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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冷林潇《龙鳞传承》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龙鳞传承》全本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2:09:23 

第一章:尘外隐者静谧山谷藏在十万大山的褶皱里它有个美丽的名字叫绝云山脉,云雾是它常年的帐幔,四季在这里流逝得缓慢而安静,唯风声、鸟鸣、溪流与草木生长的微响交织成恒久的静谧。谷底一处向阳的缓坡上,几间松木屋仿佛从地里生长出来,顶覆厚厚青苔,檐下挂着几串干枯的药草,随风送出清苦的香。冷林潇就住在这里。晨曦未至,他便已起身。一袭洗得发白的青灰布袍,裹着清癯却挺拔的身形。推门而出,惊动了檐下闭目养神的白鹤,那鹤却不飞走,只优雅地偏过头,用长喙梳理了一下翅羽,复又安然。他伸手,轻轻抚过鹤背,眼神是一贯的古井无波。而后便是采药。药篓,药锄,脚步落在沾满露水的碎石小径上,悄无声息。他的眼睛掠过岩缝、溪边、林下,那些寻常人视而不见的草木,在他眼里各有价值。指尖拂过叶片,精准地掐下所需的部位,或挖出深藏的根茎,动作熟稔流畅,带着一种近乎禅定的韵律。山谷里的活物都不怕他,有胆大的山雀甚至敢落在他不远处的枝头,歪着头打量这个沉默的同伴。午后是练气之时。

往往选在屋后一方巨岩之上,岩石被岁月磨得光滑,正对北方开阔的天际。他盘膝坐下,五心朝天,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深远,周身气息与这山谷的呼吸似乎融为了一体。云聚云散,光影在他布满皱纹却轮廓坚毅的脸上流转,那面容便如同山谷里另一块历经风霜的岩石,沉寂,甚至有些慈和。那只白鹤常在他附近踱步,时而引颈,姿态悠然。

一切都符合世人对隐士的所有想象——超然,恬淡,与世无争。直到日头西斜,黄昏将那巨岩,以及岩石上的人染上一层血色。每日此时,明林潇便会结束练气,静静坐在那里,眺望北方。山谷的宁谧在此刻依旧包裹着他,却又有什么东西,截然不同了。

他依旧沉默,身形依旧稳如磐石,可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却骤然深陷下去,里面不再是空山新雨,而是沉澱了三十载风霜都无法磨灭的东西。是烧焦的旌旗,是断裂的兵刃,是干涸的血洼,是无数嘶吼与哀嚎凝固成的死寂。北方,层峦叠嶂之后,是早已尘封于历史、连名字都鲜有人再提起的旧地——北境。偶尔,极偶尔,当山风特别猛烈,卷来北方某种干燥而粗粝的气息时,他周身那层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和谐会出现一丝极细微的裂痕。不是动作,不是声音,只是一种无形之物的弥散。周遭的虫鸣会诡异地低伏下去,踱步的白鹤会骤然停下,黑豆般的眼珠警惕地转向他。那并非杀气——至少不全是。那是一种更深沉、更酷烈的东西,是万丈寒冰之下封锁的熔岩,是坟墓里积郁了三十年的死气,不经意间泄出一缕,便让通灵的白鹤惊惧,让夏日的黄昏瞬间浸入彻骨寒意。但他从不久坐。往往只是片刻,他便收回目光,眼底那些翻腾的鬼蜮再次沉入最深的海底。他起身,拍拍衣袍,走下岩石,又变回那个采药炼丹的隐士明林潇。仿佛那每日一次的北望,只是一段固定不变的仪轨,枯燥,却无意义。世人有零星误入山谷者,见得他采药饲鹤、吞吐烟霞的模样,便“老神仙”、“活隐士”地传扬开去。他从不回应,亦不留客,只用沉默送人离开。

那些传说便越发缥缈,将他这精密山谷,描绘成了人间仙境。这一日的黄昏,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他正将新采的草药摊开晾晒,动作不疾不徐。忽然,指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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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直起身,再次望向北方。这一次,他望了很久。北方的天际,除了漫卷的流云,什么也看不到。可山谷里的风,带来了一丝极淡、极遥远的铁锈味,还有……一种只有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能嗅到的,绝望和血腥搅拌在一起的气息。

白鹤不安地鸣叫了一声。冷林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往日北望时那深藏的痛楚与暴戾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绝对的、冰冷的死寂。他转身进屋,那扇松木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一夜无话。次日,山谷的宁静被彻底撕裂。

并非被兵戈之声,而是被仓皇逃入山谷的数十溃兵和难民。他们丢盔弃甲,满面血污惊惶,带来了北方塌天般的噩耗。“破了!边关彻底破了!”一个断臂的军士嘶吼着,眼中是崩溃的光芒,“……是匈人……数十万铁骑……屠城!他们在屠城!

漫山遍野都是人啊……死了,都死了……”哭喊声,哀嚎声,绝望的喘息声,瞬间填满了曾经仙气缥缈的山谷。血腥味和焦臭味浓得化不开,盖过了草木清香。

难民们看到了那木屋,看到了屋前站着的那个青灰衣袍的老者,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纷纷涌过去,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哀求:“神仙……老神仙救命啊!

”“救救我们吧……后面、后面就是追兵!”冷林潇看着眼前这些崩溃的人群,看着他们身上淋漓的鲜血,看着他们眼中倒映出的地狱景象。他的目光越过他们,似乎再次投向那遥远的北方,投向那正被血与火吞噬的边关。他的沉默,比任何回应都更令人窒息。突然,大地开始隐隐震动,沉闷如雷的马蹄声从谷口方向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黑色的战旗已然隐约可见,如一片死亡的阴云,向着这最后的避难所压来。“来了!他们来了!”人群爆发出最后的绝望惊叫,挤作一团,瑟瑟发抖。就在这片彻底的混乱与绝望中,冷林潇动了。他没有看那些溃兵,也没有看那压境的大军。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面向那越来越近的黑色潮汐。

然后,他向前踏出了一步。仅仅一步。“咔嚓——”一声极轻微,却又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个幸存者耳中的裂响,仿佛是什么东西……绷断了。

他周身那层慈和、超然的隐士皮囊,在这一步之间,骤然龟裂,粉碎,簌簌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天而起的煞气!冰冷、粘稠、狂暴,带着积郁了三十年的血腥与怨毒,瞬间席卷了整个山谷入口。空气中的温度骤降,方才还嘶鸣的马匹惊恐地人立而起,冲在最前的黑羯骑兵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竟不由自主地勒紧了缰绳。

明林潇的背脊挺得笔直,再无一丝老态。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的是炼狱的景象。他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被注入了一种铁血般的冷酷和杀意。

他抬起手,缓缓探向虚空。——并非指向任何具体敌人,而是对着那十万敌军压来的方向,对着那片血色弥漫的北方天空。那只手,干瘦,却稳得可怕。没有刀剑。可他虚握的五指间,却有无形剑气嘶鸣,切割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磅礴无匹的剑意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地面上的碎石无声化为齑粉。他每日采药炼气、与鹤为伴, 却夜夜北望,杀气凛冽如修罗; 世人皆道他是超然隐士, 直至那日十万敌军压境、血洗边关,他徒手撕开慈祥皮囊,一人一刀横扫千军: “三十年血债,今日该祭我北境三十万冤魂了……”他开口。声音不再苍老,不再平淡,而是一种浸透了血与火、从九幽深处挣扎而出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山谷,炸响在每一个惊魂未定的幸存者耳中,炸响在即将冲锋的匈人大军阵前:“三十年血债……”“……今日该祭我北境三十万冤魂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虚握的手,猛然挥落!一道无形却足以撕裂天地的恐怖气息,伴随着他身后仿佛凭空出现的、无数扭曲哀嚎的透明虚影,向着那黑色的死亡潮汐,悍然斩去!第二章:殇那道无形气息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尖啸,如同死神的镰刀,悍然斩入黑羯先锋骑兵的队伍中。没有金铁交鸣,只有一连串令人牙酸的、血肉骨骼被强行分离碾碎的闷响。冲在最前面的十数名匈发人骑兵,连人带马,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布满锋利刀刃的墙壁,瞬间被肢解、破碎!

残肢断臂混合着滚烫的鲜血和内脏泼洒开来,在空中形成一片短暂而恐怖的血雾。

战马的悲鸣和士兵临死前短促的惨叫被那气息撕裂的风声所淹没。冲锋的浪潮为之一滞。

后方汹涌而来的匈人骑兵惊骇地看着前方同伴诡异的死状,看着那片凭空出现的死亡地带,看着那个依旧保持着挥臂姿势的青袍老者。他站在那里,身后是惊恐绝望的难民,身前是千军万马,身形单薄,却仿佛一尊不可逾越的魔神。妖术!是中原妖术!

”有骑兵用胡语惊惶大喊。领军的一名匈人千夫长面目狰狞,挥舞着弯刀咆哮:“怕什么!

一个人而已!踩碎他!杀光所有两脚羊!”军令如山,短暂的停滞过后,更加狂暴的冲锋再次发起。铁蹄踏碎大地,弯刀映照着血色夕阳,黑色的洪流誓要将那渺小的身影彻底吞噬。冷林潇——或许此刻,更应称他为三十年前那个名字,冷林潇——眼中没有任何波动。那劈出的一剑,仿佛只是一个开端,一个仪式,宣告着沉睡三十年的修罗已然苏醒。他虚握的手再次抬起,这一次,动作不再缓慢,而是快如闪电。指尖划过玄奥的轨迹,每一次点、划、撕、扯,都带起一道无形有质的凌厉剑气。嗤嗤嗤嗤——!剑气纵横交错,形成一张死亡之网,扑入敌军阵中。一名骑兵高举弯刀,策马狂奔,下一刻,他的头颅连同头盔无声无息地飞起,脸上还凝固着冲锋的狰狞。另一名骑兵连人带马被斜斜劈成两半,内脏哗啦啦流了一地。

剑气甚至能穿透数人,将一条直线上的敌人尽数洞穿!这不是战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鲜血染红了山谷入口的土地,残破的尸体迅速堆积起来,形成了一道令人作呕的壁垒。

匈人悍勇,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手段,杀人于无形,仿佛面对的并非凡人,而是执掌死亡的神明。冲锋的势头再次被硬生生遏制,骑兵们惊恐地勒住战马,围着那道身影打转,不敢再轻易上前。冷林潇站在血泊与尸骸之中,布袍依旧洁净,未曾沾染一滴血污。但他周身弥漫的杀气,却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让空气都变得粘稠冰冷。

难民和溃兵们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恐惧,只剩下无边的震撼。他们眼中的“老神仙”,此刻分明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修罗。然而,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十万铁骑,岂是一人一时所能杀尽?更多的敌军从谷口涌入,步兵、弓箭手开始列阵。

箭矢如同飞蝗般攒射而来,虽然大多在靠近他周身三尺时便被无形剑气绞得粉碎,但依旧源源不绝。冷林潇的眼神微微一凝。他知道,仅凭剑气,虽能暂阻敌军,却难以持久,更无法真正击溃这庞大的军队。而且,这些杂兵,不配死在他的……刀下。他的思绪,在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箭矢破空声中,不由自主地飘飞起来,穿透了三十年的时光,猛地坠入了那片他永世不愿回想,却又夜夜啃噬他灵魂的血色炼狱——北境战场。三十年前。

北境荒原。天空是昏黄的,被扬起的尘土和浓烟染得污浊不堪,仿佛一块脏旧的裹尸布,低低地压在大地上。太阳只是一个模糊的、惨白的光晕,有气无力地悬着,毫无温度。

风早已死了,空气凝滞着,腥、内脏破裂的恶臭、硝烟硫磺的刺鼻、尸体开始腐烂的酸败、还有恐惧和绝望本身的味道。

吸一口,那味道便黏在喉咙里,肺里,永远也忘不掉。这里是大胤王朝北境的最后屏障,如今,它已是一片废墟。焦黑的断壁残垣随处可见,旗帜被践踏在泥泞里,上面沾满了血污和碎肉。而比废墟更可怕的,是尸体。铺天盖地的尸体。大胤士兵的玄甲,北匈蛮族的皮袄,还有……各色各样的服饰,代表着那些原本超然物外、此刻却不得不卷入这场国运之战的隐世宗门弟子。尸体堆积如山,堵塞了街道,填平了壕沟。很多尸体并不完整,缺胳膊少腿随处可见,甚至有些被巨大的力量撕碎,散落得到处都是。秃鹫和乌鸦在天上盘旋,发出贪婪的嘶叫,不时俯冲下来,啄食着死人的眼珠和内脏。苍蝇嗡嗡作响,形成一片片黑色的云团。

这里就是绞肉场。年轻的冷林潇背靠着一面半塌的土墙,剧烈地喘息着。

他身上的青衫早已被血污和尘土染得看不出原本颜色,多处破损,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只是粗略地用撕下的布条捆扎了一下。

他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脱力。俊朗的脸上沾满了血渍和灰土,只有一双眼睛,因为极度的疲惫和杀戮而布满血丝,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的身边,倒着七八具北匈战士的尸体,死状凄惨。“咳咳……”旁边传来虚弱的咳嗽声。是大师兄。

他胸口插着半截断矛,斜倚在墙根,脸色灰白如纸,气息微弱。他努力抬起手,指了指冷林潇腰间的水囊。冷林潇连忙解下水囊,凑过去,小心地喂了他几口混着血丝的清水。“小……小师弟……”大师兄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出手了……他们……盯上了我们的‘龙鳞刀’和……《龙鳞长生诀》……”冷林潇心中一紧。

他们“神龙门”并非顶尖大派,但师传的《龙鳞长生诀》是罕见的顶级心法,而镇派神兵“龙鳞刀”更是威力无穷。怀璧其罪,在这场大战中,果然成了敌方隐世势力重点围猎的目标。“坚持住,大师兄!师父他们一定能击退敌人!

”冷林潇咬牙道,试图给自己也给师兄鼓气。“嘿……”大师兄咧开一个惨然的笑容,鲜血从嘴角溢出,“……这回……怕是……不行啦……你看……”他艰难地抬起手指,指向远处。冷林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巨手攥紧。远处,原本由师父冷千澜带领,组成神龙破甲阵苦苦支撑的十几位师兄师姐,此刻已然溃散!

阵法被一股狂暴的黑色能量强行冲开!

三师姐舞动的长剑被一名身披狼皮、手持骨杖的北凶祭司用诡异的绿火点燃,火焰瞬间蔓延到她身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变成一个翻滚的火人,很快便没了声息。

五师兄怒吼着冲向一名黑袍缭绕、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黑巫教徒,却被对方袖中飞出的几只漆黑蛊虫钻入口鼻,瞬间七窍流血,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水分般迅速干瘪下去!二师姐剑法最为凌厉,拼死护在师父身前,却被三名狼神殿武士的弯刀同时劈中,香消玉殒。……屠杀!这是一场针对性的屠杀!

师父冷千澜,一位平日儒雅温和的中年人,此刻状若疯虎,须发皆张。

他手中的龙鳞刀发出阵阵悲鸣般的嗡响,刀身上那一片片细密如鱼鳞的纹路闪烁着碧蓝色的光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磅礴潮汐般的刀气,勉强将围攻上来的敌人逼退。但他显然已是强弩之末,身上伤痕累累,步伐踉跄,每一次格挡都显得异常沉重。“师父!”冷林潇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别……别去!”大师兄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送死……没用……走……小师弟……你得走……为我们……留个种……”话音未落,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精准地钉入了大师兄的咽喉。大师兄身体猛地一僵,抓住冷林潇的手无力地滑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灰黄色的天空,彻底失去了神采。

“大师兄——!”冷林潇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吼。就在这时,远处战团异变再起!

那名黑巫教徒口中念念有词,干枯的手掌猛地拍在地面。刹那间,师父冷千澜脚下的土地变得漆黑如墨,无数只惨白的、由怨气凝聚而成的鬼手破土而出,死死抓住了他的双腿,疯狂撕扯吞噬着他的精气!同时,那名狼神殿祭司高举骨杖,天空中一道血色的雷霆轰然劈落,直击冷千澜头顶!冷千澜爆喝一声,龙鳞刀逆斩而上,碧蓝刀光与血色雷霆狠狠撞在一起!轰隆!刺眼的光芒炸开,能量冲击波将周围敌我双方都掀飞出去。当光芒散尽,冷千澜单膝跪地,用龙鳞刀支撑着身体,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甚至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他身上的气息急剧衰落,显然已是油尽灯枯。“师父!”冷林潇再也顾不得其他,疯狂地冲了过去。或许是师徒连心,或许是回光返照,冷千澜猛地抬起头,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场,精准地落在了正不顾一切冲来的小徒弟身上。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无比的焦急、痛楚,以及一丝决绝。“滚开!”冷千澜用尽最后力气咆哮,一刀逼退试图靠近的两个北匈武士,同时左手闪电般结印,一口本命精血喷在龙鳞刀上。

“龙鳞……燃血,遁!”龙鳞刀发出前所未有的嗡鸣,碧蓝色的光华骤然转化为刺目的血红色,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将冷千澜和刚刚冲到他身边的冷林潇一起包裹进去。“想逃?!”狼神殿祭司怒吼,骨杖挥出绿色火球。黑巫教徒也释放出浓郁的黑色怨气。但血茧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硬扛着两道攻击,表面剧烈波动,仿佛随时会破碎,却终究是冲破了封锁,化作一道血光,向着战场外围疯狂遁去!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远离主战场的、废弃的烽燧堡内部,血光散去,露出冷千澜和冷林潇的身影。冷千澜直接瘫倒在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他燃烧了最后的生命本源,才换来了这短暂的遁逃。龙鳞刀插在一旁,光芒黯淡,刀身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师父!师父!”冷林潇跪倒在地,手忙脚乱地想要给师父止血疗伤,却发现师父体内的生机正在飞速流逝,任何药物都已是回天乏术。他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潇……儿……”冷千澜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努力聚焦看着自己最小的、也是唯一幸存的弟子。“师父……我在!您别说话,我一定能救您……”冷林潇声音哽咽。“听……听我说……”冷千澜抓住他的手,冰冷得吓人,“时间……不多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口黑血。

……没了……师兄师姐……都战死了……是为师……无能……”老人的眼中流出混浊的泪水,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自责。“不!不是的!师父!”冷林潇痛哭失声。

你……你是最后的……希望……”冷千澜的手猛地用力,指甲几乎嵌入冷林潇的皮肉,眼神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凌厉,的……《龙鳞长生诀》……绝不能……落入他们之手……龙鳞刀……也不能……”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本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古籍,封面上正是《龙鳞长生诀》五个古字,又指了指旁边的龙鳞刀。

“拿……拿着……走……远远地走……不要回头……不要想着……报仇……”“师父!

”冷林潇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不甘和愤怒。“听我说!”冷千澜几乎是用尽最后一口气低吼,“活下去!把传承……延续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报仇……报仇只会让你送死……让神龙门……彻底断绝!”他的声音又软了下去,……永远……不要显露……门派的武功……把它……忘掉……”冷林潇看着师父濒死的面容,感受着他手中传来的冰冷,心如刀绞。他张了张嘴,最终,在师父近乎哀求的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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