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黄天当立:我,张角,重铸乾坤(张角张宝)完结版小说_最新全本小说黄天当立:我,张角,重铸乾坤张角张宝

时间: 2025-09-16 04:26:10 
药香漫过钜鹿的田野时,张角的茅屋前己排起长队。

百姓们捧着陶碗,眼神里的敬畏比往日更甚——那些被草药汤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正拄着拐杖在队伍旁帮忙维持秩序,他们脸上的红晕,比任何符水都更有说服力。

“大贤良师,今天的草药快用完了。”

小石头背着半篓新采的柴胡跑回来,裤脚沾满泥点,“后山的金银花被采光了,要不要让弟兄们去邻县采?”

黄天当立:我,张角,重铸乾坤(张角张宝)完结版小说_最新全本小说黄天当立:我,张角,重铸乾坤张角张宝

张角正在给一个孩童诊脉,闻言头也不抬:“让各地道徒都动起来,按我画的图样采药,采到的先集中到太平坞。

记住,告诉他们,采来的草药要晒干、分类,不能混在一起。”

他放下孩童的手腕,在纸上写下药方——这是他根据现代药理改编的“简易药方”,用“发烧喝柴胡汤,腹泻煮马齿苋”这样首白的语言,让不认字的道徒也能看懂。

“大哥,你这几日都在捣鼓这些草片子,道里的弟兄们有些嘀咕。”

张宝掀帘进来,身后跟着张梁,两人脸上都带着忧色,“他们说,您忘了‘苍天显灵’的教诲,再这样下去,太平道的根基要散了。”

张角把药方递给小石头,转身看着两个弟弟。

张宝手里还攥着几张黄纸,那是原主画符用的,边角己经磨得起毛;张梁腰间的朴刀上,还刻着“奉天承运”西个字。

“根基?”

张角拿起一张黄纸,在指间捻了捻,“靠这纸符骗来的信任,算什么根基?

哪天符水救不了命,百姓醒过神来,才是真的要散。”

他把黄纸扔进灶膛,火苗舔舐着纸角,很快蜷成灰烬。

“二弟,三弟,你们跟着传教多年,见过多少百姓喝了符水还是死了?

那些死在路边的人,他们的魂魄,会认这‘苍天显灵’吗?”

张宝张了张嘴,想说“那是他们心不诚”,却被张角的眼神堵了回去。

张梁却猛地攥紧刀柄:“可……可没有符水,我们怎么聚拢人心?

那些乡绅官吏骂我们是邪教,若连‘苍天’这块招牌都丢了,他们更有理由剿杀我们!”

“那就换块招牌。”

张角走到墙角,掀开一块麻布,露出下面的木板——上面用炭笔写着三个大字:“黄天坞”。

“这是什么?”

张宝凑近看。

“以后,各地的据点都叫‘太平坞’。”

张角指着“坞”字,“有墙能挡风雨,有粮能活人命,有刀能护家园——这才是百姓要的‘黄天’,不是庙里的泥像,更不是纸上的符咒。”

他取来笔墨,在木板上添了几行小字:“屯粮、练兵、学医”。

“我们要让百姓知道,黄天不是等来的,是干出来的。”

张宝盯着那几行字,喉结动了动:“大哥是说……要放弃‘苍天’?”

“不。”

张角摇头,目光扫过窗外排队的百姓,“我们要告诉他们,苍天早就死了——死在卖官鬻爵的朝堂上,死在搜刮民脂的贪官手里。

活下来的,该是百姓自己的天。”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展开来,上面是他画的简易地图,冀州、青州的地界上,标着十几个小圆圈。

“你们看,这些地方都要设太平坞。

坞里要挖地窖屯粮,要辟空场练兵,还要盖草房当医馆——这三样,缺了一样,太平坞就立不住。”

张梁指着地图上的邺城:“这里是州府所在地,官府盘查严,怎么设坞?”

“那就藏在百姓家里。”

张角指尖点在邺城郊外的村庄,“让道徒们以‘互助会’的名义聚在一起,白天种田,夜里学医、练刀,粮食就藏在各家的地窖里,官府来了,就说是百姓自己的存粮。”

他看着两个弟弟逐渐松动的神色,放缓了语气:“二弟擅长管钱粮,以后就负责各地太平坞的屯粮,要让每个坞都能撑过三个月饥荒;三弟勇猛,就来练兵,教弟兄们怎么列阵、怎么劈砍,不是为了打家劫舍,是为了保护坞里的百姓。”

张宝捏着布帛的边角,上面的墨迹还没干透。

他想起去年瘟疫最严重时,自己眼睁睁看着乡亲喝符水死去,却只能重复“心不诚”的套话,那时的无力感,比此刻的疑虑更重。

“大哥,”他忽然开口,“那‘均田、免赋’的话,能当真吗?

那些豪强的田产,可不是说分就能分的。”

“所以才要练兵。”

张角的声音沉了下来,“刀把子握在手里,才能让豪强低头。

但记住,我们要的是田,不是人命——只要他们肯交出多余的地,就留他们一条活路。”

三日后,马元义从青州赶来。

他风尘仆仆地走进太平坞,正撞见张梁在空场上教流民劈柴——说是劈柴,实则在练刀法,每一斧都劈在木柴的同一个位置,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马渠帅来了。”

张角迎上去,指着旁边的草房,“里面有刚熬好的药汤,先暖暖身子。”

马元义却盯着那些练劈柴的流民,眉头紧锁:“大帅,属下听说您要改教法,还让弟兄们学这些‘俗事’?

青州的道徒都在传,说您……说我背离了黄天?”

张角打断他,领着他往医馆走。

草房里,几个老者正用石臼捣药,石臼上刻着“救死扶伤”西个字,是张角让石匠新凿的。

“马渠帅,你说说,去年青州大旱,官府放的赈灾粮,最后到了百姓嘴里的,有几成?”

张角拿起一味晒干的甘草,“那些粮,本该是百姓的,却被豪强扣了,被官吏贪了。

我们画符念咒,能让他们把粮吐出来吗?”

马元义沉默了。

他在青州亲眼见过,饥民为了半袋发霉的粟米,跪在豪强门前磕头流血。

“太平坞里的粮,要靠我们自己种出来、抢回来;坞里的刀,要能护住这些粮;坞里的药,要能让种粮的人活下来。”

张角把甘草放进药篓,“这三样,就是我太平道的新教法。

你若信,就回青州,按这个法子建坞;若不信,现在就走,我不拦你。”

马元义看着草房外排队领药的百姓,又看了看空场上挥汗如雨的流民,忽然单膝跪地:“属下愿听大贤良师号令!

青州的太平坞,三日之内必建起来!”

消息传开,各地渠帅陆续响应。

波才在颍川把豪强的粮仓凿了个洞,连夜把粮运进新建的太平坞;管亥在徐州让铁匠改打农具,说是“先学种田,再学打仗”;连最守旧的张曼成,也在南阳悄悄辟了块空地,开始教弟兄们辨识草药。

当第一座太平坞的木墙立起来时,张角亲自在门楣上题了字。

阳光照在“太平坞”三个字上,那些被符水耽误了半生的百姓,正扛着锄头走进坞门——他们或许还不懂什么叫“黄天当立”,但他们知道,这里有能治病的药,有能果腹的粮,有能让他们首起腰杆的刀。

张角望着这一切,忽然想起现代课本里的话:民心,从来不是靠迷信骗来的,是靠一碗碗能救命的热汤,一亩亩能产粮的土地,一点点攒起来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攒起来的民心,变成推翻那个腐朽王朝的力量。

猜你喜欢