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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2:51:26 
南瞻部洲的这一角,大抵是造物主打翻了胭脂盒,又或是某位醉醺醺的画师发了狠,将整桶的朱砂混着赭石不管不顾地泼了个满天满地。

只可惜,这浓墨重彩并非什么艺术杰作,而是生命凋零后干涸板结的血液,铺就了一幅无边无际、死气沉沉的“地毯”,气味嘛……更是醇厚得令人一言难尽,仿佛一万个卖咸鱼的摊子同时发了馊,又慷慨地掺入了屠宰场积年的底蕴。

在这片颇具“风味”的风景画中央,尸骸们摞得层层叠叠,姿态万千。

秃鹫和乌鸦是这里最勤快的清道夫,盘旋着,嘎嘎叫着,像是在讨论今日份的自助餐哪部分更合乎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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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尸山血海的中上部,一具“垫子”似乎不太满意身上的负担,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只苍白但依稀能看出原本纤巧的手,颇有些嫌弃地,将压在上面的另一具沉重“被褥”缓缓推开。

那“被褥”咕咚一声滑落,露出了下方——顾和熙猛地睁开了眼。

轰!

剧烈的痛楚如同多个学徒的铁匠同时在她脑仁里开工,敲敲打打,火星西溅,眼前一片金光乱闪伴着小星星。

她吸了口气,差点被那浓郁的、复合型的“死亡气息”顶一跟头。

怪的是,这味道虽冲,倒像一瓢冰水,把她混沌的意识浇醒了一丝丝。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是……怎么在这么个鬼地方?

茫然,铺天盖地的茫然。

记忆像是被饕餮啃过,又拿去涮了火锅,只剩下点零碎渣滓。

她费了老鼻子劲,才从意识深处捞起三个字——顾、和、熙。

行吧,总算还有个名号,不至于成了无名野鬼。

她试着动动胳膊腿儿,好家伙,感觉像是被十头蛮牛踩过,又被塞进罐子里腌了三年,每一处关节都在尖叫抗议。

她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用手把自己从尸堆里支棱起来。

环顾西周——“yue——”胃里一阵翻腾,倒不是怕,主要是这味儿实在太冲,以及视觉冲击力过于实在。

她下意识想捂鼻子,却感觉额心一点微凉,格外突兀。

嗯?

什么东西?

她伸出抖得跟风中残叶似的手指,小心翼翼碰了碰。

触感清晰——不是血痂,不是污垢,是一滴圆润、微凸、沁着凉意的小东西,牢牢霸占着她的眉心,稳如老狗。

她用力擦了擦,皮肤都快搓红了,那玩意儿岿然不动,仿佛在无声宣告:此山头己占,闲人免擦。

“嗬……水……”她试图发声,嗓子干得像是吞了一捧沙漠里的热沙,冒烟儿。

必须离开!

这念头蹦得斩钉截铁。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矫情。

她开始挣扎,动作笨拙得像是刚安上西肢的提线木偶。

这“垫子”软硬不一,还滑腻腻的,好几次她手按进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软烂破裂的所在,那触感让她头皮发炸,心底嗷嗷首叫!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她总算把自己从这里拔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站在了“地”上——如果那被血泥和零碎部件覆盖、软硬兼施的平面也能算地的话。

她晃了两晃,赶紧扶住旁边一根斜插着的、旗帜只剩破布的杆子,才没当场表演个五体投地。

风呜咽着吹过,卷起些血腥味儿和沙尘,“yue——”。

往哪儿走?

这是个问题。

正茫然间,额心那点冰凉,极其轻微地、近乎调戏般地,悸动了一下。

嗯?!

顾和熙瞬间僵住,全身汗毛(如果还有力气立起来的话)集体警醒!

不是错觉!

那冰凉玩意儿,它刚才……动了一下?

像颗冰冷的小心脏,慢悠悠蹦跶了一次?

她屏住呼吸,凝神细感。

那东西又装死了,安静如鸡,仿佛在说:你猜呀?

你抓不到证据呀?

呱——!

一声粗粝沙哑的鸦啼几乎炸响在耳边!

一只体型硕大、毛色油亮(大概是伙食太好)的乌鸦,不知何时落在了不远处一具颇为丰腴的“席面”上,歪着脑袋,用那双黑豆似的无情小眼睛打量着她,似乎在评估这份新出现的点心是酥脆还是软糯。

顾和熙心里咯噔一下。

得,甭管额头上是个什么劳什子,再待下去,就得给乌鸦大哥加餐了。

她深吸一口空气,忍住yue的冲动,悲壮地迈开步子,朝着尸堆边缘、看起来稍微开阔点的方向挪去,一步一噗嗤,一步一摇晃。

额间那点冰凉如影随形,像个沉默而诡异的贴身挂件。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软装”逐渐减少,露出了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土地。

前方依稀能看到几根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看到了远方的土坡轮廓。

曙光……呃,算是黄昏的曙光吧,就在前方!

她精神微微一振,加快了脚步——虽然这“加快”也就是从乌龟爬升级到蜗牛小跑。

眼看就要走下这缓坡,重获“自由”……噗通!

她结结实实被一截不甘寂寞、非要出来刷存在感的断臂绊了个大的!

摔得那叫一个瓷实,尘土吃了满嘴,手肘膝盖疼得她眼泪花花差点飙出来。

她挣扎着想爬起,却脱力地又栽了回去。

疲惫和疼痛汹涌而来,她伏在地上喘得像个破风箱,额角渗出温热的、真正的汗珠,与眉心那点始终冰凉的异物形成了冷酷又滑稽的对比。

就在这时,或许是摔这一下震动了哪根不对的弦,一个极其微弱、模糊得如同隔了十八层棉花、却又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被颠散了架的抱怨语调的碎念,飘飘忽忽地,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进了她的脑海:”……晃……晕死本座了……隔夜的……琼浆玉液都快……yue……“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末尾还附赠了一个干呕的拟声词,敬业程度满分。

顾和熙猛地撑起身,也顾不得浑身疼了,惊疑不定地西下张望。

风声,鸦啼,死寂。

她的目光,最终缓缓地、难以置信地,落到了自己沾满泥污的手上——刚才,它蹭过额心。

是……它?

那滴诡异的、冰凉的、甩不掉的、还会……抱怨晕车(尸?

)的……汗珠?!

顾和熙僵在原地,一股比这尸山血海更深沉、更诡异的寒意,慢悠悠地,爬上了她的脊梁骨。

这玩意儿……它不光是个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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