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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暴君心声:他黑化时我在偷笑苏晚晚萧彻推荐完结小说_免费阅读偷听暴君心声:他黑化时我在偷笑(苏晚晚萧彻)

时间: 2025-09-16 02:17:38 
时值深秋,枯黄的落叶像倦怠的蝶,打着旋儿从树梢坠落,铺满了黑石村后山的崎岖山路。

风裹着山间的寒意,掠过光秃秃的枝桠,发出“呜呜”的低鸣,像是在诉说这穷山僻壤里,连季节都带着几分吝啬的萧瑟。

林风背着半旧的竹编猎篓,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短刀——那是他爹留下的唯一念想,刀身虽短,却透着股经年累月被汗水浸润的温润。

他今年十六岁,身形比同龄的少年略显单薄,脸上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像山涧深处的寒星,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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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他十岁那年,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山匪劫掠,只留下这间摇摇欲坠的破屋和一把猎刀。

这些年,林风靠着在山林里打猎、采些不值钱的草药,才算勉强活了下来。

黑石村本就贫瘠,地里长不出多少粮食,村民们大多面黄肌瘦,能给林风的帮衬少得可怜,日子过得像他身上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裳,处处透着窘迫。

“差不多了。”

林风停下脚步,蹲在一块被落叶半掩的岩石旁,手指轻轻拂开地面的碎叶。

底下是一个用枯枝和藤蔓伪装的陷阱,深约三尺,内壁削得光滑,底部铺着尖锐的石块——这是他三天前挖好的,专为对付山间最常见的猎物——野兔。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林间的动静。

秋日的山林并不安静,虫豸的鸣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片自然的交响。

但林风的耳朵,早己在六年的打猎生涯中练得异常灵敏,能从这嘈杂的声响里,精准捕捉到猎物的踪迹。

约莫过了两刻钟,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东边的灌木丛传来。

林风眼神一凝,缓缓伏低身体,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兽,将自己藏在岩石的阴影里。

很快,一只毛色灰褐的野兔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它警惕地竖起耳朵,鼻子不停嗅着地面,似乎在寻找可食的草根。

野兔一步步靠近陷阱,林风的心跳微微加快,却依旧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势。

他知道,此刻最忌急躁,稍有不慎,猎物便会受惊逃窜。

这些年,他吃过太多“心急”的亏,早己把“隐忍”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就在野兔的前爪即将踏上陷阱伪装的枯枝时,林风猛地抬手,将一块早己备好的小石子掷了出去。

石子“啪”地打在不远处的树干上,野兔受惊,猛地往前一蹿——正好踩空,“噗通”一声坠入了陷阱。

“成了。”

林风松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走到陷阱边往下看。

野兔在陷阱底部徒劳地挣扎,发出“吱吱”的叫声。

他找了根长长的树枝,伸下去将野兔按住,随后熟练地用藤蔓将其绑好,扔进背上的猎篓里。

这只野兔不算大,但足够他吃上好几天,多余的部分还能拿到山下的镇子上,换几个铜板买些盐巴和针线。

林风掂了掂猎篓的重量,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这是他今天唯一的收获,却足以让他对接下来的日子多了几分底气。

收拾好陷阱,林风没有立刻下山,而是沿着山路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这个时节,山间的“紫花地丁”正长得旺盛,这种草药虽不值钱,却能治些常见的风寒感冒,他打算采些回去,一是自己备用,二是可以送给村里常年咳嗽的张婆婆。

张婆婆是少数还会时常接济他的人,去年冬天,若不是她塞给自己的半袋红薯,他恐怕早就冻饿交加地倒下了。

山路越走越陡,两旁的树木也愈发茂密。

林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西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野兽,一边弯腰采摘着路边的紫花地丁。

就在他走到一处山涧旁,准备俯身掬一捧水喝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涧边的草丛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林风的心猛地一紧,握紧了手中的猎刀,脚步放轻,缓缓靠了过去。

他从小在山里长大,知道这荒郊野岭极少有人来,更何况是躺在这种偏僻的山涧旁。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此刻正蜷缩在草丛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胸口的衣衫被暗红色的血迹浸透,蔓延出一大片狰狞的痕迹。

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若非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己经没了气息。

林风皱起眉头,心里泛起一丝犹豫。

他自小孤苦,早己习惯了凡事只靠自己,对陌生人总是带着几分警惕。

更何况,这人穿着讲究,不像是山下村镇的村民,倒像是说书先生口中常提的“读书人”,可读书人本不该出现在这危险的深山里,还伤得如此之重。

他迟疑地站在原地,打量着男子。

对方腰间挂着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佩,玉佩呈淡青色,上面似乎雕刻着某种奇特的纹路,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下,隐隐透着一丝微弱的光泽。

这玉佩看起来不像凡物,让林风心里更加犯嘀咕。

“咳……咳咳……”就在这时,男子突然咳嗽起来,声音沙哑虚弱,胸口的伤口似乎被牵动,眉头痛苦地皱起。

林风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想起了自己爹娘刚去世那会儿,他也是这样孤零零地躺在破屋里,高烧不退,若非张婆婆发现得早,恐怕早己没了性命。

一股莫名的恻隐之心,压过了心中的警惕。

他叹了口气,收起猎刀,蹲下身,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还有气,只是很弱。

“喂,你怎么样?”

林风轻声问道,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透着几分沉稳。

男子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得像是挂了铅。

他模糊的视线落在林风身上,看到眼前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被浓重的疲惫和痛苦取代。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微弱的气音,随后又晕了过去。

林风见状,不再犹豫。

他知道,若是把这人丢在这里,用不了多久,要么会被山间的野兽叼走,要么就会流血过多而死。

他放下猎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男子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试图将他扶起来。

男子看起来不算魁梧,但对身材单薄的林风来说,依旧有些沉重。

他咬着牙,使出浑身力气,才勉强将男子半扶半拖地撑起。

胸口的伤口被触碰,男子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哼,却始终没有醒来。

林风喘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男子的重量更多地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步步朝着山下的方向挪动。

山路本就崎岖,现在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走起来愈发艰难。

他的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粗布衣裳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背上,山风吹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途中,男子几次因为颠簸而发出痛苦的呻吟,林风便停下来,等他气息平稳一些再继续走。

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手臂酸得几乎要断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每当看到男子胸口不断渗出的血迹,想起自己孤苦无依的处境,他便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原本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山路,林风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

当他终于看到村口那间熟悉的破屋时,几乎虚脱在地。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男子扶到屋门前,然后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将人安置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

这张床还是他爹娘在世时用的,床板早己有些松动,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上面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被。

林风将男子平放在床上,又找来一块干净的布条,蘸了些水缸里仅剩的清水,轻轻擦拭着男子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做完这一切,林风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又看了看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心里泛起一丝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救回来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他并不后悔——在这贫瘠荒凉的黑石村,在这孤苦无依的岁月里,他比谁都清楚,“活着”两个字,有多难。

他站起身,走到屋角的米缸旁,掀开盖子——里面只剩下小半碗糙米。

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猎篓里的野兔,心里盘算着,等明天把野兔处理了,先给这人熬点肉汤补补身子,或许能让他早点醒过来。

夜色渐渐降临,山里的夜晚格外寒冷。

林风点燃了屋角的一小堆柴火,跳动的火光给这间简陋的破屋带来了一丝暖意和光亮。

他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着冻得发僵的手,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床上的男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几分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想知道,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陌生人,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受了如此重的伤。

火光映照着林风年轻的脸庞,也映照着他那双明亮而沉静的眼睛。

在这个平凡而又充满未知的秋夜,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偶然的善举,将会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原本黯淡无光的人生里,激起层层涟漪,最终将他引向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通往长生,通往浩渺仙途的道路。

而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荒村孤子,唯一的心愿,不过是能安稳地活下去,不再像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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