盖浇到脚底。我叫林疏,疏离的疏。人如其名,我活了二十二年,没一个朋友。此刻,我怀里抱着的那团雪白,我唯一的伙伴——白团,正用那双纯净无辜的黑亮眼睛看着我,喉咙里发出软软的咕噜声。
它怎么可能是要我命的妖怪?钱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白团它……它很乖的。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钱医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死死盯着白团,额角青筋暴起,手都在抖。乖?它看你的眼神,就像屠夫在看一头待宰的猪!
他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黄色的纸符,猛地拍在桌上,我不管你信不信,这东西留不得!
它的妖气已经开始侵蚀你的命宫了,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疲惫,手脚冰冷?我心头一震。
确实如此。我以为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没休息好。丫头,你把它放下!
钱医生见我抱着不撒手,语气更急了,你当它是什么?宠物?它是在豢养你!
等你的人气被吸到最浓郁纯粹的时候,一口吞了你好得道飞升!怀里的白团似乎听懂了,身体僵了一下。它从我怀里抬起头,冲着钱医生发出一声威胁性的低吼,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凶狠模样。我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钱医生冷笑一声,拈起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白团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中,惨叫一声,从我怀里摔了出去,在地上抽搐。
你看!普通狐狸怕这个吗?我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白团,又看看钱医生那张不容置喙的脸,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从捕兽夹下救回它,给它处理伤口,喂它昂贵的进口肉粮,把它养得油光水滑。在我被爸妈骂,被妹妹挤兑,被同事冤枉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它陪着我。我以为,它是全世界唯一爱我的存在。结果,全是假的。我……我该怎么办?我声音嘶哑地问。烧了它!趁它还没成气候,一把火烧成灰,永绝后患!钱医生的眼神狠厉。烧了它……我看着地上渐渐停止抽搐,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我的白团,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做不到是吗?
钱医生看穿了我的犹豫,叹了口气,也是,毕竟养了这么久。
他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用红绳串着的墨色玉佩,递给我。拿着。这能暂时镇住它的妖气,让你不受影响。但只有七天,七天之内,你必须做出决定。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丫头,别犯傻。它不是你的伙伴,你是它的口粮。我攥着那枚冰凉的玉佩,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抱着恢复安静的白团回了家。一关上门,白团就亲昵地蹭我的裤腿,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把它放在地上,后退了两步,胸口那枚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凉意,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些。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我妈。
林疏!你妹妹下个月订婚,你准备的礼物呢?别又拿些不值钱的东西糊弄!
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尖锐刻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刺得我耳膜生疼。知道了。
我麻木地回答。你那是什么态度!养你这么大,没见你对家里有一点贡献!
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谁看了都晦气!电话被狠狠挂断。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只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舔去咸涩的泪水。
我低下头,对上白团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面,是我熟悉的、全然的依赖与信任。
钱医生的话和妈妈的咒骂交织在脑海里。如果连这份温暖也是假的,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伸出手,颤抖地摸了摸它的头。白团,你告诉我,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2.白团用头顶蹭着我的掌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乖巧得像个天使。
可胸口的玉佩却在此刻传来一阵灼人的热意,像是在无声地警告我。我的手僵在半空。
接下来的两天,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割裂与痛苦之中。我按照钱医生的嘱咐,把白团关进了阳台,不让它进卧室。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每天用爪子扒拉着玻璃门,发出委屈的呜咽。尤其是在深夜,那声音听起来像婴儿的啼哭,一声声,挠在我的心上。
我不敢看它,只能整夜整夜地失眠。第三天,我父母和我妹妹林薇,不请自来了。
林薇一进门,就看见了阳台上的白团,眼睛瞬间亮了。姐!你好偏心啊,偷偷养了这么漂亮的狐狸都不告诉我!林薇比我小三岁,长相甜美,能说会道,从小就是全家的掌上明珠。而我,是那片用来衬托红花的绿叶,多余又碍眼。
一只捡来的土狐狸而已。我淡淡地说。怎么会是土狐狸,你看这毛色,雪白雪白的,一点杂毛都没有!林薇说着,就要去开阳台的门,正好我订婚,缺个能镇场子的宠物,姐,你把它送给我吧!她用的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我下意识地拦在她面前:不行。
为什么不行?林薇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林疏,你也太小气了吧!一只畜生而已,你还真当宝了?我妈在一旁帮腔:就是,你妹妹难得开口跟你要东西。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能大方点?我爸沉着脸,一锤定音:多大点事,给她!你一个单身女孩,养这些东西做什么,不务正业。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白团的归属,根本没问过我的意见。就在林薇不耐烦地推开我,拉开玻璃门的瞬间,异变突生。
一直温顺的白团,突然弓起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冲着林薇龇出了锋利的牙。那眼神,冰冷、暴戾,充满了杀意。林薇吓得啊一声尖叫,连连后退,撞倒了旁边的花架。
反了天了!我爸勃然大怒,抄起手边的扫帚就朝白团打去,敢吓唬你妹妹,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不要!我尖叫着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白团。
扫帚重重地落在我背上,火辣辣的疼。白团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却还在冲着我爸妈他们嘶吼。
林疏!你疯了是不是!我妈气得跳脚,为了一只畜生,你连爸妈妹妹都不要了?
你看看它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早晚咬死你!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红着眼,指着门口,歇斯底里地吼道。这是我第一次反抗他们。他们都愣住了。最后,我爸把扫帚一摔,怒骂了一句不识好歹,拉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林薇和我妈,摔门而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抱着怀里安静下来的白团,背上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眼泪无声地滑落。我以为它是在保护我。可胸口的玉佩,却烫得我心慌。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死了。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我的家人瓜分我小小的公寓和为数不多的存款。林薇抱着白团,笑得一脸灿烂:妈,我就说姐姐死了清净吧,你看,现在她这房子也是我的了。这狐狸也真好玩。
我妈点着我的遗物,一脸嫌弃:晦气东西,总算死了。她那点工资,就存了这么点钱,真没用。我爸在一旁抽着烟,漠然地吐出一句:烧了她的东西,别留着占地方。
没有一个人为我流一滴眼泪。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卧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不是白团,而是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男人。他银发如瀑,面容俊美得不像凡人,一双金色的竖瞳,正冰冷地注视着我。醒了?他开口,声音清冷,带着几分嘲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随着他的靠近,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胸口的玉佩,在此刻发出了碎裂的咔嚓声。
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我死死钉在床上,动弹不得。男人走到床边,俯下身,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林疏,别做无谓的挣扎。他的声音,和梦里一样,古老而没有温度。你的命格至阴至纯,是上好的鼎炉。成为我飞升的阶梯,是你的荣幸。
3.荣幸?我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牙齿都在打战。你……你是白团?白团?
男人,不,是狐妖,他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不过是让你这蠢女人放松警惕的名字罢了。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金色的瞳孔里满是蔑视。我乃青丘白氏一族的少主,白瑾。在此地渡劫,不慎被天雷所伤,才让你钻了空子。原来,连相遇都是一场算计。我所谓的善心,不过是他为我铺设的陷阱。
为什么是我?我沙哑地问。因为你够蠢,也够可悲。
白瑾毫不留情地戳穿我所有的伪装,天生万人嫌的命格,亲缘淡薄,朋友全无。
你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无足轻重。用你这毫无价值的性命,来助我得道成仙,难道不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字字诛心。我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如果我死了,大概真的没有人在意。钱医生的玉佩……是你弄碎的?
一个半吊子道士的法器,也想拦我?白瑾嗤笑,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你那可笑的家人重要。结果,你还算没让我太失望。他指的是我为了护着他,和家人翻脸的事。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
白瑾的指尖缠绕着一缕银白色的光华,乖乖地待着,让我吸食你的人气。七日之后,月圆之夜,待我取你性命,便可功德圆满。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做梦!做梦?白瑾挑眉,他打了个响指。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
我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面色灰败,气息全无。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法医鉴定结果是猝死。
我的父母和林薇来到我的公寓,脸上没有悲伤,只有不耐烦和贪婪。他们像一群蝗虫,迅速清点着我的遗物。林薇看上了我新买的裙子,我妈拿走了我的首饰盒,我爸则在计算我的房子能卖多少钱。太好了,这笔钱正好给薇薇当嫁妆!我妈喜笑颜开。
姐也算是做了点贡献。林薇把我的裙子在身上比了比,笑得天真烂漫。幻象消失了。
白瑾欣赏着我惨白的脸色,满意地勾起嘴角。看到了吗?林疏。你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你还在坚持什么?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剥开了我血淋淋的现实。我的心,疼到麻木。接下来的两天,我被彻底困在了这个小小的公寓里。门窗被无形的力量封死,手机没有信号,断水断电。白瑾不再维持狐狸的形态,就那么以人形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他不再需要伪装,言行举止间充满了妖族上位者的傲慢。他会坐在沙发上,一边擦拭他那不存在灰尘的指甲,一边用淬了毒的语言攻击我。林疏,你妈今天又去打牌了,输了五百块,正在骂你是个不孝女,赚的钱都不知道贴补家用。
你妹妹用你给她买订婚礼物的钱,给她未婚夫买了一块新表,她说你眼光差,买的东西她根本看不上。你公司的同事把你搞砸的那个项目推到了你头上,你的上司正准备下周一就辞退你。他像个无孔不入的魔鬼,将所有能刺伤我的信息,一一呈现在我面前。我的人气,或者说生命力,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下,迅速流失。
我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脱发,皮肤变得干枯蜡黄,眼窝深陷,不过短短几天,就憔悴得像一朵枯萎的花。我缩在墙角,抱着膝盖,一言不发。白瑾似乎很享受我的绝望。
还有三天。他提醒我,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的‘人气’,已经快要熟透了。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让这只妖怪得逞,不能让我的死,成为家人的狂欢。我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冲向门口。我要逃出去!可我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地弹了回来,摔在地上。白瑾瞬移到我面前,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缓缓碾压。不听话的祭品,可是要受罚的。骨头碎裂般的剧痛传来,我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他俯下身,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别白费力气了,这屋子已经被我的结界笼罩,你逃不掉的。他欣赏着我痛苦又倔强的表情,似乎觉得很有趣。你以为我为何选中你?你这讨人嫌的命格,怨气缠身,正是污浊我仙体的绝佳屏障。你救我?不,是我在你身上设下了捕兽夹的幻象,引你入局。
最后一丝希望,被他亲手掐灭。原来,我连做一件好事的资格都没有。我的人生,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绝望像潮水,将我彻底淹没。就在白瑾的脸越靠越近,准备吸取我能量的时候,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白瑾的动作一顿,皱起了眉。他设下的结界,竟然漏掉了一通电话?我用尽全身力气,从他脚下抽出手,扑过去抓起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上,是钱医生的名字。丫头,你家衣柜!
你不是说它总挠你的衣柜吗?那不是普通的衣柜!4.衣柜?我猛地抬头,看向卧室里那座深棕色的老式衣柜。那是我外婆留下的唯一遗物。
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她印象模糊,只记得她是个很温柔很安静的老人,会给我糖吃,会摸着我的头,说我是个好孩子。她是唯一一个,说过我好的人。白团,不,白瑾刚来我家时,确实很喜欢待在卧室,尤其是喜欢用爪子去挠那个衣柜。
我当时只以为是动物磨爪子的天性,从未深想。镇妖司的遗物!你怎么会有这个!
白瑾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惊恐。我顾不上手背的剧痛,连滚带爬地冲进卧室,扑到衣柜前。我学着白瑾之前的样子,用力挠着柜门。咔哒一声,柜门内侧弹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木盒,和一把通体漆黑、造型古朴的匕首。我拿起木盒,入手冰凉。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卷泛黄的丝绸卷轴。把它放下!白瑾怒吼着冲了过来,银发狂舞,俊美的脸上满是狰狞。我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黑色匕首,胡乱地朝他挥去。
我本以为这一下根本伤不到他,可白瑾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后退,脸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黑色的妖气从伤口处逸散出来。他竟然受伤了!白瑾捂着脸,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匕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忌惮和杀意。
斩魂刃……你是镇妖司的人?镇妖司?那是什么?我来不及细想,趁他忌惮的空隙,迅速展开了那卷丝绸卷轴。卷轴上,是外婆清秀有力的字迹。吾孙林疏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已经遇到了靠自身无法解决的麻烦。请勿惊慌,此乃汝之宿命,亦是汝之机缘。我林家一脉,乃镇妖司末代传人,世代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而你,身负百年难遇的‘灵犀之体’。此体质,于妖邪鬼魅而言,乃无上补品,故天生吸引邪祟。于凡人而言,你身上超脱凡俗的灵气,会让他们下意识地感到不安与排斥,此乃你‘万人嫌’命格的根源。原来如此。我不是天生讨人嫌。我只是,和他们不一样。
外婆在信中说,她在我出生时,就用秘法封印了我的灵犀之体,希望我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安长大。但随着我年岁渐长,封印的力量逐渐减弱,体质的特性开始显露,才会引来白瑾这种觊觎我体质的妖物。灵犀之体,亦是斩妖利器。
它能将妖邪之气化为己用,炼化吸收,增益己身。此乃天赋,亦是责任。此匕首,名曰‘斩魂’,乃我林家传承之法器,可伤妖物之根本。此木盒,内有我林家心法‘净灵诀’。望你善用之,斩妖自保,护佑己身。信的末尾,外婆写道:疏丫头,记住,你不是怪物,你是上天的恩赐。那些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不值得你为之伤心。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一直有人在背后,用我不知道的方式,深爱着我。把东西交出来!白瑾见我神色有异,终于按捺不住,化作一道白影朝我扑来。我攥紧了手里的斩魂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