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复仇+暗黑+大女主+无金手指十八年前，她是被困在榕镇淤泥里的厂妹之女，清纯美丽，却成了小镇公主彭显珍最完美的“玩具”。烧红的电烙铁烙上她的皮肤，伴随着肆无忌惮的嘲笑。 “给你留个纪念，厂妹！”校方沉默，母亲拿钱了事，她的惨叫和尊严被五千块钱彻底埋葬。十八年后，她以优秀教师的身份，重返这座闭塞窒息的小镇。彭显珍已是人人艳羡的电视台主持人，嫁入豪门，风光无限。

昔日的施暴者们依旧活在父辈的荫蔽下，作威作福。她们笑着问：“闻老师，你看我们现在过得怎么样？”闻婷也笑，笑容冷得像冰：“很好，好得……令人作呕。

”一榕镇的秋天，总是带着一股洗不干净的黏腻感。

风里卷着老纺织厂散不尽的棉絮和镇外化工厂排出的、若有似无的酸味，贴在行人的皮肤上。

闻婷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长途汽车站，站定了，深深吸了一口这熟悉又令人作呕的空气。

十八年。她终于回来了。眼前的榕镇变了许多，新起了几栋瓷砖闪亮的楼房，街上的店铺招牌也花哨了不少。但骨子里的那股闭塞和压抑，却一点没变。

路边下象棋的老头，瞥她的眼神带着审视；摩托司机用土话大声揽客，打量着这个面生的的女人。闻婷没理会任何目光，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榕镇一中。

崭新的校门，高大的教学楼，阳光下，“省级重点高中”的铜牌晃得人眼晕。

这和她记忆里那个破败的厂办子弟学校，早已天壤之别。她的目光掠过操场上奔跑的学生，掠过窗明几净的教室，最后，定格在校史馆外墙的荣誉校友栏上。

那一排笑得志得意满的照片里，居中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张她刻骨铭心的脸。彭显珍，照片下的介绍写着：优秀毕业生、县电视台知名主持人、榕镇的骄傲。照片上的她，妆容精致，笑容得体，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从小就被宠出来的优越感。闻婷看着那张照片，面无表情。“看什么呢？你也认识彭主持？”旁边一个扫地的大婶凑过来，语气里带着与有荣焉的炫耀。“那可是我们彭镇长的千金，真有出息！人又漂亮，嫁得也好，老公是市里来的大老板哩！”闻婷缓缓转过头，看着大婶，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不认识。只是觉得，她确实很‘风光’。”大婶还想说什么，闻婷已拉起箱子，走向教师报到处。她的背影挺直，步子很稳，像一把只待出鞘的刀。

教师宿舍是学校后排一栋旧楼，墙皮有些剥落，带着年代感。比起前面光鲜的教学区，这里更像是被遗忘的角落。闻婷很满意，这里安静，不起眼。她放下行李，没急着收拾，而是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用软布包着的东西。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把老旧的、金属部分甚至有些锈蚀的——电烙铁。她的指尖冰凉，轻轻拂过那冰冷的、曾经烧得通红的铁尖。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猛地将她拽回十八年前的那个黄昏。也是在这所学校，那时还叫榕镇纺织厂附属中学。

废弃的器材室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厂妹的女儿，也配用这么好的铅笔盒？

”年轻的彭显珍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天真的残忍。她身边围着吴刚、孙伟、李莎、崔丽他们，像一群鬣狗围着猎物。闻婷沉默地去捡自己被扔在地上的铁皮铅笔盒，那是奶奶捡了半个月废品才给她买的。“按住她。”彭显珍轻飘飘地吩咐。

几只手立刻粗暴地将她死死按在满是灰尘的旧课桌上。她挣扎，徒劳无功，吴刚狞笑着拧开一个旧的电路板，不知道从哪里接出电线，通上了电。那根电烙铁，在她惊恐的目光里，一点点变红，发出灼热的气息。“给你留个纪念，厂妹。

”彭显珍笑得像朵恶毒的花，握着绝缘柄，将那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了闻婷裸露的小臂上。

“滋——”皮肉烧焦的气味和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耳边只剩下他们得意又残忍的笑声。……闻婷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恨意强行压了下去。小臂上，那个丑陋的、扭曲的疤痕像一条盘踞的毒蛇，记录着那个下午所有的绝望和痛苦。后来？

后来校方说只是孩子间的打闹。那个肥胖的班主任收了彭家送来的酒和茶叶，在办公室笑着对她说“人家彭显珍同学家里已经愿意赔偿了，你就不要再闹了，影响多不好。

”她妈妈，那个懦弱了一辈子的纺织女工，拿着彭家施舍的五千块钱，哭着求她：“婷婷，算了吧，我们惹不起……”算了？闻婷轻轻抚摸着那道疤，指尖下的皮肤粗糙而麻木。

怎么能算了？她放下袖子，遮住伤疤，也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操场上活力四射的学生们，看着远处镇政府家属楼气派的屋顶。

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冷冽而平静。彭显珍，你在这小镇的金字塔顶，过得似乎很快乐。

但我会回来，亲手把你从那塔尖上拉下来。把你最在乎的一切，一件、一件地，砸碎。

二县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年轻的医生朱时峰戴着口罩，露出的眉眼间带着浓重的疲惫。他处理病人的速度很快，言语简洁，甚至有些冷硬。

轮到闻婷，她坐下，挽起袖子，露出那个狰狞的疤痕。“医生，这个旧伤，偶尔会痒痛，能看看吗？”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朱时峰检查疤痕的手指顿了一下。他是外科医生，一眼就能看出这绝不是普通的烫伤，形状、深度，都透着一种故意的残忍。

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很瘦，脸色苍白。“怎么弄的？”他例行公事地问，语气没什么温度。“很多年前，在学校，被几个同学用通电的电烙铁烫的。”闻婷说，像在说别人的事。电烙铁？很多年前……学校……故意的伤害……他父亲，县医院当年的老院长，就是因为坚持给一个被镇上领导儿子打成重伤的农民工做真实伤情鉴定，得罪了人。不久后，就被那个领导的家属堵在办公室打断了一条腿，至今残疾。

而当时对方嚣张地叫嚣：“让你多管闲事！这就是代价！”事后，和闻婷的经历一样，事情被定性为“意外冲突”、“诊疗纠纷”，打人者逍遥法外。他父亲的事业和健康，都毁在了那场“意外”里。朱时峰看着闻婷手臂上的疤，又仿佛看到了父亲跛着的腿。

同样的无能为力，同样的愤怒，同样被轻描淡写掩盖下去的罪恶。他的呼吸变得有些重，口罩遮住了他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两人之间陷入一种死寂的沉默，只有诊室外嘈杂的人声隐约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朱时峰才极其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时间太久了……处理意义不大，开点缓解症状的药膏吧。”闻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慢慢放下袖子，盖住伤疤。就在朱时峰低头准备开药时，她忽然极轻地说了一句，轻得像叹息：“朱医生，有些‘意外’，是不是永远都等不到一个公道了？”朱时峰开药的手彻底停住了，钢笔尖在处方笺上戳出一个深深的墨点。她知道他家的事。她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他的。

她和他，是被同一种淤泥淹没过的人。朱时峰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他死死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阴谋的痕迹。但最终，他撕掉那张染了墨点的处方，重新拿过一张，快速写下药名。然后，在递过处方的那一刻，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着牙说：“你想要什么？”闻婷接过处方，指尖在他手背上极轻地碰了一下，冰凉。

“不是我想要什么，朱医生。”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是我们……能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学校的教师食堂，永远是小镇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闻婷端着餐盘，刻意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这就是新来的那个闻老师？看着挺有气质的，不像小地方来的。”“听说是什么人才引进，估计有点背景？”“谁知道呢，复大毕业的高材生，跑回我们这小镇子，图什么呀？

”她图什么？她图的就是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食堂门口一阵小小的骚动，几个校领导簇拥着一个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彭显珍，她作为县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兼“优秀校友”，似乎是来洽谈一个什么宣传合作项目。

她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享受着众人追捧的目光，笑容得体，声音娇嗲。

彭显珍的目光扫过食堂，掠过闻婷这边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她显然没有认出这个角落里面容平静、衣着朴素的女人，就是当年那个被她踩进淤泥里的厂妹女儿。放学后，教学楼渐渐安静下来。

闻婷在教学楼后的工具房找到了姜桂兰。女人正佝偻着腰涮拖把，初秋的天气，额上却全是汗，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青紫。“姜阿姨？”闻婷叫了一声。 姜桂兰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是新来的老师，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扯。“闻、闻老师？

您有什么吩咐？”闻婷没看她的手腕，只是笑了笑：“没什么，我刚来，很多地方不熟悉，想问问您热水间在哪。”姜桂兰连忙指了方向。闻婷没走，反而靠近了一步，声音压低了，只有两人能听见：“阿姨，您手上的伤……需不需要帮忙？我认识镇医院的朱医生，人很好。

”姜桂兰脸色唰地白了，连连摇头：“没、没有！我不小心磕的！谢谢闻老师，我没事！

”“是吗？”闻婷看着她，“可我听说，您丈夫……好像经常让您‘磕着碰着’？”“而且，您女儿小雅，明年就要中考了吧？听说成绩很好，是想考市里的重点？”姜桂兰猛地抬头，嘴唇哆嗦着。闻婷的声音更轻了，带着蛊惑：“我能帮您。让他再也动不了您和小雅。

我还能让小雅安心读书，以后去市里，去省城，彻底离开这儿。”“为…为什么？

”姜桂兰声音发颤，她不傻，天上不会掉馅饼。“因为我也需要人帮忙。

”闻婷看着她的眼睛，“我需要一双‘眼睛’，帮我看看这学校里的某些人，某些事。

”姜桂兰瞳孔一缩，明白了什么，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不到未来的绝望；一边是眼前这个看不透却莫名让人信服的女老师抛出的、诱惑至极的出路。

半晌，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轻得几乎听不见： “……好。”与此同时，县医院里，朱时峰刚做完手术，脸上带着疲惫。他走到休息室，办公桌上，放着一封来自市精神病院的信。是那个当年重伤他父亲，导致其终身残疾的医闹患者写来的。

信里满是颠三倒四的诅咒和恶毒的嘲讽，仿佛一场永不结束的凌迟。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新存的、署名为“闻婷”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 “药，开给她了。”他不知道闻婷的全部计划，他只是开了一些能让李莎那个疯丫头更快走向毁灭的“处方建议”。李莎她爸那个矿老板，这些年没少仗着关系胡作非为，和他家那件事也隐约有点牵扯。三镇教委家属院斜对面，藏着几家烟雾缭绕的麻将馆。哗啦啦的洗牌声和本地方言的喧哗声混杂在一起。

闻婷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灰色运动服，戴了顶鸭舌帽，坐在最里面角落的小凳上。

她的目光，穿过氤氲的烟雾，落在靠窗一桌的一个年轻男人身上。那是孙伟，当年镇教委孙主任的儿子。他脸色有些苍白，眼袋很重，手指夹着烟，心思却明显不在牌上，输了不少，引得对家很不满。“孙伟，你今天手气背到家了！心思飞哪去了？”牌友抱怨道。

孙伟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嘟囔了一句：“妈的，有点事。”闻婷低下头，假装看手机，嘴角却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她知道孙伟在烦什么。彭显珍那群人里，就属他最沉不住气，心眼小又贪财。最近他迷上了网上堵伯，欠了一屁股债，正四处搞钱。前几天，在校门口“偶遇”他时，闻婷只是“无意间”对着电话那头说“……唉，也是报应。

有些人做了亏心事，现在倒是人模狗样，儿女双全了。”“要是当年仓库里那些事抖出来，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风光？”她声音不大，但足够让经过的孙伟听见，她清楚地看到，孙伟脸色微微变了。她知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

像孙伟这种活在父辈阴影下、极度渴望证明自己又内心自卑的人，最容易的就是被贪婪和恐惧驱动。果然，没过多久，她就看到孙伟猛地推开麻将，站起身：“不打了不打了，晦气！”他掏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似乎在犹豫着拨号。

---镇电视台的录影棚里，彭显珍刚刚结束一档介绍本地特产的节目录制。

镜头前的她笑容甜美，应对自如，可一等导播喊“卡”，她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眉宇间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和不耐。她快步走回自己的独立化妆间，砰地一声甩上门。

最近诸事不顺！先是家里那个闷葫芦贺林，因为女儿教育的问题，竟然敢跟她顶嘴了，话里话外暗示她“言行举止要注意影响”。他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她爸，他能那么顺利在镇上拿到项目？然后是妈妈何红英，三天两头打电话来敲打她，让她安分点，多和贺林维持表面和睦，说县里最近有风声，要注意影响。烦死了！

最让她火大的是孙伟那个废物！竟然敢打电话给她，支支吾吾说“最近手头紧”、“想起以前小时候大家玩闹的事儿还挺怀念”。

话里话外透着威胁！他以为他是谁？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也配来敲诈她？

彭显珍越想越气，猛地抓起化妆台上的粉饼盒，想砸向镜子，又硬生生忍住。她深吸几口气，拿起手机，下意识地翻到通讯录里“吴刚”的名字。小时候，这种脏事烂事，都是吴刚抢着去帮她摆平的。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唯一的好处就是听话，而且够狠。她的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着。不行，不能找他。吴刚看他那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前几天居然还敢问她女儿是不是他的种？简直是疯了！要是让他知道孙伟可能拿这事做文章，以吴刚那个暴脾气，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来。她烦躁地丢开手机，感觉像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让她喘不过气。最终，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语气重新变得娇蛮而傲慢：“喂？李莎吗？晚上老地方组个局，叫上崔丽……心情不好，出来喝酒！”---夜色如墨，将废弃的纺织厂仓库吞没得只剩下个模糊的轮廓。

这里荒凉得连野狗都不愿意来。孙伟缩着脖子，踩着满地杂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吴刚你个王八蛋，非要约这种鬼地方……妈的，冷死了……”他心里打着鼓，又有点莫名的兴奋。吴刚突然主动约他，肯定是彭显珍那边松口了！看来他暗示的那些话起作用了，想到马上就能拿到钱，填补上赌债的窟窿，他脚步都轻快了些。仓库深处，一点猩红的火光明灭不定。

吴刚靠在一根锈蚀的钢柱上，叼着烟，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刚哥！

”孙伟凑过去，挤出讨好的笑，“钱……带来了吗？我就知道珍姐她……”“钱？

”全刚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孙伟，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敢拿那些破事来威胁我们？”孙伟心里一咯噔，强笑道：“刚哥，你这话说的……我就是最近手头紧，想找珍姐帮帮忙，念在以前……”“以前？

”全刚猛地站直身子，他比孙伟高出一个头，壮硕的身形在黑暗中极具压迫感。

“以前你就是条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摇尾巴的狗！现在想反咬一口？”“吴刚！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孙伟也被激怒了，那点贪婪压过了恐惧，“别以为我不知道！

彭显珍她女儿……啊！”他话还没说完，吴刚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孙伟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撞在一堆废料上，哗啦作响。“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