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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仙问道(陈默张平)最新免费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铸仙问道陈默张平

时间: 2025-09-16 02:21:03 
鸡叫第二遍时,陈默醒了。

老头己经不在,墙角的柴捆少了一半,火堆余烬里还冒着青烟。

陈默摸了摸怀里的半个窝头,硬得像块砖,他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借着晨光打量这破庙——土墙歪斜,神像只剩半截身子,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倒真像个被神仙遗弃的地方。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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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说,拍了拍身上的土。

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比昨天轻了些,至少能正常走路了。

按照老头说的,顺着唯一的土路往东南走。

路是黄土的,被车轮碾出两道深深的辙痕,两旁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就沙沙响。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处的雾气里渐渐露出一道青灰色的影子,越来越近,才看清是道山门。

山门是用整块青石砌的,足有两丈高,上面刻着三个苍劲的大字——“青云宗”。

字是红色的,像是朱砂混了什么东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门两旁站着两个穿着灰布劲装的汉子,腰里别着铁尺,眼神锐利,正打量着来往的人。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这就是修仙门派的门脸?

确实比破庙气派多了,光是这山门,就够他以前工地上盖半栋楼了。

他跟着几个挑着担子的汉子往山门侧门走,那里有个低矮的门洞,挂着块木牌,写着“杂役入口”。

守在这儿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册子,看到有人过来就眯眼打量:“干什么的?”

“来劈柴的。”

陈默学着旁人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老实些。

山羊胡上下扫了他一眼,看到他胳膊上的划痕和洗得发白的麻布,没多问,在册子上划了个勾:“姓名?”

“陈默。”

他没说“狗剩”。

山羊胡愣了下,似乎没听过这么“正经”的名字,但也没深究,指了指旁边的小路:“顺着路走,第三个棚子就是柴房,找王管事领工具。

管两顿饭,一天两个铜板,干满一个月结钱。”

“谢了。”

陈默松了口气,顺着小路往里走。

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松树,树干笔首,叶子绿得发黑。

偶尔能看到穿着青色道袍的人从身边走过,他们脚步轻快,腰间挂着玉佩或长剑,走路时衣袂飘飘,和那些挑担子的凡人泾渭分明。

有一次,一个青衣小道童手里的玉佩不小心掉在地上,陈默正好走在旁边,下意识想弯腰去捡,却被那道童一把推开:“凡夫俗子,也配碰我的‘清心佩’?”

力道不大,但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

陈默踉跄了一下,看着那道童捡起玉佩,拍都没拍就挂回腰间,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那股现代人的“平等”观念又开始作祟。

“不就掉块玉吗?

捡一下能掉块肉?”

他在心里吐槽,但脚步没停。

现在不是争口气的时候,他还得靠人吃饭。

柴房果然在第三个棚子,是个挺大的木棚,里面堆着半棚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

一个络腮胡的壮汉正坐在门口抽烟袋,看到陈默过来,吐出个烟圈:“新来的?”

“是,王管事。”

陈默应道。

王管事指了指墙角的斧头和柴刀:“会劈柴?”

“会。”

陈默拿起一把斧头,试着挥了挥。

斧头挺沉,但比他想象中顺手。

“劈成这样的。”

王管事指了指堆着的柴火,“一尺长,劈成西瓣,不能有碎渣。

劈够十捆,算一天的活。”

陈默点点头,找了个角落坐下,先啃了半块窝头。

旁边己经有几个汉子在劈柴了,都是闷头干活,没人说话,只有斧头劈在木头上的“咚咚”声,在棚子里来回响。

他拿起斧头,对准一根碗口粗的松木。

这松木比他以前在工地上见的硬多了,表面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陈默深吸一口气,想起工地上师傅教的“巧劲”,腰腹用力,斧头带着风声落下——“咚!”

松木纹丝不动,斧头弹了回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旁边有人低低地笑了一声。

陈默的脸有点发烫。

看来这修仙门派的柴火,也不是那么好劈的。

他揉了揉手,仔细看了看松木的纹路,又试了一次,这次瞄准了木头的结节处——“咔嚓!”

松木应声裂开一道缝。

有门!

陈默来了劲,顺着裂缝又劈了两斧,整根木头终于被劈成了西瓣,虽然不如旁边汉子劈得规整,但总算像个样子。

他越劈越顺手,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伤口又开始疼,但他没停。

劈柴的动作很单调,举起,落下,裂开,重复不停。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坚硬的木头在自己斧下变成整齐的柴火,他心里那股穿越后的焦躁,竟然慢慢平复了些。

就当是在工地搬砖吧,他想。

都是卖力气换饭吃,在哪儿不一样?

中午的时候,有人送饭过来,是两个穿着粗布裙的婆子,提着两大桶糙米饭和一筐咸菜。

杂役们排着队领饭,每人一个陶碗,盛上饭,就着咸菜蹲在地上吃。

陈默也领了一碗,米饭有点夹生,咸菜齁咸,但他饿坏了,吃得很香。

他注意到,那些青衣弟子们吃饭的地方在另一个院子,隐约能看到桌子上摆着青菜和肉,飘来阵阵香味。

“别瞅了,”旁边一个劈柴的汉子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说,“仙师们吃的是‘灵米’,咱们凡夫俗子,能有口饱饭就不错了。”

陈默收回目光,没说话,只是把碗里的饭扒得更干净了。

下午继续劈柴,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点。

陈默劈到一半,忽然发现手里的斧头有点不对劲——斧刃上沾了点松木的汁液,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像融化的蜂蜜。

他用手指蹭了蹭,汁液有点黏,闻起来有股清香味。

奇怪的是,沾了汁液的指尖,刚才被斧头震得发麻的感觉,竟然消失了。

“这木头……”陈默看着堆在旁边的松木,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这难道不是普通的松树?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那里是青云宗弟子修炼的地方。

或许,这山里的一草一木,都和外面不一样吧。

他甩了甩头,把这念头压下去,举起斧头,继续劈柴。

“咚,咚,咚……”斧头撞击木头的声音,在午后的柴房里,敲打着属于凡人的节奏。

而陈默不知道的是,他指尖那点淡淡的金色汁液,正随着汗水,慢慢渗进他的皮肤里,像一颗被埋下的种子,等待着破土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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