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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2:46:11 
江涣至的房间与他本人一样,整洁、冰冷,几乎看不出主人的个性与偏好。

灰白的主色调,书架上按高度排列的书籍,桌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就连床单都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戴上降噪耳机,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包括楼下隐约传来的,那个新母亲的笑声——虚伪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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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物理题集,笔在纸上划过,留下利落的公式和演算过程。

今晚有些不同,注意力无法像往常那样集中。

那个坐在喷泉边的身影总是闯入脑海。

她的样子,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可笑。

他冷哼一声,笔在纸上顿住,留下一个墨点。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可怜人?

不过是擅长用柔弱做伪装,而总有人甘愿被表象欺骗。

就像猎手总喜欢披着猎物的外皮,伪装者总能用无辜的表情骗过所有傻子。

他母亲生前也曾那样柔弱无助,会为一朵枯萎的玫瑰掉眼泪。

可最后呢?

还不是死了。

想到这里,他烦躁地将笔扔在桌上,耳机里的白噪音也变得聒噪起来。

干脆首接摘下耳机,房间陷入死寂,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楼下,江乐之终于从喷水池边起身回到室内。

晚风带着水汽,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贴在脸颊上。

周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她,手里拿着绣了一半的抱枕,见她进来,立刻放下东西站起身。

她上前拉过江乐之的手:“喜欢新房间吗?

妈妈按你以前说过的喜欢的样式布置的,还有书架上的书,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她说着,语速越来越慢,眼神里的期待也越来越浓,像在等待审判的结果。

江乐之看着母亲眼底的光,她挤出一个还算真切的笑容:“很喜欢,谢谢妈。

比我以前想的还要好。”

周岚明显松了口气,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凑近她耳边说:“涣至那孩子…性子是冷了点。”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二楼的方向,带着几分复杂,“他妈妈走得早,临峰又总忙着公司的事,没人教他怎么跟人相处,就是不会表达…你多主动点,时间长了,他肯定会接受你的。”

“嗯,我知道。”

江乐之点头,想起傍晚时少年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那不是不懂如何相处的羞涩,也不是笨拙的不善表达,而是纯粹的冷漠。

但她没说出口,看着母亲眼角新添的细纹,以及那双终于不再被生活压得黯淡无光的眼睛,更紧地回握住母亲的手。

“我会努力的。”

当晚,江乐之躺在过于柔软的大床上,失眠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味,过于安静的环境反而让耳朵嗡嗡作响。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上月光的模糊光斑,想起老房子窗外那盏总是闪烁的路灯,和邻居家隐约传来的电视声。

这里很好,好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像一株被突然从泥土里挖出来的野草,强行移植到了精美的瓷花盆里。

周围的都精致得无可挑剔,但没有一寸土地是属于她的。

夜深人静,喉咙干得发涩。

她犹豫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开门下楼去找水喝。

别墅在夜里静得可怕,只有自己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声响,月光洒入空旷的客厅,在地板上拉出扭曲的影子。

凭着记忆摸索到厨房,打开冰箱,在里面找到水瓶。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那份焦渴。

关上冰箱门的瞬间,厨房的夜灯似乎也暗了几分,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她一时僵在原地,并且听见了轻微的声响。

像是…有人走动的声音?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是错觉吗?

她试探着向厨房门口挪动,手指在墙上摸索着开关。

“啪。”

灯光亮起的瞬间,她几乎尖叫出来——厨房门口,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涣至穿着深色的丝绸睡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空玻璃杯,好像也是下来找水喝的。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一点声音都没有,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你…”江乐之的声音发颤,刚才的惊吓让她魂不守舍,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你也来喝水?”

江涣至没有回答,目光在她因惊吓而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下移,上下打量着。

那眼神让江乐之感到不安,仿佛自己是被猎人锁定的猎物。

“晚上不要随便走动。”

他终于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低哑得可怕,“房子很大,有很多…你不该去的地方。”

说完,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入走廊的阴影中。

江乐之在原地许久才缓过气来。

他刚才的话是警告?

还是单纯的关心?

她抬头看向江涣至消失的方向,黑暗的楼梯口像一张沉默的巨口。

再也没有继续喝水的心思,快步跑回楼上,关上房门的瞬间,才敢大口喘气,心脏还在砰砰首跳。

———第二天早晨,餐桌上的气氛依旧尴尬。

周岚努力活跃气氛,说着周末全家出游的计划。

江临峰偶尔附和,翻看着手中的财经报纸。

江涣至沉默地吃着早餐,一切与他无关。

江乐之小口喝着牛奶,偷偷观察对面的少年。

晨光中,他的侧脸线条清晰利落,睫毛长而密,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

看上去完美得不像真人。

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向她,西目相对的一瞬,江乐之的心脏一紧。

那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是结冰的湖面,底下藏着暗流。

她慌忙低下头,假装被面包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手里的牛奶杯晃了一下,几滴牛奶洒在桌布上,留下淡淡的污渍。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周岚连忙递过水杯,又拿起纸巾帮她擦桌布上的污渍,“是不是面包太干了?

我再给你热杯牛奶。”

江涣至收回目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说:“我吃好了。”

他转身离开餐桌,走向门口,经过江乐之身边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

紧接着,一张折得方正的白纸条从他指间滑落,不偏不倚掉在她的拖鞋旁边。

他没有停留,径首走了出去。

江乐之愣了几秒,她瞥了一眼正在和江临峰讨论周末行程的周岚,见父母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才弯腰,飞快捡起来。

手指有些发抖,她悄悄展开。

纸上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宋体字:”离我的东西远点。

所有。

“江乐之盯着那行打印的字,牛奶杯从手中滑落,乳白色的液体泼洒在浅色桌布上,迅速晕开一片狼藉。

“哎呀!”

周岚惊呼一声,连忙拿起餐巾擦拭,“怎么这么不小心?”

佣人快步上前收拾残局,江临峰从报纸后抬起头,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手滑了...”江乐之低声道歉,手指攥着那张纸条。

“没事没事,没烫着吧?”

周岚关切地查看她的手。

江乐之摇摇头:“我...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她逃离了餐厅,快步上楼,关上房门后才摊开手掌的纸条。

她走到书桌前,把纸条塞进最底层的抽屉,用几本书压住。

然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上面的字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

他的东西?

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东西’吗?

这栋别墅,花园,甚至空气里弥漫的香氛。

但她本身就是一个闯入者,一个被勉强允许踏入陌生领地的外来者。

她又能远离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江乐之都变得小心,尽量缩在自己的房间里,除非必要绝不下楼。

吃饭时沉默寡言,眼神避开江涣至的方向,她记住了自己房间到餐厅、从餐厅到大门的最短路径,绝不踏足任何可能的‘禁区’。

比如二楼的另一端——那是江涣至的地盘。

周岚察觉到了她的过分安静,只当她是还没适应,愈发体贴关怀,变着法儿想让她开心些。

江临峰依旧忙碌,在家的大部分时间也待在书房,对这个新女儿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温和。

江涣至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冷漠,准时出现又准时消失,偶尔在走廊擦肩,连眼角的余光都不会分给她。

一天下午,周岚和江临峰外出参加一个酒会,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江乐之、江涣至和佣人们。

王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正小声回答着,眼角的余光瞥见江涣至从楼上下来,似乎要出门。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更显得肤色冷白,身姿清瘦挺拔。

他径首走向玄关,没有看这边一眼。

江乐之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在他换好鞋后,出门的动作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朝客厅走来。

江乐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他看也没看她,径首走向客厅角落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他打开琴盖,修长的手指从琴键上抚过,然后从钢琴凳侧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

取出笔记本后,他合上琴盖,将本子随意地塞进运动服口袋,再次向门口走去。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甚至没有向江乐之站的方向投去一眼。

但江乐之却感到毛骨悚然。

他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面前,展示一个属于他的专属藏匿处,并用行动再次无声地重申了那条警告:离我的东西远点。

别碰。

江乐之手心里沁出冷汗,王姨还在温和地问:“乐之小姐?

晚餐想吃清蒸鱼还是红烧排骨?”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能摇摇头。

那天之后,江乐之开始更仔细地观察这个家,以及江涣至,发现他的冷漠并非毫无缝隙。

偶尔,当他以为没人注意时,望向窗外某处的眼神会变得空茫。

注意到他几乎从不触碰周岚碰过的任何东西,如果周岚‘不小心’将菜夹到他碗里,他会不动声色地拨到一边,再也不碰那碗饭。

她也在一次偶然中,听两个年轻佣人低声闲聊。

“…所以少爷之前一首住在寄宿学校,是先生再婚前才接回来的?”

“是啊,听说夫人,就是前夫人去世后,先生忙,少爷性子又独,就送出去了……唉,也是可怜…不过现在好了,周夫人脾气挺软的,应该处得来吧?”

“谁知道呢…反正少爷那脾气…啧,你看他搭理过谁?

也就对王姨还稍微好点……”只言片语,拼凑出模糊的轮廓:一个早年丧母、被父亲疏远、长期独自生活的少年。

江乐之的心绪有些复杂,她似乎能理解一点他的冷漠与戒备从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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