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发现自己能借出超能力我盯着图书馆窗台上的麻雀，它正用喙啄着玻璃。第三次了，这周第三次看到这只灰背麻雀出现在同样的位置。"你要吃吗？

"前排女生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她举着叉子，草莓蛋糕上的奶油正在融化。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的甜点看了整整二十分钟。"你能读心？"我的铅笔掉在地上。

她歪着头，叉子突然悬停在半空。"什么？

我只是——"银色的叉子在她话音未落时突然转了个圈，奶油甩在我眼镜上。我卷起左袖。

皮肤上浮现出第一条金纹，像被烙铁烫过的DNA链。"首次借贷完成。

"耳边响起电子合成音，"能力：物体操控初级，期限：30天。

"女生盯着悬浮的叉子，嘴唇发抖。窗外麻雀撞在玻璃上，发出闷响。三天后，物理系公告栏贴着寻物启事：丢失十把实验室钥匙。照片里每把钥匙都扭成麻花状。

我啃着三明治经过时，学生会长拦住我。"程星，听说你能搞到特殊帮助？

"他搓着学生证边缘，"下周学生会选举——"我看着他T恤上印的"让校园再次伟大"，右臂突然刺痛。第二条金纹浮现时，会长的瞳孔变成蛇类的竖线。

"能力：情绪感知初级，期限：15天。"系统音响起时，会长正摸着竞选对手的海报，"原来她暗恋我啊——"食堂的番茄酱瓶突然爆炸。红渍溅在墙上，像起司蛋糕上那颗草莓的形状。第五个能力借出后，校园开始不对劲。

生物实验室的青蛙集体越狱，用违反解剖学常识的跳跃方式蹲在钟楼顶端。

文学系教授在课堂上突然背诵学生日记，而那个戴红色针织帽的女生——苏雨晴——始终没正眼看过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在图书馆角落堵住我，右耳的三个耳钉反着冷光。

我数着臂上八条金纹："大概相当于人形许愿池？

""今早有个人用你给的透视能力看穿彩票号码。"她掏出怀表，表面停在11:03，"现在他眼球粘在彩票背面，医护人员正在用铲子——"窗外传来巨响。我们冲出去时，看见数学系助教飘在三十米高空，衬衫下摆系成降落伞形状。这是我昨天借出的反重力能力，为了帮他取卡在树上的无人机。"温馨提示。"系统音突然响起，"债务逾期将启动清算程序。"苏雨晴的怀表发出齿轮卡住的声响。我低头看手臂，第十条金纹正在渗血。图书馆的钢化玻璃在我们面前蛛网般裂开，映出无数个变形的麻雀影子。2 全球异能觉醒，却无人知晓源头在我窗台上的麻雀又在啄玻璃。我数到第七下时，食堂的番茄酱瓶突然炸开，红色酱汁在墙上溅出完美的抛物线。"第三次了。"苏雨晴用纸巾擦着耳钉上的酱渍，"这周第三次发生这种事。"我把餐盘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从天花板滴落的酱汁。

手臂上的金纹已经增加到二十七条，最新一条还在发烫。

三天前借给食堂阿姨的精准控温能力，现在正让整个厨房的电磁炉集体跳霹雳舞。

电视里正在播放午间新闻。主持人头发违反重力向上飘起，她强装镇定地念稿子："全球超能力觉醒现象持续升温——""升温个屁。

"物理系的张硕突然插话，他手里握着的可乐罐正在结霜。

这是上周我为了帮他冰镇啤酒借出的低温操控，现在显然进化过头了。操场方向传来巨响。

我们冲出去时，看到生物实验室的青蛙正在半空组队跳《天鹅湖》。

获得动物沟通能力的女生蹲在喷泉边指挥，她头顶盘旋着至少三十只不同品种的鸟。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鸟粪雨。"苏雨晴把红色针织帽往下拉了拉。

她那个永远停在11:03的怀表在口袋里咔哒作响。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第一条消息来自学生会长：紧急会议！讨论如何管理校园超能力者！

第二条是莫教授发来的照片：实验室黑板上潦草地写着103这个数字，下面画着个扭曲的DNA双螺旋。第三条让我差点摔了手机。监控画面里，林骁正站在律师事务所的玻璃幕墙外——字面意义上的"站"，他的皮鞋离地二十厘米，西装下摆像水母般缓缓飘动。"见鬼。

盯着他平板电脑上的字：能力进化需要更多能量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我记得他妻子应该戴着配套的那枚。手臂突然刺痛。第二十八条金纹浮现时，图书馆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获得超级视力的篮球队长显然又看穿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程星。"苏雨晴用叉子戳了戳我的餐盘，"你知道那个建筑师吗？

就是电视里那个——"她话没说完，宿舍区的警报器集体响起。我们抬头看向屏幕，西装革履的建筑师正悬浮在城市上空，他张开双臂的瞬间，整栋百货大楼像乐高积木般分解成无数漂浮的立方体。"分解了世纪广场。

"新闻主持人终于绷不住了，她的发卡啪地弹飞出去，"专家称这是空间重组能力的罕见案例——"我卷起袖子。手臂上最新一条金纹正在变红，那是上周借给建筑师的基础漂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